第240章 反人設(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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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態度無疑很有問題,於是九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姚程的表現,包括姚程自己,難道這又是個速度型選手?
因為速度快,所以宮柏覺得宋立打不到她,也就沒有危險?
他們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宋立也是這樣想的,這導致他一直很警惕,更是在宮柏下令開始的後一秒衝向了衣衣。
他知道自己速度的弱點,麵對速度型選手,就是要拉進距離。
相對的,衣衣該拉遠距離。
宋立擔心自己跑得慢了,失了先機,然後一步慢步步慢。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衣衣是第一時間衝了出去,卻不是拉開距離,而是向著宋立靠近,靠近,再靠近。
這讓在場除宮柏外的觀眾都瞪圓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難道除了姚程,又將爆一個大冷門?
連衝得正急的宋立都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要知道不久之後,就要撞上了?
當然,盡管心裏遲疑,他的奔跑之勢卻因為慣性不減。
當他消弭慣性,想要控製自己身體慢下來時,衣衣驟然加快了速度,兩人本就離得不遠,這一加快,幾乎是在一倆秒內衝到了宋立麵前,小小的拳頭帶著風隻向宋立的腹部。
宋立下意識伸出手臂,格擋!
“哢。”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出,宋立的臉扭曲了,粗漢子的眼睛裏閃現淚花。
真的好痛啊!
衣衣在心裏笑,當老子身具蠻力是看著玩的嗎?尤其是還加上了助跑,骨頭不斷算我輸!
在場都看懂了宋立的痛苦,不由得連連吸氣,有了解宋立的更是嘴巴都張得老大。
衣衣得勢不饒人,真·鋼鐵般堅硬的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宋立身上,而且特有心機地每次都砸在一個位置上。
痛痛痛!糙漢子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麵。
想想吧,一個身高一米九往上,一臉粗獷的漢子珠子大的眼淚嘩啦啦地流啊流,該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這畫麵太美,我不敢看,衣衣下意識偏過頭,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這也許是敵人的詭計,就是為了趁自己不備,偷襲!
於是,衣衣毫不猶豫地再度舉起拳頭,向宋立砸去,頗有不把他打倒絕不放棄的架勢。
宋立被打著打著,終於醒過神來,明白自己再一次瞎了眼,拉進距離什麽的,有益的不是自己,是敵人啊!
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特麽的,不跑、站著挨打的那就是個大傻子!
於是,這在眾人想來本該宋立仗著力量優勢使勁纏著衣衣追,衣衣仗著速度優勢使勁避開宋立退的場景就這麽倒著上演了。
主角之一的宋立簡直是用出此生最大速度在跑。
主角之二的衣衣則是用出目前最大速度追著個糙漢子在跑。
都是跑,但如果不是概念相反,常理相悖,放在九人眼裏,畫風便正常了。
這身形瘦削卻力能扛鼎的少女啊,你的存在驚掉了一地下巴!
詭異的是,明明從身形上看更具優勢的衣衣居然始終追不上熊腰虎背、人高馬大的壯漢。
哦,現在可以給他加一個迎風流淚的形容詞了。
所以,最後是以平局收尾的。
向來以自己力氣大為驕傲將速度視作弱點的宋立不知道宮柏在他的評價上寫的是,“宋立其人,雖身高體壯,但擅長的是速度,喜歡流淚。”
至於他力氣大這一點還是後來又與其他人交手才添出的。
倒是速度這一點始終沒減下去,雖然他後來基本都是與人近身作戰,但宮柏相信,他有這個潛能。
潛能是什麽,是危機時刻才能爆出來的技能,往日沒有不代表它不存在。
為其點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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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醉心於一件事的時候,時間可以過得很快,當你對某某無愛,認為自己在受折磨,並度日如年時,它也可以過得很慢。
衣衣不知道該如何定義自己這一旬的集訓,若是痛苦啊折磨啊,沒錯,但若說愉快,享受,也沒錯。
衣衣在且痛且快樂中度過了九天。
可能有人會說,宮柏一向對衣衣很好,見不得她受半點累,便是心裏還想逛街,見到她抓著五六個織物袋,仍然會因為心疼而勉強自己。
此次集訓於衣衣而言自然是天堂。
但另外九人已經無比清楚此次集訓的意義所在,他們會覺得衣衣這個人就是莫柏為拖他們的後退而特意為之,哪怕心裏清楚這不關衣衣什麽事,仍然會不自覺生出埋怨。
因為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莫柏,窮他們一生之力也沒法傷到他,背後還有一個七階強者風影,自然隻能把怨氣推向衣衣。
如此在交手過程中不免力氣過重,私仇公報。
這樣的日子於她而言,自然是痛苦的,折磨的。
然而,很可惜,又相似的反了過來。
宮柏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定下嚴苛的訓練計劃,簡直是在將一幹人往死裏整,這人裏也包括衣衣。
不,應該說,更嚴苛,但衣衣也清楚他是為了自己好,長痛不如短痛,為了將來,現在受點苦算什麽。
隻要一想到那個美妙的前景,衣衣麵上不顯,卻會像打了雞血一般激動。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感覺自己還能再摸爬滾打一遍。
與此同時,同位難兄難弟的十人開始惺惺相惜,你幫幫我,我教教你。
當然,這句話是於衣衣而言。
曾在宮大師手下做牛做馬,勞勞碌碌到天明的衣衣表示,這麽點訓練量,小兒科啦,更高一級則是,這許多訓練量,於我而言,雖是艱難,卻並不是不能達成。
再高一級別,宮柏,你吃藥了,怎麽跟宮大師一樣周扒皮?
要不要這麽狠,要不要這麽,要不要這……
像是有聲音不斷在她耳邊回蕩。
宮柏達成對自家親親“冷漠無情”成就,與他相反的,是覺得我們同命相連所以要好好相處的八人,他們對衣衣多有照顧,盡力教給她他們的經驗,休息時則講他們的故事,亦或者所聽所得。
一路走過來,感情那是突飛猛進。
倒是宮柏,一時之間,陷入了空虛寂寞冷。
他家親親覺得他礙事,回回都把他趕一邊,有滋有味地聽那些糙漢子講些可笑的的東西。
而,約戰之日,就這麽慢慢臨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