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一個對手——圓滾滾(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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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倏地發現,自己這邊的隊友似乎有些不靠譜。
不過沒等她繼續想下去,外麵代表積分戰開始的鍾聲就響了起來,第一局上場的竟然就是衣衣。
雖然清楚對手、順序盡數由兩家家主抽簽決定,沒有經自己的手,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差。
第一局,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都很講究開頭開得好不好,前世有開門紅的說法,異世的人則覺得,這代表了一種運勢,開頭一帆風順,接下來也會一直順利下去。
因此,這第一局就不止是輸贏那麽簡單,還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在裏頭。
也許有人會說,第一局好啊,大家的注意力都會在自己身上,可以大出風頭了,奈何衣衣生性是個內斂的人,並不想出這個風頭,也怕麻煩,不想去擔責任。
當然,事實如此,容不得她反悔。
於是,在場觀眾就看到了兩個對比極為懸殊的人。
衣衣麵色有些古怪,她想起了他們內部的第一次的交戰,自己的對手是那個熊腰虎背的宋立。
因為判斷失誤,被自己打得如一朵嬌花迎風流淚。
當然,不如嬌花好看。
如今這人,居然是同一類型的。
不過,宋立的壯是精壯,這人卻是膘肥體壯,十足十的大胖子。
胖到什麽程度呢?
就像一個滾滾的圓柱體,若是背對著,躺在地上,都看不出哪裏是頭哪裏是腳!
這是一種怎樣的概念?
他的頭、臉與身等寬,整個人有五六個衣衣加起來那麽大或許還不止。
衣衣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胖的人,但心中的震撼卻並沒有因此減淡半分,打量著他,半晌後得出結論,嗯,比第一次在齊家隊伍裏見到的他更胖了。
哪怕她出身那個信息爆炸的社會,也不曾見過這樣胖的人,卻在這裏,一而再見到了,並且還將和他戰鬥。
隻是,衣衣心裏再一次懷疑,這麽胖僅是看著,就特別累,他動得起來嗎?
顯然,不止衣衣一個人這麽想,由於大型鬥場不禁止出聲,場下眾人紛紛議論開了。
有人覺得,衣衣會勝,一個站著不動的靶子,不是任人想怎麽打便怎麽打?
有人覺得,衣衣必輸無疑,那個噸位壓下來,不死也半殘。
有人覺得,會和局,衣衣可以跑,胖子那身厚厚的肥肉卻能擋住絕大多數攻擊,兩人誰也耐何不了誰。
丙班小夥伴自是希望衣衣贏的,他們的理由是隊長的力氣特別大,別看那人肥肉特多,碰上隊長也肯定能一拳打穿。
不過袁青青當即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由於最近沒什麽動武的機會,他們對衣衣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五百多斤”上,袁青青認為,如果隊長能打穿這人,也不至於在麵對那頭巨虎時弄得那麽狼狽。
這盆冷水潑得太到位了,丙班小夥伴瞬間焉了,然後為衣衣擔心起來。
這種擔心在裁判念出那人是武徒九層時達到了巔峰。
武徒九層,可不是想達到便能達到的。
現今條件下,晉級沒有什麽捷徑,隻有練習奉天訣一個方式。
而奉天訣中有許多動作繞是很多身形柔韌的人都未必能很快做到,必須通過一日接一日長久的練習,更別提一個行動不便的胖子。
武徒九層,衣衣冷靜下來,也對,武徒六層不是他。
莫柏不可能給自己這種送分題。
所以,在裁判下令開始時,衣衣並沒有之前如麵對宋立那樣直白地仗著力氣大衝出去,而是動用了自己不是很擅長的速度。
宮克曾經給他們講過曾經狩獵凶獸的故事,聰明的老獵手不會在沒摸清它底細時就貿然衝上去,他們往往會先試探。
“人總是會被一雙眼所迷,通過眼睛看到的,就自以為是那全部,但很多凶獸凶植會告訴你,你看到的僅僅是一部分,更甚者,是它們故意展現給你的。”
沒錯,凶獸凶植們雖然沒有斬塵那樣的靈性,但一代代積累下來的本能會告訴它們怎樣做才是最好的。
比如偽裝。
“嘎嘎。”就在衣衣腦中浮現這段話時,原本安靜像是連說話都困難於是幹脆一言不發的圓滾滾邊放肆的怪笑,邊向她橫衝直撞過來。
那恐怖的噸位,奔跑起來時,腳下大地傳出一陣急促“砰砰砰”巨響,想來若不是大型比鬥場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早就一片狼藉,被他一腳蹬出一個坑了。
縱是如此,衣衣仍然感覺雙腿微麻,是從大地傳來的反作用力震顫造成的。
無疑,這絕對是個壞消息。
它會一點點影響衣衣的速度,盡管此時還並不明顯,但長久積累下來,就如那穿石的雨滴,可能會間接導致她的失敗。
這取決於自己能否速戰速決,得出結論的衣衣頗有些無語,明明該是圓滾滾擔心耐力拚不過自己,要速戰速決,可一次照麵,情況就反了過來。
想要速戰速決的變成了自己。
當然,盡管得出了這個結論,但衣衣並沒有貿然改變自己最初的念頭。
於是,在眾人看來,如果不考慮體型的話,這場戰鬥更像是一個小姑娘在遛自己家的狗。
主人在前麵如一隻穿花蝴蝶般靈巧地飛舞,體型超標的大狗呼哧呼哧地在後麵追,分明它跑一步就相當於主人跑兩三步的距離,可就是追不上。
這不是齊家人想要的,尤其是齊家主,對衣衣的仇恨都超過了宮欣,那是恨不得她在台上被當眾踩成肉泥。
既能解恨,又能給宮家一個下馬威。
在他的示意下,屬於齊家的觀眾席傳出了一片噓聲,還有人公然喊,“打不過就自覺認輸,別像個小老鼠一樣躲來躲去。”
“宮家沒人了嗎?放一個小孩出來撐門麵?難道還指望對手會因為小孩而手下留情?”
……
前麵幾句話語還算講究,嘲諷是嘲諷,但不帶半個髒字,但越到後麵,那形容就越發不看了,且他們已經繞過衣衣,直接懟起了衣衣身後的宮家。
宮欣臉色很難看,她知道這是激將法,但知道並不意味著能做什麽,難道要現在拋開台上兩人,和齊家今天來的觀眾幹一場?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