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半舒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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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大統領聽到有人帶來了兒子的口訊,不禁欣喜若狂。
之前他兒子在征討大戰中喪命之後,連屍體都沒找回來,他心裏正惱火呢。
於是立馬跟著守衛一起出來見唐澤謙。
巽大統領問道:“你是丙戌小隊的?跟我兒子一個隊?”
唐澤謙點頭道:“不錯,我叫白川,是丙戌小隊的隊副,巽野他有話想對大統領說……大統領,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巽大統領皺了皺眉頭:“搞什麽鬼?”
唐澤謙炸了眨眼道:“有些話……可能不太適合讓外人聽到!”
巽大統領哼了一聲:“事還真多!”
不過他還是跟著唐澤謙來到了不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問道:“什麽話?快說吧!”
唐澤謙小心翼翼地道:“其實巽野他沒死!”
“什麽?”巽大統領驚呆了,隨即陷入了狂喜:“他在哪兒?”
唐澤謙道:“因為當初征討大戰的時候,巽野他當了逃兵,所以雖然戰後沒有死,卻也不敢回來,現在他就藏在……”
巽大統領早就已經心神失守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兒子藏在哪兒,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警惕,湊到了紀寒的麵前,壓低聲線問道:“藏在哪兒?”
唐澤謙卻陡然召喚出蜃龍幻霧,將巽大統領籠罩在內,幾個匯合下來,就徹底抹掉了巽大統領的神智。
唐澤謙將巽大統領這個全新的馬甲往身上一披,然後將幻霧收了起來。
稍待片刻之後,確定沒有人發現異常,他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回到了玉髓庫!
進門之前,他大聲嗬斥守衛道:“都是些騙子,無非是想來我這裏混些錢財,下次再看到這樣的蠢貨上門,立馬給我轟走!”
守衛悻悻然不敢吭聲。
唐澤謙趁機進了玉髓庫。
玉髓庫的外圍還有三重足以磨滅骨帝級高手的大陣。
玉髓庫內部更是布滿了重重機關,各種殺傷力極大的陣法隱匿虛空之中,若是不知道底細的人闖進去,就算是進去再多高手,絕對都是十死無生。
幸好,唐澤謙在披上了馬甲之後,自動獲取了巽大統領的記憶,基本上可以避開絕大多數威力巨大的陣法。
但是裏麵最後一道防禦門,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進去。
因為這最後一道防禦門的鑰匙一分為九,巽大統領和另外一位骨尊級別的強者震大統領各有一枚鑰匙,其餘的六個骨將級別的副統領各有一枚!
還有一枚則在靈骨帝君的手中。
如果想要從玉髓庫中提取大軍軍糧,必須拿著靈骨帝君手中的那枚鑰匙,來到玉髓庫,再配合其餘八把鑰匙,合在一起,才能將玉髓庫最後一道門打開。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舞弊、貪墨軍糧!
畢竟對於枯骨族這樣一個近似於宇宙蝗蟲的種族,軍糧是重中之重,他們之所以穿梭在各個不同的宇宙四處征討廝殺,不就是為了一口吃的麽?
這就麻煩了!
唐澤謙不禁陷入了沉思!
因為距離統一發放軍糧的日子還有半個月,難道他要在這裏耗上半個月?
可如果不耗的話,就算他能夠用同樣的手段,再滅掉震大統領和其餘六個副統領,集齊其餘的七把鑰匙,也沒什麽卵用,根本打不開最後那道門。
唐澤謙忍不住嘟囔道:“難道要把希望寄托在焚心骨尊和屍棄佛的身上?”
焚心骨尊是回去挑撥離間的,正要被他挑撥成功的話,枯骨族隻怕難免要經曆一場內訌!
而一旦內訌發生,枯骨族中內戰爆發,靈骨帝和烈骨帝就必須要準備軍糧了!
想到這裏,唐澤謙不禁對焚心骨尊又多了一絲期待。
至於屍棄佛,唐澤謙其實沒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屍棄佛是被關進囚籠,短時間內想要脫困並不容易。
除非自己能屍棄佛一把,比如說,將三世佛的舍利引爆!
這裏畢竟是淨土佛國,三世佛的舍利若是真的引爆,必然會有天地異象發生,天宇哭,佛血流,甚至有可能會引發這方小世界本源的動蕩!
而被關押的十幾萬佛門高手,見此異象必然會心生悲哀絕望,必然會跟枯骨族奮力一拚,引發一場血戰!
當然,這樣一來,十幾萬佛門高手隻怕剩不下幾個能活著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最好不要這麽蠻幹。
嗯,還是押寶在焚心尊者身上比較靠譜!
當然,還是要先做好更充分的準備才行!
即便是真的內訌爆發,靈骨帝派人來取軍糧,到時候也必定會有大軍壓陣,到時候就算能毀掉玉髓庫,他自己也未必跑的掉!
——得先把退路布置好才行!
第一條退路,當然是噬血骨劍。
這把枯骨族的聖器可以撕裂虛空,逃出大軍圍困應該不太困難,但是撕裂虛空之後,並不會馬上合攏,到時候追兵難免會追上來!
一般的追兵或許可以不用理會,但萬一是靈骨帝或者烈骨帝這樣的帝級強者,那可就麻煩了!
而且撕裂了虛空之後,誰也不知道虛空深處會有什麽東西。
萬一有什麽強悍的虛空生靈,或者是時空亂渦之類的擋在前麵,到時候豈不是前麵是絕路後麵有追兵?還是死路一條!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這樣冒險比較好!
第二條退路……
唐澤謙正在琢磨呢,忽然紫金紅葫蘆裏傳出來淨土聖蓮急切的聲音。
“怎麽了?”
淨土聖蓮焦急地道:“我感應到了同類的氣息,有一些同類就生長在附近!在東南方向……”
唐澤謙訝異不已,淨土蓮池的位置可不在這裏啊!
他沒有猶豫,徑直往淨土聖蓮所指的方向而去,不一會兒,轉過玉髓庫的轉角,看到一處幾丈方圓的水潭,一道白練般的飛瀑飄灑而下。這飛瀑水量極小,因此竟然沒有聽到入水的聲音。
“就是這裏!”淨土聖蓮興奮不已,試著釋放出信號。
很快,在飛瀑下麵的水潭深處,一張半舒半卷的蓮葉緩緩地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