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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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w w w v w
蘇念慈的父親蘇俊寶喝醉了酒在外頭耍酒瘋,把人家大排檔的攤子都給砸了,還到處聲稱他女兒是副所長,這件事情自然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不僅僅是對蘇俊寶,更是對蘇念慈。
雖然蘇念慈說了該怎麽辦怎麽辦,但是派出所這邊也隻是給蘇俊寶定性為普通的尋釁滋事,罰點錢,再賠償一下人家的經濟損失可以了。
大排檔那邊知道砸他們攤子的人真的是南城派出所副所長的父親,還真不敢多要,隻要了一千塊錢,然後這件事情算了了。
蘇俊寶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做了什麽事情,他在嚷嚷完之後坐在椅子睡著了,蘇念慈跑前跑後的幫他把所有事情都給處理好,還幫他把罰金給交清楚。
等做完這些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拘留室裏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蘇念慈跟蘇俊寶,其他的警察都已經走開了。
你說咱們所長挺能幹的一人,怎麽攤了這麽個老子呢
是,今天晚真是笑死我了,蘇所連夏江那樣的人都能抓住,但是卻對她爸無可奈何,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幾個警察從許太平身邊走過,一邊低聲說著,一邊還在那笑。
笑聲雖然很小,但是許太平可以肯定,蘇念慈是聽的到的。
拘留室裏的蘇念慈搬過了一張凳子,坐在了蘇俊寶的旁邊。
蘇俊寶靠在椅子,歪著腦袋,睡的很香,口水都已經滴淌到了地。
爸,起來了。蘇念慈推了一下蘇俊寶說道。
別吵,老子困的很,再吵我把你抓起來。蘇俊寶嘟囔道。
蘇念慈氣的渾身直發抖,很想此扭頭走,但是一想到這是自己的父親,她還是隻能壓下心頭的火。
爸,要睡回家睡。蘇念慈用力的推了一下蘇俊寶,但是蘇俊寶已經睡死了,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
我幫你背他回去吧。許太平站在門口說道。
你怎麽還在這裏蘇念慈詫異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我一直在窗外頭沒走,你從我身邊走過好幾次了,你都沒看到我許太平問道。
我沒心思看你。蘇念慈摸了摸腦門,說道,我現在頭很疼。
所以我背他回去,然後你才能早點回去休息。許太平說道。
不用了,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可以了,你回去吧,這都幾點了,你的女朋友們會吃醋的。蘇念慈說道。
你的消息倒是很靈敏嘛。許太平笑道。
誰不知道你找了夏江和宋虎賁的女兒當女朋友一個女朋友的醋有夠你受的了,兩個女朋友的醋,你今天晚別想睡了蘇念慈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處置你爸讓他在這裏睡一個晚許太平問道。
這個我自然會有辦法。蘇念慈麵色為難的說道。
得了吧,跟我別見外了。許太平說著,走到蘇俊寶的身邊,一把將蘇俊寶給背到了後背。
走吧,出去外頭打輛車。把你爸送回去。許太平說道。
那麻煩你了。謝謝你,太平。蘇念慈感激的說道。
沒事的,我們不是朋友麽許太平說道。
嗯,我們是朋友
許太平將蘇俊寶給背出了拘留室,幾個值夜班的警察都好的看著這邊,低聲細語著什麽。
蘇念慈走在許太平的身邊,用手扶著已經醉的不知天地的蘇俊寶。
兩個人走出派出所,然後攔了一輛的士。
許太平將蘇俊寶放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後綁好安全帶,隨後和蘇念慈一起坐進了後排。
師父,去順濟南路,七寶絡科技公司對麵。蘇念慈說道。
出租車緩慢的朝著順濟南路開去,蘇念慈跟許太平兩人坐在後排,彼此沉默著。
十幾分鍾後,車子抵達了目的地。
許太平下車,將蘇俊寶從車給背了下來。
還是我來吧。蘇念慈說道,我爸住的地方沒有電梯,要爬四層樓。
你力氣大還是我力氣大許太平問道。
你力氣大但是你這麽做,我會不好意思的。蘇念慈說道。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回頭記得請我吃飯。許太平說著,背著蘇俊寶往前走去。
看著許太平的背影,蘇念慈第一次有一種眼前這個男人或許真的值得依靠一輩子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蘇念慈一驚,隨後她搖了搖頭,趕緊跟在許太平的身後。
蘇俊寶醉的不省人事,許太平這麽背著他一直爬到了四樓。
蘇念慈剛把房門打開,蘇俊寶忽然嘔的一聲,直接在許太平的後背吐了。
酒,菜之類的東西,吐了許太平一身子。
趕緊,趕緊送進去,放沙發可以了,你去清理一下蘇念慈激動的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把蘇俊寶送進房間裏,然後將對方放在沙發後,走進了洗手間,脫去身衣服,將身那些汙穢的東西清理了一下。
怎麽樣蘇念慈站在洗手間門口問道。
回去洗個澡沒事了許太平說著,走出了洗手間。
你這樣子回去,不好吧蘇念慈擔憂的問道。
有什麽不好的許太平笑著說道,是身有些粘,還有些味,其他沒什麽。
這樣吧,你去我家裏洗一下。蘇念慈說道,我順便幫你把衣服洗了,然後再吹幹,十幾分鍾的時間夠了。
這太麻煩了吧,我直接回家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不行,你幫了我,我怎麽能讓你這樣回去,走吧。蘇念慈說著,拉著許太平走出了她爸的家。
兩人下了樓,然後打了一輛的士,往蘇念慈的家而去。
幾分鍾後,的士停在了蘇念慈家的樓下,蘇念慈推著許太平走進了電梯,然後一路往,來到了蘇念慈家門口。
衣服給我,你去洗澡。蘇念慈打開家門,然後對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無奈之下,隻得脫下身的衣服遞給了蘇念慈。
浴巾在浴室裏有。蘇念慈說著話,拿著許太平的衣服走到了陽台。
許太平對蘇念慈的家還是較熟悉的,他熟門熟路的走進了浴室,然後脫掉身的衣物,開始洗澡,等洗完澡出來後,蘇念慈已經拿著電吹風在吹他的衣服了。
許太平拿著浴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對蘇念慈說道,隨便吹一下可以了,不用吹太幹。
你先等著吧,再五分鍾可以了。蘇念慈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光著半身走到客廳,然後打開了客廳的電視。
電視剛好播放的是新聞。
據本台最新報道,日前在梅園國失蹤的我國公民林某與周某,已經證實是被當地武裝力量劫持,目前該武裝力量還未提出任何的要求,我國外交部督促梅元國,務必盡力保證我國公民的安全
梅元國剛安生了沒兩年,又開始打仗了。許太平看著電視說道。
蘇念慈在吹衣服,沒有搭理許太平。
許太平坐在沙發,繼續看新聞。
幾分鍾後,蘇念慈將電吹風關掉,對許太平說道,過來看看,幹了沒有。
許太平起身走到蘇念慈的麵前,拿過衣服聞了一下,說道,我喜歡這種味道。
穿去看看。蘇念慈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將衣服套在了身,隨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說道,溫暖的很,舒服。
那好。蘇念慈點了點頭,隨後看著許太平,沉默了兩秒後,說道,晚謝謝你。
說這話見外了。許太平說道。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蘇念慈的眼眶一點點的泛紅,她說道,我爸喝的那麽醉,那麽多同事看著,你知道麽,剛才我恨不得地有條縫給我鑽,真的。
好了,沒事了。許太平拍了拍蘇念慈的肩膀,說道,現在不都處理好了麽
我真的好無奈。蘇念慈強忍著不讓眼淚留下來,身體顫抖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輩子是不是欠他的,他非得這麽折騰我。
好了,有什麽委屈哭出來,別忍者。許太平張開雙臂,將蘇念慈抱住,輕輕的拍打著蘇念慈的後背說道。
許太平的話,徹底的打開了蘇念慈的淚閥,她靠在許太平的胸口,不停的抽泣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沒多久將許太平的胸口給完全打濕了。
許太平莫名的覺得有些惆悵,在這個世界不管什麽人都會有屬於他們各自的不如意,夏瑾萱,宋佳伶,蘇念慈,還有周芝芸,趙小花,更有自己。
每一個看似過的很好的人的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悲涼的一麵。
許太平忽然想起老頭跟自己說的一句話。
這世界哪有什麽十全十美,能有一全一美不錯咯,人生下來注定了與苦難為伴,從小到大,生老病死,誰也超脫不了的。
許太平發現自己愛了現在的生活,以前的他,是苦難的製造者,他給無數人帶去了夢魘,而現在的他,做的更多的,是安撫別人的痛苦,如那一次為了學生的縱身一躍,如教會那些學生賭博都是騙人的,如幫助桂琴找到他的孩子,再如眼下,懷抱著這個痛苦的女人。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痛苦,在一點點的減少。
或許,這樣的人生,才更有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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