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生死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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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4章生死劫下

    他用勁兒之大,絲毫沒留情,那箭頭刺穿了男子的腿部,竟還釘在了地上,可見景王對此事的震怒程度。

    這幫人旁的事兒不攪合,偏來攪合景王的婚宴,作死作的棒棒噠!

    聲聲慘叫貫穿著整個華榮廳,那灰衣人顫抖著腿,手想上去扶著,卻壓根不知道從哪兒下手,見血從箭頭傷口處汩汩往外冒,唐暖好奇走了過來,衝著身後的綠蘿擺了擺手,綠蘿會意將一小袋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的紙袋子拿了過來,“這麽多血,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語畢,將那紙袋打開,白花花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一大把盡數倒在了箭頭的傷口處。

    不倒還好,這麽一倒,男子的慘叫聲比殺豬聲還要淒涼悲切,震驚四座。

    “本王不是非要你說,但若是說點什麽,沒準能留住性命倒也是,性命對於你這種人而言,是隨時可以丟掉的。”

    灰衣人動了動唇,還沒發出聲音,被聽魏長煦道,“罷了,既然他不肯說,帶下去吧,做的幹淨些。”

    虎英得令,上前欲拔掉箭頭,灰衣男跟護著寶貝似的護著箭頭傷口處,“兄台饒命,我說,我什麽都說!”

    原本中了魏長煦一箭,他的承受能力已經到頂點了,加上唐暖那一小包鹽灑了後,徹底崩潰,“我們十幾個兄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給了錢和弓箭,讓我們在這個時辰衝著他指定的方位放箭,還說事成之後會加倍封賞。”

    華榮廳地處景王府的西北角,把守著府外的院牆,若是方未得當,力道得當,還真就能抵到這裏。

    覷著魏長煦的神情,灰衣人繼續道,“兄弟們都跑開了,是我腿腳慢,才被抓回來的,不過我聽那些雇我們的人說,他們似乎還有後招,王爺若是想要息事寧人,還是該早做打算為好。我我說了這些,可能保命?”

    魏長煦揮揮手,人最終還是被虎英帶下去了。

    就在唐暖拉住魏長煦準備跟他商議對策的時候,又一陣飛箭射到了華榮廳,傷患都被轉移到了安全的位置,飛箭這次成了徒勞,但就在大家夥的目光都被飛箭吸引的時候,無數道黑影躥了出來。

    為首的人直衝著魏長煦揚起寶劍,“滅我全族的仇,今兒你得還了!”

    話音落,黑影齊衝上來,魏長煦橫劍擋住,開始拚殺。唐暖帶著幾個王府的丫頭將賓客中的老弱婦孺都集中到一個地方,包括於勝岩等能夠拎得起棍棒的男賓,都衝上來抵擋敵人。

    幾十個人,武藝雖不差,卻也沒高到哪兒去,好一會兒的功夫,就剩下幾個人苟延殘喘,做困獸之鬥。

    在魏長煦的號令下,留了兩個活口,剩下的全都被斬殺,原本甜香四溢的華榮廳頓時被血腥的味道所充斥。

    安撫並且遣散賓客之後,剩下了景王府和太子等人,皇宮那邊很快得到消息,魏真也派了人來訊問。

    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從那留下來的兩個活口口中問出,這群人乃是南境一個小部落的餘孽,當初部落叛亂被魏長煦絞殺,他們記著這份仇,發展多年,攢著在魏長煦大婚的當天過來報仇的。

    唐暖看著魏安遠、於勝岩跟著魏長煦從審問人的屋子裏出來,眸子眯了眯,她總覺得今天的事情都太簡單太直白了,跟她想象中的魏長煦的生死劫不在一個層次。

    太簡單了,不應該這麽簡單的。

    同樣有這個想法的人,還有張天師。

    走到唐暖身邊,張天師低聲,“王妃在想什麽?”

    “天師,你不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很蹊蹺嗎?那箭,還有這群人,都太容易了些吧?我從前以為魏長煦的生死劫該很難破解才是,而且,你不是說破開他生死劫的人隻能是我麽,今天我除了幫忙賓客們醫治了傷口之外,並沒有發揮什麽旁的作用,這跟你卜卦的結果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張天師點頭,“本道,也這麽覺得。”

    “賓客們如今都走了,禮品那邊可都點了?”

    “管家還在點,不過應該要清點完了,並沒有什麽異常。”

    這麽看來,她緊張兮兮了多天,等來的竟隻是一場小規模的刺殺行動?

    莫名的看向了魏安遠,他神色間並沒有什麽特別。正在跟魏長煦說話,“婚宴雖戛然而止,但王府裏依舊缺不得你,父皇那邊就由我和康大人去回稟好了,你且照顧好王府內外就是。”

    送走太子和於勝岩,相當於最後一搏客人也走幹淨了。

    周秀無力的坐在太師椅上,疲憊至極。

    唐暖端了杯茶水過去,“母妃,請用茶。”

    “我不渴。”

    與此同時,周秀的丫頭也端了茶水過來,她卻自然的接到手中,張口就喝下一口。

    這明顯是不打算給唐暖顏麵,唐暖卻壓根沒看見似的,大大方方將自己端著的茶水給喝了。

    “母妃要是沒什麽事兒,我要先回去了。”

    “明早開始,每日定時來給我請安,早也不知道你們丞相府的規矩如何,但在景王府,向來如此。”

    “哦?是嗎?那好吧,我記住了。”

    輕飄飄甩了句話,唐暖出門去找魏長煦。

    一下午的功夫,風平浪靜,仿佛暴風雨真的過去了。

    魏長煦料理好那些亂賊的事情後,回到新房,見唐暖呆呆的坐在床榻邊兒上,“怎麽了這是?出神想什麽呢?”

    “我在想,這群人既然是亂賊,那進出京都城門該很不容易才是,他們是怎麽通過關卡的呢?而且雖然不懂武,也看不太懂,但我總覺得今天跟他們的打鬥過程,太過簡單了,你不覺得嗎?”

    魏長煦拍了拍唐暖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了,景王府每年就有幾十起這種黑衣人突然襲擊的事情,隻因我早年征戰沙場,滅了不少跟朝廷相左的勢力,如今事態平穩下來,春風吹又生了。你倒是提醒我,再過一陣,該讓綠蘿教教你拳腳功夫才是。”

    “有你這麽好的師父,為何非要綠蘿教我?”

    唐暖拉過魏長煦的手,鑽入了他的懷中,“難不成你嫌棄我不肯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