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終身不得出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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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7章 終身不得出景王府

    那丫頭是叫做翠青的,如果沒記錯的話,她跟在周秀身邊數年了,從前還不是一等丫頭,後來一步步站在緊要的位置上,得到周秀的信任。

    她在這裏,那麽地上坐著的女子……便一定是周秀了。

    長公主的目光,一瞬間從疑似周秀的身影移開,移到了她身前的那個……已經不能說是“身體”了,而應該是一具“屍體”上。

    從身形上判斷,那應該是一個男子,無比健碩的男子。同院子裏的雲瑩一樣,男子也沒有穿衣裳,一目了然,當能猜到他們剛剛做過什麽。

    年輕男女,碰到一起難免擦出火花,隻是周秀在這地方意欲何為?她若是身為主子過來整頓身邊人行徑的,必將兩人一起處置了便可。

    選個既快又幹淨的方法,交給手下人便是,眼不見為淨。

    若是長公主,她就會這樣做。

    重要的是,周秀在這裏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為何她手裏握著刀,而躺在地上的男子周身被血覆蓋,傷痕累累,他身邊還依稀可見被割下來的白肉。

    場麵隻猙獰,堪比淩遲的現場。

    確切的說,男子是躺在血泊裏的,周秀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一片一片的刮著他腿上肉。

    生剝啊,怪不得推門而入的時候血腥味那麽濃。她也真下得去手。

    長公主幹嘔了一聲,翠青愣住,發現來人竟是長公主,頓時瞪圓了一雙眼睛,剛要提醒,被長公主怒目給瞪了回去。

    這一瞬間,小丫頭深知,若她再敢多說一句話,必會被長公主身後的侍衛滅了口。關鍵是,這屋裏正在發生的事情,一方麵是出聲提醒主子,可即便提醒了,該撞破還是被長公主撞破了。若堵上自己的性命換取主子的提前得知能夠使得結局有所扭轉,翠青倒是可以一試,但現下的局麵,已經不能更糟糕了。

    幾秒鍾的思索之後,翠青乖乖的,沒有發聲。

    坐在地上的周秀,還不知道身邊已風雲百轉,聽到那幹嘔,嗤聲一笑,“怎麽?這就覺得惡心了?你安排了今日的種種,不正是為了當麵過來看一眼,羞辱我的嗎?現在,你得償所願了。”

    唐暖,她一定是察覺到地磚的問題了,所以出手反擊,剛剛那一幕,雲瑩明顯就是受了藥的影響,周秀是看出來了的,卻沒法讓理智控製自己的行為。

    這些年寡居,青公子是她唯一一個伴兒,親眼抓到現行兒,不管這一幕是如何發生的,但終究是發生了。

    周秀無法容忍她身邊的丫頭跟自己多年的伴兒有絲毫沾染。死,都得死。

    從前玩笑,姓青的曾經答應過,若是哪天負了她,便任由她將自己的肉淩遲刮下來。

    周秀說到做到,卻也在刀刀片片下去的時候,將今兒的事情想通了,能夠安排這麽一出的人,無非就是唐暖和魏長煦夫婦,後宅複雜勾心鬥角,魏長煦沙場果決,卻未必深諳後院兒的事情,所以,大抵是唐暖安排的。

    因此,在聽到有人進來的時候,周秀第一反應就是——唐暖過來看笑話了,看她笑話了。

    真是精心設計的局啊,我讓你們斷子絕孫,你們讓我肝腸寸斷,隻不過,不痛不癢的弄了兩個旁的人,絲毫沒傷到我,你出手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利落嘛……”

    偏轉過頭,對上長公主雙眸的瞬間,周秀整個人都傻了。癱軟下去,目光無神,“長……長公主?”

    魏鸞兒一臉的嫌惡,目光好像在看一個街邊行乞的乞丐,“你既都承認了,那麽說明我看到的都是真的?魏家的臉麵,都快被你丟光了!這麽做,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弟弟嗎?”

    聲音震徹屋內,長公主氣得肩膀都在顫。

    周秀卻泰然一笑,雙眸深處都沒了生氣,“長公主,你也嫌棄我是不是?同他臨死前一樣嫌棄我,我就是個多餘的人。對誰都不重要的人罷了。”

    你剛剛說,精心設計的局,誰精心設計的局?”長公主突然問。

    一抹眼淚,周秀長歎一聲,“沒有誰,不過是我瞎說的罷了。”

    唐暖既然能想到搬來長公主,必然是抓住了周秀的要害,當下,除了皇帝皇後,便隻有長公主能夠克製她,畢竟是姑姐。威嚴在那兒呢。

    若這會兒將自己跟唐暖較量而輸的話說出來,將會更加顏麵掃地,於周秀而言沒什麽好處,於唐暖而言也沒什麽壞處。

    畢竟,養小白臉的事情是周秀幹出來的,這點無從辯駁,唐暖不過將事情挖出來罷了,卻也沒有讓周秀當著外麵的麵丟人,所以,周秀沒有可控訴的點抓在手裏,說什麽都是她理虧。

    何必像個怨婦一樣念來念去。

    若是今兒沒有偶然路過,事情大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明日我會向陛下請旨,說你思念皇弟心切,想用此後的餘生守在景王府裏,為他祝禱。”

    周秀苦笑,開始自言自語,“這些年,我心裏忘不掉他,想忘掉太難了,每每夢裏,他都是青神俊朗的出現,然後握著那個女人的手離開,即便在夢裏,他也不曾多看我一眼,對他的思念,太沉重了,重的他走了這麽久我仍沒法忘記,我最沒法接受的是……他從來不曾愛過我,又愛又恨的感覺折磨的我快要死了。”

    指了指地上的男子屍體,周秀繼續道,“這樣做,我痛快不少,他曾背著我愛上別的女子,我也可以背著他汙了自己的身子,這樣算來,我們兩不相欠。”

    長公主皺緊了眉頭,對於周秀的這種神邏輯表示不認同,“即便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也找個好一點兒的。”

    周秀一抹眼淚,“我知道,長公主要請旨讓我為老景王祝禱,便是將我圈禁,終身不得出景王府。你這麽做,還是為保住皇家的顏麵,你魏家的顏麵。可是,這個皇家,魏家是怎麽奪來的,你們心裏不清楚嗎?”

    不要說了。”

    當年於家滿門被滅,準備登基時皇字可是姓‘於’的,一夜之間就變成‘魏’了,怎麽得來的?值得你們引以為傲嗎?”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