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禦獸宗風雲 第四十章 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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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苑會的第二輪,三天後才會開啟。而一眾觀禮的來賓,自然就住在了禦獸宗內。也部分來賓,在第一輪後就會離開,他們隻是走個過場而已。禦獸宗從來不會幹預來賓的去留,這是禦獸宗的傳統。繼續觀禮的來賓,便會被安排在禦獸宗的望迎峰上,這裏是專門為來賓準備的住處。

    望迎峰地處青芒山脈的西部,這裏元氣充裕,環境優雅,是個不錯的修行之地。禦獸宗當然不會那麽好心,款待這群來賓。望迎峰雖然各個方麵看起來都很不錯,但實際上都是為了更好的監視來賓。

    望迎峰上,隨處可見陣法,任何來賓都必須直麵這些陣法。沒有人膽敢毀去陣法,那樣是在挑釁禦獸宗。

    望迎峰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一切都要從獸尊說起。

    萬年前,青芒山脈動蕩不堪。一切的源頭便是一個傳聞青芒山脈中可能藏有成仙的契機。

    “仙”是眾多修士追求的終極目標,所以此言一出,讓青芒山脈成了眾多修士尋找機緣之地。久而久之,青盲山脈中,紛爭不斷,最終演化成不可收拾的局麵。

    修士間相互攻訐,彼此征伐,在那個時代是經常發生的。而青州大陸也隨著這個傳聞,風雨飄搖。這一刻,會傳出某某在青芒山脈中獲得機緣的消息,下一刻就變成了某某的宗門被滅滿門的消息。

    總之,那個時代是血腥殘酷的。

    後來獸尊出世,隻手鎮蒼穹,撥亂反正,使青州大陸漸漸平靜下來。

    獸尊獨占青芒山脈,驅趕在青盲山脈中尋覓機緣的修士。隨後,獸尊高調宣布,青芒山脈歸獸尊所有。而且獸尊在青芒山脈上建立了自己的宗門——禦獸宗。

    獸尊一再勸誡青州大陸上的眾修士,讓他們放下心中的貪欲,謹防被小人利用。並且獸尊也一再說明,青芒山脈中並沒有所謂成“仙”的契機。

    青州的修士自然不信,眾人都認為是獸尊恃強,想獨霸青芒山脈中的大機緣。每念及此,青州的修士,莫不是義憤填膺,紛紛破口大罵獸尊。

    有激進者,尋找合適的時機,暗中偷襲獸尊。獸尊得天獨厚,修為超脫,遠超青州修士的預料。那些偷襲者,莫不是功敗垂成,有的修士甚至為此丟了小命。

    可以說,那段時期,獸尊不知道被偷襲了多次。但不管是何人,用什麽方式,沒有一人從獸尊的手中占到便宜。

    獸尊仁慈,不願多殺生,所以敗在他手中的修士,隻要認輸,承諾不再侵擾青芒山脈,便可活得一命。

    即便有血的教訓,有獸尊的威名,還是無法阻擋修士的腳步。每日有大批修士暗中潛入青芒山脈,尋覓所謂的機緣。獸尊無奈,隻得布下萬獸大陣。

    此陣一出,鬼哭狼嚎,驚天動地。

    隨後,獸尊再也沒有過問入侵者。因為這群修士,都沒過跨過萬獸大陣這道坎,萬獸大陣中的屍骨也越來越多。

    獸尊悲天憫人,萬獸大陣染了無盡的血,他不想再妄造殺孽。於是,獸尊便想到了一個威懾青州大陸的辦法,舉辦北苑會,讓青州的各大宗門看看禦獸宗的實力,讓他們明白,在禦獸宗麵前,他們不過是以卵擊石。

    獸尊第一次舉辦北苑會,便是將望迎峰設為迎賓處的。獸尊本意是想恩威並施,讓青州各大宗門別再打著小心思了。然而,獸尊沒有預料到,北苑會第一輪結束後,觀禮的來賓表麵上都在望迎峰休息,實際上各自運轉靈術,探查著青芒山脈。

    觀禮者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獸尊,於是,他便在望迎峰中設下層層陣法,監視來賓。如誰有異動,便會被獸尊毫無情麵的扔出青芒山脈。獸尊的做法,雖沒有殺人,但卻誅心。北苑會一般都是邀請各宗門的高層,而獸尊的懲罰手段,便是虛空中凝出元氣大手,將有野心的來賓,如同抓小雞仔一樣的扔出青芒山脈。試想,還有比這個方式,更加誅心的嗎?

    於是,望迎峰上的監視陣法一直保存到如今。

    獸尊在時,觀禮來賓,無人敢有異動。而隨著獸尊的消失,北苑會的觀禮來賓,就愈加的肆無忌憚了。

    “宗主,神劍宗夏滌離開了望迎峰,去向了禁地!”薛問急忙把這個消息稟告給了俞尚行。

    “哼,早就知道此子野心勃勃,想不到竟敢在我禦獸宗內撒野!”俞尚行麵露怒色,恨聲說道。

    “宗主,那我們該怎麽辦?”

    俞尚行思索了一會,說道“讓禾師弟去會會他!”

    “遵命!”

    夏滌漫步在禦獸宗內,如入無人之境,他完全把禦獸宗當成了神劍宗。夏滌一步步的走向禦獸宗的禁地,也就是萬獸大陣最核心的地方幽獄。

    這是後人給禦獸宗禁地,取得名字。這裏死了太多的修士,他們為了莫名的機緣,困在了萬獸大陣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此地才會被稱為幽獄。

    “夏宗主,止步!”

    夏滌停下了腳步,他當然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身在禦獸宗內,他不可能完全無視主人家。

    “嗬嗬,原來是禾兄啊,夏某有禮了!”

    禾道也回了一禮“不知為何夏宗主會來到此處?”

    “長夜侵空,漫漫星途。夏某修煉得閑時,發覺這青芒山脈的景色十分不錯。夏某興致漸濃,於是不請便擅自遊覽了青芒山脈,望貴宗不要介懷!”

    “原來如此,想不到夏宗主也是一個極有情致的人。禦獸宗坐擁青芒山脈,我已習慣,卻沒有夏宗主那樣的興致。不過在下知道一處,景色更盛,不如讓在下做向導,與夏宗主一同賞景,如何?”

    “哈哈,禾兄,前方是何處啊?”夏滌故意換了一個話頭。

    “夏宗主又何必明知故問!”

    “今日,我若執意要去前方,又當如何?”夏滌的態度突然強硬。

    “禾某自是不會怎樣夏宗主,不過在下定當勉力一戰,結果怎樣,猶未可知!”

    說罷,禾道和夏滌之間,元力驟然飆升。周圍的土石樹木,紛紛被洶湧的元氣,掀到了一旁。二人所立之地,出現一個大坑,二人站在坑中。禾道和夏滌在比拚著元力,這個巨坑越來越大。二人之間的空間,被劇烈的元力,擠壓的出現絲絲裂痕。如果繼續比拚下去,他們所站的地方,將蕩然無存,甚至會出現空間碎裂的情況。

    這時,夏滌哈哈大笑,收了元力,禾道身體一鬆,也收了元力。

    “禾兄,何必如此緊張,夏某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禾兄你又何必當真呢?”

    “哼,夏宗主乃一宗之主,豈能如黃口小兒般,口無遮攔!”

    實際上,禾道的元力是要略遜夏滌的。夏滌在比拚元力時,做到了收放自如,而禾道卻難以做到這一步。

    夏滌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大,他轉身,朝著望迎峰飛去。禾道自然知道,夏滌故意譏諷他,但是技不如人,禾道也別無他法。

    見夏滌已經遠去,而且是去向望迎峰,禾道舒了一口氣。他返回了大殿,向俞尚行複命。

    另一邊,歸義盟的三人也顯得極不安分,他們三人紛紛出動。柳虛晟去找韋信,花卿言去找高登,而許霖城則去找俞莘。這三人的動作自然也被俞尚行所知,但歸義盟的目的地卻不是幽獄,所以俞尚行也沒有特別關注。俞尚行思忖,事後隻要和這三名弟子談談,便可摸清歸義盟三人所圖。尤其是,歸義盟的人竟然接觸了俞莘,俞尚行就更加放心了。

    “宗主,這歸義盟的人,究竟想幹什麽?看他們的大手筆,應該是個大組織或宗門,為何我等一直沒有聽說過歸義盟?”

    “可能是個新興組織,想要巴結我們禦獸宗!也有可能……”說道這裏,俞尚行眼中露出攝人的光芒,眼神瞬間淩厲起來,“不管怎樣,也不能對他們掉以輕心,暗中關注他們的行動,別讓他們有機可乘。目前,我們主要的目標,是注意像神劍宗這樣的宗門!”

    “是,宗主言之有理!”

    卻說花卿言早已經打探好了高登的跟腳,自然知道他住在哪裏。

    花卿言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媚態,她蓮步款款,如同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任誰看了花卿言,也都會心生愛憐。

    “高公子,在嗎?”

    屋中的高登,被花卿言的聲音,叫的酥麻入骨。花卿言施展了青衣樓獨特的靈術——音魅術。此術頗為詭異,極其平常、普通的話語,由此靈術催出,便會讓聽著產生無限的臆想。

    此時的高登就是如此,他的腦海中盡是他和俞莘的畫麵。

    花卿言本不敢如此大膽的施展音魅術的,但當她用心神掃視了周圍五百裏範圍時,未發現一名禦獸宗之人,所以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高公子!”

    高登渾身一顫,打開了房門,隻見此刻屋外站著一個嫵媚動人的女人。高登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此刻眼前的女人占據了高登的腦海。他整理了衣衫,風度翩翩的的走出了房門。

    “不知姑娘是誰?”

    “嘿嘿,在下花卿言,是歸義盟派來觀禮的!今日鬥法場上,高公子的神采飛揚,修為卓絕,小女子心生仰慕。說來羞愧,一別後,小女子對高公子念念不忘,所以特來求見。唐突之處,還望見諒!”

    花卿言又嬌羞的施了一禮,讓高登頓時找不到北了。加之花卿言的吹捧之言,高登十分受用。不經意間,高登已經深陷花卿言的股掌之間。

    “不唐突,不唐突!”

    花卿言作少女態,問道“高公子,能否進你房間一談!”

    高登此刻那還在乎其他的,當即道“快請進!”

    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高登的房間,至於在其中做了什麽,就無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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