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終於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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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人聽到鬼臉樹蛙的聲音就都往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我為了避免被發現也隻能趴在地上往後挪了幾步。

    我現在麵臨的是進退兩難的局麵,但是相比之下我還是寧願靠鬼臉樹蛙近一點。

    畢竟人有的時候要比動物殘忍的多。

    正尋思著接下來該怎麽辦,刀疤突然衝著這個方向喊道“我知道你在,你能給我說說你的計劃嗎?”

    這毋庸置疑是個挑釁,我當然不能落了下風,於是我做直身子朗聲道“關你屁事,和你這種土匪沒有溝通的必要。”

    刀疤嘴角一挑,有些玩味,“這是進合合洞的最後一關,不瞞你說我們也被堵在這兒了。你要是有本事擺平那個東西,我不介意放掉你的兩位朋友。”

    他剛剛說了“那個東西”。

    看來我身後有一個怪物這件事兒就算是坐實了。

    突然刀疤抬起手槍瞄準,我怕他要打我就趴在地上滾到一邊,沒想到他卻向著我身後的黑暗空放了一槍。

    “咕——”

    就在槍響的同時,樹蛙也痛苦悠長的叫了一聲。

    “聽到了嗎,你要對付的就是這個東西。”刀疤把槍插回槍套,笑的更加戲謔了。

    我扭頭看向遠處的水潭,幽藍色的熒光前麵好像確實有一個巨大的東西慢悠悠的挪了過去,而且看輪廓也很像是青蛙。

    “吳言,我敬你是條漢子。所以你就更得把那玩意給擺平了,畢竟這是你奶奶留下來的禍根。”刀疤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什麽叫我奶奶留下來的禍根?

    我衝著他大喊“放屁。”

    就在我想著怎麽狠狠罵回去的時候,從我身後鬼臉樹蛙的方向,隱隱的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而且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聽起來非常的虛弱。

    盡管女人的聲音非常小,但是刀疤居然也聽到了,因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周圍的人也開始暗自議論並且騷動起來。

    “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刀疤顫抖著嗓音問我。

    我倒是沒有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有多恐怖,聽上去也就像是在竊竊私語而已,詭異倒是有點兒詭異,但是被嚇破膽還不至於。

    見刀疤這副模樣我忽然覺得很解氣,“女鬼唄,怕啦?”

    我話說完,那群大老爺們兒大叫著一哄而散,刀疤作為領袖算是比較冷靜的一個,雖然沒有叫出聲,但我還是能看出來他逃跑時候得手忙腳亂。

    我坐在地上就納了悶了,之前的大樹蛙都沒有把他們嚇跑,怎麽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把他們嚇得像猴兒一樣?

    難道說真的有女鬼?

    我自嘲的笑了聲,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六門邪道的人,我是相信科學的人,怎麽可能被這些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的東西嚇倒。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空氣突然一涼!

    水潭那裏猛烈的爆發出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叫,那個令人牙根發酸的尖銳聲音回蕩在洞窟裏橫衝直撞,一聲比一聲悚然!

    我頓感鼻腔一熱,血順著嘴唇就流了下來!

    剛子趁亂怒吼一聲開始猛踹木籠子,阿錦也配合著哥哥大喊著踹向同一根欄杆,我順手拿起小小花鉚足了勁就扔向了過去,“幫他們把繩子割開!!!”

    刀疤那夥人想去阻止剛子,但一個個又被這尖叫震得口鼻冒血站都站不穩。

    不得不說剛子選的確實是最佳的時機,他果然沒讓我失望。

    我無暇顧及水潭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會兒就隻是盯著剛子他們在心裏暗暗使勁。

    “哢——!”

    那根粗木棍終於被他們踹斷了,與此同時阿錦也已經拿著小小花割斷了兩人手腕上的粗麻繩,剛子擠出籠子拉著妹妹就像我這個方向跑來!

    這時候詭異的尖叫聲也稍稍小了些,刀疤穩了穩身形抬槍就打!

    好在他這會兒頭暈目眩的,剛子和阿錦跑的也確實是快,因此那幾顆子彈都隻是驚險的擦著他們飛過,一顆都沒有命中!

    兄妹倆的眼睛還沒適應黑暗,跑到我麵前都沒看到我,我伸手一拽剛子衣服想讓他們停下來,結果居然被他們倆給扯了個跟頭。

    “我我我!別往前跑了,那大青蛙在等著我們!”我壓低聲音道。

    阿錦撲過來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剛子則側躺在地上跟一條病狗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溫柔的推開阿錦,拍了拍剛子的臉,“現在怎麽辦?”

    剛子指了指水潭,“繼續往前走啊,怎麽你想回頭跟那群人再幹一架?!聽他說前麵就是最後一關,過了這裏就是合合洞了。”

    我們現在除了往前跑也確實沒別的路可走,總不能回頭把手伸到刀疤麵前說勞駕,您在幫我們捆一下。

    因此剛剛我問的確實是有點蠢了。

    我們休息了兩分鍾,但是阿錦氣還沒喘勻,跑這幾步路倒也不至於累成這樣,我覺得主要原因還是阿錦怕黑,現在她不是累,而是害怕導致的呼吸急促。

    剛子拿著小小花湊過來小聲跟我說“你還算有良心,知道回來救我們。要是我妹子死了我肯定找到你把你宰了,然後我再自殺。”

    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剛子其實是在誇我,但我聽他說這話我就不開心,搞得就像我以前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一樣。

    “你少說這種屁話,我是回來救阿錦的,我巴不得你被那幫人捶死。”

    聽我說完狠話剛子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樂了出來,“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以後出了事兒你心裏惦記著我妹子就好了,我不要緊,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你能照顧好你自己?那你之前怎麽不自己出來?”我懟了回去。

    剛子卻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要不是老子左邊肩膀頭子被他們錘脫臼了,那繩子我一秒鍾就能掙開。”

    “你得了吧你!你力氣能有阿錦大?她都掙不開你能掙開?看把你能的。”

    即便如此,我還是暗暗在心中讚歎剛子這家夥是絕對的剛烈。

    因為我是親眼看到他在拉著阿錦跑來的半路上,自己用手把脫臼的左邊肩膀給頂上去的。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便看向水潭。

    那個巨大的黑影依舊在水潭前慢悠悠的晃蕩,可這會兒我卻看見水潭裏好像有什麽東西,黑乎乎的,就好像是個人站在水裏隻露出了一個腦袋,正在直直的看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