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這是慕名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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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玉文這話一出我肚子裏半斤酒直接就揮發了一大半了,既然人更清醒了,那麽話說的就得更加嚴謹,更不能出什麽岔子。

    “黃姐你說什麽呢,我沒騙人啊,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擰著眉頭扮了一副小白的嘴臉。

    黃玉文回頭看了一看,走廊裏幾個服務員正忙前忙後上菜撤碟,於是她索性把我給推進了邊上這個烏漆嘛黑的包廂裏,把我給按在了牆角。

    我聞著黃玉文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說還能有這等好事兒,幹脆我就在這將錯就錯得了。

    “話話和我回過一趟老家,回來之後她就這樣了。”房間裏一片漆黑,黃玉文貼的很近,我估計她應該是在看著我,在等待著我的後話。

    這段時間我也算是和一些老狐狸級別的人打過不少交道,因此我也知道作為一個人,不論什麽時候,自己的底子都不能全交出去。

    於是我輕輕推開黃玉文,極其嚴肅的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再決定幫不幫你。”

    這是我一步棋,也是一個極其膽大的猜測。

    我猜,黃玉文有事兒求我。

    否則她不會好端端的來問我為什麽不說實話,因為我說不說實話對她來說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作為當事人的好姐妹,在這個立場上她就隻要相信我說出來的“真相”就可以。

    除非,這件事與她相關。

    再結合她剛剛說的那句話話和我回過一趟老家,等回來之後她就這樣了。

    由此我可以斷定,她老家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並且這件事可以和我二姐的怪病掛上鉤,也許某個人也得了一模一樣的病也說不準。

    說完,我拿出打火機點起一支煙。

    也借著火光看了一眼黃玉文的臉。

    那表情,是極其的難看。

    半支煙下肚,我的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這期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可以確信的是,黃玉文的心理一直在做著劇烈的掙紮。

    我掐掉電話往門外走去,“我也該回去了,你想好了聯係我。”

    我們兩回去之後少不了挨一頓曖昧的起哄,可我沒想到的是黃玉文入了座之後,居然配合著那群姐妹起自己的哄,還說什麽我們倆都打算談戀愛了,你們管得著嘛!

    飯局結束,我醉醺醺的打車回到了家。

    推開家門,我指尖竟蹭了一些灰,這也讓我意識到,我好像挺久都沒有回來過了。

    這次旅途給我的感覺,要比實際上漫長悠遠的多。

    在等待熱水器燒水的過程中,我幹脆脫得隻剩一條褲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承受著酒精帶給我的眩暈。

    天花板的角落裏,一小塊硬幣大小的蜘蛛網光明正大的掛在那裏,蜘蛛這東西真是厲害,平時死活看不見它,但它似乎從未放棄過篡權。

    一旦你離開家一段時間,它就會把自己的家安在你家最不顯眼的位置。

    “這該死的小蜘蛛~”

    蜘蛛?!

    小瑤!

    才剛罵完,我就突然想起來小瑤還在我家樓下住著,趕緊爬起來打了個電話給房東,讓他把小瑤手機號碼發給我。

    一通電話打過去,小瑤居然不在家,還神秘兮兮的說有些事情要處理,等一切忙完回來了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坐在床邊左想右想,我的人生當中好像已經沒有任何問號了,這種灑脫的感覺就像是一把還清了三十年的房貸,真是比裸奔還要爽。

    我索性脫掉褲衩一腳踢得遠遠的,然後大踏步走向廁所準備洗一把澡痛痛快快的睡個懶覺。

    才剛剛邁出臥室,我家門居然被認打開了!

    黑暗之中,一個女人的身影和我正麵對峙著,而且,這恐怕是世界上最為尷尬的對峙了。

    因為我是光著的。

    家裏就隻有我身後臥室裏昏暗的台燈還亮著,因此在背光之下,我很確信這個女人隻能看到我身體的輪廓,細節肯定是看不清的。

    女人噗嗤一樂,接著說了一句“你怎麽有尾巴?”

    尾巴?

    我低頭一看恍然大悟,逃命一般衝進了浴室裏,而且這個聲音我也認出來了,正是黃玉文。

    “你怎麽有我家鑰匙?”我躲在廁所裏喊道。

    黃玉文“咚”一聲帶上大門,直接走到浴室門口,和我就隔著一扇毛玻璃推拉門,“我也算是你半個姐姐了,為什麽不能有你家的鑰匙呀?”

    “別鬧,我從來沒給過你我家鑰匙!”

    黃玉文先沒說話,直接伸手扒拉了一下廁所的推拉門,還好我提前把門給鎖上了,我沒想到她居然打算闖進一個裸男的浴室。

    “好啦我就不逗你了,鑰匙是我跟話話要的,等你出來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得幫幫我。”

    這是我洗過的最提心吊膽的一把澡,我也就洗了個頭然後隨便搓一搓衝衝水就裹著浴巾出來了。

    出來之後,黃玉文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胡亂的翻看著電視節目,我趕緊一溜煙鑽進臥室裏先把衣服給穿了起來。

    “好了,你說吧,到底什麽情況。”穿好衣服之後,我來到了客廳。

    黃玉文托著下巴繼續亂翻的著電視頻道,嘴裏卻和我說了一個故事,“那次我帶你姐姐回我老家玩兒,我們在村子邊上的魚塘裏麵劃船,等回來之後你姐姐就得了這種怪病,我覺得這個病應該和那條河有關。”

    這個推理簡直是毫不講理,就劃個船有什麽好懷疑的,那我姐去她老家還喝過水吃過飯呢,這麽說那是不是還得懷疑懷疑水源和大米啊?

    “你這個沒什麽說頭,就一條河不能說明什麽。”

    黃玉文調到了動物世界的頻道,輕輕放下了手裏的遙控器,“那個魚塘是我姨奶的,她現在也得了一種怪病。”

    我頓時就是一驚,“什麽怪病?”

    “但凡是那段時間下過魚塘的人,都得了奇怪的病,我姨奶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每天披頭散發掛在家裏橫梁上,我姨姐更是慘。”

    黃玉文從口袋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視頻杵在了我的麵前。

    按下播放,視頻裏是一條彎曲昏暗的村頭小路,小路邊的路燈一閃一閃的,反倒把視頻裏的氛圍給渲染的更加詭異恐怖了幾分。

    幾秒過後,伴隨著一聲拍攝者驚恐的抽息,一個身穿花棉襖披頭散發的女人。

    正四腳著,從遠處飛快的爬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