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大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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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缸子端著酒杯聽我說完這件事,眼珠子瞪得和牛蛋差不多大。

    “你說什麽呢?孟安青死了?那我昨天見到的是鬼啊?鬼還蹭了我一頓晚飯?”缸子不以為然,強行和我碰了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可我當初在葬蠱堂裏看到的的確確就是孟安青的屍體啊,她本身就五官立體長得非常好看,再加上那具屍體沒有任何腐壞的跡象,絕對不至於看錯的啊!

    難道那是孟安青被土精轉化過的本體?

    莫非她也去過那個地方?

    這頓本來應該是聊天喝酒的娛樂飯局再一次硬生生被我們吃成了懸疑片橋段,到最後我腦子裏一團漿糊,就和缸子說好誰也不許談葬蠱堂的事情了,誰犯規誰吹一瓶白酒。

    時至深夜,我們兩也都喝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度了。

    我突然想起明天下午和黃玉文回老家去一趟的約定,就順嘴提了一句,想問問看缸子願不願意陪我去。

    沒想到等我描述完黃玉文那兩個遠方親戚的怪病之後,缸子撇著嘴一臉的不以為然,等他一筷子涼透了的紅燒肉吧唧進嘴之後,才來了一句,“我爹有沒有和你們說過村子裏水鬼的事情?”

    這個我記得,當初我和秦淮在那個三層破樓門口遇到缸子他爸的時候,老爺子就和我們說了一個關於水鬼的事情。

    “說過啊,你爸和我剛照麵不超過兩分鍾就說過了。”

    缸子又是一塊甜絲絲的紅燒肉下肚,拿筷子敲了敲碗沿兒,“你說視頻裏頭在地上爬的那個人,估計和我老家那個水鬼是一模一樣的。”

    “啊?!”我一愣,“什麽叫一模一樣的?”

    “就是動作啊,四肢著地昂著腦袋,我老家那個水鬼也是這麽在地上爬的,我估計那兩個應該是同一種東西。”

    這就巧了,當初在缸子老家我也隻是聽過並沒有見過,那時候一想到那個水鬼我甚至有點肝兒顫,這一回應該算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了,當年沒見過水鬼,這次老天爺又安排了一隻正等著我主動去麵基,真是有夠諷刺的。

    正想著,缸子問道“兄弟,你說你現在已經沒有詛咒人的本事了?”

    “對,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但應該是被金絲皇給洗掉了。”

    “不能夠。”缸子說的很篤定。

    我趕忙問他,“什麽叫不能夠?你意思我身上還有咒口的血脈?”

    “有!有的不能再有了。你還記得那次你把我腳筋給咒斷了嗎?”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那次我差點就把缸子給害在了那波“綠林好漢”手裏,怎麽會記不得。

    “後來我腳長好之後,隻要一靠近你就後腳脖子疼,每一次都是,剛剛一進門疼得我差點站不住,不過緩一會兒也就好了。”缸子說著直接把腳丫子敲到桌子上來了,頓時一股味兒就殺進了我的鼻腔。

    “還有這種事兒?!”

    那豈不是代表金絲皇一點用處也沒有嗎,還是說其中出了什麽岔子,導致我成了一個罕見的例外?

    “缸子,要不這樣,我得再把你腳脖子咒斷一次試驗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這樣。”

    缸子拿筷子就戳我胸口,“我先把你廢了再說。”

    兩人就這麽吵著鬧著喝著吃著,將近淩晨一點半這頓漫長的飯局才算是結束了,我不倒翁一樣搖搖晃晃回到了臥室,而缸子則直接趴在我家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我們一直睡到黃玉文進了門都還沒醒。

    她一進門看著滿屋子的杯盤狼藉以及兩個睡眼惺忪上身著的男人,那眉毛都快皺成一根兒了。

    “好家夥,你們昨天喝了多少啊?”黃玉文扶著行李箱說道。

    我一看鍾,下午一點了,還好昨天晚上我們提前把票買了,不然就耽誤事兒了,“沒什麽,給我們二十分鍾收拾收拾馬上出發。”

    之後缸子收桌子洗碗,我裝了幾套兩人都能穿的換洗衣服,大概一點半左右我們就出門了。

    這次的旅途並不算遠,做火車也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來到宿遷之後我們打了一部車直奔駱馬湖,黃玉文的姨奶和姨姐住在駱馬湖東側的村子裏,這裏本身離宿遷市裏就不算遠,邊上還臨著一個度假村,所以根本就不算偏遠。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在村口下了車。

    小村和駱馬湖就隔著一條水泥村路,村子裏一眼看去幾乎都是兩層以上的磚瓦小樓,院子裏時不時還能看到幾輛價位不錯的轎車,能看出來住在這裏的村民基本的生活條件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由於我們是在村口下的車,所以我自然就先入為主的以為黃玉文的姨奶家就在村口附近。

    等我們在湖邊太陽的摧殘之下走了足足十五分鍾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怎麽車子停這麽遠?一開始直接開進來不就行了嘛,這水泥路又平又寬的,多好走。”

    帶路的黃玉文也走得氣喘籲籲的,便叉著腰回頭說道“這地方,知道底細的人一般不進來,特別是男人。”

    這話說得我一愣,“合著你就這麽把我們騙進來了?”

    黃玉文甜甜的一笑,“我估計你們也不是會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人啊,所以就沒和你們說。”

    我心想,我們還不封建迷信?

    我和缸子見過的那些“鬼”東西湊一塊都能開個動物園,餘下來的化化妝伴上遊客,這動物園每天都能紅紅火火的。

    “到底什麽故事啊?我倆雖說不怕,但還是得知道比較好。”我這麽問也算是給自己撐了點麵子。

    黃玉文說,這村子幾年前開始就鬧了一些比較古怪的事情,先是村子前頭的駱馬湖,晚上就總有人能看到一些人型的東西在水裏就露出個頭,遠遠地看上去披頭散發的,跟個水鬼一樣。

    然後就是村子後麵的一個廢棄小水庫,曾經村子裏就有人說過在那個水裏看見過一個大烏龜。

    那烏龜大到什麽程度,大到光浮上來是背後的殼兒就把整個水庫給填滿了。

    合著那烏龜光是背殼的麵積就和水庫差不多,要是在算上頭手腳尾巴,那烏龜比水庫還要大,更關鍵的是,見過烏龜浮上水麵的人都說,那龜背上好像還趴著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