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這是新款的口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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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包扔給我!這裏麵有問題,黃姐你回去等我們。”

    剛剛讓她來是因為情況不明不白,跟著也就跟著了,現在已經確切的知道烏龜嘴裏有一個會“拖”人的東西,這時候再讓黃玉文跟著下去那可就是害人了,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你回去吧,回家看著你姨奶,我們一會兒就回來。”我接過黃玉文丟過來的背包撂下一句話,就衝向了烏龜嘴巴。

    我扒在洞口喊了缸子一聲,回音左衝右撞直到平息下來都沒有聽到他的回應。

    這時候我也顧不了別的了,兩手一撐烏龜嘴角就跳了進去,我還記得之前缸子才說過這裏麵有台階,那既然有台階那就是給人走的,所以也就沒什麽怕的。

    極其短暫的墜落之後我的腳好死不死的踩在了台階邊緣,整個人就是往前一衝。

    我兩隻手胡亂扒拉就想找到個能抓能扶的地方最起碼先穩住我的身子,可是老烏龜讓我失望了,直到我栽在台階上的那一刻,我的雙手連根毛兒都沒摸到。

    這一路摔得雖然短暫但是相當的疼,我也就滾了三秒鍾不到就躺在了平地上。

    但是我的腦門兒、手肘、膝蓋,包括嘴皮子全部都磕破了。

    我坐在地上非常的懊惱,我再怎麽傻也不至於在樓梯上滾還不知道護住臉吧,在樓梯上摔一跤能把嘴皮子磕破了,可不就是大臉直接戧在了台階邊角上了麽。

    可是仔細一回想,我忽然意識到,這個台階的形狀好像不是很規則。

    又或者說是在台階上麵有一些不規則的凸起,這才導致了我在樓梯上隻滾落了短短三秒,卻把自己渾身上下磕的跟被摔在狼牙棒上的蘋果一樣。

    我坐在地上,舔著破開的嘴皮子拿出了電筒。

    仔細照了照周圍我才發現,原來從烏龜嘴巴下來之後並不是我想象中的“管道”,它根本就不是直上直下的。

    而是“豁然開朗”。

    用這個詞來形容簡直是太合適不過了,烏龜嘴巴下來之後兩邊的牆壁直接拉開了米有餘,這也是我兩隻手扒拉半天也沒找到地方扶的主要原因。

    我如今正坐在台階之間的一處很窄的平台上,說白了也就是一級相對寬一些的台階上,在我前方依舊是向下的台階,關鍵是我拿著手電照了半天居然還照不到底兒。

    坐著歇了一會兒,嘴裏的血算是止住了。

    而血腥味兒越淡,另一種奇怪的氣味也就越濃,我皺著鼻子仔細的聞了聞,發現那好像是一種海鮮或者水產腐爛掉的味道,又腥又臭還有點刺鼻。

    原本這股味道是被我的血腥味給蓋住的,如今越來越濃我差點就要聞吐出來了。

    於是我就在包裏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遮臉或者堵鼻子的東西,在背包的主口袋內側有一個小夾層,拉開拉鏈之後我摸到了一塊棉布,我暫時沒空管這到底是抹布還是毛巾,得先把口鼻捂上再說。

    剛捂好,身後台階上麵黃玉文一聲尖叫。

    我回頭一看她正好穩穩地落在了台階上,我怕她也和我一樣摔著就趕緊過去扶她一把,沒想到我剛靠近她居然看著我臉就大聲叫了出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黃玉文伸手就來抓我的臉,我感覺這人像是被女鬼給附體了就趕緊猛地向後跳開了一步。

    “你過來!”黃玉文又尖叫了一聲。

    我這會兒離著她三四步遠根本就不敢靠近,看她那驚恐到幾乎扭曲的臉已經嗓子裏爆發出來的幾乎撕裂了聲帶的聲音,我敢肯定她絕對是中了什麽邪咒,最次也是被水鬼附體了。

    就在我準備從包裏翻出菜刀的時候,黃玉文發了瘋的向我跑來,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咆哮著,“把我內褲放下!!!”

    啊?

    內褲?

    我下意識的就放下了捂住口鼻的棉布,然後拿手電一照。

    那居然是一條紫紅色的蕾絲鏤空女式內褲……

    我頓時臉都快燒起來了!趕緊把內褲就扔了過去,“你神經病啊!下葬蠱堂帶什麽內褲啊!”

    黃玉文接住內褲飛快的塞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裏,小臉都已經紅到腳後跟了,“和你們來水庫肯定要碰水啊!到時候得有一條幹的換啊,我是女生更要注意個人衛生的!”

    這話倒是說的有理有據的,其實我也納了悶兒了,之前捂嘴上的時候就隱隱的覺得有一股衣服的清香味兒。

    當時我為了兩隻手翻包效率高一些就把手電放地上了,也是湊了巧了,這下好了,我成變態了。

    不過這事兒我也是有理有據的,於是就趕緊闡述了一下剛剛的情況,“我當時兩隻手翻包的,手電放地上了,我也沒看清是什麽東西,誰能想到是條內褲啊!”

    “你不許說這兩個字!”

    得。

    我倆就這麽相隔著三米站著,等待這份濃烈的尷尬緩緩消退。

    兩分鍾後,我覺得我不能再等,再等的話缸子這輩子說不定連看大姑娘內褲的機會都沒了,“趕緊找缸子吧,這地方邪門的很,你就跟在我後麵別亂跑,看見聽見任何奇怪的東西都要和我說,明白沒。”

    黃玉文輕輕一點頭,滿臉羞澀的湊了過來。

    我們沿著台階往下走,才走了一分鍾不到黃玉文就拍了拍我肩膀,我扭頭看她,卻發現她的臉色十分的驚恐,但是視線卻在不停的掃來掃去。

    “怎麽了,看到什麽了?”我問道。

    黃玉文伸手想指,但好像又不確定具體的方位,手指在半空中劃拉了一圈又收了回來,“我剛剛…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在天上飛…但是一眨眼又不見了…”

    “人在天上飛?活的死的啊?”

    “死”字剛一出口,黃玉文渾身就是一顫,她幾乎在顫抖的瞳孔死盯著我,身體也是越貼越緊,“死的…是半透明的…那東西…那東西…”

    我發現她的眼神從我的臉上慢慢的落到了我身後的地麵,我冷汗也就跟著下來了。

    緊了緊右手的菜刀,我猛然一回頭!

    我發現在我腳尖前麵也就一兩米的位置,還真的就趴著一個人!

    可是這個人,卻長著一條魚的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