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扁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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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缸子!外頭有人!”我大吼一聲!

    缸子二話沒說轉頭就衝了出去!

    那個人剛剛走過去不久,我本以為缸子一出去就能撞到他,可沒想到缸子站在門口拿電筒照了一圈兒又把頭伸進來問我,“哪兒呢?”

    “怪了啊,往裏走的啊,不是往樓梯上走的。”說著我也就走了過去。

    缸子拿著電筒給我指路,我順著光束前看看後看看,確實什麽人都沒瞧見。

    但是剛剛那個人是那麽的真切,絕對不可能是我看錯了,“缸子,從我看見那個人直到你跑出來找他,總共不超過四秒,這幾秒的時間要是給你,你有本事消失在盡頭嗎?”

    缸子想也沒想就說了個“沒”。

    那就對了啊,我也覺得不可能有人能在這麽短是時間裏瞬間消失在這道狹長的走廊裏,難道是我看錯了?

    想著我又抬頭看看了走道的天花板,攏共也就三米左右的高度,要真是什麽怪物趴在上麵我也能看到啊。

    這時候黃玉文走出來也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本來我心裏還真就承認自己是看錯了,她這麽一問我反而就莫名其妙的堅定了起來,當即就果斷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看的真真切切的,這麽會看錯呢,肯定是有個人走了過去。”

    “那人長什麽樣子啊?”黃玉文問道。

    我稍稍回憶,就根據當時的那一刹那,形容了一下,“頭發很長,背很駝,渾身上下都是深灰色的,背著個手走的悠哉悠哉的,看不清男女也不知道長啥樣子。”

    “老太啊?”缸子補了一句。

    其實我到是覺得挺像是老太的,那個姿態那個步伐,還真就跟絕大多數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走路姿勢挺像的。

    莫非是住在這裏的主人?

    我和缸子討論著,黃玉文就拿過手電往前麵走了繼續照,我怕她走遠了不安全,也就時不時地在討論當中看她一眼。

    前幾次倒是沒什麽,黃玉文也就是勾著脖子在往前看。

    可是最後一眼,我猛然間發現在黃玉文身邊的牆壁上,緩緩的睜開了一隻人的眼睛!

    “臥槽!黃玉文過來啊!”我大喊一聲。

    黃玉文整個人被嚇得大叫著就往我們這兒蹦了過來,直接把我和缸子給撞在了地上,可我的眼睛卻一刻不離的盯著那隻牆壁上的眼睛。

    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扁的深灰色的人,從牆上“撕”下來之後,就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衝進了走到的盡頭,一瞬間就不見了。

    黃玉文蜷在地上嚇得發抖,我也坐在地上一時間無法從那種震驚裏麵逃脫出來。

    缸子直接把我們拖到石頭臥室裏往床上一擺,“講話講話,看到什麽玩意兒了?三個人一下子傻了兩個,再不說話我也傻給你們看啊。”

    “缸子…我看到剛剛從門口過去的那個人了…”

    “躲哪兒的啊?我們三個找了一圈子也沒找到啊,這地方就兩個房間一個過道,它還能藏在哪裏啊?”

    我“咕咚”潤了一口口水,“貼牆上的…那東西…那東西就跟個比目魚一樣…你明白我意思吧…扁的…他媽的兩隻眼睛長在一塊,之前就一直貼在牆上,顏色也和牆壁是一模一樣的。剛才黃玉文往前走了幾步我怕她出什麽事兒就盯著他,那東西就在黃玉文邊上,一下子就把眼睛睜開了。”

    我說完之後,缸子也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你能確定那東西是人型的嗎?”

    “能!”

    我太能確定了,我看見它兩次,絕對不可能看錯!

    “絕對就是人型的!我看過它兩次了!它身子估計也就十公分那麽厚,而且肯定是有一定智力的東西。因為它當時要是貼在遠處的牆上,我們從側麵肯定就能看出厚薄來。所以它選擇了貼在門邊,而且就在我們眼前,因為視線越垂直於牆壁肯定就越看不出來厚度的。”

    我這話說完黃玉文就拿電筒在房間裏到處照,估計是害怕房間裏也貼著這樣的東西。

    “黃姐別照了,房間裏應該沒有,我們剛剛找線索的時候都摸遍了。”我這麽一說才算是勉強勸住了黃玉文。

    “那現在怎麽辦,等你們休息好了繼續往裏走?”缸子給我支煙,自己也點上抽了起來。

    走肯定是要走,不然白來了,但是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留意身邊的牆壁了,那東西長的這麽怪,肯定是有危險性的。

    出了這麽一件事,原本還抱著報著參觀博物館心態的我們也都警惕起來了。

    出了石頭臥室,我們保持著先前的隊形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路走缸子一路拍打著身邊的牆壁,生怕那東西又潛伏在什麽地方等著我們。

    百八十步下去,通道一轉往右,卻依舊是看不見盡頭的漆黑通道。

    走著走著,缸子頓住腳步回頭來了句,“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啊,剛剛那些水漏到哪裏去了?”

    這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水順著那排孔留下來之後就好像是消失了希望,明明這裏的地麵都是平的,也沒見到什麽排水的設計。

    我蹲下來摸了摸幹燥的地麵,“對哦,也就樓梯是濕的,下來之後地麵好像全都是幹的,水哪兒去了。”

    正琢磨著,我就看見缸子瞅著我的眼神變了一下子,也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啥呢?我臉上有畫啊?”

    缸子沒說話,先是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嘴唇上示意我別出聲,然後又指了指我的頭頂。

    這一下我冷汗就冒出來了,趕緊捂著嘴巴就蹲了下來,腦子裏就想著得離天花板遠一點,缸子這麽做肯定就是我頭頂有個什麽東西!

    蹲下之後我盡量保持安靜的往前挪,缸子和黃玉文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頭頂的位置一點一點往後退。

    等我挪出去大概五六米的距離才敢回頭看。

    就在我剛剛站立位置的天花板上,一個就像是被壓扁的女人,正張著大嘴露出了滿嘴尖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