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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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年輕的時候把自己的召邪降咒給藏在了那個奇怪的墳包底下,按理說這個行為其實是可疑理解的。

    畢竟在她看來召邪降咒是可以改變別人命運的東西,因此通過這種方式藏起來不想被人發現也是無可厚非。

    可是如今墳包下麵卻埋藏著兩種壇子,而且還存在著可以打開和不可以打開的區別,這個就有些奇怪了。

    不想被人家發現,銷毀豈不是更好?

    可是既然沒有銷毀,那就自然代表著那個東西雖然不能給別人知道,但是它本身的意義卻非常的重大。

    是不可以被銷毀的。

    所以說奶奶藏起了自己的召邪降咒,這樣一想,秦歡的話居然該死的非常具有說服力。

    傀手術作為老祖爺畢生本領之一自然是不可以被銷毀的,但是它的來曆卻是因為一場五對一的威逼或者說謀殺,所以說它又是不可見人的。

    難道秦歡說的都是真的?

    在我奶奶那個墳包下麵的壇子裏,真的放著當年他們搶來的傀手術嗎?

    靠在石柱上的秦歡輕蔑的一笑,說道“為什麽你就覺得你的師傅是好人,為什麽她就不能是壞人?就因為她是你的奶奶,所以她就必須是好人?你們就是這麽思考問題的?這就是你們的邏輯?”

    秦歡說的沒錯,誰都不能因為某人是自己的親人,就斷定他是好人。

    這是一個小學生就應該懂的問題,這是最基本的關於是非的觀念。

    你愛一個人,他也愛你,他對你很好甚至好過世界上的任何人,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好人,就是這麽簡單。

    “你們不是喜歡講道理嗎?那我們就講一次道理,你聯係所有人,我們陪著你回一趟你的老家,當麵把這件事給弄清楚。到時候你們在考慮,要是換作你們,還會不會和我做一樣的事情。”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衝著秦歡就大喊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應該把這件事牽扯到他們的後人身上嗎?!你做的事情本身就是錯了,就算你給自己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那錯的還是錯的!”

    秦歡不以為然,輕描淡寫的說道“要是有一天你回家恰好看到有人在欺負你的老婆,而廚房裏正好就有刀,你砍不砍?或者把你老婆換成你女的兒,你砍不砍?”

    沒等我說話,秦歡接著說道“你肯定會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砍死他。那麽你做錯了嗎?肯定做錯了,當時的你就和現在的我一樣。我們在法律的層麵上錯的徹頭徹尾,但是作為一個兒子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呢?我們沒有錯!一點錯都沒有!”

    這讓我想起我曾經看過的一個新聞。

    說是在國外,警察在機場抓到了一個殺人犯,他在幾天前強並且殺害了一個剛成年的少女。

    就在他被押出機場準備送上警車的過程中,圍觀群眾當中有一個男人掏出了槍,當場就把那個犯人給打死在了警察的懷中。

    那個男人就是死者的父親。

    之後那個男人被抓住了,社會上也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

    在采訪中,他告訴記者,“他殺死的我的女兒。作為一個公民,我不應該殺死他,我應該相信法律會給予他懲罰,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我應該這麽做。我隻是有些後悔,後悔當時沒有在他的頭上多來幾槍。”

    秦歡所想表達的,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鍾義在邊上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複。

    而秦歡依舊是那副無所畏懼的嘴臉,平淡的笑著,繼續說道“我爺爺被殺死的時候,我就躲在裏屋的櫃子裏。這麽多年的以來我該怎麽發泄?情緒總要有地方發泄吧,可是你們的師傅都死了,我應該找誰?我不找你們,我找誰?”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你就聽我們,我們所有人都到你的老家去看一看。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的複仇不會停止,這件事情最終的結局,就是你們所有人都死在我的手上,或者我,死在你們的手上。好了,現在該你們決定了。”

    良久,我回到金剛廟,從包裏拿來了繩子,讓鍾義捆住了秦歡。

    但期間我的腦子裏一直都在回蕩的秦歡剛剛所說的話,以及他的那套邏輯。

    也許我奶奶真的是一個壞人呢,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啊,如果回到老家之後,傀手術真的就被放在墳包下的壇子裏呢?

    到時候我該怎麽為她老人家解釋開脫?

    別人的東西,被拿過來,這一定會發生什麽故事才對。

    不管是坑蒙拐騙還是偷搶借拿,傀手術到了我奶奶手上,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才對啊。

    我沉浸在胡思亂想之中難以自拔,鍾義則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是怎麽想的,真打算帶他回老家去看一看嗎?”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有沒有聽你師傅說過這件事?”

    鍾義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我隻知道我師傅曾經出過一次遠門,但是他沒說是去幹什麽了。”

    “呼。”我歎了口氣,“我覺得我們應該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因為現在讓我們把秦歡殺了,我覺得我做不出來,但要是放了秦歡,他是一定可以繼續向我們複仇的,他肯定的做的出來。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弄清真相,要是能把這一切都化解掉就好了。”

    我和鍾義正說著話,我餘光就瞥見秦歡忽然輕微的一顫。

    就在我看向他的時候,秦歡很生硬的把眼神給轉到了一邊。

    我趕忙喊道“你別想什麽閑心思了,我們這兒有兩個人,你耍什麽花招也逃不出去了。”

    話音還未落,就在鍾義身後不遠處,邪二郎怪叫一聲就爬了起來!

    我差點就忘了!

    邪二郎被秦歡控製之前是自己先站起來的!

    這就代表他具備自主行動的能力,之前的大戰讓我忘記了這個概念,心裏就默認了這具幹屍是在秦歡的操縱下才可以行動的!

    這家夥是會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