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我是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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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之前我被瞞著的事情,我要是選擇理解也行,要是選擇折騰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之後鍾義把我柴刀要去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我當時就覺得哪裏不太對,隻是一時間摸不到這件事的脈門而已。

    現在聽秦歡這麽一說,我才隱隱的感覺到,他們當時很可能就是想卸掉我的武器才編的這麽一段謊話。

    可是,為什麽要卸掉我的武器呢?

    秦歡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往外瞅了一眼,隨後小聲說道“這事情還不好想?拿走你的刀,就等於剝奪了你反抗的力量,所以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麽你還不知道?”

    我被秦歡說的後背冰涼。

    鍾義、花城還有嚴飛堂,不會是憋著要在這個地方殺我吧……

    這三個人對我都特別好啊,說是出生入死都不為過,殺我?

    為什麽啊!

    我感覺甩了甩頭,“你別在這挑撥離間啊,我警告你,他們和你可不一樣。你從頭到尾就是個善於隱藏自己的偽君子,不,混蛋。可是他們不一樣,他們和我都是有過命的交情,我相信他們這麽做是有理由的。”

    “嘖嘖嘖,有什麽理由?有什麽理由需要拿走你的柴刀?花城是誰?說白了他就是個木匠!木匠不帶刀?你腦子怎麽長的?”

    我記得之前在上萬古遊輪之前,花城在自己房間的廁所裏敲敲打打就做了一個木頭鳥出來。

    那些工具都是他的看家玩意兒,就跟我的五寸釘、白頭燭、鬼拍脖一樣,這些東西都應該是隨身攜帶的啊。

    木匠不帶刀?

    怎麽想的?

    我不得不說秦歡的話越來越有說服力,他其實也隻是圍繞著“奪刀”這件事再不斷的刺激我,但是卻無比的有效。

    經過了秦歡一連串的“挑撥”,這時候我的思維也變得“多疑“了起來。

    我回頭仔細看了看,金剛廟裏的地麵上隻剩下幾個麵包包裝袋和一個空的礦泉水瓶,花城的包被拎出去了。

    兩人出去聊天要帶包幹什麽?

    花城包裏塞了一個木偶人又拿出了這麽多吃的喝的,裏麵除了工具估計也沒什麽東西了。

    出去聊天要帶一包工具?

    難不成花城打算在二郎廟裏麵打一張桌子幾個板凳出來哥兒幾個坐著等?

    怎麽可能!

    把包拎出去不就是想讓武器都離我遠一點嗎!

    這時候秦歡又在邊上煽風點火,“找什麽呢?找包啊?怎麽可能留給你呢,你的刀他們都拿去了,他們的刀還指望能留給你?”

    “你閉嘴!”

    秦歡說的我頭皮西昏,一想到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打算害我,我就一陣的煩躁。

    我心裏總是覺得他們並不會害我,但是麵前卻又是“證據確鑿”,要是他們真的打算害我,我這麽維護他們也實在是太傻了。

    可是這一切就真的非常可疑啊!

    之前和邪二郎戰鬥的時候,鍾義很放心的把後背留給了我,當時我手裏就拿著柴刀。

    要是他擔心我偷襲他,那他怎麽可能這麽放心我。

    可是如今他又“串通”花城把我的柴刀拿了去,前後矛盾邏輯不通,我越想就越覺得腦仁子發脹。

    難道說這一切都隻是巧合而已?

    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怎麽樣,隻是我自己通過這幾個毫不相幹的“證據”在腦子裏編排了一段極其狗血的肥皂劇?

    我知道秦歡這人不安好心,我也知道他這麽說的目的肯定是挑撥。

    但是此刻我就是無法說服我自己,我沒辦法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鍾義他們絕對不可能害我。

    我頹然坐在地上,秦歡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感覺自己很疲憊,好像之前的傷痛都在這一刻不約而同的爆發了出來,就連腳後跟和肚皮上的傷都開始一跳一跳的疼了。

    “師弟啊,我知道我不算是好人,但是壞人也有說真話的時候。我這麽說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因為你要是死了,他們多數會直接把我給宰了。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忍心傷害別人。但是你要知道,我幫我自己,其實也是在幫你。”

    秦歡看著我,表情忽然變得非常真摯,“聽我的,放開我,我們想辦法逃出去。你要是不相信我也行,但你要知道機會往往就隻有一瞬間,趁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你起了疑心。一旦你被他們察覺到,到時候想走就難了。”

    說實話,逃我是逃不掉了。

    第一我不知道出口在哪裏,第二,假如他們真的不想讓我走,那我也根本不可能從鍾義和花城的手裏麵逃走。

    我連花城都打不過,更別說鍾義了。

    所以為了活命,為了我心裏頭的那點“多疑”,我現在都必須要有點防身的東西在。

    秦歡猛地在我臉上吹了口氣,打斷了我的思緒,“你要是怕我幹壞事,那你就用點血抹在邪二郎身上。那樣你就不用給我鬆綁,我操控那幹屍給咱們爭取時間,怎麽樣?”

    這一番談話,讓我腦海裏關於“逃”的想法愈發清晰起來。

    不管鍾義他們幾個到底有什麽計劃,是真的像對我怎麽樣還是這一切都是巧合,我逃跑是絕對沒錯的。

    又不怎麽會得罪人,又不會讓我自己陷於危險當中。

    “你有辦法逃出去?”我問道。

    秦歡見我動搖了,開心的不得了,“當然,就從我進來的路出去就行了。”

    “那兒不是有什麽黑白無常嗎?”

    秦歡一挑眉毛,“黑白無常能有邪二郎厲害嗎,打出去就是了,簡單的很。你現在抹我一點舌尖血,然後出去找機會抹在邪二郎太陽穴上被我的傀針戳破的地方,然後咱們等著出去就行。”

    我心裏還沒有拿定主意,又再一次思考了一會兒,“你確定不會傷害他們?你要是控著邪二郎了,鬼知道你能做出什麽事來。”

    “我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麽事啊,剛剛我一對二就已經完全不是對手了,這會兒多了一個花城,我還能想什麽糊塗心思呢?這不找死嗎!”

    說完,秦歡嘴唇一抿,然後把舌尖伸了出來。

    他已經把舌頭給咬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