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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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現在心肌梗塞這一類突發性疾病越來越年輕化了呢?
還不是因為有楚琬這樣的人存在!
並且這樣的人還做了自己的女朋友!
阮之寧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人沒了。
——“全世界最好的江同學”。
一隻隻烏鴉從他頭上飛過,並帶來了可恨的嘲笑聲。
這……
是綠了嗎?
呼倫貝爾的草轉移了?
全部移植到了他的頭頂?
要不要再給他漆一層綠shai兒?做一個帥氣版的綠巨人?
他沉下臉:“這是什麽意思?”
他要她親口承認!
哪怕他被綠了,也得要她親口說:“不好意思哦,你被綠了。”
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時鍾的秒針和他的心間血同步出聲。
滴答——
滴答——
哇的一聲就哭了。
楚琬把獎杯一收:“不好意思啊,拿錯了,這是買一送一,小儀儀跟我拚團買的。”
好了,不想哭了。
幸好這個沙雕的“握手”獎杯不是他的。
呼倫貝爾大草原暫且還留在原地,不用重新繪製地圖。
楚琬又在一堆快遞箱子裏摸來摸去,跟盲人摸象沒區別,摸了好一陣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你來幫我找找啊。”楚琬一抹額上的汗水,快要浸濕貼在傷口上的紗布了。
阮之寧義正言辭地拒絕:“不找。”
傻子才去找罪受。
絕逼是另一款醜陋的獎杯。
果不其然。
楚琬笑得花枝亂顫,雙手捧一個透明獎杯,獎杯上麵雕著的是一種植物。
一種名叫“草”的植物。
阮之寧:“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楚琬:“表達我對你的愛。”
愛到隻會說“臥槽”。
阮之寧硬著頭皮接過透明獎杯,想要自己的雙手一個不小心摔碎它。
好家夥,天知道她怎麽下得了手,找人刻了個“守護全世界最好的軟汁梨”。
也不知道製作者是哪個地方的人,口音那麽重,能把他名字歪成這樣。
氣。
楚琬:“喜歡嗎?盡管名字有一點點差距……下次改進。”
“喜歡……你個大頭鬼!”
雖然沒有到點,他還是想開啟網抑雲模式:我那麽多遺憾,那麽多期盼,你知道嗎?!
心痛到無法呼吸。
難受到無法自拔。
他再相信楚琬,他就是憨憨,鐵打的那一種。
**
第二天一大早,阮之寧沒有去晨跑。
他煞有介事地為楚琬披上防曬衣。
楚琬:“到時候穿白大褂呢。”
他又找來遮陽帽,戴在她的腦袋上。
楚琬:“穿白大褂戴遮陽帽?你怎麽不給我打一把西洋傘呢?”
阮之寧摸摸下巴:“馬上安排上。”
楚琬摘下遮陽帽,塞他手裏,甭管他是真想安排還是隨口一提。
阮之寧拉住她的手:“你塗了防曬霜嗎?”
“塗了。”
“塗防曬之前有用隔離霜嗎?”
“沒有。”
“麻煩你做一個女孩子好不好,別的女孩子恨不得在臉上來一個精裝修,你呢?毛坯房都嫌基礎處理太多。”
楚琬將手中的水杯往旁邊一放:“你才是毛坯房呢。”
阮之寧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真不是毛坯房。”
“……”
一個男人對臉這麽在意,真的好嗎?
阮之寧:“那你的胳膊上有用防曬噴霧嗎?”
“沒有!”
然後……
他拿起防曬噴霧一頓狂噴,使得她的胳膊瞬間白了一個度。
楚琬舉起胳膊看了看。
這時候當然要保持假笑了:“謝謝,再見。”
**
公交站點。
許韻儀抓著一個蔥花包子,興衝衝地奔了過來。
遞出手中的袋子:“喏,你的白大褂。”
“謝謝。”
許韻儀:“應該是我謝謝你,要不是你答應過來幫忙,我等會兒一定會被胡醫生他們罵個狗血淋頭。”
她的動手能力……
該怎麽形容呢?
約摸是小孩子折了一個歪嘴兒紙飛機,在被人糾正了無數次,連續折一百個之後,還是能完美地折出歪嘴兒紙飛機。
胡林這個人挺好相處,前提是,和他相處的人不要太笨,他不喜歡傻孩子。
許韻儀將包子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你不在的這幾天啊,醫院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嗯?”楚琬小口啜著豆漿。
許韻儀:“徐護士,終止實習了。”
楚琬一驚。
“是終止,還是中止?她生病了?”
許韻儀:“提前結束啦,醫院不要她了。”
“為什麽?”
“作風不正,被人匿名舉報了,而且這件事還在網絡上曝光了,隻是……沒有上熱搜。”
熱搜哪有那麽好上啊。
又不是買一棵白菜讓賣菜大娘饒根香蔥那麽簡單。
楚琬想著,徐一妤這狀態持續了好幾個月,一直處於灰色地帶,搬不上台麵,也沒人深入了解,就算了解了,不過是一笑置之。
她絕不是想盡辦法留院的第一個人,更不是最後一個人。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為什麽會被人匿名舉報?
若說背後沒有鬼,她就生吃了阮之寧。
“你別用這個眼神盯著我,我心發慌。”楚琬覺得心裏毛毛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許韻儀的眼神是那麽的幽怨。
“刀兒,你就不想知道這件大快人心的事是誰做的嗎?”
她想也不想便答:“不想。”
許韻儀可沒管她是真不想,還是假不想。
自顧自地說道:“本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不忘幫你把徐護士拉下水。我好羨慕你哦,能有這麽好的男朋友,我也想要。”
如果是別人這麽說,楚琬定會直接無視掉那人,並判定為“綠茶”。
許韻儀是不一樣的。
她的羨慕,僅僅是羨慕罷了。
“那種人不適合做你的男朋友,死賤死賤的。你還是好好繼承你的家產吧。”楚琬在她胖嘟嘟的臉上捏了一把,過手癮。
許韻儀歎口氣:“學醫學得一團糟,做生意呢又沒頭腦,看來隻好是回家睡大覺了,以後我包養十個八個小白臉,到那時候,你來挑一兩個玩個幾天。”
“別。”楚琬拒絕得很是果斷。
她不是富婆,不想玩富婆快樂球。
許韻儀笑聲如銀鈴輕響:“刀兒,你怕了。”
“不,我怕什麽怕?隻不過我不喜歡小白臉,我喜歡肌肉猛男。”她隨口應道。
站台宣傳櫥窗後走出一個人。
那人譏嘲道:“你給我買一罐蛋白粉啊。你想要的類型,我都能get到精髓。”
楚琬:“……”
剛繃好的麵子,碎了。
麵子碎了不要緊,裏子還在。
靠著一身正氣,除魔衛道!
楚琬:“蛋白粉?別人家的肌肉猛男靠鍛煉,你倒好,吃蛋白粉作弊,無恥。”
阮之寧:“說的跟你不無恥似的,背地裏想要給我戴綠帽。”
許韻儀無從插嘴,幹脆老老實實做一個知道真相的吃瓜群眾。
楚琬:“我還沒給你戴呢,要戴一定是戴得穩穩的,想脫脫不掉。”
阮之寧:“你無情,你無恥。”
楚琬:“是你無情,是你無恥,是你無理取鬧。”
“你才無情,你才無恥,你才無理取鬧!”
“就你無情,就你無恥,就你無理取鬧!”
兩個人像極了兩隻幹瞪眼,繞場走的鬥雞,在等待啄對方一口的時機,且是一口啄一嘴毛那種狠操作。
許韻儀:“車來了。”
楚琬:“走吧。”
阮之寧拉住她的衣角:“你是擠公交車的人嗎?”
“我不是,你是?!”她挑釁地瞪了他一眼。
“刀兒,快點啊,車到站了。”許韻儀催促著,一腳已經跨上了公交車。
阮之寧仍舊不放手。
公交車是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
哪怕這個人的手裏攥著兩塊錢。
望著揚長而去的公交車,楚琬能想象到許韻儀發現身後無人,一臉驚恐,想要打開車窗,用盡全身力氣叫喊她的名字。
可惜,車越來越遠。
她們兩個人起碼要隔一個小時才能再見。
阮之寧鬆開了她的衣角,這才慢騰騰地反駁道:“嘿,我不是,你是。看啊,擠公交車的人沒擠上去,多可憐啊。”
“……”楚琬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拍了拍手,往回走。
楚琬叫住了他。
阮之寧回眸一笑:“幹嘛?”
楚琬:“你怎麽過來的?”
要是……
他願意送她過去,好像也不錯?
阮之寧露出了他可愛的小虎牙:“我啊,跑步過來的,你以為我會送你一程嗎?天真。你怎麽可以這麽傻敷敷?”
楚琬:“……”
她真傻,真的。
她單知道阮之寧是個坑爹貨,不曾想過,他這般坑。
有備而來。
算他狠!
阮之寧:“要不,我大發慈悲一下?”
楚琬以為他回心轉意了,但明麵上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欣喜若狂。
她極為淡定地“噢”了一聲。
阮之寧:“我大發慈悲地陪你等公交車。”
楚琬:“……”
**
有生之年能看到楚琬等的348路公交車半小時還沒來,阮之寧覺得心滿意足。
這348路啊,車少,路程遠。
而楚琬要去的地方,必須坐348路。
順風車?
某滴快車?
太貴了啊。
楚琬感覺到自己的淚在奔湧,一個勁兒往心裏流。
她想要生吞了阮之寧。
這個狗東西!
高大的男人舉著一把傘為她擋住了斜斜照過來的陽光。
打個嗬欠,證明自己不是一座雕像。
楚琬暗自做了個決定,不能再等了,她必須花錢辦大事,否則胡林會認為她是個不靠譜的人。
阮之寧利用身高優勢,挪了挪腳,將她的手機屏幕盡收眼底。
“打什麽車啊,我帶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