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第二排上前！”

    &esp;第二排陌刀手默然上前。

    &esp;“殺！”

    &esp;將領厲喝！

    &esp;刀光不斷閃爍。

    &esp;這是第三波輪換了。

    &esp;“放箭！”

    &esp;後麵的弓箭手不斷放箭，手指上的傷口越來越深。

    &esp;“唐軍不行了！”

    &esp;阿卜固在後麵看著自己一方氣勢如虹，不禁露出了笑容。

    &esp;“準備！”

    &esp;他帶著剩下的五千騎準備出擊。

    &esp;這才是總攻。

    &esp;李元嬰拔出橫刀，“先生，帶上我！”

    &esp;賈平安看了他一眼，“你不怕死？”

    &esp;李元嬰說道：“當然怕，可我更怕丟了大唐的臉！”

    &esp;魏青衣拔刀。

    &esp;“你修煉不怕殺生嗎？”賈平安問道。

    &esp;魏青衣深邃的眸子裏波瀾不驚，“我先是大唐人，其次才是修煉人。”

    &esp;賈平安點頭。

    &esp;“準備！”

    &esp;他舉刀，“弓箭手退後。”

    &esp;弓箭手接到指令，默然後退，他們的手指頭幾乎僵直了。

    &esp;一隊跳蕩拎著火藥包出現了。

    &esp;“火藥包？”李元嬰眼前一亮，旋即黯然，“太少了些。”

    &esp;才三十餘人。

    &esp;賈平安看了前方一眼。

    &esp;阿卜固開始啟動。

    &esp;側麵來了一隊騎兵，十餘人，瘋狂衝著這邊揮手。

    &esp;“是咱們去奚族那邊查探的人。”

    &esp;阿卜固毫不猶豫的道：“出擊！”

    &esp;那些騎兵在拚命的揮手呼喊。

    &esp;前方，唐軍陣中冒起了硝煙，很淡。

    &esp;“是唐軍的爆炸……”

    &esp;有人驚呼。

    &esp;幾十個火藥包被扔了出來。

    &esp;阿卜固盯著那些火藥包，看著他們落在了自己麾下的中間。

    &esp;“轟轟轟轟轟！”

    &esp;爆炸聲連綿，以炸點為中心倒下了許多契丹人。

    &esp;“不足為懼！”

    &esp;阿卜固精神一振，“他們的數目不夠多，殺上去，告訴他們，勝利就在眼前！”

    &esp;那群騎兵不斷接近。

    &esp;阿卜固喊道：“去看看。”

    &esp;可現在是集團出擊，誰能從中間衝出去？

    &esp;……

    &esp;“轟轟轟轟轟！”

    &esp;爆炸聲傳來。

    &esp;常永烈策馬衝了出去。

    &esp;“出擊！”

    &esp;瞬間萬馬奔騰。

    &esp;雷洪興奮的不行，一邊控製戰馬一邊說道：“阿卜固必敗！”

    &esp;……

    &esp;那十餘騎兵靠近了衝擊陣列的邊緣，高聲叫喊。

    &esp;喊聲不斷被傳遞進來。

    &esp;消息也跟著傳遞到了各處。

    &esp;“什麽？”

    &esp;阿卜固沒聽清。

    &esp;麾下麵色慘白。

    &esp;“奚人敗了，李匹帝身死，賈平安卷走了大軍！”

    &esp;奚人的常備軍三萬……

    &esp;轟！

    &esp;阿卜固的腦海裏恍如有個東西在爆炸。

    &esp;他麻木了一瞬。

    &esp;唐軍陣中，賈平安看了左翼一眼，“全軍出擊！”

    &esp;李元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esp;但軍令被不打折扣的傳遞上去。

    &esp;韓元良楞了一下，回身看著賈平安。

    &esp;賈平安堅定點頭。

    &esp;大唐軍人哪怕麵對刀山火海也毫不遲疑！

    &esp;韓元良高呼：“出擊！”

    &esp;僅存的八百餘人高呼，“出擊！”

    &esp;前方的陌刀手們揮刀頻率更快了些！

    &esp;“殺！”

    &esp;前方已經成了屍山血海！

    &esp;“唐軍反擊了！”

    &esp;阿卜固正在震驚中，麾下驚呼。

    &esp;他抬眸，就看到唐軍前方刀光閃爍，後續的箭矢跟著延伸，整個攻擊節奏絲毫不亂。

    &esp;每一支軍隊都會有自己的攻防節奏，這是屬於這支軍隊的氣質。

    &esp;大唐軍隊是臨時抽調組建而成，所以氣質多是由主將帶來。

    &esp;主將悍勇，這支軍隊就會悍勇；主將狡猾，這支軍隊就會成為老油條……

    &esp;阿卜固隻是朦朦朧朧的知曉些這等道理，但此刻他領悟了。

    &esp;“堅守如山，攻擊如火！”

    &esp;“可汗！”

    &esp;麾下在問，“奚人的三萬騎兵都在賈平安的手中，可他們在何處？”

    &esp;“是啊！他們在何處？”

    &esp;阿卜固要瘋了。

    &esp;“賈平安出擊了！”

    &esp;大旗一動，賈平安開始策馬而行。

    &esp;“前漢李陵領步卒五千出擊，被八萬匈奴大軍圍殺，一日之內耗盡五十萬箭矢，箭盡糧絕，雖敗猶榮……”

    &esp;那是前漢！

    &esp;“今日我等一千步卒擋住了敵軍四萬騎兵的輪番衝擊……”

    &esp;賈平安舉刀：“漢兒威武！”

    &esp;“閃開！”

    &esp;正在攻擊前進的唐軍陣列閃開了一條道。

    &esp;他們看著大旗下的賈平安高舉橫刀衝了上來。

    &esp;“萬勝！”

    &esp;“萬勝！”

    &esp;“萬勝！”

    &esp;大唐軍隊的傳統，每當戰局陷入膠著時，主將會率領精銳騎兵突擊，以點帶麵，擊潰敵軍。

    &esp;賈平安在歡呼聲中衝了上去。

    &esp;“賈平安來了！”

    &esp;前方的契丹人竟然氣勢為之一滯。

    &esp;“圍殺了他！”

    &esp;阿卜固瘋狂叫喊，“誰殺了賈平安，賞一千帳！”

    &esp;這是前所未有的重賞！

    &esp;“他殺進來了。”

    &esp;“我們的勇士上去了。”

    &esp;“敗了！被他殺了！”

    &esp;“賈平安在前進！”

    &esp;段出糧就在賈平安的身側，那直勾勾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esp;“殺！”

    &esp;他衝殺了上去。

    &esp;賈平安趁機把橫刀入鞘，拿出長弓。

    &esp;每一日堅持不懈的苦練……

    &esp;張弓搭箭，屏住呼吸！

    &esp;鬆手！

    &esp;一名敵將落馬！

    &esp;快速拈起一支箭矢，張弓搭箭。

    &esp;屏息！

    &esp;鬆手！

    &esp;一名敵將落馬！

    &esp;箭矢宛如流星般的不斷飛過去。

    &esp;魏青衣張開嘴……

    &esp;長安有許多人說賈平安的刀法得了老帥們的真傳，但因為出身的緣故，所以不懂箭法，不會馬槊……

    &esp;這是一種鄙視！

    &esp;隻有馬槊才是大唐將領的標配，你不會馬槊保證會有人問你：你沒家傳？

    &esp;上次有人說賈平安箭法厲害，但沒人信。

    &esp;因為說的是在倭國。

    &esp;誰看到了？

    &esp;可今日誰都看到了。

    &esp;他們看到了賈平安每一箭射出，對麵必然倒下一人。

    &esp;而且大多是將領。

    &esp;李元嬰已經看呆了。

    &esp;那些契丹人在狂呼。

    &esp;“他們怕了！”

    &esp;魏青衣第一次驚歎。

    &esp;李元嬰不禁高呼，“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先生威武！”

    &esp;阿卜固正在發狠，“射殺了他，快，讓神箭手去！”

    &esp;他突然皺眉。

    &esp;他看了周圍一眼，麾下都在周圍。

    &esp;阿卜固緩緩看向右側……

    &esp;右側傳來了悶雷般的聲音。

    &esp;“打雷了！”

    &esp;有人在喊。

    &esp;悶雷聲越來越沉重。

    &esp;一條黑線出現在了右側。

    &esp;黑線在快速的逼近，不斷增厚……

    &esp;“嗚嗚……”

    &esp;“嗚嗚嗚……”

    &esp;號角聲中，有人驚呼，“是奚人！”

    &esp;阿卜固麵色慘白，“賈平安令奚人在一側等候，就等的這一刻……撤！撤退！”

    &esp;他想掉頭，可周圍全是麾下！

    &esp;“我敗了！”

    &esp;阿卜固喃喃的道：“從一開始我就被他牽著走，什麽一千餘人，那隻是個誘餌。他用自己為誘餌，用擊殺大唐名將的誘惑讓我心動……我該死！”

    &esp;“援軍來了！”

    &esp;正在奮力廝殺的唐軍不敢置信的看著左側。

    &esp;最前麵的是五百唐軍騎兵，從甲衣上就能辨認出來。

    &esp;大旗……

    &esp;“是營州常都督來了！”

    &esp;所有人都看向了賈平安。

    &esp;這是一個圈套！

    &esp;前方，賈平安拎著一個頭顱揮舞。

    &esp;“萬勝！”

    &esp;萬眾歡呼中，援軍一頭從契丹人的側翼衝了進去。

    &esp;“敗了！”

    &esp;兵敗如山倒！

    &esp;阿卜固被裹在中間亡命奔逃。

    &esp;可人太多，速度起不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側翼進來的唐軍不斷逼近。

    &esp;“賈平安來了！”

    &esp;這個喊聲中帶著驚惶和絕望！

    &esp;被殺怕了！

    &esp;所有人都被賈平安殺怕了。

    &esp;他們都想到了京觀。

    &esp;這個殺人魔頭來了。

    &esp;誰將會成為他的戰利品？

    &esp;誰將成為京觀中的一具屍骸！

    &esp;一個契丹人棄刀高喊，“我願降！”

    &esp;追趕而來的唐軍招降了。

    &esp;“棄刀跪地不殺！”

    &esp;“棄刀跪地不殺！”

    &esp;那些契丹人開始勒馬，隨即整個奔逃的隊伍大亂。

    &esp;有人想投降，有人想逃跑，雙方撞在了一起。

    &esp;阿卜固就在這中間。

    &esp;“降了！”

    &esp;一片片契丹人跪在地上，身邊是自己的戰馬在噅兒噅兒的叫喚，讓他們趕緊上馬。

    &esp;“追殺！”

    &esp;賈平安喊道：“一路追殺過去！”

    &esp;疾馳中的包東策馬靠攏，拱手，隨後追殺！

    &esp;賈平安頷首。

    &esp;雷洪上來，拱手！

    &esp;追殺！

    &esp;賈平安頷首。

    &esp;營州都督常永烈靠近，拱手，“國公果然不愧是大唐名將，下官佩服！”

    &esp;賈平安頷首。

    &esp;魏青衣看著他，突然明白了許多。

    &esp;他一直在憋著一股氣，就像是一個打滿氣的水囊，被契丹人重壓著。換個人估摸著早就崩潰了，帶著人馬後撤。

    &esp;可眼前的賈平安卻在鋌而走險。

    &esp;一次安撫性質的出使竟然被他演變成了滅族的行動。

    &esp;奚族沒了，將會成為大唐南方的農夫。

    &esp;契丹大概率也會沒了，首領們會被絞殺，牧民們會被丟到南方，或是被丟到哪裏，成為農夫。

    &esp;前方的賈平安回身看了她一眼，“如何？”

    &esp;這是問她身體和精神如何。

    &esp;魏青衣脫口而出，“國公厲害！”

    &esp;賈平安回頭長笑。

    &esp;“哈哈哈哈！”

    &esp;他衝殺在前方，身後是五百騎兵，再後麵是三萬奚人騎兵。

    &esp;千軍萬馬跟隨著他的橫刀在衝殺！

    &esp;“可汗！”

    &esp;阿卜固一路疾馳，耳邊不時傳來慘叫和呼救，但他充耳不聞。

    &esp;“逃！”

    &esp;他的心中隻有這個念頭。

    &esp;“快！去尋突厥人！”

    &esp;目前唯一能庇護他的隻有突厥人。

    &esp;“可汗救我！”

    &esp;聲音很近了。

    &esp;阿卜固惶然回頭，就見一個唐軍一刀把他身後的侍衛斬落馬下。

    &esp;“駕！”

    &esp;阿卜固瘋狂抽打著戰馬。

    &esp;他的馬堪稱是萬中無一的神駿，一發力就漸漸拉開了距離。

    &esp;“阿卜固要跑了。”

    &esp;有人在高喊。

    &esp;賈平安一邊追一邊說道：“讓通譯喊……但凡生擒或是殺了阿卜固來投，賞一萬錢，外加長安戶籍……”

    &esp;通譯大聲喊了起來。

    &esp;“國公有令，但凡能生擒或是殺了阿卜固來投，賞一萬錢，外加長安戶籍。”

    &esp;說到賞一萬錢時，前方奔逃的契丹人沒動靜。

    &esp;這年頭有錢沒命花的事兒多了去。

    &esp;但當聽到長安戶籍時，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阿卜固。

    &esp;這一路不斷有人掉隊，不斷有人勒馬投降。

    &esp;“沒動靜啊！”

    &esp;這一追殺就到了下午。

    &esp;夕陽下，賈平安舉手。

    &esp;“不能再追了，歇息。”

    &esp;在草原上趕夜路是送死。

    &esp;點火，眾人把帶來的幹糧烤一番，隨後就吃了起來。

    &esp;車隊在晚些時候抵達。

    &esp;“韓校尉帶人收攏了屍骸。”

    &esp;賈平安有些遺憾，“可惜了。”

    &esp;一個京觀就這麽被浪費了。

    &esp;……

    &esp;“可有幹糧？”

    &esp;阿卜固帶著千餘人也停下了。

    &esp;眾人盯著百餘帶著幹糧的人。

    &esp;阿卜固腹中饑餓，說道：“等回了部族中，錢糧都不缺，要多少給多少。”

    &esp;那百餘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幹糧奉獻出來。

    &esp;可僧多粥少，千餘人吃百餘人帶的幹糧，一個人兩三口就沒了。

    &esp;阿卜固卻得到了最好的肉幹。

    &esp;他飽餐一頓，隨即疲倦的靠著火堆打盹。

    &esp;“殺了他！”

    &esp;一陣嘈雜驚醒了阿卜固，他抬頭，茫然問道：“何事？”

    &esp;“有人私藏了幹糧在偷吃，被發現了。”

    &esp;晚些，一群契丹人罵罵咧咧的散開，地上躺著一具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屍骸。

    &esp;那些契丹人神色猙獰，哪怕是看著阿卜固也沒什麽尊敬。

    &esp;“都安靜些！”

    &esp;阿卜固罵道。

    &esp;他滿意的看到了畏懼。

    &esp;他還是那個可汗。

    &esp;僅存的十餘貴族聚攏在他的身邊。

    &esp;“可汗，賈平安一直在身後追趕。”

    &esp;“奚人就像是野狗，跟在唐人的身後想啃噬咱們。”

    &esp;“若是沒有奚人……”

    &esp;“賈平安的手中也有五六百騎兵。”

    &esp;“可我們能如何？難道舍棄一切？”

    &esp;“此次我們帶出來了許多精銳，部族中剩下的多是老弱，回去幹什麽？”

    &esp;一個貴族陰沉沉的道：“錢糧！”

    &esp;圍坐在篝火邊的都是有錢人，最有錢的便是阿卜固。

    &esp;“睡覺。”

    &esp;有人打個哈欠，雙手抱膝，把腦袋擱在膝蓋上。

    &esp;阿卜固也在睡，但睡的不安穩，不時驚醒一下。

    &esp;一切都丟在了營地中，但草原人隻需有一匹馬就能尋到吃的。

    &esp;他有這個自信。

    &esp;呯！

    &esp;阿卜固覺得後腦勺仿佛被錘子重擊了一下。

    &esp;當他醒來時，就看到一群軍士在殺人。

    &esp;“殺了他們！”

    &esp;數百軍士正在砍殺著自己的同袍。

    &esp;“住手！”

    &esp;阿卜固大怒，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捆成了一團。

    &esp;幾個貴族就站在邊上，笑的格外的愜意。

    &esp;“你們……”

    &esp;阿卜固怒不可遏。

    &esp;一個貴族笑道：“我想去長安。”

    &esp;“是啊！長安，哪怕是在那裏做個牧民也好。”

    &esp;“賈平安會殺了你們！”

    &esp;阿卜固怒吼道：“他會把你們的屍骸封在屍山中，你們的靈魂將永得不到安息。”

    &esp;“得了吧，賈平安殺人如麻，可卻未曾聽聞說話不算數。”

    &esp;“統軍者最忌諱的便是言而無信。”

    &esp;“放開我！”阿卜固哀求道：“放開我，我願意把那些錢財分給你們。”

    &esp;那些貴人默然。

    &esp;“得有命受。”

    &esp;一個貴族說出了大夥兒的心聲。

    &esp;“是啊！賈平安就在身後，咱們若是拿了錢財，說不得……”

    &esp;阿卜固絕望的躺在那裏，身邊是火堆劈裏啪啦的燃燒，前方他的侍衛被砍殺一空……

    &esp;數百人喘息著盯住了他，就像是盯住了無價之寶。

    &esp;“長安！”

    &esp;那個令人魂牽夢縈的名字。

    &esp;阿卜固笑著。

    &esp;“哈哈哈哈！”

    &esp;“我原先想著終有一日能進長安城，是帶著大軍進去。可沒想到……卻是成為俘虜進去。”

    &esp;他喘息著，看著那些貴族說道：“你們以為自己能好過嗎？告訴你們，到了長安之後你們再無拿刀的機會。契丹的雄鷹從此就淪為了農夫商人，你們再無逆襲的機會，你們的兒孫將會平庸……”

    &esp;貴族們默然。

    &esp;阿卜固看到了希望，“我們是契丹，我們的祖先曾縱橫一時……”

    &esp;有人在撇嘴。

    &esp;“沒有不滅的王朝，前漢多強盛？那時草原上的部族聽聞大漢之名便會聞風喪膽，可大漢哪去了？”

    &esp;阿卜固鼓動唇舌，“大漢滅了。當年那些異族衝進中原，殺的痛快淋漓。那些高高在上的漢兒成為了他們的軍糧，那些漢女被他們肆意蹂躪……大唐也會如此！”

    &esp;他發現有人的眼中有異彩。

    &esp;“看看，如今大唐不但有吐蕃這個強大的對手，還有修生養息許久的突厥人，我們若是加入進去會如何？我們聯手起來大唐也會畏懼……你們難道不想進長安城中燒殺搶掠嗎？”

    &esp;阿卜固怒吼道：“憑什麽我們要在草原上風餐露宿？憑什麽我們要辛苦放牧？而唐人卻能穿著體麵的衣裳，吃著可口的飯食，有房屋遮蔽風雨……憑什麽?”

    &esp;一個貴族起身。

    &esp;機會來了！

    &esp;阿卜固心中狂喜。

    &esp;“我都心動了。”貴族摸摸眼角，自嘲道：“我竟然落淚了。可大漢強盛了許多年，哪怕是在王朝覆滅之前，依舊沒給任何異族機會……”

    &esp;阿卜固喊道：“可他們會自相殘殺！”

    &esp;“是啊！我們也會。”

    &esp;貴族說道：“我們比他們殺的更狠。而且大漢強盛數百年，大唐呢？百年不到，早著呢！咱們若是聽了你的，以後將會淪為喪家之犬，更是會成為阿史那賀魯的狗。”

    &esp;阿卜固憤怒的道：“可投降了大唐難道不是做狗？難道做大唐的狗更舒坦些？”

    &esp;貴族默然一瞬，點頭道：“是。”

    &esp;……

    &esp;清晨，營地炊煙嫋嫋，賈平安蹲在篝火邊上烤火。

    &esp;魏青衣在他的身側問道：“今日要追多遠？”

    &esp;“不遠吧！”

    &esp;賈平安隨口忽悠。

    &esp;“還要打多久？”

    &esp;李元嬰覺得這次出使問題太大了。

    &esp;“不會再打了。”

    &esp;賈平安說道：“契丹精銳盡喪，誰敢打？阿卜固威望盡失，所謂的可汗做不了十日，不是被人殺了，就是被人擒來歸降。”

    &esp;魏青衣幽幽歎息。

    &esp;“希望如此！”

    &esp;“發現敵軍！”

    &esp;觀察哨發出警訊。

    &esp;“戒備！”

    &esp;那些奚人亂糟糟的集結，大唐的五百騎兵早就列陣完畢。

    &esp;賈平安帶著人在前方觀察。

    &esp;“兩百餘人！”

    &esp;“不是來進攻的。”

    &esp;看到唐軍陣列後，那兩百餘騎依舊沒停。

    &esp;近前了。

    &esp;所有人下馬緩緩走來，最前方的是一個被綁住雙手的男子。

    &esp;距離十步，男子被踢跪在地上。

    &esp;兩百餘人跪下。

    &esp;“我等擒了阿卜固歸降。”

    &esp;賈平安回身。

    &esp;奚人瞠目結舌，隨即震怖，一時間竟然安靜到了極點。

    &esp;突然有人喊道：“大唐威武！”

    &esp;奚人們跟著高呼，“大唐威武！”

    &esp;賈平安走上前，一個貴族抓住阿卜固的頭發用力提了一下。

    &esp;阿卜固吃痛抬頭。

    &esp;賈平安說道：“契丹滅！”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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