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兜兜凡爾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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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見過趙國公。”
&esp;王圓圓行禮如儀。
&esp;“剛到長安?”
&esp;賈平安隨口問道,對邊上警惕的徐小魚搖搖頭,示意無需防備。
&esp;徐小魚出去,王老二低聲道:“他若是暴起,郎君能輕鬆弄死他。”
&esp;“是。”王圓圓很恭謹的道:“我剛到長安,帶來了許多貨物。”
&esp;“你知曉我們要的是消息。”賈平安說道。
&esp;“吐蕃在厲兵秣馬。”王圓圓壓低聲音,仿佛外麵就站著祿東讚,“各處的糧草都在加緊調運到邏些城,那些大車也雲集在一起。軍隊操練的聲音震耳欲聾……國公,我感到了殺機。”
&esp;“我期待著這個殺機。”賈平安淡淡的道:“告訴我,公主在那邊的日子如何?”
&esp;對於文成公主,賈平安帶著一絲好奇,但更多的是敬佩。
&esp;沒有誰願意千裏迢迢的外嫁,哪怕對方是一方豪雄。
&esp;但她依然去了。
&esp;從此她就成為了吐蕃和大唐之間的橋梁。
&esp;讚普去了之後,這座橋梁就斷了。祿東讚虎視眈眈,隨即和大唐開始了百年戰爭。
&esp;“公主深居簡出,我等不得見。不過聽聞公主每日都會站在高處,眺望讚普埋葬的方向。”
&esp;“不,她在眺望著自己的家鄉。”
&esp;賈平安從未如此覺得和親是一件最差勁的事兒。
&esp;“男兒有事男兒當,莫要把女人當做工具。”
&esp;王圓圓低頭,不敢接茬。
&esp;“此次你要什麽貨物?”
&esp;賈平安問道。
&esp;王圓圓抬頭,歡喜的道:“大唐的布匹便宜,有多少吐蕃就能買多少,我此次來就是想多采買些布匹回去,國公……”
&esp;“你是大唐的朋友。”賈平安先給王圓圓吃了一顆定心丸,“大唐關切著吐蕃百姓的衣食住行,布匹要多少有多少,隻管去采買。”
&esp;“多謝國公。”
&esp;王圓圓歡天喜地的去了。
&esp;“郎君。”
&esp;陳冬急匆匆的進來,麵帶急色,“太子遇刺。”
&esp;賈平安霍然起身,“備馬。”
&esp;賈平安急匆匆的帶著護衛們衝出了道德坊。
&esp;金吾衛的人已經到了現場。
&esp;“有人縱馬衝撞太子。”
&esp;曾相林麵色煞白,怒不可遏,“那人一直躲在馬後,隨後就跑了。可見是有預謀的。”
&esp;金吾衛的將士們麵色難看,將領請罪,李弘說道:“此事無需大張旗鼓。”
&esp;大張旗鼓反而會讓氣氛緊張。
&esp;馬蹄聲傳來,眾人回頭看去,就見到了一個全副武裝的賈平安。
&esp;橫刀,弓箭。
&esp;人馬如龍。
&esp;“說。”
&esp;賈平安並未下馬,而是警惕的環視周圍。
&esp;曾相林再次說了一遍情況。
&esp;“用瘋馬衝撞不像是刺殺的手段,更像是惡心人。”
&esp;賈平安否定了刺殺的定性,“可有人出手?”
&esp;眾人搖頭。
&esp;“回宮再說。”
&esp;賈平安策馬伴著太子一路回宮。
&esp;還未看到宮門,沈丘帶著一群百騎來了。
&esp;“如何?”
&esp;“惡心人的玩意兒。”賈平安搖頭,“先回去。”
&esp;帝後已經得了消息,正在等待。
&esp;“如何?”
&esp;“太子無恙。”
&esp;“好!”
&esp;李治頷首,“長安萬年兩縣的不良人全數出動,刑部查案的好手盡數出動,百騎出動……三日之內,朕要知曉誰是凶手。”
&esp;武媚問道:“誰在護衛太子?”
&esp;王忠良說道:“趙國公聞訊帶著人趕到,隨即護送殿下回宮。”
&esp;武媚放心了,“平安乃名將,有他在,那些賊子哪敢冒頭。”
&esp;賈平安和李弘到了。
&esp;仔細問清了情況後,李治說道:“這是想驚嚇五郎,順帶驚嚇朕。”
&esp;皇帝倒下了,太子遇襲,這兩個消息連在一起,瞬間就給人以風雨飄搖的感覺。
&esp;“有趣。”李治淡淡的道:“這是覺著朕倒下了,不行了?”
&esp;你難道還想站起來,狠抽那些人一巴掌?
&esp;賈平安腹誹著。
&esp;李治用那茫然的眼神掃了一眼,“賈卿覺著不妥?”
&esp;“妥。”賈平安哪裏敢說不妥,否則阿姐能毒打他一頓,“不過我以為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出那些地老鼠,毒打一頓,丟到西南去種地。”
&esp;如今西南那塊地方多了不少‘移民’,據聞日子過的蒸蒸日上。
&esp;李治點頭,“如此你去。”
&esp;呃!
&esp;王忠良有些同情賈平安,心想這事兒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麽找?
&esp;但想到皇帝隻給了刑部等衙門三日,他又覺得皇帝對賈師傅挺不錯的。
&esp;賈平安告退。
&esp;出了大殿,他覺得心情開朗了。
&esp;“趙國公覺著宮中逼仄壓抑?”
&esp;宰相們聞訊趕來,李義府笑吟吟的問道。
&esp;賈平安說道:“高大的宮殿看似威嚴,可坐在裏麵抬頭盡是房梁,還是低矮些好。”
&esp;他是個俗人,你讓他蹲在這等高大建築的裏麵,那不是享受,而是無趣。
&esp;但帝王和貴人們需要宏大空曠的建築來彰顯自己的威嚴,所以高大的屋宇延綿不絕。
&esp;“誰幹的?”
&esp;許敬宗問道。
&esp;“還不知,不過想來很快就知曉了。”
&esp;殺氣騰騰的賈平安徑直去了百騎。
&esp;“我來主持此事。”
&esp;賈平安一到就接手了此事。
&esp;刑部的人來了,來的竟然是李敬業。
&esp;“怎地是你?”
&esp;賈平安詫異。
&esp;李敬業得意的道:“我們尚書說了,刑部就我有這個本事。”
&esp;“你就是一塊磚!”
&esp;“啥意思?砸人?”李敬業覺得兄長這個比喻差強人意。
&esp;“哪裏需要哪裏搬。”
&esp;賈平安坐下,“都安靜了。”
&esp;眾人安靜了下來。
&esp;“此事一發,我百騎就近搜索,發現那人往西邊遁逃,百騎的人如今正在追蹤……”
&esp;沈丘的介紹很刻板,換來了賈平安的不滿一瞥。
&esp;“賊人一擊不中就遠遁,百騎如何追蹤?”
&esp;除非是長安城也來一個天網工程,否則追蹤就是個偽命題,隻是給百騎臉上貼金的謊言。
&esp;老沈墮落了,有些官僚了。
&esp;麵對老上官,沈丘幹咳一聲,忍住沒噴。
&esp;明靜看了他一眼,在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立場是一致的。
&esp;上啊!
&esp;噴他!
&esp;沈丘視而不見。
&esp;“刑部!”
&esp;賈平安照例問道。
&esp;李敬業很耿直,“我們剛來,事情都沒弄清楚,兄長就別指望了。”
&esp;賈平安說道:“這才是實事求是,而不是遮掩。”
&esp;沈丘說道:“此事並無頭緒,如何查探?”
&esp;“為何要查探?”
&esp;賈平安說道:“此事首要是分析,分析背後是誰。”
&esp;“可這猶如大海撈針,如何知曉背後是誰?”
&esp;“是啊!長安這麽多人。”
&esp;賈平安幹咳一聲,“要溯源。”
&esp;這是他一直強調的做事方法,“誰有對太子動手的動機?誰敢對太子下手?”
&esp;“咦!”有人輕咦一聲,“是啊!從這裏入手竟然豁然開朗。”
&esp;“對太子動手的動機是什麽?”
&esp;賈平安拋出這個問題,自問自答,“太子一直在深宮之中,偶有出宮也是去體察民情,和各部勢力無關。”
&esp;太子很低調,和他的前輩們比起來,李弘低調的讓人經常懵逼……大唐還有太子?
&esp;“是啊!太子沒得罪人,為何要衝著他動手?”
&esp;眾人迷惑不解。
&esp;賈平安說道:“你等忽略了一點,陛下和太子在許多時候乃是一體。陛下病倒了,太子便是定海神針。一旦太子出事,大唐便會人心惶惶,陛下會驚惶不安,怒不可遏……”
&esp;“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襲擊。”賈平安把刺殺抹去了,“我們要從別的角度去分析,那些人對陛下不滿,陛下病倒了,按理他們該歡欣鼓舞,背地裏紮小人,早晚三炷香詛咒陛下……他們恨不能陛下馬上就去了,那為何要襲擊太子?”
&esp;答案呼之欲出。
&esp;這方法,用來破案真的了得啊!
&esp;刑部的人敬佩不已。
&esp;“隻因太子繼承了陛下的治國之路,屁股坐在了天下人這邊。陛下若是不幸,太子登基繼位,他們的日子依舊不好過。所以他們是何人?”
&esp;這等溯源推導之法讓人眼前不禁一亮。
&esp;“那個……國公,陛下好好的。”沈丘覺得賈平安把皇帝拿出來比喻有些過了。
&esp;“沒事,陛下不忌諱這個。”李治真的不忌諱這個。
&esp;“此事要從陛下得罪的那些人中去尋。”李敬業都明白了,“宰相?”
&esp;他看到賈平安氣得渾身打顫,趕緊改口,“士族?”
&esp;賈平安想死!
&esp;這娃真的……不該做官。
&esp;“士族別的敢做,此等事他們不敢做。”
&esp;……
&esp;“他們會不會借此栽贓咱們?”
&esp;崔晨有些擔心。
&esp;“刺殺太子的罪名足夠皇帝發怒了。”
&esp;王晟同樣擔心這個。
&esp;“誰主持?”盧順珪問道。
&esp;“說是賈平安。”
&esp;盧順珪搖頭,“若是李義府的話咱們還得戒備一番,賈平安不會,安心吧,來人,送了酒來。”
&esp;盧順載說道:“二兄,賈平安對我士族恨之入骨啊!”
&esp;“放屁!”盧順珪說道:“他恨的是士族的貪婪,而不是恨士族的誰誰誰。連這個都不明白,難怪你等麵對他時輸的一塌糊塗。”
&esp;……
&esp;“要不順勢打壓士族?”
&esp;有人提議,李敬業接茬,“兄長,要不栽贓吧,就說是士族幹的。”
&esp;“我說過了,士族不會,也不敢幹這等事。那麽對手就另有其人。在這等時候不可拉入士族,以至於局勢複雜化,懂不懂?”
&esp;一群棒槌,真指望他們鐵定會鬧出大事來。
&esp;還不如李義府!
&esp;這是賈平安的感覺,然後他愣住了。
&esp;是啊!
&esp;你看看李義府這些年堪稱是肆無忌憚,跋扈不堪,可這些年來他卻屹立不倒,這便是洞察局勢,知曉分寸的緣故。
&esp;這些人連李義府都不如啊!
&esp;奸臣,不是那麽好做的!
&esp;“陛下得罪的人不少,個人可以忽略,沒有誰會這麽瘋狂,仇恨值也拉不滿。”
&esp;“唯有勢力,無數仇恨陛下的人聚集在一起,才敢幹出這等事來。”
&esp;賈平安目光炯炯,“這個天下有什麽勢力?”
&esp;李敬業說道:“關隴?”
&esp;老子諄諄誘導了許久,終於開竅了。
&esp;“關隴如今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頭麵人物沒了,要緊的是軍權沒了,他們就成了沒爪牙的老虎。”
&esp;賈平安說道:“他們如今都在吃老本,本來能一直吃……”
&esp;“難道是有什麽事刺激到了他們?”
&esp;沈丘問道。
&esp;“沒。”
&esp;當然有,但賈平安不能說。
&esp;大外甥一番話在宮中掀起了波瀾,帝王的屁股坐在哪裏?坐在天下人那裏。
&esp;可我們呢?
&esp;苟延殘喘的關隴殘餘勢力絕望了。他們本指望等李治完蛋後日子還能好過些,可太子竟然比李治還激進。
&esp;當一群絕望的人發現前方全是黑暗時,鋌而走險算什麽?
&esp;“他們要動手,首先就得盯住大明宮的大門,守門的軍士們去問問。”
&esp;“是。”
&esp;“我知曉百騎一直在盯著關隴殘餘,既然他們要動手,最近必然不安分,查!”
&esp;刑部去尋大明宮守門的軍士問話,百騎傾巢出動。
&esp;“國公看著頗為愜意,這是為何?”
&esp;明靜覺得賈平安有些高興。
&esp;太子遇襲難道是好事?
&esp;“關隴要崩塌了。”
&esp;這個延綿多年的政治團體,現在已經走到了末路。
&esp;……
&esp;“阿耶!”
&esp;“幹啥?”
&esp;大清早賈平安準備去兵部露個麵。
&esp;兜兜說道:“阿耶,今日我要宴客,你來不來?”
&esp;“宴客就宴客吧,我就不來了。”
&esp;小女孩們的世界賈平安不懂,讓她們自己玩耍。
&esp;“可是有人想見你呢!”
&esp;兜兜眼巴巴的看著他。
&esp;“到時候再說吧。”
&esp;賈平安走了。
&esp;兜兜回身,“雲章,我要換衣裳,最漂亮的。”
&esp;雲章含笑道:“好。”
&esp;孩子漸漸大了,知曉要漂亮了。
&esp;“兜兜。”
&esp;作為最親密的夥伴,王薔第一個趕到。
&esp;“今日準備了什麽?”
&esp;“準備了好多。”
&esp;隨後小夥伴們陸陸續續的趕來。
&esp;這些都是貴女,隨行的仆婦們氣勢不凡,讓薑融不禁嘀咕著,“離遠些,別去搭訕。”
&esp;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仆婦罵道:“猥瑣!”
&esp;我是吸貴氣啊!
&esp;猥瑣什麽?
&esp;一群侍女看著他,目光鄙夷。
&esp;薑融灰溜溜的走了。
&esp;“這便是賈家?”
&esp;貴女們一進門就傻眼了。
&esp;“怎地這般普通?”
&esp;兜兜說道:“我們家的屋子都是阿耶進了長安城沒多久營造的。”
&esp;那時候賈平安還隻是個百騎的小頭目。
&esp;“除去更寬敞,其它和百姓家差不多。”
&esp;有人嘀咕著。
&esp;兜兜也不以為忤,隨即帶著眾人去後院。
&esp;“嚶嚶嚶!”
&esp;一進後院就看到了阿福。
&esp;“哇!好可愛的食鐵獸!”
&esp;“你看它在吃竹子,不是吃鐵嗎?”
&esp;“兜兜,我們能摸摸它嗎?”
&esp;阿福很鬱悶的坐在那裏吃竹子……本來此刻該是它在坊裏巡視的時間,可兜兜卻強留它賣萌營業。
&esp;大爺不喜歡這些小女孩啊!
&esp;阿福鬱悶不已。
&esp;“摸吧。”
&esp;兜兜很大方。
&esp;於是各種手就愛撫了阿福一番,摸的它想咆哮。可看到兜兜歡喜的模樣……罷了,大爺忍忍。
&esp;“走啦。”
&esp;兜兜帶著她們進去。
&esp;蘇荷出現了。
&esp;一番寒暄後,蘇荷說道:“今日來賈家做客還請隨意。”
&esp;這是長輩的姿態。
&esp;兜兜帶著貴女們去了水池邊。
&esp;水池邊上已經擺放了許多圈椅。
&esp;圈椅能讓貴女們不必擔心出醜。坐下後,有人送上了茶水。
&esp;有人吸吸鼻子,隨即喝了一口。
&esp;“咦!這茶怎地有些熟……”
&esp;“對了,上次阿翁得了半斤好茶,說是最好的茶葉,我還得了一杯,那茶水清幽無比,但卻還比不上這個。”
&esp;這位在姐妹圈裏是有名的品茗專家,眾人一聽趕緊品嚐了一番。
&esp;“果然絕妙。”
&esp;茶水初入口清雅,接著幽香漸漸濃鬱,就在你皺眉覺得太濃鬱時,那幽香又緩緩釋放在口腔各處。
&esp;妙啊!
&esp;一群貴女都是吃穿用度的高手,天底下最挑剔的一群人,此刻卻捧著茶杯讚不絕口。
&esp;“兜兜,這是什麽茶?”
&esp;兜兜說道:“我也不知曉,家裏平日喝的多是這等茶,不過阿耶不許我們喝茶,說孩子喝茶不好。今日也是沾你們的光,這才能喝一杯。”
&esp;“還不能喝茶?”
&esp;“嗯,阿耶說怕失眠,且等大些再喝。”
&esp;“趙國公果然疼愛你。”
&esp;兜兜笑道:“不過我央求了阿耶,鴻雁。”
&esp;鴻雁帶著人來了。
&esp;每人一個精美的竹筒。
&esp;竹筒外麵有雕刻畫,各自不同。
&esp;“每人一罐茶葉?”王薔歡喜的道:“這茶葉市麵上沒有呢!回家阿翁定然歡喜。”
&esp;這手筆……
&esp;貴女們一邊歡喜一邊驚訝。
&esp;有人把茶杯放在案幾上,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又俯身仔細看看,甚至還嗅了嗅。
&esp;“這是檀木?”
&esp;兜兜點頭,“是呀!”
&esp;我去!
&esp;老賈家待客的案幾都是檀木打造的。
&esp;“兜兜,去你屋裏看看吧。”
&esp;“好。”
&esp;參觀小姐妹的閨房是保留節目。
&esp;一進去大夥兒都有些傻眼了。
&esp;“這是什麽牆壁?怎地有些粉紅?”
&esp;牆壁不知是用什麽染料塗抹成了粉紅色。
&esp;少女心啊!
&esp;一群貴女兩眼冒星星。
&esp;羨慕了!
&esp;實名羨慕!
&esp;“呀!這床……”
&esp;床的木料竟然是有些人不認識的。
&esp;“阿耶說是什麽紫檀木,反正我也不懂。”
&esp;兜兜有些不滿的道:“這木頭好硬,上次我撞到了額頭,疼的我捶了床頭幾下,結果手更疼。”
&esp;眾人不禁笑了。
&esp;“那是誰的字?”
&esp;有人眼尖走到了牆邊。
&esp;“竟然是閻公的畫?還是仕女圖!”
&esp;閻立本的畫堪稱是獨步大唐,關鍵是老閻很忙,沒空用字畫來結交誰,所以他的字畫堪稱是千金難求。
&esp;可此刻兜兜的臥室裏就掛著一幅。
&esp;而且是閻立本從未傳世的仕女圖!
&esp;……
&esp;月初,兄弟們,懇請把月票投給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