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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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臨之後!
    徐宣明,萬全兩人立刻跑了過去。
    “我們也去看看。”周卓宜一直很盡職地守在應一身邊,此時對他說道。
    “集中照這個方向搜尋。”查看一番後,徐宣明下令道。
    身穿防化服的安保部隊士兵往前前進了不到十米,手中的探測杆發出“滴滴”的警報聲,讀數已經超過500,並且還在不斷地上升。
    點點紅光在夜晚的林中閃爍,在場眾人的心也都提了起來,應一跟在人群的後邊,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發現了什麽。
    徐宣明沒有再讓他們上前,而是讓大家退後到警報解除的位置,隨後他自己拿起探測杆往前搜尋起來,萬全也接過一個探測杆跟著一起搜尋起來。
    不一會兒,徐宣明和萬全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腳步,地下的落葉被撥開,一塊看起來很普通的石頭橫陳在地上。
    此刻,探測杆手柄閃爍的光芒已經變成綠色,讀數也已經到達了最大,999。
    徐宣明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還可以,雖然超過了探測杆的最大值,但應該也沒超過太多。
    “找到了。”徐宣明回頭喊了一聲。
    周卓宜走上前去,遞上手中的黑色保險箱,徐宣明小心翼翼地端起石頭,將它裝進了保險箱,慎重地扣上按鈕,仿佛對待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
    “你們先下山,過一小時再繼續搜尋,每兩小時更換一輪人,如果讀數持續增長立刻通知我。”徐宣明道。
    隨後一眾人向山下走去。
    應一跟在周卓宜的身後,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她手中的保險箱上。
    這石頭離今天莊曉夢她們歇息的地方不到50米的距離,現在被如此慎重地裝入保險箱,證明它絕對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自己身上的異樣,還有莊曉夢她們的住院,應該都是這塊石頭的原因。
    來到山腳下,徐宣明,萬全,周卓宜,應一四人先走了過去,應一卻是注意到兩邊已經有身穿防護服的安保部隊士兵等候在此,一個個的手中還拿著水管。
    那些從山下下來的安保部隊士兵,一個個都被水管衝過幾十秒之後才通過此地。
    應一心情無比凝重,知道自己這是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老陳,這裏先由你們的人盯著,明天會有軍隊的人來接手。”徐宣明拍了拍陳少私的手臂,交代著。
    “放心好了,又不是第一次配合你們工作了,有數。”陳少私拍拍胸口,中氣十足地保證道。
    今天是周一,夜空之上,輝月撒落著朦朧的光芒,太一星掛在月亮的正東方,閃爍著紫色星芒。
    應一再次坐上了黑色的吉普車,向著豐都市的方向開去。
    “應一,我們現在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心中的疑問,他都會告訴你。”徐宣明坐在前方副駕駛的位置說。
    “好。”應一應著,沒有多問什麽。
    有些時候不必多問,該告訴你的一定會告訴你的。
    吉普車穿街過道,最終開到了大學城附近。
    夜幕下,一棟五層高的回字形建築矗立在大地上,通體呈黑色,肅穆而深沉。
    建築的正前方有一個石台,長有三米,高有一米,立在草坪之中,正麵印著“兵器”兩個大字,石台上是前端交纏在一起成團的刀和劍。
    以兵止兵。
    這棟建築應一之前路過好幾次,不見什麽人員進出,一直納悶這裏麵是做什麽的,不過看名字知道大概和軍方有關。
    正門是一個長有十米的通道,兩邊嵌著壁燈,照出明亮的燈光。
    吉普車緩緩通過通道,停在外樓一間空曠的屋內。
    “卓宜,你帶應一去找陳老師,我和萬全去把這石頭放好。”從車上下來,徐宣明提著保險箱說。
    “好。”周卓宜輕快地應承了下來。
    沿著草坪間雨花石鋪成的小路,一眾人來到了內樓的大廳,徐宣明和萬全護送著保險箱離開,周卓宜帶著應一去找他們口中所說的陳老師。
    “不要亂走,這裏其實是很危險的。”周卓宜提醒著應一道。
    “好。”應一目光掃過左右,跟緊在周卓宜的身後。
    大廳的四邊並不是簡單的白牆,而是長長的中古時代風格的壁畫。
    中古時代大概是從簡元一世紀到十世紀,伴隨著百年翻譯運動的影響,人文主義盛行,人性覺醒,當時的壁畫風格以深色係為主,色彩對比強烈,線條感濃厚,透著一種悲劇史詩的感覺。
    壁畫中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在一片火焰和廢墟之中,有人握殘劍埋骨黃土,有人持長刀一往向前,有人懸光環衝天而起,有人秉燭火獨守黑暗……
    在頂部,昏暗遮掩長空,各色不可名狀的怪物橫行肆虐,帶來無盡的災難和苦楚。
    這幅壁畫便是簡元三世紀西北聯合州繪畫大師昂納多的傑作之一,《穹蒼之下》。
    當然,這不是真品。
    在大廳中向右走,再左拐走出一段距離,周卓宜止住腳步,指了指身邊的門,“到了,陳老師在裏麵等著你,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我在外麵等你。”
    “好。”應一道,抬眼看了下門上的牌子,陳之要,一愣。
    陳之要,這不是自己的導師嘛!豐都大學的教授,研究超古代文明的學者。
    同名?應一覺得沒有這麽巧合吧。
    敲了敲門。
    “請進。”
    有些熟悉而又疲倦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推開門,一個七十多歲的小老頭,帶著眼鏡,努力地睜開眼睛,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頭上的頭發都不剩幾根了。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