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荷魯斯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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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之後!
站在房間門口,應一忽然止住了腳步,深褐色的木門透著古樸的韻味,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門上有著浮雕圖案,是荷魯斯之眼。
最上麵是一根起伏的線條,線條下是一個眼睛的簡單形狀,眼睛隻有上方線條一半的大小,眼角處一根線條往右拖了出去。
在眼睛前端三分之一處,一條線條垂直落下,這條線條右邊,另一根線條傾斜著45度延展出去,在尾端圈成三圈螺旋紋。
荷魯斯之眼,顧名思義,它是西方神話傳說中鷹頭神(亦稱天空之神)荷魯斯的眼睛,又稱烏加特之眼,具有神聖的含義,代表著神明的庇佑與至高無上的君權。
古人也相信荷魯斯之眼能在他們複活重生時發揮作用因為鷹可以看見很遠的地方的舉動,在人重生時防止惡魔借機重回大地或能重生的人不能重生。
所以荷魯斯之眼和上天辟魔圈一樣,也作為辟邪驅魔的代表。
應一立刻心生警覺,他來這裏本就不是為了尋常的度假,而是為了尋找魚教授留下的蛛絲馬跡,現在看來,這裏果然曾發生過一些事情。
想了想,應一覺得還是和莊曉夢去商量一下,薑零和二二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找她。
……
“荷魯斯之眼?看來這裏果然有些古怪,學長,我們什麽時候行動?”莊曉夢已經換了身睡衣,坐在床上,聽完應一所說後,問道。
“等他們睡深了我們再行動。”應一道。
“那我怕到那個時候,我也睡深了。”莊曉夢癟了癟嘴道。
應一給了個和善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一樓的房間住著那對醫護夫妻,隻是此刻房中的氣氛卻是相當的凝重。
身為醫生,羅然的工作很是忙碌,而且一有情況隨時隨到,有的時候忙起半夜家都不回,就在醫院裏麵過夜。
這樣敬業的醫生對於病人來說自然是福音,可是對於醫生的妻子來說,一次可以接受,兩次可以接受,十次可以忍,百次呢?千次呢?
兩個人的生活到頭來還和一個人的生活一樣,回到家,空曠的屋子隻有一個人;做好了一桌飯,一個電話人就不見了;半夜醒來,半張床還是冷冰冰的……
“我是一個醫生,我的病人需要我,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麽就不懂這個道理呢?”羅然板著一張臉嚴肅地道,語氣中帶著那些幾分不耐煩。
“我是你的老婆,你跟我說話的態度還沒有和你的病人態度好,你讓我怎麽懂?你老是讓我理解你,你從來都沒有理解過我?”江雪臉色鐵青,抱著雙臂沒好氣地道。
兩人坐在同一張床上,可是說話的時候卻連看都不願意看對方一眼。
話不投機半句多,江雪掀開搭在腿上的被子,帶著一臉慍色下床。
“你去哪?”羅然瞥了一眼,問。
“去院子裏麵透透氣。”江雪背對著羅然道。
清月高懸,群星閃爍,江雪獨自一個人來到院中,秋千伴著山間的夜風微微晃動,可她的一顆心卻是沉到了穀底。
沉悶的雷聲從遠處傳來,雨滴從黑暗中落下,“啪嗒”搭在手上,濺落開一片水花。
看著這滴雨水,江雪想起了那次豐都下暴雨,她下了公交車被困在了站台,打電話給羅然,結果根本打不通,對著來往的出租車不停招手,狼狽的像是一隻落湯雞。
在一樓的靜室,一道身影站在了玻璃立窗後麵,無聲地注視著江雪秋千上孤單的身影。
雨水一滴滴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響,羅然靠在床上,心中的煩躁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好一會兒見江雪還沒有回來,從床上起身走了出去。
狹長的走廊被昏黃的燈光照亮,羅然突然停下腳步望向身旁的房間,他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悉悉索索,很近,好像就在門後邊。
羅然心中犯起了嘀咕,這一樓隻有自己和江雪住,怎麽會有聲音,是老鼠?
愣了一下,羅然沒太放在心上,準備去找江雪,說是去院裏透氣,怎麽下雨了還沒有回來。
就在他剛要挪步的時候,一隻宛如枯木的手突兀從門上伸了出來,從他身後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倏地拉著羅然從門中穿過,連一聲叫喊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江小姐,這麽晚還不睡?下雨了。”魚唱晚來到院中,關心地問。
“睡不著出來透透氣,現在就回了,你這麽晚也沒睡啊。”江雪擠出一絲禮貌的笑容,從秋千上下來。
“下雨了,我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沒收的。”魚唱晚道。
“那我先回去了。”江雪點點頭道。
“晚安。”
“晚安。”
江雪回到房間,不見羅然的身影,不過她還在氣頭上,也不想管他,隨他去哪了。
“咚咚咚。”
午夜時分,樓下又傳來兩聲“咚咚”的敲擊屋頂聲,寧宇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寧宇從床上下來,沒好氣地在地上大力地跺了跺腳,作為回擊。
可他剛坐到床上,下麵又開始響了,就像是有人在拿巴掌用力地拍天花板,也不怕手疼。
寧宇真的受不了了,這大晚上不睡覺幹些什麽不好,非要和屋頂作對。
帶著一肚子氣,寧宇決定下去看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走到樓梯,寧宇突然有一腳踩空的感覺,往下一看,自己的腳竟然踩進了樓梯板裏麵,
寧宇動了動腳,軟軟的像是踩進了沙堆之中,可想要拔出來,卻感覺有一股吸力。
更加詭異的是,寧宇發現從自己的腳開始,他的身體在木化,變得像木頭一樣,越來越快。
“救……”
話還沒有說完,不到一秒的時間,他整個人都木化了,像是一個木雕一樣,一動不動地矗立在樓梯上。
也不是
偏要偏要喜歡你
別問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
悠揚的旋律從耳機中傳來,莊曉夢的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她失眠了。
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哎嘿嘿嘿嘿,傻愣愣地笑出聲。
過了會兒,莊曉夢從床上起身,拿著水杯下樓倒水,步伐輕盈,像是花間一隻飛舞的小蝴蝶。
一腳踩在樓梯上麵有種踩在地毯上的柔軟感,莊曉夢一愣,挪開腳低頭看去,木質的樓梯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淺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