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麵無表情的注視著芭芭拉，眉心跳動。

    這個女人……

    還真的是不留餘力的想要獲取有關自己的黑料啊。

    哼！

    貝克如是想著，嘴角微微上弧，重新坐了下來，看向漢克·博伊特：“請繼續，漢克！”

    兩個坐在旁邊的妹妹艾琳與諾娃互相看了看，但可惜，兩個妹妹之間的眼神默契是不存在的。

    漢克直接往下麵去說。

    還好。

    在接下來的講述之中，漢克並沒有再代入自己主觀的意思或者猜想，而是盡可能的客觀的講述著他潛伏進教堂之中所看到了一切。

    衛理公會的教堂下麵有一處地下的空間，好像，是很久之前教堂自行修建的地下庇護所。

    在那庇護所之中。

    潛入進去的漢克正好看到了一副不怎麽美妙且不怎麽雅觀的畫麵。

    這麽說吧。

    盡管這七大天使長家的夫婦們將自己的兒女視作伊甸園神話中的那條毒蛇一樣，但他們對於血脈傳承這種事情確實很在乎的。

    呃……對於這種事情就是很有儀式感。

    所以……

    那天漢克所看到的畫麵完全可以理解成四個字。

    試驗現場！

    兩張冰冷泛著銀光的台子上分別躺著紅果果的貝克，還有穿著一身潔白紗衣的喬茜，幾個牧師打扮的家夥正在往貝克的體內抽取著什麽。

    嘭的一聲。

    眾人猛地一驚回神看著徒手捏碎了自己手上茶杯的貝克。

    “抱歉！”

    貝克鬆手任由著手中的玻璃渣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著漢克：“漢克，坦白來說，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該感謝你，還是應該現在殺了你了。”

    沃特惹法克。

    這算什麽？

    老子被人給迷艦了？

    而且還是自己的初戀女友。

    還特麽的是眾目睽睽之下，有著人觀賞的情況下？

    妹妹艾琳和諾娃互相看著彼此，長大著嘴巴似乎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芭芭拉則是忍不住的低頭，將她的金發遮住自己的臉龐，讓其他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但……

    貝克從芭芭拉那顫動的雙肩很明顯的能夠推斷出一個最基本的事實，芭芭拉要麽在哭，要麽就是在憋著笑。

    答案不需要多說了。

    貝克努力的做著深呼吸：“那我為什麽那天的記憶會沒有？”

    漢克皺了皺眉，回憶著當天的場景：“當天，喬茜從你身上起來的時候，說完種子已經進來了，然後有個穿著白色聖袍的男子走到你的腦袋那邊，盡管有帽兜，但我還是能認出他。”

    “誰！”

    “喬瑟夫·雷米勒！”

    漢克道出了這個人的名字然後繼續說道：“當時的喬瑟夫·雷米勒將他的雙手放在你的腦袋兩側，然後地下室的燈光就開始閃爍了起來，過了一會，喬瑟夫·雷米勒整個人就如同從水裏打撈出來一樣，然後他就說了一句話。”

    “什麽？”

    “他說你的記憶仿佛有一座防火牆，幸好，你當時被迷暈了，要不然的話，他想要修改你的記憶，必須要用他自己的靈魂作為代價才行，而且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刪除你這天的記憶，但想要按照他們的意願補充可能需要三天之後。”

    “然後喬茜的父親就說道，不需要，一周後，你有沒有記憶都不是個什麽問題了。”

    “……”

    貝克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看向芭芭拉：“還記得我讓你出發去紐約的那一天嗎？”

    芭芭拉點頭。

    貝克隨即看向漢克說道：“那一天，喬瑟夫·雷米勒也在芝加哥醫院宣布搶救無效死亡了。”

    這下子就全部串聯起來了。

    那天貝克在喬茜家所記起來的畫麵就是喬瑟夫·雷米勒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轟破了他固若金湯的記憶防火牆化身記憶病毒侵襲到他的記憶數據庫之中的。

    可惜……

    喬瑟夫·雷米勒挑選的時間點錯了，因為他在那之前已經很篤定他沒有哪個記憶了，自然，你在怎麽補充進來都不會讓貝克有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感覺。

    貝克看向漢克：“可是為什麽你當天晚上不跟我說？”

    漢克搖頭：“跟你說了，以你的脾氣，你會信嗎，現在你都說了你不知道該謝我還是該殺我了，如果當年我跟你說了，我看到你和喬茜的運動戲，你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貝克很誠實的說道：“我會直接殺了你。”

    漢克說道：“而且我也隻看到這裏，在當時比利說完一周後，我正在驚疑什麽的時候，路過的一個路人對著我吼了一嗓子，我唯恐他們發現，趕忙先跑了，等到晚上，我從艾琳口中才知道，他打算與喬茜訂婚了。”

    貝克聳了聳肩：“其實你可以試試的，我這個人，很聽別人的意見的。”

    “哈！”

    “……”

    貝克麵無表情的看向芭芭拉：“這裏正開著會呢，這麽嚴肅的場合，要笑出去笑去。”

    芭芭拉表情頓了頓看向貝克，然後低聲的說了一句抱歉。

    漢克搖頭：“不，我曾經也十八歲後，我很了解那個時間的想法，就算你相信了我，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跑去找他們質問，我不能冒險，所以我和艾琳想了一個辦法把你給支出去了，但我沒有想到，在我們送走你的第二天，他們就找到我們了。”

    貝克撇了撇嘴。

    還警察呢，你自己留下了那麽多線索，隻要不是一頭豬，都能夠將時間線排序起來的。

    漢克說完，抬頭看向芭芭拉：“so，摩爾斯特工，現在怎麽辦？”

    芭芭拉回神看向漢克：“我們的人已經在聖城那邊布控了，我的隊員也已經從紐約指揮中心那邊趕赴這裏了，天亮之後，我們就開始收網。”

    漢克眼前一亮，但隨即說道：“我們還沒有證據。”

    芭芭拉微微一笑：“博伊特警長，我們神盾，從來不講證據，因為我們對付的都是有可能對世界造成威脅的，如果對付這樣的人都需要講究證據的話，地球早已經不成樣子了，隻要我們評估之後認定你有這樣的能力，那麽，我們就會行動，證據，把你抓起來，有的是時間慢慢找，不是嗎？”

    漢克沉默了。

    他是芝加哥警署的警長，而且還是一個去年和內務處做了一筆交易的警長。

    神盾？

    這麽高層次的執法局，漢克也是第一次遇見，不過想想也難怪，低層次的執法局敢冒充聯邦調查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