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以西

    盛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聞看見燦爛美麗的光輝，是上天欽定的幸福之人。

    …………

    …………

    它輕盈地飄蕩，同時又忽暗忽明，可以變幻各種顏色，如紅、似藍、像綠、泛紫，陣陣光芒，如此豔麗。

    璀璨，卻短暫猶如煙花了……

    似乎宿命般，

    就這樣出現在漠北以西的的極北寒川上。

    它微微淡芒，絲絲照耀這下方的翠綠衣裙的少女。

    那是最幸福的祝福，也是最完美的想念和追憶。

    “這麽美的事物，有生之年，或許是也隻能得此一見了！”

    清脆少女，雙手合十，充滿感慨地開口。

    “相傳許願會夢想成真的！”

    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麽心思，趕緊回頭望向了李洵。

    瞬間，心中的欣喜就變的淡了。

    那裏，那個才恢複了往日風采的男子，正怔怔地看著玄火鑒，似在思考什麽問題。

    “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碧瑤賭氣的想到，不過還是餘光關注著男子的動態。

    他目光緊皺，憂鬱地不似真人，仿佛眉間那抹傷苦永遠無法化開。

    再往下，眼尖地碧瑤，看到了袖口的那張紙張，眼瞳不自然地深了深。

    碧瑤的動作神情沒有驚醒男子。

    直到其慢慢走進身前，按住了男子的手臂。

    在李洵疑惑地目光下，猛地抽出了袖口露出的那一角。

    直直地手臂水平地放在李洵麵前，倒吊的紙張，被其抓在手裏。

    眼前的事情，讓李洵怔了怔。

    一瞬間發現了奇怪之事，皺了皺鼻子，瞠目而視的看向她。

    “這丫頭，怎麽身子還會越來越香？”

    碧瑤卻是一愣“你嗅鼻子幹嘛，作什麽古怪！”

    李洵一虛，忙搖了搖頭，換來少女突變審視的犀利。

    “你這個家夥，好古怪！”

    李洵顧左右而言他，撇了撇漸漸消散的光芒。

    鼻尖那抹少女幽香，讓李洵心跳加快了數分跳動。

    雖無法主動明說，但是自從擺脫了小雛雞之後，現在的李洵心底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再也無法不帶任何心緒，平靜地看待少女了。

    這也是剛剛出行時，李洵避諱和不願她隨身的原因，他對原著中那個少女還是有著好感的。

    尤其是……她與他還親自經曆了那一晚。

    相處之後，逐漸平緩的心，隨著滿月井的那段記憶迸發。

    讓李洵也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改變了想法，不管他和少女是什麽關係，不管那片段是自己心中所希望的構想，還是真的會發生。

    在那裏，那個自己能感受到心境遭遇重創的畫麵裏，那個長大了的女子，是義無反顧地擋在身前~

    友情也好，親情也罷。

    都讓李洵放棄了心中的防範，克製瓦解，碎裂。

    一起行走相處這段時間，那一絲若近若離的微妙。

    偶爾清晨的對視，又馬上離開的目光，總是在心底濺起漣漪。

    倆個人都已發現感受到了變化，短暫接觸的眼光中，那不自然的僵硬與躲閃，似是來回饋二人，又是在提醒二人！

    換來的是倆人立馬都躲避了開去，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開啟一天的旅程。

    直到……

    第二天，同樣的循環……

    隻要第一眼看到對方，心裏就會突然鬆了一口氣。

    這多出的變化，

    或許是因少女那無法遮掩的仙姿玉貌，又或是同族類在異樣冰冷寒川地相互吸引，亦或者是蠻荒之下扶持中所產生的依戀。

    種種原因，無法追究。

    說道容貌，碧瑤真的是一天一個變化，好似冰川這等惡劣天氣也無法剝奪它越發嬌豔的能力，卻是在潛移默化地幫助改變她的體質，兩者神奇地相得映彰。

    此世，

    就李洵認識的女子中，除了沒見過的小白，目前最是震撼人心地，也最讓人無法直視的或許是陸雪琪了。

    如九天玄女不可侵犯之感，想想應該是無法有人可以與她平分秋色的了。

    哪怕幽姬和燕虹也被稱為絕世之女，氣質更是梅蘭竹菊，單論姿色也要稍遜一分，也僅僅是一分。

    而如今，現在的碧瑤以初具規模，姿色便不遜於二女，想來以後也必是傾城人物，與陸仙女估計也差不到哪裏去。

    “還真有點羨慕張小凡那憨批！命還真是好呢！”

    嘴角劃過古怪神色，男子臉色微燒。

    瞬時，

    趕緊摒除了腦海雜念，轉移話題般開口“剛剛不是還看的好好的，怎麽了這是？”

    碧瑤懷疑神色猶在，上下掃過，疑惑開口“你這是什麽眼神，還有都消失了，也沒看你吱一聲！”

    “…………”

    李洵閉嘴無言，沒法解釋最近心情舒暢了，腦洞也大了。

    少女沒有在意，繼續道“倒是你啊，好不容易休息一陣，明日還要趕路，你總研究那破鏡子幹嘛？”

    “額，不是你要讓我找一個你也可以安然佩戴它的法門麽？”

    李洵無奈地嘟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三尾都可以使用它，而你自己卻會被被玄火鑒灼傷。”

    男子的自言自語沒有得到少女的回複。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攥緊在手裏的東西上，鬼使神差般，膽氣叢生，也許是剛剛的燦爛華光給了她莫名的勇氣，指示著她叉腰“問你個問題”

    “什麽問題？”

    欲言又止，男子的一句話就抽走了她的努力。

    少女貝齒輕咬，一息，二息，三息……

    寂靜的景色，風雪冰屑再次帶起了手裏的紙張。

    也吹起了少女心中名為勇氣的氣勢，猛起，驟然看向了男子，

    “木頭……”

    “嗯？”

    “我且問你，假如……幽姨沒有……我是說假如！”

    一字一頓，張開了口卻沒有想象中的順暢。

    斟酌的詞語，讓李洵也明白了少女的意思。

    “那時，你……還跟與我回鬼王宗麽？”

    ………

    ………

    寒風蕭索，如泣如苦。

    似入夜，念成殤

    情絲纏繞，兩影對成行。

    纖細身影，仿佛下定了許久的信心，手裏緊緊掐在了那紙張清晰的字跡上“替我照顧碧瑤！！”

    那幾個字，如命門被少女指尖摁住。

    一抹柔弱，宛如寒風之下的柳絮，在遊蕩；

    亦如她的心，在打鼓，在震蕩，在不斷起伏。

    焦灼，不知所措。

    這莫名的期待與惶恐，左右的少女精神空白，再也想不起什麽。

    隻能用力地靜靜看著男子，仔細地能看到他麵容上的每一絲微妙的表情。

    “他好像懂了！”

    少女的渾身有些燥熱。

    隻是，

    初聞的男子，麵無表情，沉默無言，沒有回複。

    冷，

    寒冷，

    從腳底到全身。

    少女心底在呼喊，可情緒似乎開始左右她。

    呼——呼——

    風聲，感覺是那麽刺耳。

    它們是在嘲笑自己麽？

    少女的輕顫，毫無征兆。

    像是察覺到了碧瑤的不同，一聲輕歎，帶著男子的低沉。

    “碧瑤……”

    等待中的少女，回複了片刻力氣。

    雙眼緊盯著他！

    霎時，風雪遮住了二人的麵頰。

    她也讀懂了其中的意思。

    轉身！

    加快步伐！

    無視他的欲言又止！

    就那麽遠離了男子。

    “喂……玄火鑒你再試試看。”

    “住嘴！李洵——”

    一聲厲喝，吐氣如冰。

    “今晚，不用管我！睡了！”

    留下了嬌弱的背影，遠遠地坐在了遠處。

    男子的一張手，無力地放了下來，卻無法移開目光。

    定定地看著前方那個身影！

    她好似在顫抖……

    “哎……傻！姑娘！如果我想對抗那種命運，我又怎麽會不去鬼王宗？”

    隻是，嘴唇挪動了數次，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低歎，再次在心底響起。

    “或許如今這樣挺好，她也會安全的多！”

    男子無奈地想到，心中卻沒有表麵那麽輕鬆來到這個世界，哪怕李洵不承認，可似乎每個女子都在為他考慮。

    間接地經曆了燕虹的忍耐，楚凝的身死，幽姬舍命的他。

    這一刻，那個純真愛幻想的宅男，終於對於感情有了認知，成長與擔當不經意地出現。

    他不得不止住他的貪念，也止住了風吹來的冰冷。

    呼嘯之間，

    唯有玄火鑒溫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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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極北的凶獸，我苦思冥想了好久！  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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