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叫聲爸爸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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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蘊的離開讓演播室一瞬間陷入了困境,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互相看了看之後,將視線落在了崔燦身上。紫幽閣 ziyouge

    相比起來其他人的束手無策,崔燦自己倒是顯得分外淡定,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都看著我幹什麽?又不是我讓她走的。”

    她說完便站起來向外走去,反正錄影也進行不下去了,她還留在那裏等著被領導表揚嗎?

    原本以為薑蘊已經走了,可崔燦快走到電梯的時候,才發現她居然還站在那裏,雙手環胸,微抬著下巴,永遠都是那副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和她一樣趾高氣揚的助理。

    崔燦也懶得去理她,剛伸手準備去按電梯,結果一隻纖細的手就直接伸過來擋在了電梯按鈕上。

    一抬頭,薑蘊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崔燦倒也不急,收了手朝她笑笑,“薑總這是什麽意思?”

    薑蘊眼神凜冽的盯著她,中氣十足的說:“離戰訣遠一點。”

    崔燦攤手。一臉無辜道:“薑總這說的哪裏話?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親近過那個渣男。”

    天地良心,她現在看見戰訣都恨不得繞著走,才不會閑的沒事做去主動撩他。倒是戰訣總是隔三差五的就給她打電話問問近況,問的最多的還是有沒有人找她麻煩,搞得崔燦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巴不得別人天天來找她茬了。

    “你不去勾引他自然是最好。”薑蘊說著向前逼了一步,咄咄逼人道:“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你如果再敢覬覦他,別怪我不客氣。”

    “薑總放心吧,男人一到四十左右就要走下坡路了,我對他才沒興趣。倒是薑總你,跟他在一起日子恐怕不太好過吧?”

    崔燦說這話的時候,尾音上揚,充滿了挑釁和諷刺。

    其實這些話她也不是第一天聽說了,按理說薑蘊和戰訣結婚也有快四年了,兩個人又都年紀不小,可是卻一直都沒有孩子。薑蘊什麽心態,她倒是不知道,但戰訣她還是很清楚的,那個男人一直都是很喜歡小孩子的,他們還談戀愛的時候,戰訣就經常幻想他們以後一家三口的生活。

    當然了,外界也有傳言,說主要原因是戰訣那方麵不行,因此他和薑蘊結婚這麽幾年,夫妻生活卻少得可憐,自然也就沒有孩子了。

    都說女人四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薑蘊現在正需要男人滋潤,結果卻遇見了個不能人道的戰訣,說來也怪可憐的。崔燦不由得有些同情薑蘊,畢竟當年她和戰訣沒離婚的時候,那個男人要她要的別提有多熱情了,度蜜月的時候兩人說是去威尼斯遊水城,結果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酒店裏做那事

    這麽一想,她愈發覺得薑蘊有些可憐了。

    聳了聳肩,崔燦笑道:“不過我想薑總應該也不介意他怎麽樣吧,畢竟你倆是真愛,柏拉圖的那種。”

    薑蘊已經氣得臉都青了,論嘴仗,她從來都不是崔燦的對手,可她的教養和涵養卻還是努力克製著她沒有發火。

    良久之後,她才走上前,對崔燦一字一句道:“崔主播,我勸你最好管好你這張嘴,否則的話有朝一日你怕是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訣暗中在護著你,但他護的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再這麽囂張跋扈,我保證你有一天會身敗名裂,不信咱們走著瞧!”

    薑蘊說完便帶著助理走進電梯,一直到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兩個人還電光火石般的對峙著。

    崔燦看著被關上的電梯門。不由得撇了撇嘴,薑蘊那女人怕是年紀大了神誌不清了吧。

    戰訣護著她?開什麽玩笑!

    盡管她們白天那場錄影後來被刪掉了,但錄影現場難免有一些觀眾和助理之類的人,因此崔燦和薑蘊起爭執的那一段,還是被人拍下視頻發到了網上,並配了一個頗為吸引人眼球的標題----

    “前妻和現任大戰演播現場,著名鋼琴家戰訣現任妻子憤然離席。”

    崔燦翹著二郎腿坐在坐在陸景呈的辦公室裏,肩頭的高跟鞋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手裏拿著陸景呈的ipad津津有味的刷著微博,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

    陸景呈無奈扶額,問她,“對這件事,你有什麽想說的?”

    崔燦抬頭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標題起得不錯,主筆的編輯文筆不怎麽樣,寫的太爛了。”

    陸景呈無語,“誰讓你說這個了?我是問你,對這件事你要怎麽解釋?”

    “沒什麽好解釋的啊,我就是那麽隨口一問,誰知道她那麽開不起玩笑。”

    陸景呈也知道她是什麽性格,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對她道:“聽說薑蘊小三上位的消息一傳出去,對她們集團造成了很不好的負麵影響,公關總監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讓我嚴懲你。電視台那邊也來了消息,薑蘊的副手給老板抱不平,一怒之下撤掉了好幾個大讚助,你們台長都快哭了。”

    崔燦聳聳肩,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

    “這件事我給你壓下來了,電視台那邊我也跟台領導吃過飯了,就說你也是受情傷太深,所以有點耿耿於懷。鑒於你最近主持的兩檔節目收視率都還不錯,領導也就對你網開了一麵,隻是讓你暫時停職反省,等風波過了之後再回去。”

    “得嘞,那我就謝謝您啦,正好我最近累得要死,想好好休息休息呢。”

    崔燦說罷便拎起包向外走去,剛抬手搭在門把上。身後的陸景呈突然說道:“崔燦,你最好能好好記得你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你知道我一向喜歡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別讓我瞧不起你。”

    握著門把的手一僵,崔燦垂下眼,好半天才轉頭給了陸景呈一個大大的笑容,“你放心吧,我早就放下了,我現在對愛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想賺錢。”

    陸景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空寂的停車場裏,崔燦坐在自己的車裏,車載音樂放著姚貝娜唱的矜持,她唱的隱忍而又深情,用高昂的聲音唱著“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崔燦有些怔愣的盯著自己的右手腕,細白的腕子上戴著一個又粗又寬的波西米亞複古手鐲,她咬了咬唇,把手鐲向上一擼,一條粉嫩而又刺眼的疤痕就橫亙在手腕上。貫穿了她整個大動脈。

    她忽然就覺得心頭一窒,急忙把手鐲撥下去,擋住了那個疤痕,苦笑著扯了扯嘴角。

    她可是無堅不摧的崔燦,為了男人割腕自殺這麽丟人的事情,怎麽能讓別人發現。

    崔燦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反正回去也就她一個人,現在的她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再也不用為了做飯而火急火燎的往回家趕了。

    她現在住的房子是一個舊小區的二手房,房子很大,地段也不錯。就是吵鬧了一些,但挺有升值潛力的,所以她就買了下來。

    樓道裏的等已經壞了好久了,可是也沒有人修,她隻好用手機打著手電,慢慢地向樓上走去。然而剛一走到門口,她手裏的燈光一晃,就看見門口有個黑影,嚇得她差點把手機都扔出去,失聲尖叫,“是誰!”

    她這麽一喊,反倒是把樓道的聲控燈給喊亮了,燈光乍亮,她看到眼前的人時,頓時一怔。

    居然是戰訣!

    他正依靠在她家門口,指尖還夾著一支煙,腳下有好幾個煙頭,看她回來了,便抬頭看了她一眼,臉色很差。看樣子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你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戰訣一開口就是質問。

    要知道他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個多小時,怕她下了夜班會害怕,他甚至無聊到幫她把樓道裏的燈泡都換了。

    “關你屁事,你是我什麽人?”崔燦下意識的蹙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便自顧自的掏鑰匙開門。

    她推開防盜門準備進屋,身後的戰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進來,直接登堂入室站在了她家客廳裏。

    崔燦殺人的心都有了,指著門口咆哮,“你有病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報警告你強闖民宅了!”

    戰訣不為所動,逼視著她的雙眼問:“你是不是因為找薑蘊的麻煩才被停職的?”

    現代社會的消息穿的可真是快,這才幾個小時,他就直接來興師問罪了。

    崔燦也懶得隱瞞他,大方承認道:“是又怎麽樣?你要是心疼你老婆,為了她來找我麻煩,那就不必了,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

    她本以為戰訣是為薑蘊出氣來的,卻不曾想他忽然情緒激動的扣住她的肩,失控的大聲道:“你這女人是不是沒長腦子?我之前是怎麽跟你說的,不要去招惹她,你惹不起薑蘊,你為什麽就是不長記性?”

    崔燦被他這種態度搞得莫名其妙,一把推開他,皺眉道:“行了,我知道你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用不著來跟我秀恩愛了,你要是就為這事兒來的,那你現在就能走了。”

    她一臉不耐煩的指著門口,戰訣看著她的臉。忽然就覺得憤懣至極,一步衝到她麵前,雙手捧著她的臉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又凶又狠,崔燦先是一愣,隨即便開始手腳並用的去推他,可戰訣的情緒格外激動,任憑她怎麽抗拒都無濟於事,最終還是沉溺在了他那個惡狠狠地吻當中。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之時,戰訣忽然動情的叫了她一聲,“燦燦”

    崔燦的眼淚直接就落下來了。踮起腳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她覺得自己真他媽丟人,嘴上說得那麽好聽,結果隻是被他吻了一下就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事情最後是怎麽發生的,崔燦已經想不起來了,她也不記得是誰先脫了誰的衣服,總之最後兩個人就那樣倒在了她的床上。

    這一次戰訣要她要的格外激烈,一直到結束的時候,崔燦都有些想不明白,人們口口相傳不能人道的他,怎麽就忽然變得如狼似虎似的,就像這幾年薑蘊都沒滿足過她一樣。

    到最後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散架了似的,就這麽沉沉的睡了過去。

    戰訣低頭看了看懷裏疲憊的女人,輕歎了一聲,俯身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道:“燦燦,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然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

    自宋清歌退燒之後,她就被戰祁弄回了家裏靜養,怕她一個人嫌悶,戰祁還特地把辛恬叫來給她做家庭醫生。每天負責給她掛水看診。

    其實宋清歌自己也很不喜歡醫院的氛圍,對那個冰冷的地方,她有太多不好的回憶,親人在這裏一個接著一個被送走,她總覺得下一個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她的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身體卻還沒有完全恢複,每天的精神狀態都不好,整個人都病怏怏的。

    她和戰祁之間自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甚至比以前還要抗拒他。一想起他和姚柔在那張床上翻滾過,她就惡心的不行,主動住到了側臥去。

    戰祁雖然有心想和她解釋,可想到之前他告訴她姚柔惡有惡報的事,她當時那個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至今都覺得惱火,因此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還跟她解釋那麽多做什麽,反正她也不在乎。

    因為她生病,所以接孩子的事情便落在了戰祁身上,怕自己忙起來又忘了去接知了。他甚至還在手機備忘錄上用鬧鍾做了提示。

    一到下午四點半,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要去履行做父親的職責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沒有什麽自我認識,可是當他看到手機上那個跳躍的小蘋果的時候,他忽然就有了一種油然而生的使命感。

    戰祁從椅背上拿起外套便向外走去,坐在外麵的許城立刻站起來關切道:“大哥你要出去嗎?我安排司機備車。”

    “不用了,我要去接知了,自己開車就行。”

    他說完就走了,站在身後的許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的難以置信。

    向來冷漠決絕的戰祁。居然也有親自去接孩子的一天?

    或許是時間掐得比較準,戰祁趕到幼兒園的時候,恰好孩子們剛剛放學,他本來就個子高,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被保育員帶隊領出來的知了,揚著嘴角跟她招了招手。

    在此之前一般都是宋清歌或者琴姨來接知了,他還是第一次來,保育員自然不認識他,再加上知了自己也有些怯生生的,保育員立刻便警惕起來。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宋嬋的什麽人?”

    戰祁有些不悅的蹙眉,“我是她爸爸。”

    保育員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剪裁合身的手工定製西裝,出類拔萃的外表,再加上他手腕上那塊限量版的江詩丹頓鑽表,一看就知道這人非富即貴。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將信將疑的低頭問知了,“寶貝,他是你爸爸嗎?”

    知了躲在保育員身後仰頭望著他,戰祁一臉希冀的衝她點頭,可孩子卻抿著唇點了點頭,半晌又搖了搖頭。

    戰祁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眼中有著難掩的失望,神色落寞的望著麵前的小丫頭。

    他知道自己不該和一個孩子計較太多,可是心裏卻沒來由的覺得難受。在此之前他一直不肯承認知了的身份,在宋清歌麵前總是“你女兒”“你女兒”的稱呼她,現在他也終於體會到了不被人承認是什麽滋味了。

    保育員戒備的看了他兩眼,直接掏出對講機就要叫保安,知了這才拉了拉她的衣角,不情不願的小聲說:“阿姨,他是我爸爸”

    保育員還是不相信,“真的嗎?寶貝不用怕,阿姨不會讓壞人把你帶走的。”

    知了終於點了點頭,“真的,他是我爸爸。”

    保育員抬頭看了戰祁一眼,又打電話跟班主任核實了一下信息,這才把孩子交到他手上。

    回去的路上,一大一小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知了低著頭坐在副駕駛上,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等紅燈的時候,戰祁一忍再忍,還是轉頭看向身旁的孩子,有些生氣的問:“你就這麽不想讓我當你爸?”

    知了抿著嘴不說話也不看他,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戰祁壓著火又問:“讓你叫我一聲爸爸就這麽難?”

    孩子還是不說話,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咄咄逼人的態度有些不好,搖了搖頭,盡量放緩語氣對她說:“你從一放學的時候就撅個嘴,一臉的不高興,怎麽。幼兒園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知了小小聲的說。

    “那你為什麽不開心?”

    知了咬了咬唇,抬頭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說:“星期日的時候幼兒園有親子活動,要爸爸媽媽一起來參加。”

    戰祁挑眉,“所以呢?”

    知了的語氣很失落,“你應該不會來吧?”

    戰祁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這個才心情不好,先前的陰霾頓時散去了不少,眼神也溫和了許多,嘴上卻不饒人的說:“什麽你啊你啊的,老子是你爹!以後叫爸爸。聽見沒有?”

    知了噘著嘴不說話,轉過頭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戰祁看她這樣忍不住彎了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死丫頭,還挺傲嬌。不如這樣,你好好叫我一聲爸爸,我一高興,興許就去看你演出了。”

    小姑娘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問:“真的嗎?”

    戰祁挑眉,“那就要看你叫的甜不甜。合不合我心意了。”

    知了眼睛一轉,梗著脖子道:“那這樣好了,如果你答應來看我演出,我就叫你爸爸,好不好?”

    戰祁沒想到這小丫頭還學會討價還價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小小年紀就學會談條件了,你這是跟誰學的?”

    “哼,不告訴你!”知了傲嬌的一甩頭,“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嘛!”

    戰祁一笑,爽快的點頭,“行,我就答應你,到時候去看你演出,你好好演,可別給老子我丟人。”

    知了伸出小拇指,“拉鉤。”

    小孩還真是屁事多,戰祁無奈的搖了搖頭,卻還是伸出了小指和她鉤在一起,知了嘴裏念念有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戰祁挑眉,“滿意了?”

    知了終於開心的點了點頭,又對他一臉神秘的勾了勾手指。他有些好奇的湊過去,小丫頭忽然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得意的說:“這是定金!”

    戰祁怔怔的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心裏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父女倆牽著手回到家的時候,琴姨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出現了幻覺。

    戰祁的心情很是不錯,脫下外套往衣架上一掛,隨口問道:“宋清歌呢?”

    “小姐在她的書房裏”

    戰祁點了點頭,上了樓徑直朝她書房走去。房門輕掩著,有叮咚作響的琴聲緩緩傳出來,他走上去站在外麵看著,她正坐在豎琴前,神色認真而又寧靜,纖細的指尖撥動著琴弦,姿態優雅極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好久都沒聽她彈過琴了,以前她常常拉著他要給他演奏,可他總是不耐煩的推脫,有時候實在推脫不了了,也是坐下來聽一兩分鍾就走了。

    這是第一次,他覺得她的琴音和琴姿都那麽美。

    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宋清歌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勁,下意識的轉頭朝他這邊看過來,手指在琴弦上一撥,接著就聽到她吃痛的叫了一聲。

    戰祁臉色一變,直接便推門闖進來,不由分說的抓起她的手,看到她的指尖被琴弦劃開一道血口子,心頭一刺,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將她的手指含在了嘴裏,輕輕吮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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