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戰崢&辛恬: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 (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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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崢,來看看這件婚紗好看嗎?”
榕城首屈一指的婚紗店,valentines–day裏,戰崢的未婚妻溫瀟瀟正穿著一身素白精致的婚紗在鏡子前轉來轉去,臉上滿是小女生特有的緋紅。
隻是相比起她的羞澀和期待,一旁的戰崢就顯得淡然了許多,此時他正一臉漠然的沙發上看雜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他和溫瀟瀟的訂婚宴在即,所以今天是特地來選禮服的。不過他對那些錦衣華服倒是沒什麽興趣,腦子裏反倒是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昨天因為談成了一筆大生意,所以他心情很是不錯,於是便多喝了幾杯。喝多了之後也沒有回家,因為記得辛恬是夜班,就讓人直接把他送到了醫院。
和他想的一模一樣。彼時那個女人正坐在辦公室裏撐著腦袋在打盹,貌似是剛做了一台大手術,臉色也很疲倦憔悴,所以整個人都顯得很累,就連他進去都不知道。
戰崢推開科室的門,站在門口看了她一陣,她身上還穿著白大褂,下身是一條淺灰色的一步裙,兩條細長的腿在白大褂的遮掩下若隱若現,誘人至極。
他看著看著就覺得喉頭有些發緊,回頭反鎖了科室的門便朝她走了過去。
辛恬確實是很累,前天夜裏紀淮安也不知道又哪裏不對勁了,就在她睡的正熟的時候,忽然衝到了側臥把她衝床上脫下來就是一頓狠打,一邊打一邊嘴裏罵罵咧咧著,說她是“婊子”、“賤人”。
他的拐杖是特別定製的,防滑頭的地方都是實心的鐵用,雖然外麵用膠皮包著,可是打在身上也讓她疼的渾身顫抖。
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努力讓他不要傷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那是她和戰崢的孩子,無論如何,她都要確保孩子的安全。
紀淮安這一次打了很久,等打完之後,他自己都有些站不穩,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拐杖指著她怒罵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外麵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告訴你,你和那個姓戰的之間的一切老子都清楚得很。不要因為老子沒辦法上你,你就去外麵如饑似渴的勾搭男人。再讓老子知道,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辛恬被他打得渾身青青紫紫,整個人汗涔涔的趴在地上,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她不說話,紀淮安拄著拐杖走上來,用拐杖挑起她的下巴。敲了敲她的臉警告道:“還有,你最好別給我混個小雜種回來,不然我絕對會給你打掉。別忘了你這條賤命是誰幫你救回來的,惹急了我,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了,可是一點都不怕死。”
明明她肚子裏的小家夥還那麽小,可是這一刻卻好像能感受到她的驚恐和痛楚一樣,她捂著肚子,忽然就覺得有些銳痛。
辛恬咬了咬唇,垂著眼小聲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滾去睡覺吧,老子也累了。”他說完就拄著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她的房間,而辛恬則一直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良久之後才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走進浴室裏。
紀淮安打人一向都很有技巧,他打的地方基本都在她的背上,很少打在會暴露出來的皮膚上。他們雖然是隱婚,可是紀淮安到底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知道家暴被曝光的後果是什麽。
被紀淮安打了之後,辛恬就一直覺得身上很疼,就連做手術的時候也是站一會兒就站不住了,整個人都已經困頓到了極點。
事實上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如果是為了戰崢而活,可是戰崢又那樣恨她。
如果是為了給紀淮安報恩而活,那她真的很想一死了之。
唯一能支撐她的,好像就隻有肚子裏的孩子了。
辛恬睡的很沉,一直到戰崢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才睜開了眼睛。
因為科室裏隻亮了一盞台燈,所以他往她麵前一站。就隻是看到了一團黑影。辛恬嚇了一跳,險些就叫出了聲,戰崢卻先一步低頭封住了她的唇,將她的尖叫聲堵了回去。
“別喊,是我!”
他咬著她的唇,聲音喑啞而又曖昧。
“戰、戰崢?”辛恬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你怎麽會在這兒?”
戰崢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麵前俯視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淡笑道:“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辛恬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還是和初見時一樣的豐神俊朗,盡管不穿軍裝,都是那麽挺拔。
最重要的是,他還在想她。
背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她想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忽然就覺得悲從中來,直接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懷裏哽咽的叫了一聲,“戰崢”
她很少有這樣脆弱依賴的一麵,戰崢顯示一愣,隨即心裏有些發軟,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道:“怎麽了?”
“沒有,就是想你。”她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想我,那就來好好懷念一下我們在一起的感覺。”
戰崢低低一笑,伸手將她拉起來抵在辦公桌上,直接低頭吻住了她。
兩個人最後自然還是無可避免的做了,辛恬本來就在孕期。再加上又是在辦公室裏,所以她的身體格外敏感。
戰崢咬著她的耳垂,額頭上滿是細汗,咬牙道:“你這女人,真的是放鬆一點!”
辛恬渾身都在輕顫著,哀聲道:“戰崢,輕一點好麽?”
她的肚子裏還有孩子,實在是受不了這樣劇烈的歡好。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戰崢坐在椅子上,辛恬靠在他的懷裏輕輕喘息著。
這樣做了一次,戰崢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低頭忽然瞥見了她肩頭有些青紫的紅印,臉色驟變,手指點著那塊傷問:“這是怎麽弄的?”
辛恬一驚,急忙伸手拉攏自己的衣服,垂眼道:“沒,沒什麽,不小心而已”
他倒是真想知道,究竟是怎麽不小心,才能傷到那個位置。
他以前就聽人說,紀淮安心理有些變態,而且總愛在外麵玩女人,而且手段很下流。辛恬身上的傷,不會是兩個人在玩一些特殊愛好的時候留下來的吧?
戰崢低頭看了看懷中臉上一片迷色的女人,忽然就覺得惡心至極,眼神一沉,伸手將她推開了。
旖旎的氣氛啥時變得清冷,辛恬有些迷惘的看著他。不明白剛剛還熱情的男人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冷漠。
戰崢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麵無表情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繼續上班吧。”
說完便起身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阿崢,我叫你好幾遍了,你怎麽不說話呀?”
一直得不到他的回應,溫瀟瀟也有些不滿了。走上來一臉不悅的站在他麵前。
戰崢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茫然道:“你說什麽?”
“我問你這件婚紗好不好看?”溫瀟瀟含笑站在他麵前,嬌羞的問。
戰崢的視線這才落在她身上,平心而論,溫瀟瀟的個子不高,盡管那件婚紗很華美,可是穿在她身上卻並沒有多好看。他反倒是沒來由的覺得。這婚紗穿在辛恬身上一定很好看。
隻可惜那個女人已經為別的男人披過白紗了。
他忽然就覺得很煩躁,抬手不耐煩的揮了揮,“我們又沒到結婚的地步,你那麽急著試婚紗做什麽?不好看,去換了吧。”
溫瀟瀟本來就是個小女孩性子,被他這麽一說,頓時覺得十分委屈。大眼睛裏包了一汪淚,嘴一癟就要哭。
她這個樣子,戰崢便覺得更煩了。
辛恬是那種極其能隱忍的女人,嬉笑怒罵都不是很明顯,而且她性格很倔強,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都不會輕易落淚。
如此一對比,溫瀟瀟就顯得更加荏弱無依了。
溫瀟瀟怨念的看了他兩眼。一跺腳提著婚紗忿忿的跑到了試衣間裏。
戰崢煩悶的按了按眉心,正當他煩不勝煩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兩下,拿出來一看,是辛恬發來的微信。
“今天也在忙嗎?記得不要喝太多酒。”
下麵是她發來的一張照片,她穿著一身綠色的手術服,像是剛從手術室裏走出來。
明明是很短的一句話。可是戰崢卻覺得心頭一暖,飛快的給她回了兩個字。
“想你。”
*
九號公館
辛恬和幾個同事坐在一起,旁邊的人都在有說有笑的聊著天,隻有她一個人淡然的坐在那裏。
事實上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的飯局,但今天畢竟是給新的科室主任接風,所以她也是不得不來。
一群人在一起對著主任阿諛奉承,她也懶得走上去跑馬屁。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的吃著東西。
正當人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有人小聲說了一句,“誒,那不是戰家的三少戰崢嗎?他旁邊怎麽還跟著一個女人?”
深入骨髓的名字突然被提起,辛恬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過去,在看到不遠處那一桌熟悉的身影時。先是一喜,可是在看到坐在他對麵那個身影時,笑容卻僵在了嘴角。
戰崢,在和一個女人吃飯,甚至還動作親昵的為她擦嘴。
就在她一臉錯愕的時候,旁邊的同事嘖嘖感歎,“戰家的男人是帥啊,戰三少也不例外。聽說他馬上就要訂婚了呢。”
“真的假的?你怎麽知道?”
“當然是真的,他未婚妻是我妹妹的同學,親口說的。”
辛恬怔怔的看著坐在那裏的兩個人,心裏疼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就要舉行訂婚宴了。那他那些溫柔和寵溺又算什麽呢?他口口聲聲說的“想你”,甚至讓她離婚回到他身邊,又是什麽意思?
有同事見她臉色不對,關切的叫了一聲,“辛醫生?”
她轉過頭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恰巧那邊的戰崢站了起來,她立刻道:“我身體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間,抱歉。”
戰崢原本是出來抽煙的,和溫瀟瀟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那丫頭除了衣服電視劇,就沒有別的可聊的,而那些沒營養的話題,她又完全不感興趣,隻得找了個借口出來躲一會兒。
然而他剛走到走廊裏,身後便有人叫他,“戰崢!”
他一回頭。臉色蒼白的辛恬就站在他身後。
戰崢愣了愣,伸手拿掉嘴裏的煙,眯著眼道:“你怎麽在這兒?”
辛恬笑了笑,腳步沉重地向他走去,接著站定在他麵前,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道:“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聽說是你的未婚妻。是嗎?”
戰崢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嘴角驀地劃開一個笑,一點都不迂回的承認道:“沒錯。”
她咬了咬唇,努力微笑著問他:“你們要結婚嗎?”
“不一定。”他眉尾一揚,“但肯定不會跟你結婚。”
辛恬的眼圈已經有些泛紅了,她極力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那你之前說的那些話。說還愛我,還想我的話,都是你”
“沒錯,都是我騙你的。”戰崢走上來,伸手在她唇上揉了揉,笑的有些殘忍,“你該不至於當真了吧?”
辛恬咬唇望著他。沒有說話。
“我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天真呢?”戰崢眼底一片冷意,笑的絕情且冷漠,“你覺得,我會娶一個已經和別人結婚,被別人睡過的女人麽?既然今天都被你知道了,那我就索性跟你挑明了。我之所以會那麽做,隻是為了讓你體驗一下被人愛過又拋棄的滋味,現在你該知道,那種體驗不好受了吧?”
辛恬心裏疼的窒息,閉了閉眼,好半天才艱難的開口:“所以,你的所作所為,就隻是為了報複我?”
“是。現在目的達到了,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以後我會和別人結婚,你繼續做你的豪門少奶奶吧。”
她攥了攥拳,抬頭看著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問道:“那如果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呢?”
戰崢先是一愣,隨即卻笑了,笑的諷刺而又輕蔑,“辛恬,你不要把什麽帽子都扣在我頭上,你被姓紀的睡了那麽久,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
辛恬定定的看了他幾秒,隨即倏然微笑,“你放心吧,我沒懷孕,就算懷孕,我也不會要你的孩子。”
她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然而扭頭的那一瞬,眼淚卻洶湧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