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在你愛的女人和你女兒之間做個選擇 (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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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祁,我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來東橋碼頭,不然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宋清歌和你女兒!”

    時豫的聲音帶著冷厲和狡詐,其中甚至還有一絲得意的笑意,不用猜都知道,此時他一定是一個極其陰狠下作的表情。om

    他說完,似乎對著旁邊的人命令了些什麽,接著戰祁便聽到了一個無助而又害怕的哭聲,“爸爸!爸爸救我我不想死”

    是知了!

    孩子的哭聲讓戰祁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臉色陡然變得緊張而又凜冽,握緊手機,咬牙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她們,不然我一定要你的命!”

    “哈哈哈,我好怕呀!”時豫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刺耳且尖銳,讓戰祁本就惱火的心情頓時就像是潑了油一樣,燃燒到了頂峰。

    正當他要罵人的時候,那邊的時豫卻忽然停止了笑聲,重新換上了他冷漠的聲音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時間隻有二十分鍾,想要人還是想要屍體,全在你的一念之間。還要,我警告你,不要帶人,也不要通知警方,就你一個人過來,否則的話我立刻送她們倆下去見閻王!”

    “你!”

    戰祁一凜,還想說什麽,卻聽到那邊忽然有人聲嘶力竭的大喊:“戰祁,不要來!他是故意給你設陷阱,千萬不要來!來了你會沒命的!”

    “清清!”

    戰祁陡然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少有的慌亂和緊張。

    她的話剛說完,隻聽到那邊空氣中劃過了“啪”的一聲脆響。接著便有人啐道:“媽的死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敢多嘴!”

    想到宋清歌此時正遭受著水深火熱的對待,戰祁整個人都緊繃成了一條線,立刻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低咆喊道:“時豫!時豫!你他媽的不要動她,聽見沒有!你今天動她一根頭發,老子要你拿命來償!”

    “哈哈,還真是情深意切啊!”時豫諷刺的笑了兩聲,對戰祁的怒喝絲毫不為所動,很快他便收了聲,又重複了一遍:“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帶人來,隻準你一個人過來。當然。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女人的命,那隨你便!”

    那邊的時豫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五指緊緊握著手中的手機,因為太過用力,甚至連指關節都有些泛白。戰祁的手指握的咯咯作響,身旁的許城見他的臉色不大對,心裏也是一沉,已然預料到了什麽。

    “大哥”許城有些擔憂的望著他,想開口問一問情況,可是又怕觸怒了他。

    戰祁攥緊拳頭,牙根緊咬著,一雙詭譎的眼睛微微眯起,好一會兒,他才冷聲道:“這件事,不要對外傳,等一下我自己去,你不要通知其他人。”

    “可是您的安危”許城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的安慰不要緊,她們母女隻要能安然無恙,我怎麽都好。”戰祁抿緊唇,微微呼出一口氣,轉頭看向許城,寬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我回去取把槍。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他說完,轉頭便朝著自己的辦公室大步走去。

    他辦公桌抽屜裏一直都放在一把z92半自動手槍,為了防身,也為了不時之需。

    畢竟長時間浸淫在這樣的生活中,如果多留心一些,他恐怕是沒命能活到現在的。

    把手槍在腰後別好,戰祁轉頭便大步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忽然想到到了什麽似的,低頭沉吟了一下,轉頭又步履匆匆的走向休息室。

    許城追到他辦公室的時候,戰祁剛從休息室裏出來,見到他,許城立刻不安地說道:“大哥,我還是派兩個人跟在您後麵吧,不然的話實在是沒辦法放心。”

    “他說了,不許我帶人過去,否則清清和孩子就會有危險。”戰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許城的肩,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時間很緊張,我會盡快解決的,天黑之前,讓家裏準備好飯菜。”

    許城先是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眸子,立刻心領神會,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您放心,我一定會讓家裏備好飯菜,等您回去。”

    戰祁這才滿意,點了點頭,轉頭便向外大步跑去。

    車庫裏有停車好幾輛價值百萬的豪車,戰祁在幾輛車裏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

    隻選擇選這輛車,是因為這輛車的車型看上去稍顯普通,並不是特別的紮眼,就算在路上也不會引人注目。第二個原因則是這輛車是經過改裝的,車身和車玻璃都用了防彈材質,萬一雙方交火,他起碼可以保證宋清歌母女呆在車裏是安全的。

    開上車,戰祁一路便朝著東郊碼頭飛速駛去。

    由於是下班時間,又是周五,所以路上難免會有些堵,戰祁一路上本就已經心煩至極,再遇上堵得不可開交的交通,更是整個人都已經快要到達了臨界點。

    他現在簡直不敢想象宋清歌和孩子會有多害怕,一想到都是自己一時大意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後果,戰祁就覺得胸腔裏都滿是悔恨,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都是因為他放不下麵子,還是一心想要懲罰她,才會搞出這種事。

    明明他比誰都清楚,現在外麵的形勢很亂,她和孩子都需要最好的保護,可他卻還是讓她孤身一人。

    想到這兒,戰祁便忍不住抬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盤上。

    一路闖了無數的紅燈。抄了各種小路,戰祁終於在17分鍾的時候趕到了東橋碼頭。

    一下車,他用力摔上車門你,對著那些停在碼頭的船和集裝箱四處看了看。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這個時候碼頭的人也不是很多,工人和搬運工基本上都走完了,所以很安靜,江水不停地泛著波浪,空氣中都是一股水腥味,鹹澀到了極點,遠遠地能聽到船隻汽笛的聲音。拉長的聲音響徹雲霄,江風吹起戰祁的衣角,讓他看上去有些落寞和無措。

    這裏有很多船,可他卻不知道宋清歌和知了在哪一艘船上。

    正當戰祁有些彷徨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立刻接了起來,“時豫!你到底在哪兒?”

    “這麽著急啊?看樣子你還是很緊張這對母女的嘛。”時豫彎起唇角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等一會兒會有一艘快艇去接你,你坐上快艇,自然會有人把你送到我這裏。”

    “你到底想搞什麽花樣?”戰祁恨的咬牙切齒,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我沒想搞什麽花樣。我隻是想和我親愛的大哥好好敘敘舊,談談心。”時豫說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那麽我就等著你的到來了。”

    說完,再次掛了電話。

    對著那一串冰冷而僵硬的忙音,戰祁恨的險些就把手機都摔了,麵對著滔滔江水,他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東橋碼頭,對戰祁來說其實並不陌生。

    七年前,他就是在這裏看到了奄奄一息,衣不蔽體的白苓。臉上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滿是被人虐打過的痕跡。一雙眼睛腫的幾乎睜不開,見到他,抬了抬手,連呼吸都很困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時隔七年,他再一次來到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地方,而這一次,是為了他今生今世都視如生命的兩個女人。

    時豫把地方安排在這裏,想必也是故意要膈應他一下。

    閉了閉眼,戰祁努力讓自己摒去腦中紛亂的思緒。特別是白苓死前的慘狀,盡量讓自己平靜淡然一些,好應對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

    沒過幾分鍾,他便聽到了一串發動機轟隆隆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正弓著腰駕著一艘快艇朝碼頭駛來,快艇的的速度很快,水頁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所駛過的地方,後麵拉出一道長長的水波紋。

    黑衣男人的技術顯然很好,快到碼頭的時候。他忽然一個擺尾,當即便濺起了一人高的水花,接著快艇便穩穩地停在了岸邊。

    男人轉頭向他欠了欠身,漠聲道:“戰先生,時少有請。”

    冷冷的瞥了男人一眼,戰祁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直接便上了快艇。

    多問也沒用,他就是這樣身份的人過來的,這些手下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一個傳信接人的,問了也是白問。

    他一上快艇。便聽到發動機轟隆隆的開始響,黑衣男給了一下油門,快艇便立刻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

    榕城是個臨江的城市,而且和日本韓國都有貿易往來,每天來來往往無數船隻。時豫那家夥把地點選在了碼頭,有江有水,想必又是想要重演當年緬甸海事故。

    一想到這兒,戰祁便有些無奈和歎息。

    時豫那個人,臉上永遠都表現的毫不在意,永遠都是笑眯眯的,就好像從未受過傷,也根本就不在乎似的。可他的所作所為,卻根本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淡然隨意。

    說白了,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放下過那件事,在他心中,他始終都記恨著當年他選擇宋清歌而不選擇他那個親弟弟的事。

    否則的話,時豫也不至於這麽多年還不停的和他作對,想方設法的給他使絆子,想要和戰訣聯手把他拉下馬,甚至還做出了綁架宋清歌和孩子的事情來。

    畢竟是秋末的天氣了,再加上又是傍晚,江邊的溫度本來就很低,江風像是刀子一樣劃在戰祁的臉上,他看著遠方漸漸西沉的落日,餘暉將江水染成了紅色,就像是一片血水一樣觸目驚心。

    他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這一次,他和時豫之間,或許真的就要恩斷義絕了。

    大約三分鍾後,快艇便在一個行駛在江中心的貨輪下麵停了下來。

    戰祁抬頭,眯眼看了看這艘貨輪,很大,看樣子像是那種出口國際貿易的大貨輪,輪船行駛的很慢,幾乎可以說是靜止了的,好像已經停止了。

    有人從貨輪上探頭對著下麵喊了一聲:“誰?”

    黑衣男人仰頭回了一句,“我,二子!”

    “幾個人?”

    “一個!”

    貨輪上的人收回頭,似乎和船上的人說了些什麽,接著便有軟梯從貨輪上方垂下來,黑衣男人對著戰祁做了個“請”的姿勢,“戰先生請上船。”

    他們這群手下之間互相都有對話,說明時豫還是很警惕,而且計劃也是很周密詳盡的。

    時豫是什麽人,什麽性格,他這個當大哥的再清楚不過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十分謹慎,且步步為營的人,比起戰家的其他人,時豫更加精於算計,且可以說是刀刀致命的那種。更何況他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又進過特種部隊,做過特種兵,偵查以及反偵察的技術相當了得。

    而眼下,時豫是有備而來,他不僅有人。船上的形勢自然也是十分了解。而他則是得知消息就匆匆趕過來了,除了身上有一把備槍,可以說是其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如果雙方真的交起火來,他要保護那母女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戰祁爬上軟梯,一邊向上爬,一邊暗暗在心裏思索著,一會兒要如何應對複雜的情況。

    上了船,戰祁先是警惕的對著周邊的陳設掃視了一圈。

    果不其然,這艘貨輪的確很大,而且時豫的人也很多,這艘船一共有三層,而時豫則在最上麵的甲板上。

    船上每一層都有時豫的人,基本上沒有個角落都站著人,有的手裏端著槍,有的則背著手審視般的看著他。

    一踏上船,基本上就宣布著他已經踏入了時豫的領地,有人立刻迎上來,對著他客氣的說道:“戰先生,時少在甲板上等您。”

    這些人看著他時候的眼神雖然充滿防備和警惕,但說話的語氣相對來說倒是還算客氣和恭敬。

    也對,且不說他到底是時豫的親大哥,單說他戰門老大的身份,這些個小嘍囉也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人,戰祁雙手插在口袋裏,便跟在他後麵向上走去。一邊往上麵走,一邊戰祁也裝作無意般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暗自在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地形圖,如果一會逃跑的時候,他也可以找到最快最短的捷徑來。

    很快兩人便上了甲板,那人一踏上甲板,立刻鞠了一躬,“時少,戰先生來了。”

    他說完,便向旁邊閃身讓開,戰祁本來是一臉淡然,想要以一個鎮靜一些的姿態出現在時豫麵前,不想讓他看出他內心的慌亂。

    可是當戰祁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鎮靜了。

    空曠的甲板上,時豫翹著腿坐在一個太師椅上,旁邊有一個紅木的小茶幾,上麵放著紫砂茶壺,而他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翹起的腳尖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十分漫不經心。

    而船頭,宋清歌雙手展開,整個人被綁在一個十字的木樁上,江風把她的長發吹得淩亂不堪,臉上還有被人打過的痕跡,想來就是剛剛那一耳光了。江風也掀起了她的衣擺,整個人飄零的就像一隻蝴蝶。在她的旁邊,是同樣被綁在十字架木樁上的知了。

    木樁是向外傾斜的,她們母女半個身子幾乎都已經探出了貨輪,垂到了江麵上。

    戰祁隻覺得自己心髒都要停止了,陡然瞪大了眼睛。厲聲道:“時豫!你想幹什麽!把她們放了!”

    一看到他,知了便率先害怕的哭喊起來,“爸爸,爸爸,救我!我不想死爸爸,我害怕!”

    旁邊的宋清歌沒想到他真的回來,立刻大聲喊道:“你還來幹什麽!我不是都說了,叫你不要來的嗎?你這個男人是不是傻的?”

    他難道不知道時豫是什麽貨色,不知道那個人打的是什麽主意嗎?

    明明知道這就是一個想要利用她們母女害他的陷阱,他為什麽還是傻到不顧一切的撲進來?

    戰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你和孩子在這裏,我怎麽能不來?”

    兩個人的視線忽然就對在了一起,明明隔得那麽遠,明明宋清歌還有些近視,可她卻那樣清晰的在他眼中看到了她的影子,充滿擔憂和緊張。

    她忽然就不可抑製的落下淚來,聲音夾在淩厲的江風中,衝他哭喊道:“你為什麽要來呢!你還來做什麽?你以前不是說過,不愛我,也不在乎我,你以前也不承認知了的身份。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來救我們?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不好嗎?”

    戰祁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忽然就笑了,“你這個女人,說你傻,你還真的是傻。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怎麽能裝作不知道?看著愛的人死去的經曆,有一次就夠了,你還想讓我經曆幾次?”

    宋清歌猛然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說什麽?”

    戰祁定定的看著她,毫不動搖的說:“你是我愛的人,這有什麽問題嗎?”

    第一次,人生中的第一次。

    他這樣毫不遲疑,堅定卻篤定的說出了這個字。

    宋清歌曾經以為自己或許一輩子都等不到他這個字了,沒想到在多年之後,她身處險境的時候,竟然能聽到他那樣自然而然的承認他的愛。

    好像這樣,真的就值了。

    她忽然就在一瞬間淚流滿麵,隔著朦朧的淚眼看著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清俊。冷冽,長身玉立,一如他們當初第一次見麵時的那個翩翩少年一樣。

    眼淚被江風垂下來,她哭著哭著,忽然就笑了,搖頭道:“戰祁,你真是傻子,我都已經說過不愛你了,你何必這樣。”

    他隻是笑,“你說的是你不愛我,可我愛你。這你管不著。”

    “你倆差不多行了啊,嘰嘰歪歪,郎情妾意,還沒個完了?”

    旁邊的時豫忽然揚手將茶杯用力拍在桌麵上,惱火而又不耐煩的看著他們。

    這倆人現在倒是聊得挺火熱,可他呢?時夏現在被時仲年關在家裏,他們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麵了!

    如果不是戰祁,他就不會拿不到華臣,而時夏也不會被時仲年關起來,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這個姓戰的造成的!

    他時豫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他現在居然還有臉在這裏和宋清歌你儂我儂?

    他隻想問一句,憑什麽?

    戰祁斂去嘴角的笑意,轉頭冷冷的看向時豫,微眯起眼,半晌後輕笑一聲,“我聽說,你的那個小義妹被姓時的老頭關起來了,你們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麵了?難怪你會對我和清清這麽惱火,怎麽,嫉妒?”

    “嫉妒?戰祁,你是夢還沒醒吧?”時豫冷笑。站起身勾著唇角走向旁邊,對著波濤滾滾的江麵看了看,“東橋碼頭,這四個字你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他的話剛一說完,戰祁和宋清歌皆是一怔。

    時豫接著又道:“七年前,你的小初戀白苓就是死在這個碼頭上,七年後,你的前妻和女兒同樣被綁在了這裏,有沒有覺得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時豫!”戰祁眼神一冷,咬牙盯著他。

    “你別做出一副殺人拆骨的姿態來,想想你當初有多麽恨這個女人,嘖嘖,我記得你好像都快把她折騰死了吧?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你的小初戀?現在在同樣的地方,我幫你弄死這個姓宋的女人,你不應該感謝我嗎?”時豫笑得猙獰而又扭曲,一張臉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的鬼魅一樣。

    宋清歌的心也有些發沉,倒不至於說她和時豫之前產生了共鳴,但他說的話確實勾起了她曾經不好的回憶。

    看到宋清歌落寞的臉,戰祁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緊了,立刻提高聲調喝道:“時豫,你個混蛋,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時豫終於斂去了嘴角的笑,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當年在緬甸海上,那貨泰國人讓你在我和宋清歌之間做選擇,如今風水輪流轉,我也想玩玩這個遊戲,讓你在你愛的女人和你女兒之間做個選擇,怎麽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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