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時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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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崢望著頭頂的星星,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辛恬。om

    那時他曾那樣堅定不移的認為是辛恬背叛了他,以至於用了最卑劣,最自以為是的手段去報複她,結果卻發現她才是整件事裏最無辜的那個。因為他的自大,她在感情上受了再也無法痊愈的傷,而因為紀淮安的變態,更是讓她身心受創。

    甚至在她懷著他的孩子,奄奄一息向他求救的時候,他還在說著最刻薄最難聽的話去刺激她,以至於讓她失去了他們的孩子,用徹底遺忘的方式選擇了放手。

    一想起那個化成血水的孩子,想到每一次見他都會戰戰兢兢的問他“您找哪位”的辛恬,他就覺得心疼得喘不過氣來。

    那個場景太疼了,想一次就疼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想著辛恬絕望的樣子,常常整夜整夜睡不著。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很羨慕戰祁,起碼過盡千帆,他和宋清歌還能看清自己的心。他或許還能等到宋清歌的愛情。而戰崢自己卻已經不確定他是否還有那個機會了。

    輕歎一聲,戰崢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戰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別傻愣著了,趕緊回家,公司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這麽晚了,馮知遇應該很擔心你吧?”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不會有這樣的慈悲心理去勸誡戰毅,但自從辛恬的事情之後。他就變得冷靜淡然了許多,任何事情也就靜下心來,換一個角度去思考。

    再怎麽說他們也是兄弟,痛失所愛的經曆,他和戰祁都已經嚐過了,那個滋味著實是不好受。

    正是因為體會過其中的悲痛,所以他們才更加不希望戰毅重蹈覆轍。

    因為在他們看來,馮知遇雖然是愛的卑微了點,可人人都看得出她是真的愛戰毅。

    戰毅聽了他的話隻是冷笑著撇了撇嘴,聳肩道:“三哥,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跟電台的那種深情男主播似的,這可不像過去的你。再說了,那個女人什麽貨色,我再清楚不過了,你用不著拿你和大哥的事情來勸我。她那個心機婊的所作所為是你們都看在眼裏的,既不像辛恬也不像宋清歌。你要說她會像那倆女人一樣豁出命去愛我,不好意思,打死我都不信。”

    他諷刺的話讓戰崢不期然的蹙起了眉,隨即不讚同的搖頭道:“你現在說是這麽說,有朝一日可千萬別後悔。”

    “想讓我後悔?那你就等著看吧。”戰毅眉尾一揚,不以為然道:“我戰毅不愛她就是不愛她,我這輩子都不愛她,也絕對不會後悔!”

    雖然戰崢很想勸他不要把話說得這麽滿,否則將來有他後悔的一天。可他深知戰毅是多麽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些人,有些事,外人再怎麽說也是沒用的,不到當事人撞得頭破血流痛徹心扉的那一天,他是不會徹底醒悟的。

    戰毅沉吟了一下。忽然又道:“不過我倒是真沒想到,大哥竟然會那麽聰明,那種危急時刻,他竟然還能想到回去穿防彈衣。如果換做是我,馮知薇被人綁了。我估計會衝動到什麽都想不到,隻想一門心思的趕緊去救她,哪裏還會想起去穿什麽防彈衣。”  “所以這就是你和大哥的區別。”戰崢斜了他一眼,頗有些瞧不起他似的,“這就是為什麽大哥能把戰家扛到現在這種程度。而你不行。你真以為大哥能走到今天就隻是憑他當年奪了宋家?很多事,他早就已經料想到了,隻不過他不想說穿罷了。”

    “不過你說,這說來也挺奇怪的。按理說這時豫的人,用的槍應該和咱們的槍型號差不多。大哥穿的那件防彈衣。是足以抵擋普通軍用手槍,以及其他一些常見型號手槍的。可是時豫的人拿的槍,穿透力怎麽會那麽強?竟然連大哥穿的防彈衣都能穿透。那王八蛋到底是有多想要大哥的命?”戰毅說著,忍不住便蹙起了眉。

    “我倒覺得,那些人未必是時豫的人。”

    戰毅挑眉。“怎麽說?”

    戰崢轉頭看了他一眼,“其實你心裏不是也預料到了麽?在醫院的時候,宋清歌就說的很清楚,當時那個殺手第一槍是打向她的,結果大哥推開時豫去保護了她。我想大哥右腎那一槍,有可能就是保護宋清歌的時候挨得。但是宋清歌後來又說,那個殺手忽然調轉槍口,指向了時豫。你想想,如果那個殺手真的是時豫的人,他可能會去殺自己的老大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那艘船上當時一定還有別人的人,而且是連是與自己都不知道的奸細。那個人不僅想要大哥的命,更想要時豫的命。我甚至有點懷疑,他第一槍打宋清歌的時候,隻是一種調虎離山之計,真正的目標,其實是時豫。”

    戰毅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但時豫那小子近幾年都是依靠著時仲年活的,除了咱們,也沒聽說他還和別的什麽人結過仇啊啊?為什麽會有人想要他的命?”

    “這就不知道了。”戰崢聳肩,“這個問題,很有可能連時豫他自己都不知道。”

    戰毅伸手抓了抓頭發,“算了算了,先不去想這些了,現在大哥出事,華臣上下都一片混亂,眼下我們需要先把公司的問題解決好再說。”

    “嗯。”

    戰崢點頭,兩人又說了兩句話之後。便各自先離開了。

    *

    而同一時間,時遠副總辦公室。

    已經是深夜了,可是時豫的辦公室裏卻仍然燈火通明,一屋子的手下戰戰兢兢的站在辦公室中間,個個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而辦公桌後麵,時豫麵無表情的坐在大班椅上,眼神凜冽而又狠厲,盡管臉上還有擦傷,手臂也在事故中斷了,此時正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形象略微有些狼狽,可是卻一定都不影響他此時殺人般的氣勢。

    目光在眼前二十幾個手下的臉上一一掃過,時豫眯了眯眼,抬手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厲聲道:“別他媽在老子麵前裝死,都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群男人聞言,頭壓得更低了,紛紛噤若寒蟬一般,一個字都不敢說。

    辦公室裏靜的讓人窒息,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輕輕敲了敲門,繼而推門走進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副總,有消息了。”

    原來是時豫的助理。

    他抬頭看了看助理,神色變得有些陰沉古怪,好半天才問:“他怎麽樣了?”

    “醫院那邊傳來消息,戰祁的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需要暫時在icu觀察一段時間,才能轉入普通病房。”

    “是嘛”

    時豫若有所思的輕念著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看不出他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助理也不敢多說話,片刻之後,他又開口問了一句,“那他的傷,嚴重嗎?”

    “醫生說戰祁當時穿了防彈衣。所以沒有傷及要害,但是他的右腎受傷了,也就是說,他可能沒有辦法給他女兒做腎移植了。還有就是有一槍打在了心髒的位置,以後是不是會有後遺症。會不會有血塊壓迫之類的,也需要等他醒了之後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這樣嗎”

    時豫抿了抿唇,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事實上他是真的沒想到那個時候戰祁會突然衝出來救了他,並且還救了他兩次。

    他一直以為戰祁應該是恨他入骨的。就像他恨戰祁一樣。

    他不僅在事業上對他各種使絆子,甚至還從中作梗,害得他女兒失去了最佳的換腎機會,讓他不得不親自上陣。所以時豫一直覺得,這樣的兩個人。早就沒有辦法做兄弟了,而他和戰祁之間也早就恩斷義絕,成為了仇人。

    就連戰祁自己也是這麽說的。

    可是他卻怎麽也沒想到,當危險來臨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是會不顧一切的衝上來保護他。甚至在警方到達的時候,他還讓他趕緊撤離,怕他會惹上麻煩。

    一想到那個場景,時豫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複雜之感。

    事實上當他知道戰祁中槍入院之後,他就立刻派人去醫院盯著,想要獲得第一手消息,也想在第一時間知道那個男人的情況如何。

    或許他們都是這樣的,嘴上說著最決絕的狠話,但實際上他們都沒有想象中那麽豁達。

    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他們還是會有些放不下。

    抿了抿唇,時豫的臉色變得更加深沉晦暗,良久之後才轉頭看向助理,問道:“那個開槍的人,找到了嗎?”

    “已經派人去找了,目前還沒有找到。不過搜救隊的人說,他應該就是掉進了江裏,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一定能找得到。”

    雖然心裏煩躁的要命,但時豫也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他煩悶的機會,他的手下裏竟然藏著想要他命的人,簡直想想都讓他無法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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