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你爸爸不是戰祁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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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祁雖然給宋清歌開了一個工作室,但是畢竟還沒有上正軌,而且很多事情也沒有處理好,因此工作室一時半會想要正式營業還是不太靠譜的。zi幽閣om

    宋清歌開工作室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薛衍和魏萊的耳中,薛衍倒是沒說什麽別的,隻是笑著說她以後有了自己的公司,恐怕就要離開生綃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語氣上卻也難掩失落。

    宋清歌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隻能笑笑說自己暫時還不會離開,就算離開,以後也還是會經常回來看他們的。

    而魏萊的臉色一直有些怪異,盡管從大賽之後,兩人就沒怎麽見過麵,而且之前魏萊的態度也有些古怪,所以讓兩個人的關係一度很緊繃,但宋清歌卻始終沒有怪過她。

    後來魏萊給她的解釋是,那段日子她家裏出了些事,所以情緒一直不好,並且還跟她道了歉,說自己不該無緣無故對她發火。

    宋清歌本來也沒有生她的氣,聽她解釋了之後就更加沒有放在心上了。

    事實上魏萊在知道戰祁給她開工作室的事情之後,心裏的震動也是不小的。那一次戰祁對她說了那番話之後,她心裏就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有些敬畏之感。

    而現在戰祁又為宋清歌做了這麽多,想來也是確實愛她的,這樣想著,魏萊忽然覺得自己把宋清歌當做假想敵好像是有些可笑了。

    兩個人的關係就這樣又恢複到了過去,關於那個秘密,誰都沒有再說出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天一下班,宋清歌出了寫字樓之後就看到了那輛停在樓下的黑色賓利,許城站在外麵微笑著看她,見她來了,便朝她眨了眨眼。用口型對她說:“大哥等你好半天了。”

    這個男人現在時不時的就會來她公司裏接她,好像故意要宣誓主權似的,可她又不能不讓他來,每次一說讓他別來了,他就萬分惱火的說她是怕被薛衍看到。

    他都這麽說了,宋清歌自然不能再說什麽,不然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城替她拉開車門,一上車,她就看到戰祁正坐在後座,拿著ipad看今天的股市走向。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來回滑動,神色認真且沉靜。極其有魅力。

    宋清歌看著看著就看呆了,恰巧戰祁不經意的一抬頭,看到她正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看,放下ipad朝她笑了笑,“怎麽?看得入迷了?”

    她急忙轉過頭,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在看那個股市圖,紅紅綠綠的一片,不知道你們能看出個什麽來。”

    有時候她是真心佩服戰祁這些男人能看懂這些,她一向都不關心這些,以前宋擎天倒是專門請商科老師給她上過課,可是她聽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式計算就覺得頭都疼,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她從小就沒有什麽大的誌向,隻想專心做自己的設計,也沒有一點金錢觀念。

    戰祁收起ipad,點了點屏幕道:“這裏麵可都是錢。”

    她搖頭,“我不懂那些。”

    他揉著她的臉頰輕笑,“你不需要懂,以後我會給你賺錢的。”

    其實他還用怎麽賺?現在的錢都夠他們幾輩子花不完的了。

    宋清歌笑笑,問他,“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嗎。你要跟我說什麽?”

    戰祁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目光忽然變得很深沉,語重心長道:“清清,我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很多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

    他很少用這樣沉重的語氣跟她說話,宋清歌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等著接下來的一切。

    車子很快就在一個偏僻的居民樓附近停了下來,這棟樓已經是老樓了,還是三十年前軍醫院的家屬樓,單元門是那種很老舊的紅漆木門,如今已經規劃到了新區拆遷當中,但有些房屋仍然在出租和居住當中。

    許城從前麵回頭對他們道:“大哥,到了。”

    “嗯。”

    戰祁點點頭,轉頭對她道:“下車吧。”

    宋清歌有些奇怪的看著外麵老舊的建築,下了車後,任由戰祁牽著她朝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牆上亂七八糟的塗鴉,好奇地問:“你到底要帶我見什麽人啊?”

    戰祁回頭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兩人一直上到了四樓,在一扇綠色的防盜門前停了下來,戰祁抬手按了一下門鈴,裏麵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哪位?”

    “我是戰祁。”

    防盜門很快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中年女人探出頭來,看到他後立刻笑了笑,“戰先生來了。”

    “嗯。”戰祁點頭,牽著宋清歌向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問道:“何老還好嗎?”

    “最近好了很多了,已經能慢慢認出人來了,不知道還認不認識戰先生。”

    宋清歌一邊走,一邊轉頭隨意打量了一下屋裏的陳設。

    這間房子是真的很老了,家具也是很老式的木製家具,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歲了,屋裏收拾的很幹淨,隻是隱隱透著一股來蘇水的味道,一走進去就像是進了醫院似的。

    她忽然就有些好奇,戰祁究竟是帶她見什麽人來的。

    中年女人一直帶著他們走向陽台,駐足輕聲道:“何老就在那裏了,您過去吧。”

    戰祁點點頭,轉頭看著宋清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幽深的像是要望進她的靈魂裏一樣,“清清,你聽我說,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等一下一定要做好接受它的心理準備。”

    他越說越玄乎,宋清歌心裏就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戰祁這才牽著她的手走向陽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背對著他們坐在輪椅上,腿上搭著一條毯子,頭歪靠著椅背。好像正在曬太陽一般。

    宋清歌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直到戰祁走上去輕聲叫了一句,“何老?”

    老人這才應聲回頭,一張臉皺巴巴的像幹梅幹一樣,雙眼渾濁,目光呆滯,頭發已經全白了,嘴角還流著口水,跟電視上演的失智老人如出一轍。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宋清歌卻陡然愣住了。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何主任?”

    麵前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宋擎天病危時的主治醫師,何鴻濤。可是她記得何鴻濤也不過五十多歲的年紀,宋擎天病重的時候,他還正直事業巔峰期,宋清歌還聽小護士偷偷議論過,何鴻濤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將來的副院長,怎麽幾年不見,那個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宋清歌錯愕的轉頭看向戰祁。茫然道:“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戰祁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手,彎下腰看著何鴻濤,耐著性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何老,我是戰祁,您還記得我嗎?”

    “戰祁”何鴻濤念著他的名字,好半天後眼裏才終於清明了一些,點了點頭,含糊不清的說:“宋女婿”

    “對,我是宋擎天的女婿。”他這樣坦然自若的承認著自己的身份,宋清歌不由得有些詫異。

    戰祁將宋清歌拉到何鴻濤麵前。耐著性子為他介紹:“何老,這是宋擎天的女兒,宋清歌,您還記得她嗎?”

    何鴻濤抬頭看向她,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深遠,像是在回憶什麽事情一樣,好半天之後,他忽然激動起來,扭曲的手指拍著輪椅扶手,咿呀道:“宋宋小姐”

    宋清歌沒想到他變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能記得她的模樣,眼眶一熱。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哽咽道:“何老,我是宋清歌,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何鴻濤看著她,嘴唇顫抖著,嗚咽了兩聲後,忽然就老淚縱橫,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連聲道:“我救不了,救不了哇”

    宋清歌轉頭不知所措的看著戰祁,他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別著急,給何老一些時間,讓他慢慢說。”

    他從外麵搬了兩個凳子回來,坐到何鴻濤身邊,開口道:“何老,當年我嶽父宋擎天到底是怎麽離世的,您能再說給她聽一遍嗎?”

    宋清歌心裏一驚,驚愕的看向戰祁,瞳孔驟然緊縮,一副震驚到了極點的模樣。

    他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父親的死因還有其他內情?

    宋清歌的心跳忽然就加劇起來,緊張的看著戰祁。而他卻也不看她,隻是凝望著麵前的何鴻濤。

    宋清歌一瞬不瞬的看著何鴻濤,緊張不安的問:“何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父親不是他”她語氣一頓,轉頭看了戰祁一眼,低聲道:“難道我父親不是戰祁害的嗎?可我親眼看見是他拔了我父親的氧氣管,這又是怎麽回事”

    何鴻濤先是看了戰祁一眼,又看向宋清歌,抱歉地說道:“宋小姐,當年宋先生的病,其實有很多疑點,關於這個,我心裏一直都有一個疑問想問你,但始終沒有機會。”

    她點頭,“您盡管問。”

    “宋先生的身邊,有懂中醫的人嗎?”

    “中醫?”宋清歌微怔,“為什麽這麽問?”

    “宋先生的腦血栓,是因為服用了中藥所引起的,而且我們檢查後發現,他服用這種中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長年累月服用所導致的結果。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造成他的腦血栓。”

    宋清歌心裏一沉,低下頭若有所思道:“這個我知道,當年確實有醫生跟我說過,我父親的腦血栓不是簡單的問題。也有人跟我說,是有人在他的飯菜裏下了藥。”她說著瞟了瞟戰祁,聲音有些發沉,“可當年宋家所有的食譜都是戰祁親自過目的,一切都是經由他允許之後廚師和琴姨才敢做的。”

    這也是她為什麽一直都在懷疑是戰祁害了父親的原因。

    因為所有的家傭都聽他的話,那時宋擎天重病,他已經是宋家的男主人,有足夠的權力和機會做任何迫害宋擎天的事情。更何況他來宋家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報複宋擎天,懷疑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戰祁神色未變,一句話也不解釋,就隻是看著何鴻濤,鎮定的像是知道他會給所有的事情一個解釋一樣。

    何鴻濤搖了搖頭,“宋小姐,這你就錯了,宋先生吃中藥的事情,怕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宋清歌呼吸一滯,語氣焦急地問:“那您知道我父親服用中藥多久了嗎?”

    “根據我們當時治療的情況來看,至少有五年以上了。”

    五年以上

    這四個字讓宋清歌渾身一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一直到宋擎天病危的時候,戰祁來宋家也不過三年多快四年的時間,如果按照何鴻濤的說法,也就是說,在戰祁來到宋家之前,父親就已經服用上了那種會導致腦血栓的慢性中藥。所以,戰祁根本就不是害她父親的元凶,這個人在他來到宋家之前,就已經潛伏在了家裏,甚至已經潛伏了很多年了。

    宋清歌忽然就覺得自己渾身都冷了,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就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這麽多年來,她竟然都不知道有一個心懷叵測的人一直就藏在他們的身邊,時時刻刻都準備害他們。而更讓她覺得害怕的,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更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潛伏在他們的身邊,準備伺機而動。

    見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戰祁心裏也有些緊張,立刻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焦灼的詢問:“你怎麽樣,還好嗎?”

    “我還好,還好。”她扯了扯嘴角,對他勉強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何鴻濤道:“何老,麻煩您繼續說下去。”

    “宋董事長的腦血栓,是因為他長期服用慢性中藥所導致的。在後期的治療當中,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病象。宋小姐應該知道,我們軍醫院的醫療技術和醫師水平在全京都來說都是名列前茅的,我們當時已經給宋董事長用了最好的藥物和物理治療,並且給宋董事長做過兩次手術。我們開會之後一致認為,按照一般人的情況,宋董事長當時即便沒有痊愈的可能,但至少病情是可以得到控製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宋董事長的病情非但沒有得到控製,反而急速加劇,尤其是在晚期的時候,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我們西醫和物理治療根本已經無濟於事了。”

    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大一段,說到後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戰祁急忙拿起一旁的杯子遞給他。

    宋清歌聽不懂他到底說了些什麽,隻覺得腦子裏一團亂,怔怔的問:“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何鴻濤歎了口氣,沉沉的說:“我一直懷疑,宋董事長在接受後期治療的時候,有人在他的飯菜裏加重了中藥的藥量。中西醫相衝,導致我們的治療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還加劇了他的病發時間。”

    宋清歌陡然提高了聲調,“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我一直都在爸爸身邊,如果有人想對他下手,我會知道的呀!”

    戰祁心疼的看著她,“清清,你忘了嗎?你父親病發的時候,你去給你母親掃墓了。”

    他這話一出,宋清歌猛然愣住,終於恍恍惚惚的回憶了起來。

    那個時候宋擎天病的還不是很嚴重,有一天晚上宋清歌做夢夢到了母親,她在夢裏說自己的家裏漏雨了,漏的很嚴重,都沒辦法住人了。醒來之後她還覺得很奇怪,結果沒過幾天就突然接到了電話,說她母親的陵墓被破壞,裏麵漏了雨水。需要及時修複。但中國人向來忌諱動墳動土,母親家鄉又有風俗,如果要開墓必須要有兒女在場才行。

    她當時見父親的病情還算穩定,而且身旁還有宋清語和繼母路江霞,所以她才放心的去給母親掃墓,可是沒想到回來之後一下飛機就接到了父親病危的消息,等她趕回醫院,看到的就是戰祁拔下了父親的氧氣管。

    腦子裏忽然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她猛然驚醒過來,“所以你當時拔了我父親的氧氣管,是因為”

    何鴻濤點點頭,接過話道:“那時候二小姐和宋夫人根本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隻有戰先生還算鎮靜,所以隻能拜托他來為患者拔氧氣。”

    宋清歌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一時之間被衝擊的無法回過神來。

    何鴻濤有些不忍的看著她,輕聲道:“宋小姐,關於令堂離世的真相,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向你說明,對此我感到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憎恨我,如果有調查需要,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

    宋清歌扯起嘴角笑了笑。“謝謝您。”

    沒過多久,方才的中年女護工便來提醒何鴻濤需要吃藥休息了,宋清歌和戰祁見狀便也提出了離開。

    或許是和何鴻濤的一番聊天對宋清歌的衝擊實在太大,就連下樓的時候,她都覺得渾身發軟,腳下一滑,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心!”戰祁一驚,立刻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拉她。

    宋清歌擋開他的手,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她這個動作隱隱有些抗拒的意味,戰祁心裏一沉。有些難受的看著她,“清歌,是不是因為知道了真相,所以你對我”

    宋清歌眼神哀絕,良久才沉沉開口問:“戰祁,我隻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發顫,“既然我爸爸不是你害的,為什麽你從一開始不告訴我?任由我自以為是的誤會下去,而現在又要告訴我這些真相。”

    戰祁握了握她的手,垂下眼低聲道:“以前不告訴你。任由你誤會下去,是因為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不在乎你,隨意不在乎你恨我。但是現在不一樣,我不希望你再恨我,也不想讓你對我有什麽怨言,所以,我想把一切都告訴你。”

    宋清歌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哽咽地道:“可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多痛苦,自己愛的人害了我爸爸,我甚至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再麵對我父親。現在你又告訴我你沒做過那些事,你讓我怎麽接受?戰祁你怎麽能這麽自私?”

    “對不起。你說得對,是我太自私,隻顧自己的感受,沒有考慮你。”他伸手將她擁進懷裏,她站在台階上,他站在台階下,頭埋在他的肩窩裏,哭的一抽一抽的。

    戰祁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緩聲道:“但是清清,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把那個害你爸爸的人揪出來。他到底是什麽人。現在還在不在我們身邊,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如果他還在我們身邊,那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會再度下手,我們必須要搶在他之前警惕起來才行。”

    宋清歌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戰祁目光堅定的看著她,“現在還不知道,但我會查的。你大概還不知道,就在你父親去世沒多久,何老就遭遇了車禍。下半身癱瘓,再也沒法上手術台了,我懷疑這件事跟你父親,甚至跟宋家過去的恩怨有關。”

    難怪何鴻濤五年前還那麽精神矍鑠,不過短短幾年就變成了這樣。

    宋清歌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會一點一點的查,一定會把那個人找到,然後調查清楚那個人害你爸爸的原因和理由,一定會找到你爸爸離世的真相。”戰祁說著握住她的手,目光殷切的望著她,“但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

    “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

    宋清歌就知道,他一定會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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