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白芷?她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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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低沉暗啞,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際,宋清歌的頓時臉紅到了耳根,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d7%cf%d3%c4%b8%f3
宋清歌時常懷疑戰祁是不是有在試衣間裏做這種事情的愛好。
他們第一次在試衣間,就是婚前一起去試婚紗的時候。第二次雖然未遂,可是他也差一點要了她。而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懷好意的男人就在她麵前,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她隻覺得自己的目光該放到哪裏都不知道,隻能低下頭,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你你可別亂來”
她紅著臉的模樣更加刺激了戰祁的征服欲,邪佞的嘴角挑起一抹笑,他反而靠的更近了,“寶貝,這個時候你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話音一落,伸手便將她翻了個身,讓她緊緊地貼在鏡麵上,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肩頭,輕輕舔舐著她的耳珠,撩起了她的裙擺,“寶貝,你真是太美了。”
透亮的全身鏡中映出兩人動情的模樣,宋清歌臉都已經紅透了,別過頭不想看他們交纏的情景,可戰祁卻不肯,伸手扭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的手掌著她的腰,曖昧的聲音不絕於耳,“清清,寶兒,好好看著現在要你的人是誰。好好記住我是誰,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能對你做這種事,也隻有我才能給你這種絕妙的感覺。”
宋清歌的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眼前都是一陣一陣的白色。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宋清歌整個人都軟了,雙腿不停地打顫,直直的往下跪,幸好戰祁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裏。
看著已經累得昏睡過去的女人,戰祁不禁啞然失笑。
他現在都快要搞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能力太強,還是這個小女人體質太差了。
*
酒會那天很快就來了,下午的時候戰祁便親自來開車接宋清歌,帶著她和知了一起去做造型。
三個人從樓上一同下來,許伯恭敬地站在一旁微笑道:“先生和大小姐真是郎才女貌,今天的酒會一定會順利進行,就看你們兩人了。”
琴姨聞言立刻戳了一下他的手臂,眨眼道:“還叫什麽大小姐啊!”
許伯這才如夢方醒,連聲糾正道:“對對對,應該叫太太。先生和太太。”
如果是以往,宋清歌一定會紅著臉糾正他們,可現在她也在努力去接受這樣的身份,雖然還有些不適應,卻也沒有刻意的去糾正他們。
戰祁從始至終都有些緊張的查看著她的臉色,見她神色平靜,沒有任何異樣,他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對琴姨和許伯使了個眼色。
“您二老這麽多年在這園子裏也辛苦了,這也到年關了,都是該用錢的日子,回頭我會吩咐阿城,今年多給二位一些分紅,如果你們有想法,也可以把親戚接來京都一起過年,反正附樓一直空著。”
兩個老人聽了他的話,臉上立刻喜笑顏開。點頭哈腰的感激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旁邊的宋清歌側頭望了他一眼,嘴角隱隱有著笑意,一直到兩人從家裏出來,她都笑意不減的。
戰祁伸手在她腰間捏了一下,“笑什麽呢?”
她笑,“我是想,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戰先生也這麽接地氣,還挺體察民情呢。”
“誰家還沒有個親朋好友的,他們這些年春節一直都在忙進忙出的,總也沒有個團聚時間。附樓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讓這些幫傭把親戚接來,一起過個團圓年。”
宋清歌看著他,眼色愈加溫柔。
以前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不近人情,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她也聽那些幫傭私底下小聲議論過,先生總是繃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讓他們每天都膽戰心驚。
現在看來,其實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鐵石心腸。畢竟都是受過苦難的人,誰都需要體諒。
他們要去的造型工作室就是華臣旗下的,足有六七百平,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高定禮服,精美絕倫的化妝台前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化妝刷以及各式化妝工具,還有那些一瓶就足以花光普通人一個月工資的貴婦級化妝品。
各種各樣的小瓶子擺放在台上,小丫頭看著那些漂亮精致的瓶子,動動這兒,碰碰那兒,興奮地不行不行的,連聲問道:“媽媽媽媽,這是什麽呀?”
宋清歌正躺在美容床上做按摩,隻能嗬斥她,“不要亂動,那些都很貴的!”
戰祁正坐在外麵看雜誌。聞言便道:“沒關係,不就是些化妝品,讓她玩去吧,摔了再買就是了,那才能值幾個錢,隻要她高興,可著勁兒砸都無所謂。”
宋清歌簡直無語,他現在對知了那丫頭是越來越溺愛了,搞得那孩子也越來越沒大沒小,這段時間都學會跟她頂嘴了。
每次她一發火,知了就直往戰祁身後躲,知道爸爸寵她,不管發生什麽事,親爹肯定會替她扛著的。
“你這樣溺愛她怎麽行,孩子從小就得有金錢觀念,不然的話以後就隻懂得揮霍。”
“兒子要窮養,女兒就得富養,不然我這麽漂亮的閨女,以後傻了吧唧的被那些壞男人騙了去怎麽辦。”戰祁挑眉一笑,伸手將知了抱在自己腿上,問她,“你說是不是?”
知了也不曉得什麽叫窮養什麽叫富養,但她知道拍馬屁總是沒錯的,立刻點頭應和,“爸爸說的都對!爸爸最帥!爸爸全世界最牛,一路火花帶閃電那種牛!”
戰祁被她哄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湊上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閨女真乖,回頭爸爸再給你的嫁妝基金裏麵添三千萬。”
其實他也是現在才懂得了父親對女兒的那種牽掛,從他漸漸有了做父親的意識之後,他才明白,女兒對一個男人的心智成長來說多麽重要,那種恨不得給她全世界的心情,沒有女兒的男人是不會懂得。
也是現在他才陡然明白了當年宋擎天站在書房裏,望著外麵的陰雨天,語氣沉沉的說:“你雖然不是我想象中最合適的女婿人選,但是清清喜歡你,隻要她開心,我還是願意把她嫁給你。”
或許在一個父親眼中,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配得上自家的小公主的,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那樣一手交給了一個什麽交情都沒有的後生手裏,真的無法讓人放心。
有時候他常常想,宋擎天在天有靈如果看到他曾經是怎樣對待他視若珍寶的女兒,會不會懲罰他?
也因為如此,他更加害怕知了以後也會遇人不淑,愛上一個不會愛她的男人。
宋清歌聽了他的話簡直無語。
如果她沒記錯,這人前前後後已經給知了的嫁妝基金裏麵填了五千多萬,這又是三千萬,好家夥,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啊!這丫頭還沒嫁人身價就比她這個當媽的都高了。
很快三個人的造型就已經都做好了,為了應景,宋清歌特地穿了一條紅色的一字領禮服裙,而且還是高開叉的款式,一走路,修長筆直的左腿就若影若現在空氣中,那種尤抱琵笆半遮麵的感覺別提多讓人抓耳撓腮了。
戰祁本來是不想讓她這麽出風頭的,他巴不得她穿大棉襖,包的嚴嚴實實的才好,但轉念一想,他的女人這麽好,不讓那些人好好開開眼界,是有點虧了,於是便咬著她的唇道:“今天就讓你出一次風頭,回家之後我要你穿著這身跟我做。”
“你這人!”宋清歌臉上騰地一紅,四下張望了一下,抬手一拳錘在他胸口上,“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想點別的?”
“不能,你就在我眼前晃,除了你,想不到別的。”
說的真是一本正經的不要臉。
宋清歌也懶得和他計較,瞪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多說了,拉著知了便向外走。
小丫頭今天也打扮得格外漂亮,她的頭發本來就已經很長了,發型師給她編了漂亮的小編,穿著一條紅色的小裙子,有點像母女裝,顯得更加奪人眼球。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顏值都這麽高,戰祁別提有多驕傲了,一手抱著知了,一手牽著宋清歌,得意道:“走,今天我就讓那些老頭子們看看,我戰祁的生活過得有多美滿。”
外界都傳他三十七歲的年紀還沒有妻兒,怕是一個人孤苦伶仃過得不知有多淒涼。他今天就要好好打一下那些人的臉!
三個人坐上黑色的加長賓利駛向酒店,路上知了看著自己的爹媽,好奇地問:“爸爸媽媽,我們今天穿的這麽漂亮要去哪兒啊?”
“去參加舞會。”
“舞會?”小丫頭眼睛一亮,“就是艾莎公主和安娜公主的那種舞會嗎?”
小姑娘大約看了冰雪奇緣之後都有一種當艾莎公主的後遺症,宋清歌笑著點頭,“比艾莎公主的還厲害呢。”
“真的嗎?”知了更高興了,問戰祁,“爸爸,那我能不能當公主?”
“你可不就是公主了?”戰祁挑眉,“你是咱家的長公主。”
其實這話說的也沒錯,知了要是放在古代,這身份確實就是長公主,嫡親的大格格。
車子很快就在酒店外麵停了下來,門口立刻有泊車小弟過來給他們開車門,戰祁抱著知了下了車,隨後宋清歌也拎著裙擺走下。
身後有高大魁梧的保鏢一擁而上。畢竟他們才是今天的主角,更何況今天場合比較複雜,所以必要的安保措施還是要有的。
戰祁一下車便向宋清歌彎起了手臂,挑眉道:“來吧?夫人?”
宋清歌笑著嗔了他一眼,警告道:“別亂叫啊!”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可是卻還是乖乖地去挽住了他的手臂,同他一起向會場走去。
紅色的地毯一直通到會場中心,戰祁一手拉著知了,另一邊被宋清歌挽著,忍不住笑了笑,在她耳邊道:“你看咱倆這樣,像不像婚禮走紅毯?”
她嗤笑,“這叫哪門子紅毯,未免也太寒酸了點。”
戰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是有點還算了,將來咱們結婚。格調一定要比這個高百倍不止。”
不久的之前,戰祁每次說起來,還會用“複婚”兩個字,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就忽然不再用複婚了,反而改用起了“結婚”。
其實戰祁後來也想清楚了,上一段婚姻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麽好的回憶,用“複婚”實在是沒什麽意義,那樣的婚姻,有什麽好“複”的?
他倒是更願意用結婚二字,一切都代表著新生,他願意給她一段嶄新的婚姻,開啟新的人生。
會場裏麵早就有一大群記者長槍短炮,伸長了脖子等著他們,戰家的男人們都已經到位了,唯獨主角戰祁還沒有出場。
其實更讓媒體關注的,還是戰祁身邊的女人。
每一年華臣的酒會。戰祁身邊的女人都是不一樣的,這樣的情況大約持續了有四五年的樣子,每一年外界都會猜測戰祁帶來的女人會不會成為華臣的老板娘,但第二年這個女人都沒有再出現過。
事實上戰祁帶過的女伴,也有商業合作的那些名媛淑女。
他們離婚後,戰太太的位置就被人盯上了,不少人都想把自己的女兒塞給他,因此他也帶過一些上流社會的大家小姐,但基本上就會結束就不會再聯係了。
兩人一走到大廳門口,便立刻有記者扛著攝影機,舉著話筒朝他們跑過來。
“戰先生,這位不是您的前妻嗎?請問她今天為什麽會和您一同出席?”
“戰先生,難道二位是要複婚了嗎?”
“戰先生,請問這個小姑娘是您的什麽人?”
記者一擁而上將他們三個人團團圍在一起,旁邊的許城本來想上來替他解圍,誰知戰祁卻伸手擋開他,擁著宋清歌。抱起知了,對著所有媒體宣布道:“正如各位記者朋友看到的那樣,麵前這兩位,一個是我現在正在追求的宋清歌小姐,另一個,是我們的女兒,宋嬋。”
一群記者麵麵相覷,似乎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痛快就承認了,先前準備的那些帶有攻擊性的問題此時都派不上用場,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隻有一個記者反應最快,見狀立刻改口道:“既然如此,祝戰先生和宋小姐百年好合,如果有這個榮幸,將來二位結婚,可不可以由我們來報道?”
這句話讓戰祁很是受用,笑了笑問他,“你哪家報社的?”
記者立刻答:“我們是京都娛樂的。”
“京都娛樂是吧。”戰祁點點頭。轉頭對許城道:“阿城,回去記下這位記者的名字,將來我和清清大婚,就請京都娛樂一家來獨家報道。”
“是。”
沒想到這樣就搶下來了一個獨家大新聞,周邊的所有記者都傻了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許城帶來的安保人員給轟走了。
宋清歌站在他身旁,全程都覺得很尷尬,挽著他手臂在他耳邊道:“你胡說八道什麽?誰要跟你結婚了!”
這男人簡直臭不要臉,當著全京都的媒體說他們將來要結婚,那要是以後她後悔不願意嫁,豈不是還得被人戳脊梁骨?
戰祁挑眉輕笑,“我又沒說現在就跟你結婚,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五十年。等咱倆兒孫滿堂了直接辦金婚婚禮我也不介意。”
宋清歌:“”他想得可真遠。金婚的時候他們都七十歲了,誰知道那個時候兩人是什麽樣子了。
戰祁伸手反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反正現在呢,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追求者,以後請多多指教。”
當年一直都是她追著他跑,他從來也沒有給她回應過什麽,所以以後,換他來追她,讓她也享受一次被人追求的感覺。
宋清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嘴角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三個人就這樣走了進去,一進門,便有人一哄而上圍住了他們。
“大哥!”
轉頭看到旁邊的宋清歌,又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一句,“大嫂。”
戰家的男人今天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穿著筆挺的西裝,細碎整潔的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戰崢和戰嶸手裏都拿著香檳,而戰毅的手裏則拿著一杯紅酒,充分說明了各自性格的不同。
見戰崢來了,宋清歌立刻想到了辛恬,於是便問道:“戰崢,恬恬呢?”
之前她跟著戰祁回宋園,辛恬也被戰崢接走了。起初她還是很擔心的,可後來還是戰祁勸服了她,紀淮安虎視眈眈的盯著辛恬,她身邊也就隻有戰崢才能保她安危,更何況她這個做朋友的也不可能照顧辛恬一輩子,誰都不能保證她哪一天會突然恢複記憶,現在讓她和戰崢培養一下感情,將來才有可能緩和關係。
“她來了,跟馮知遇在一起。”戰崢說著對那邊使了個眼色。
果不其然,一身藕粉色禮服的辛恬手裏正拿著一個提拉米蘇蛋糕,和一身海藍色禮服的馮知遇坐在一起聊天。
馮知遇似乎也沒有覺得辛恬心智不全的樣子很煩,反而溫柔的坐在一旁聽她說話,她吃蛋糕的時候把可可粉蹭到了嘴角,馮知遇還會溫柔的替她擦掉。
宋清歌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感歎,“知遇人真好。”
一旁的戰毅聞言冷嗤了一聲,臉上一臉的不屑。
戰祁收回視線,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問道:“戰訣呢?”
“小叔在休息室裏。”戰崢的臉色有些尷尬,放低聲音對他道:“崔燦已經快六個月了,而且你們的關係你也知道的,他一直都覺得很別扭,所以來了之後兩個人就待在休息室裏,幾乎沒出來過。”
“罷了,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戰祁也懶得去糾結他們,隨意擺了擺手。
倒是旁邊的宋清歌不禁有些感歎,一轉頭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崔燦懷孕都六個月了。
當初崔燦的案子,戰訣本來還覺得判的有些過重,一直想提出上訴,後來是崔燦一直攔著他,沒有這麽做。按照當時的量刑,她生了孩子之後,過了哺乳期,大概就要去監獄服刑了。
戰祁轉頭看她正出神,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想什麽呢?”
“沒什麽。”她笑,搖了搖頭。
人或許都有這種聖母心吧,自己過好了之後,就開始對別人悲天憫人起來了。可當年畢竟是崔燦有錯在先,無論如何,她心裏再同情她,可是始終還是覺得無法徹底原諒她。
幾個人正說著,旁邊卻忽然傳來了一個戲謔的男聲,“不愧是華臣的年終酒會,人來的可真齊。”
這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一轉頭,果不其然,是時豫,時夏,還有時仲年。
隻不過這都不是最讓人驚訝的,最讓他們錯愕的,是時豫旁邊那個女人。
白芷?!
這一下不禁是宋清歌愣了,連帶她旁邊的那幾個男人都愣住了,幾個人麵麵相覷,臉上都寫滿了詫異。
當初白芷在宋園住了幾天之後,就被戰祁找借口送走了,後來也一直沒有再出現,就在他們都快要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時,她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了。
宋清歌的臉色已然有些慘白,一旁的戰祁見狀,立刻向前一步擋在了她麵前。神色冷然的凝視著時豫,“好久不見,時少。”
“是啊,好久不見。”時豫笑意不減的望著他,“本來以為戰先生會因為之前的事對時某心存怨念,沒想到華臣年終酒會這麽大的事竟然還會邀請我和我幹爹參加,戰先生果然是宰相肚裏能撐船。”
他說著,視線在戰祁臉上逡巡了一下,看到他的身體還算健壯,好像沒有什麽大礙,臉色也很好,舊傷應該已經沒事了,心裏也隱隱鬆了口氣。
戰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不過就是叫時少來吃頓飯,添兩雙筷子的事。”
言下之意:老子不是特意請你來的,別想太多。
時豫沒再多說什麽,一旁的白芷微笑著朝他淺淺鞠了一躬,“姐夫,您好。”
她依然是一身素白的長裙,再加上那張和白苓一模一樣的臉,真有種故人歸來的感覺,看的旁邊的戰崢和戰毅一臉不自在。宋清歌就更不要提了,在看到白芷的一瞬間,已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打住!”戰祁直接抬手製止了她的,麵無表情道:“白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你無親無故,這聲姐夫是從哪兒來的?”
他這人向來我行我素,又不爽不痛快的都會直截了當的表明在臉上,誰的麵子都不給,更何況隻是一個後台都沒有的女人。
果然,白芷臉色一白,囁喏道:“我我”
她說著眼裏就聚上了淚,泫然欲泣的模樣實在招人憐愛,看上去跟白苓更加相像。
戰嶸旁邊的小七撇了撇嘴,走上來故作同情道:“瞧這白小姐,一看就是沒受過委屈的,被我大哥刺兩句就要哭了,真是脆弱。大哥你也真是的,人白小姐好歹也是客人呢,你說話不能委婉點啊?”
戰祁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伸手將宋清歌勾進懷裏,“不好意思,我戰祁就是個粗人,腦子一根筋,在自家媳婦兒麵前學不會給別的女人好臉色。”
白芷眼淚汪汪的望著他,眼淚說掉就掉,一旁的小七“嘖嘖”了兩聲,挑眉唱起了薛之謙的演員,“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遞進的情緒請省略,你又不是個演員,別設計那些情節”
旁邊的戰崢戰嶸和戰毅已經快笑出聲了,這戰家上下,除了戰祁,怕是也隻有七小姐敢這麽懟人了。
白芷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周圍沒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她紅著眼的模樣就像隻受了傷的兔子,著實讓人心疼。
小七唱夠了,這才道:“呦呦呦,瞧白小姐這哭的,您是不是戲劇學院畢業的啊?”說完又懟了戰祁一下,得意道:“大哥,你瞅瞅,我當年就說我不去部隊,去念個戲劇學院,當個演員多好。就憑我這姿色,當個一線女明星沒問題吧?哪像現在,胳膊也粗腿也粗的,那些男人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倆個我能打一雙,以後都要嫁不出去了。”
戰祁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我戰祁的妹妹又不用以色侍人,你嫁不出去哥養你一輩子。”
言外之意,她白芷就是一個靠臉上位的。
說完還瞥了一眼旁邊的時豫,其實他心裏一直覺得白芷搞不好就是時豫養在身邊的小情人,為了挑撥他和宋清歌,所以才忍痛送到了他身邊。
旁邊的戰嶸笑笑,揉了揉她的頭發,“還有我呢。”
戰崢和戰毅也笑,“瞧這架勢,我倆是不是也該排個隊?”
這邊幾個人其樂融融,那邊的白芷咬著嘴唇。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小七玩夠了,被這幾個哥哥也寵夠了,這才走上來對白芷道:“白小姐可別哭了,回頭妝哭花了還得補妝。走吧,我帶你去那邊喝點什麽?”
白芷抬頭望著戰祁,哽咽道:“戰先生”
原本以為這個樣子會讓戰祁給她幾分好臉色,誰知戰祁卻直接揮手招來了旁邊的一個女侍應生,揚了揚下巴道:“帶這位小姐去洗手間,你陪著她哭,什麽時候哭夠了再帶她回來。”
旁邊的小七“噗嗤”一聲,暗中對戰祁豎了豎大拇指。
論整人,她水土都不服,隻服她大哥。
那個女侍應生點點頭便帶著白芷走了,麵前隻剩下時仲年父女三人,精神矍鑠的老頭子這才走上來,對他伸出了手,用粵語道:“久仰戰先生大名,百聞不如一見啊。”
戰祁先是對他上下審視了一眼,六十多歲的老頭,穿一身玄色的真絲唐裝,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拿著成色極好的玉質兩個按摩器,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很斯文考究的模樣。
戰祁看人向來喜歡看人的眼睛,盡管隔著一副眼鏡,可他卻仍然能精準的捕捉到時仲年左右閃動的眸光。
一般眼神躲閃的人,多半心裏有鬼。
戰祁笑笑,也朝他伸出了手,“聽說時老是香港人,果然粵語說得很好。”
時仲年擺手,“哎呀,我忘了戰先生聽不會粵語。”
“沒有的事,我常年和廣東香港人打交道,不論是廣東話還是粵語。多少還能聽得懂的。”
更何況這老頭說著粵語可是裏麵還夾雜著一口東北話的口音,想聽不懂都難。
時仲年說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宋清歌,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向她伸出了手,“這位就是宋小姐吧?”
宋清歌第一次和他見麵,卻還是禮貌的伸出了手,“時老您好。”
“好好。”時仲年說罷便緊握住了她的手,他握的真的很緊,是那種已經超乎了正常社交範圍內的握手,宋清歌頓時有些慌了,用力抽了兩下自己的手,可是時仲年握得太緊,她竟然沒抽出來。
戰祁心中一凜,立刻上前一步強行分開兩人,將宋清歌緊緊護在身後,眼神已經冷了,“時老。”
時仲年這才收回視線朝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失態。”
旁邊的戰崢見情況不對,立刻揮手招來了侍應生,帶時仲年三個人去旁邊就坐。
戰祁這才轉頭看向宋清歌,從口袋裏掏出帕子,仔仔細細的替她擦著被時仲年握過得手,緊張的問她,“你怎麽樣?”
宋清歌蹙眉,“他剛剛握得好緊,我手好疼。”
一旁的戰毅忍不住啐了一口,“死老頭子,一條腿都邁進棺材裏了,居然還存有色心。”
戰祁也忍不住微微眯眼,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時仲年那個人不簡單。
宋清歌抬頭望著他,問道:“你剛剛那樣刺激白芷。不會心疼她啊?”
戰祁不以為然,“我心疼你還心疼不過來,哪有心情心疼別的女人。”
她雖然心裏很甜,可還是道:“但她畢竟是白苓的妹妹,又是時豫帶來的人,你那樣說,不怕引起麻煩麽?”
他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你見我什麽時候怕過事?”
這倒是真的,這男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還真沒見他怵過什麽。
正說著,旁邊有司儀過來對戰祁小聲說了什麽,戰祁點了點頭,對她道:“我該上台致辭了,你先去那邊坐一會兒。”
“好。”宋清歌微笑,又細致入微的替他整理好領帶和領口。
戰祁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親一下。”
宋清歌別扭的要命,小聲道:“大庭廣眾的。別鬧了,而且我嘴上還有口紅呢,會給你臉上留下吻痕的。”
“那就這樣。”他說完,便扣住她的口腦勺,在她唇上用力吮吸了一下,滿意的笑笑,“吃飽了,今天晚上看見那些燕窩鮑魚都要沒胃口了。”
一旁的戰家兄弟笑意不減的看他倆膩歪,膩歪夠了,戰祁才跟著他轉身走向禮台,恭敬地站在他身旁。
主持人說完了開場詞之後,戰祁便接過了話筒,“感謝各位來賓在百忙之中參加華臣的年終酒會,華臣集團的前身,是我義父戰祿先生的中陸集團,以及我嶽父宋擎天先生的宋氏集團的結合體,如今華臣是一家以煤--電--化工--房地產為產業鏈的上司公司”
宋清歌站在台下微笑著望著台上那個意氣風發致辭的男人。眼中的崇拜和仰慕也越來越濃。
旁邊的小七戳了她一下,指了指她的嘴角,“嫂子,你這裏蹭上口紅了。”
“是嗎?”宋清歌接過她手裏的化妝鏡照了一下,無奈道:“都怪那個死戰祁,剛剛接吻的時候把我的唇妝都弄花了,我去洗手間補個妝。”
她說完便拿起自己的包包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經過一個平台的時候,恰巧看到剛和服務生一起出來的白芷。
見到她,白芷的眼中立刻浮現出幽怨的神色,忽然大步朝她邁過來,宋清歌被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搞得一愣,不由得呆站在了原地。
“宋小姐。”白芷直接逼到了她眼前,咬著唇,一副悲憤的神色望著她,“你這麽做,不覺得很卑鄙麽?”
宋清歌一頭霧水。“我做什麽了?”
“之前姐夫對我也沒有這樣,是不是你從中挑唆了什麽?”白芷猛的向前邁了一步,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就不怕白苓回來找你?”
平台的地方有些昏暗,隻有地腳線的位置亮著一排小燈,她的雙眼又黑又亮,就像是暗夜裏的貓眼一樣。
宋清歌心裏一驚,下意識的向後退,想要避開她,卻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是一排台階,整個人都這樣直直的向後跌過去。
失重的感覺讓宋清歌整個人都慌亂起啦,手在空中亂抓著,失聲尖叫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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