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倒計時:小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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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後·美國

    “這就是我們生綃今年推出的最新款主打產品,歐美的女士們個子高挑,骨架比較大,因此是極其適合穿旗袍的,但是對於歐美的女士來說,金發碧眼永遠是天生的前衛,太過中國風的款式對於她們來說,其實反而會有些累贅,因此我特地改變了設計風格,融合了歐美的朋克元素,中西碰撞,希望能給大家留下不一樣的感覺。”

    紐約的一個發布會現場,宋清歌一身素淨高雅的旗袍,亭亭而立於台上,一個又一個從維密聘請的超模穿著她設計的旗袍,從t台上走過。

    台下是來自於世界各國的一流設計師,其中自然也不乏許多大牌,像是valentino,armani,zegna這樣的超一流奢華品牌。

    宋清歌生了孩子之後並沒有給自己太多的休息時間,做了月子的第二個月,她就已經開始投入工作,並且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帶領著生綃成功打入了歐美市場。

    台下的評委和設計師們看著她的設計紛紛讚歎點頭,側耳小聲議論著,一輪介紹結束,她從台上剛一走下來,便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美國男人走上來和她打招呼,其中一個紳士的向她伸出手,他是versace的設計總監,覺得宋清歌的設計理念很新穎,提出想要聘請她做顧問。

    但是合作的前提是,她必須要先到美國來工作才行。

    不得不說,versace的offer還是讓宋清歌有些動心,畢竟機會難得,人家能看得上你一個中國設計師,也說明肯定了你的能力。

    然而正當宋清歌有些猶豫的時候,旁邊卻已經有人斬釘截鐵的說道:“sorry,im‘disagree。”話音剛落,一隻溫熱的大手便已經扣在了她的腰間。

    宋清歌聞言一愣,轉頭一看,戰祁一臉冷然的盯著麵前的兩個美國人,甚至還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一副宣告自己所有權的架勢。

    她對他這種幼稚的所作所為簡直哭笑不得,兩個美國人麵麵相覷,疑問道:“whoishe?”

    “me?”戰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哼了一聲,理直氣壯的宣布道:“sheismywife!”

    兩個美國人更詫異了,麵前的中國女人看上去身形窈窕,真的不像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可人家的丈夫就像座山似的擋在這裏,他們想邀請也沒機會,隻好遺憾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那兩個人一走,宋清歌便立刻轉過頭憤懣道:“你幹什麽呀!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三次了,一有人給我發offer你就跳出來回絕,怎麽哪兒都有你啊?陰魂不散!”

    戰祁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聲,“你也不看看這些offer都是什麽地方的,上一個,米蘭。上上個,巴黎!全都是十萬八千裏的地方,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

    宋清歌蹙眉,“我什麽身份?”

    “三個孩子的媽!”戰祁加重語氣強調,又默默的在自己心裏補了一句,還是我老婆!

    宋清歌簡直不想跟他說話,翻了個白眼道:“我是三個孩子的媽,你還是三個孩子的爸呢!你怎麽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扔下孩子跑出來。”

    “我這不是得追著你一點。”戰祁笑的有些無賴,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萬一一個不留神,被那些鬼佬拐跑了怎麽辦?”

    “神經!”宋清歌啐他,可嘴上是這麽說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戰祁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挽好,感歎道:“你究竟還要忙到什麽時候?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你好好在一起了。”

    如今的宋清歌可以說是一個徹底的工作狂了,甚至已經到了一覺醒來她就忽然不見人的地步,隻在床頭留一張“我要去xxx,八點的飛機,你自己注意身體,好好照顧孩子”的字條。

    麵對這種情況,戰祁簡直是要瘋了,恨不得直接去知乎提問:老婆太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其實這倒也不能怪宋清歌,她生了孩子的第五個月,魏萊也生了一個兒子,隻是生產的過程並不是很成功。

    因為她未婚先孕的事情,魏萊的父母徹底和她斷絕了關係,大約是因為女兒不僅未婚先孕,還要給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生孩子,徹底刺激到了父親,魏萊的爸爸甚至決絕到了直接登報宣告和魏萊脫離親子關係的地步。

    從魏家離開的時候,魏萊已經懷孕六個月了,她什麽都沒拿,用她的話來說,連她這條命都是父母給的,那些身外之物帶著又有什麽用。

    魏萊不像宋清歌,她顯懷很快,六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很大了,而且也很吃力,離家的那天,她挺著大肚子跪下來給父母分別磕了一個頭,母親哭著勸說父親,可是魏父從始至終都不為所動,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宋清歌便直接將薛衍名下的所有房產都轉移到了魏萊的名下,那本就是她該得的。

    魏萊生孩子的時候,起初醫生說她順產的條件不錯,可是等真到了那個時候,卻發現情況有些變化,順產一度進行的很艱難,在經曆了五個多小時艱難的順產之後隻能宣布放棄,從而選擇了側切剖腹產,相當於經曆了兩次痛苦。

    這個孩子對於魏萊的意義有多重要,其實已經不用再過多的去說了,因為沒有丈夫,所以她生的時候是宋清歌在一旁給她陪產的。

    她看著魏萊因為這個孩子幾乎丟了半條命,哭的險些喘不上氣來,心裏隱隱也有些怨念薛衍太過絕情了。

    魏萊生了孩子之後,宋清歌本來想把她接到宋園好好照顧她坐月子的,但是卻被魏萊拒絕了,無奈之下她也隻能給她找一個最好的月嫂。

    魏萊不在,宋清歌隻能自己扛起生綃的大旗,好在戰祁也一直在從旁幫助她,因此公司運營一直也算順利。

    宋清歌抬頭看了看麵前的男人,好笑的抱了他一下,好聲好氣的哄他道:“好了,別鬧了,四十歲的人了,怎麽還跟夭夭似的。”

    夭夭是戰歌的小名,取自於詩經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所以戰果的名字就叫灼灼。

    戰祁不滿,“老婆天天不回家,還不允許我發個牢騷?”說起這個,他就覺得很是怨念,宋清歌明明已經給他生了三個孩子,至今為止他們也像普通夫妻一樣生活著,可是她卻始終沒有同意他的求婚。

    用宋清歌自己的話來說,那個紅色的結婚證其實並不能代表什麽,真正愛著的人,就算沒有那一直證書也能過一輩子,不愛的人哪怕用鎖鏈困在身邊,心也是要逃走的,就像從前的他們一樣。

    當初的她也曾傻傻的寄希望於那一紙結婚證,以為有了那個東西就能將他束縛在自己的身邊,結果到底是錯了。所以如今的她已經看開了。

    可不放心的那個人反而變成了戰祁,沒有那一紙結婚證,所有一切仿佛都變成了空頭支票,他沒有任何能留得住她的東西,如今的宋清歌優秀自我,如果有哪裏不滿意的,隻要她想離開,誰都攔不住她。

    越是這樣,戰祁心裏就越慌,總是想借外力來束縛她。

    兩個人正說著,助理便過來叫人了,宋清歌應了一聲之後,倉促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好了,別鬧了,我過去看一眼,你先回酒店吧。”

    她說完就走了,戰祁站在原地,撫著她吻過的地方,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

    宋清歌確實是很忙,這一次一直忙到了晚上快十一點多的時候才回到酒店。

    她很累,刷開酒店房門之後,便將兩隻十厘米的高跟鞋踢到一邊。隻是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屋裏漆黑一片,沒有開燈,戰祁好像也不在。

    她一直都是個怕黑的人,房間裏的遮光布拉著,又有厚重的大窗簾,外麵的光線一點都透不進來,黑的讓人害怕。

    她跌跌撞撞的想去開燈,可是這個房間剛住了一個晚上,開關在哪兒她都沒記住,轉過身的一瞬間,屋裏忽然燈火通明,她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麵前竟然半跪著一個男人。

    是戰祁。

    她就那樣直直的半跪在她麵前,手裏舉著一個戒指盒,上麵放著一枚亮晶晶的鑽戒,款式很別致,是一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式,水滴形的鑽石,用六爪托托起來,精致的讓人咋舌。

    戰祁抿了抿唇,臉上隱隱有些緊張,“這個戒指……不是什麽很名貴的牌子,但是是我親手做的,鑽石也是我從南非親自挑選的,我第一次做這種東西,做的不是很好,但是卻絕對是真心的。我給很多女人買過珠寶,但從來沒有親自動手做過,希望你相信,餘生也隻有你一個能讓我這樣為你付出。”

    他真的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男人,明明之前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可是真到這個時候卻忘得一幹二淨,到最後糊裏糊塗說了些什麽,他自己腦子都不清楚,完全是憑著直覺在說。

    宋清歌看著眼前那枚精致的大鑽戒,眼前不知怎麽的,忽然就有些模糊,隨即笑了一聲道:“鑽戒不好做吧?”

    戰祁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這麽無關緊要的問題,卻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是不太好做。”

    “既然知道不太好做,那以後就不要做第二次了。”

    戰祁先是有些怔忪,可很快就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驚喜的看著她:“你答應了?”

    宋清歌隻是掩唇偷笑,伸出自己修長的手,嗔道:“戴上吧。”

    戰祁沒想到自己求婚居然求得這麽順利,激動地將戒指取下來,因為太高興,給她戴戒指的時候手指都有些抖,戴了好幾次才戴進去。

    宋清歌伸長手指,對著燈光欣賞了一下,挑眉道:“雖然不是卡地亞和蒂芙尼,不過也算不錯……”

    戰祁立刻接話:“你想要卡地亞和蒂芙尼,我們改天再去買就好了,你想買什麽樣的都可以!”

    她笑,“買這麽多,你不覺得血虧啊?”

    “賺錢不給老婆花,那才叫血虧!”他說的毫不猶豫,看著麵前麵色桃粉的女人,忽然捧住她的臉頰便直直的吻了下去。

    大概是因為情景使然,這一晚宋清歌也沒有抗拒他,而是坦然的接受,到了後來,甚至還會羞澀的去主動迎合他,兩個人一度達到了頂峰。

    在美國逗留了幾天之後,戰祁便迫不及待的要回國,並且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起了他們的婚禮。

    畢竟這是他們倆的大事,所以回國當晚,戰祁便召集了戰家所有的人回來,準備宣布他們的婚事。

    其實對於這件事,小七心裏倒是已經有些準備了,吃晚飯的時候,她就坐在宋清歌身邊,小聲問道:“嫂子,我哥不會是向你求婚了吧?今天叫我們來,是不是也要宣布這個?”

    宋清歌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戰嶸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肅道:“接下來我有件事想宣布一下,既然今天大哥今天把大家召集在這兒,那我就厚著臉皮借這個機會宣布一下。”

    戰祁和宋清歌都有些莫名,還沒等說什麽,戰嶸就已經放下筷子,直接走到了小七麵前,半跪了下來。

    小七被他這個舉動嚇得嘴巴頓時張大,就像是能塞進一個雞蛋似的,結結巴巴道:“四四四,四哥,你幹嘛,我我我,我膽子小,你可別……別嚇我……”

    然而戰嶸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亮晶晶的鑽戒遞到她麵前,鄭重其事道:“戰姝,你願意嫁給我嗎?”

    戰姝的眼睛陡然瞪大,旁邊的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戰祁臉上卻沒那麽好看,一臉陰鬱的盯著麵前的戰嶸,這死小子,明明是他準備宣布結婚的,怎麽讓他搶了先?

    小七確實沒想到戰嶸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也有些進退兩難,旁邊的戰崢見她一臉懵逼,立刻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傻兮兮的幹什麽呢,趕緊答應啊!”

    “啊?”

    戰姝愣了一下,“我我我,我應該答應的嗎?”

    這是她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戰嶸的戒指近在眼前,周圍幾個哥哥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戰嶸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指,接著就要把戒指往她手指上套,戰姝見狀心裏一慌,條件反射的想握拳阻止他,可是到底晚了一秒,戰嶸已經直接把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我……”

    小七還想說什麽,旁邊的戰祁卻已經道:“算你小子精明,原本我想跟你們說,我和清清準備結婚的,既然你們搶先了,那就讓你們先結好了,畢竟我這妹子歲數也不小了,耽誤不起,之前我談好的,你們可以先拿去用。”

    戰嶸聞言,立刻摟著小七的肩感激道:“謝謝大哥!”

    然而相比起他的高興和愉悅,戰姝臉上卻沒有那麽開心,她低頭撫摸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知怎麽的,心裏總覺得空空的。

    冥冥之中,她總覺得自己要等的那個人並不是戰嶸。

    *

    大約是因為真的急著和小七結婚,兩個月之後,鉑爾曼酒店,戰嶸和小七的婚禮便要在這裏舉行了。

    婚紗是宋清歌和魏萊兩個人日夜加班加點趕出來的,經了意大利設計師的手,在裙擺上鑲了520顆鑽石,精致又華麗。

    戰嶸雖然在華臣也有股份,但是自然還沒有這麽大的手筆,全都是戰祁這個寵妹狂魔給出的,除此之外,他還將自己手裏的股份給了小七三分之一做嫁妝,又給她送了一輛保時捷911和一套京都市中心的一百八十平別墅,不可謂是不大方了。

    這一年,時豫一直都在國外,直到小七給他打電話,她在電話裏小心翼翼的問他:“二哥,我要結婚了,你會來嗎?”

    這一聲“二哥”,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喊出來,她原以為時豫一定會拒絕的,可沒想到他最後竟然道:“好,我會去參加。”

    婚禮是在晚上舉行的,但白天也沒閑著,戰小七累了一天,脖子都快斷了,就在她正穿著婚紗在化妝間裏打遊戲的時候,化妝室的門卻被人打開了,接著時豫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兄妹兩個太久沒在一起了,如今這樣麵對著,小七仍然覺得有些不自然,放下手機惴惴不安的叫了他一聲,“哥……”

    時豫沒有走近她,隻是站在她不近不遠的地方,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道:“好看,挺適合你的。”

    他這一句話讓小七險些就哭了出來,忍了好半天才低下頭道:“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你結婚呢,再怎麽說也得來看看。”時豫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挽好,淡聲道:“戰嶸挺好的,你跟了他,我也放心了。”

    如今的時豫已經完全沒有了過去的囂張跋扈,說話總是清清淡淡的,戰姝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剛想問什麽,可是時豫卻根本不給她機會,“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叫化妝師進來給你補妝吧。”

    他說完便準備走,戰姝立刻喊了一聲“二哥”,情急的想伸出手去拉他,可是卻沒有拉到。

    一直到時豫走出了化妝室的門,戰姝都傻傻的盯著自己的手心。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一別,就是永遠了。

    很快化妝師便進來準備給她補妝,外麵是一片觥籌交錯,準新郎戰嶸手裏端著香檳,戰祁臉上帶著笑,不停的在和來參加婚禮的客人道謝。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化妝師卻忽然神色慌張的從後麵跑了過來,帶著哭腔喊道:“新娘不見了!”

    戰祁和戰嶸的臉色驟然一變,扔下手裏的就被就往化妝室跑,闖進去之後才發現化妝室的窗戶被人撞碎了,屋裏已經沒有了戰姝的身影,顯然是被人擄走了。

    戰祁整個人都慌了,直接翻身從已經沒了玻璃的窗口跳了出去,二樓的高度,他跳下去的時候毫發無傷,那些人能從這裏把小七帶走,說明也都非等閑之輩。

    眼前有一輛黑色的悍馬“嗖”的一聲飛馳而過,戰祁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卻正巧瞥見了車門上夾住的一片婚紗蕾絲。

    “小七!”

    他對著那輛絕塵而去的悍馬嘶吼了一聲,拔腿飛速的追了上去,然而車速太快了,他根本就追不上。

    很快有另一輛車停在眼前,戰嶸探出頭對他喊:“大哥,上車!”

    戰祁來不及多想,立刻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悍馬一路向著成交方向駛去,很快就上了快速路,漆黑的夜色中,兩輛車在公路上飛速的追逐著。

    悍馬沒有掛牌,也不知道是哪裏的車,有什麽來頭,戰嶸的禮服外套已經不見了,領帶也被扯掉了,此時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車,直接從車裏掏出兩把槍扔給戰祁,咬牙道:“爆他們輪胎,讓他們停下來。”

    戰祁拿過槍,哢哢兩聲上了槍膛,降下車窗,探出頭,對著那輛悍馬就是“砰砰”兩槍。

    然而根本沒用,那輛車也不知是什麽構造,槍子兒打上去一點反應也沒有。

    眼看距離越拉越大,戰嶸瞪大眼睛喊了一聲,“他們要去碼頭!”

    他直接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疾馳的風呼呼地從窗外刮過,悍馬飛速開到了碼頭邊,看樣子那裏已經早有接應的人,車一停穩,裏麵便跳下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扛著穿著婚紗的戰姝跳下車,飛快的跳上了一艘停在碼頭邊上的快艇。

    “小七,小七!”

    戰嶸顧不得那麽多,車在碼頭邊一停下來,他便立刻跳下車追了上去,然而等他追過去的時候,快艇卻已經駛到了榕江中央。

    “小七!小七!”

    江風吹亂了戰嶸的頭發,他站在碼頭上,對著那艘越駛越遠的快艇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聲音卻很快就湮沒在了江風之中。

    戰祁呆呆的站在碼頭,眼睜睜的看著那輛快艇將他最在乎的妹妹帶走,卻沒有一點辦法。

    戰姝被人掠走了,可是他們卻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