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慘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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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什麽啦?千送一也有點暈暈欲睡,被都教授這麽一喊立刻精神了,忙追問道。沒事,沒事,現在快六點了,都教授指指自己手表,又說了一句讓海盜旗等人提心吊膽的話。那又怎麽樣?我今晚什麽事都沒有,我們接著喝,千送一抬手又跟服務員點了四杯紮啤,對都教授傻笑道,怎麽,你不願意陪我啊?還是有什麽事要辦?不是,我這個,我不是願意陪你,也沒有什麽事要辦,都教授搖晃著指指自己的手表,一臉呆相對千送一說道,是,都快六點了,我得回家了。
怎麽,喝不了?千送一嘲笑道。誰說的,隻要緩上一緩,我還能喝三悠!像所有喝醉的男人一樣,美女的嘲笑如同激將,立刻讓都教授逞強說道。那還行,幹!千送一勝利地一笑,舉起酒杯跟都教授又碰了一下,猛喝了一大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都教授舉起酒杯也喝了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噴酒跟打哈欠是一樣的,都會傳染,看到都教授要噴,那嘔吐的感覺立刻傳導到千送一身上,原本好好的她,立刻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一股力量正從胃裏向上頂,她趕緊往下咽了一口唾沫壓了壓,強笑著對都教授說道:那這樣,你的故事還沒講完,我們不喝了休息一會兒,去旁邊電影院看電影,然後再去喝,你行不行?我怎麽會不行,都教授用死魚眼睛盯著千送一,嘴裏亂亂地說道。不吵著回家找媽媽?千送一指著都教授的鼻傻笑著問道。我才不會去找媽媽,去就去,看個電影啊,誰怕誰啊?都教授腦袋裏最後絲清醒意識雖然還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去的,但是嘴巴已經不受控製了。完了完了,啊,瘋了,海盜旗從汽車裏跳出來,邊向炸雞店跑,邊對紅茶說道,馬上給我準備一套都教授的衣服,所有人快到炸雞店裏來打掩護,要快!進了炸雞店,海盜旗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樸小姐,沒去理他,對迎上來的迎賓員說自己要借用一下洗手間,迎賓員極客氣地給他指了洗手間的方向,海盜旗點了一下頭,拿著紅茶傳給他的一包衣服,快步向洗手間走去,然後跟樸小姐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自己在洗手間。
就在海盜旗等都開始手忙腳亂,不清楚下一步該如何開始的時候,都教授打開了僵局,他不太聽使喚的手胡亂一掃,把一杯紮啤碰到了地上,啪地一聲,啤酒沫流了一地,玻璃碎片崩的四處都是。離都教授最近的樸小姐一看,心中直叫親娘,忙趕上去拿了塊手巾去擦撒在都褲子上的啤酒,又去收拾地上的碎片,邊收拾邊跟海盜旗說不妙不妙。想辦法把都教授弄到衛生間來,海盜旗邊在洗手間裏邊脫衣服,邊對樸小姐說道。千送一本來胃裏就不舒服,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此刻又被摔杯聲一刺激,胃裏東西再也抑製不住了,她忍了兩下,站起身來,想向衛生間跑,但她的努力是徒勞的,哇地一聲,一大口炸雞、醋蘿卜和啤酒半消化的混合物衝口而去,對著蹲在地上,抬頭看她,滿臉驚恐的樸小姐就噴過去了,熱熱的,黏黏的、酸酸的,臭臭的,淋了一頭一臉一身。
樸小姐立刻就傻掉了,石在那裏一動不動。吐過的人都什麽,吐了一口之後,後邊的接二連三的嘔吐就想止也止不住了,好家夥,千送一把樸小姐的腦袋當痰盂了,哇哇哇,嘩嘩嘩,連著四口,全都準確無誤地吐在了樸小姐的腦袋上。但是,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慘不忍睹的樸小姐的災難並沒有結束,我們剛才說過了,噴酒和打哈欠一樣,是會傳染的,見酒量略勝一籌的千送一吐得那麽過癮,那麽痛快,都教授也忍不住了,千送一剛從空中轟炸完,他又開始從地麵發動了進攻,哇一大口半消化的東西,直噴向了樸小姐的麵上,直灌進樸小姐的鼻子和嘴巴裏,樸小姐想出聲都沒可能了。然後是,接二連三,接二連三,嘩嘩嘩,啊啊啊。等都教授也噴夠爽完了,幾近崩潰,肚子裏沒什麽東西的樸小姐,也哇地一聲吐在麵前的地上,與二人不同的是,他的吐不是自己肚子裏的東西,而是別人肚子裏的東西。店裏立刻彌漫起一股酸溜溜的怪味,店人們都直捂鼻子,厭惡地對這邊指指點點,都怪他們掃了眾人吃飯的雅性。發生此等窘事,店長馬上帶著全體店員衝了上來,一半把三人弄到洗手間,一半收拾地上的穢物,並向周圍的客人道歉。樸小姐進了洗手間就坐了地上,都教授則進了洗手間,接著吐沒吐完的。洗手間的海盜旗已經基本把衣服換完了,看了一手表,距六點還有五分鍾,忙把要求幫忙的男服務員統統趕了出去,拿水把樸小姐的腦袋衝幹淨,對奄奄一息的樸小姐說話。樸小姐此刻正處於短路狀態,根本聽不見海盜旗在說什麽。海盜旗歎了口氣,讓紅茶給樸小姐打印了一套新衣服,放在樸小姐身邊的地上,照著樸小姐的臉給了他幾巴掌,樸小姐這才回過神來,長舒了一口氣,臉上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海盜旗對樸小姐說了幾句,樸小姐看看他,哭喪著臉點點頭,在他臉上一揮。海盜旗看看手上的表,時間已經過了六點。海盜旗好奇地打開了都教授進的那個小間,地上,一個穿著都教授衣服,比都教授短了兩個頭的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正抱著馬桶睡覺呢,海盜旗搖了搖頭,聯係雲師和風伯,一會過來把人弄走,門外,千送一在外邊大聲詢問都聞嗅沒事吧,用不用給他叫醫生。千送一的酒量這時候就看出來,肚子裏的東西吐幹淨了,整個人都清醒了,又在洗手間漱了口,洗了臉,補了妝,整個人又神采奕奕了,理好頭發,他拿著手袋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沒事人一樣,跟替她拿手袋裏的女服務生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到前台結了帳,笑著跟店長店員,還有店裏的客人躬身表示歉意,一切處理的都非常得體,她判若兩人的表現,令所有在場的人都吃驚不已。做完這一切之後,千送一這才折回洗手間,在外邊拍門,有些擔心地詢問都聞嗅怎麽樣了。千送一正在門外說話呢,一開門,都聞嗅笑著從男洗手間出來了,把千送一嚇了一跳。千送一從頭到腳把都聞嗅打量了一遍,竟然看不到一點醉態,一臉和善的笑,要不是他嘴裏還帶著一股酒味,千送一真要懷疑他根本就沒喝過酒了。酒量可以啊,千送一朝都教授點點頭,表示佩服道。你還不是一樣,千杯也不醉,都聞嗅跟千送一一起向門口走去,一邊笑著說道。再來一輪也沒問題?千送一笑著問道。悉聽尊便!都聞嗅笑著跟千送一行了個西式邀舞禮,說道。能看電影?好像去看電影,千送一跟門口的店長店員道別,一邊對都教授說道。正合我意,都教授也彬彬有禮地跟門口的店員告別,把一個便攜式白酒壺交給了低頭進入炸雞店的李中醫。李中醫拿過酒壺,跟店員一點頭,說要一份炸雞帶走,然後自然而然地拿起自己的酒壺滋了一口,找了空位坐下來等候,片刻又起身詢問洗手間在哪裏,笑著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