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怪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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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硬,而且麻煩。

    若是朝中的人做這樣的事情,他們還有法子對付,至少他們還會看在自己的官職份上思量一下要不要與葉良對上,就連西王現在也不敢正麵對上,因為西王再也傷不起了,萬一弄得不好這西王之位都不保。

    可是書生學子們不同,他們原本就沒有任何的身份和地位可言,再加上又讀了幾本書自以為能夠暢談天下了,而且他們極為年輕,年輕人,火氣盛,隻要稍稍一點,什麽愛國熱情路見不平都出來了,人雲亦雲再加上某些人暗中攪動,勢太很快會發展成不可想像和不可控製的局麵。

    “更誅心的是,我們又不能耐他們何。”

    這才是最讓人惱怒的地方。

    書生,學子,他們都是未來朝堂上的臣子,也可以說大都國的未來都是他們,若是他們把他們的罪給治了,那這未來的朝臣又該有誰來擔任?他們年紀大了,早晚有一天要從這裏退出去,到時候無人接替?這大都國還能有什麽希望?

    所以,學子們向來都是重點保護的,聖上在學子這方麵下的功夫也是足足的,收上來的稅糧一部分除了給軍隊另一部分則是給了學院。

    榮大人臉色鐵青,“聖上如此的看中,可是他們卻如此的做派,難道這就是身為一個學子的品德?”

    喻大人嗬嗬一笑,“在你看來他們的做法是錯的,可是在他們看來他們是為國為民的英雄。”

    盧大人也道,“喻大人說得沒錯,他們被迷得五迷三倒了,隻會認為自己做的才是對的,別人做的都是錯的,更加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態還在不停的發展,……你們幾個得趁態勢還未到達不可控的地步將其扼殺,否則……”

    否則西王那邊便會借著這勢而起,從而一舉翻身,到時候葉良就更危險了。

    朝局就是這樣,上一刻春風得意,下一刻階下之囚,像這樣的例子舉不勝數。

    此話一出,這裏的氣氛立時變得壓抑了起來,而他們也沒能有更好的法子破此局,張大人出手或許還會帶來某些負麵影響,因為張大人與葉良關係要好,別人不會認為張大人是為國,是為了葉良,是假公濟私,局時莫說是沒能幫到葉良反而反張大人給拉下水了。

    張大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拉下水便拉下水,朝局若是再這般下去,我怕我自己也杠不住。”

    張大人最後一句話是咬著牙說的,一字一句說的。

    眾人聽罷齊齊低下頭來,這也是他們的心裏話,再這樣下去他們也受不了了, 西王那邊隻拿著個大皇子的名頭不肯放鬆,還自以為是的做下這麽多的動作,他的心思想的是如何坐上太子之位而不管他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和能力,還有他的品性品德,壞到極處了,明明是他自己不夠好卻還要將怨氣撒在葉良身上?把一位忠臣當成逆臣,還把人家的母親逼出都城,這樣的太子他們放心將大都交國出去嗎?

    現在倒好了,居然暗暗的煽動學子們的興風作浪?他就沒想過這事情的嚴重性嗎?萬一真的激起了學子們的憤怒,這最後的局麵又該誰來收拾?

    “……還有,若是讓他嚐到了這個甜頭,日後若是看誰不順眼便又用了這種法子?那該?”

    榮大人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西王可不是那種隨意就能夠收手的人?他必然會再用了此類手段迫害其他朝臣,到時候豈不是……?

    想到這裏,眾人又齊齊的歎了口氣,他們還希望這個西王不存在。

    “……延陵氏的種,就是這種德性嗎?”

    也不知是誰低聲說了這樣一句。

    其餘之人神情立時緊張,震驚的望著那人,說了句,“你不要命了?”

    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是他能說得出口的?延陵氏的種還是很好的,至少聖上就是個難得的明君,在他的治理之下大都國日益昌盛了起來,雖然這一代的皇子們能力不怎麽樣,可,可除了西王六皇子和八皇子之外,其餘的幾位皇子還是很好的,七皇子就是個安分守已的皇子,不是嗎?

    不過,喻大人的目光卻悄悄的看了眼同樣震驚的葉良,暗想著,延陵氏的種還是有優良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個在大牢裏的書生……死了。”

    就在此時,一個衙差慘白著臉來稟報。

    幾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齊一色的發白,什麽?人死了?

    張大人慌張的神色裏更透著暗沉,人沒死什麽都好說,說不定還可以問出一些線索,又或者是為了不讓事態嚴重而放了,可是現在?

    “這回,可真的要完了。”

    說完,幾人同時看著葉良,一副他就要完了的模樣。

    葉良先是一怔,而後又嗬嗬一笑,“完了就完了,大不了不做這個朝臣了,我娘說,又不是養不起我……”

    眾人:?

    不過,葉良是真的有個好娘,無論在什麽時候有一個娘在背後支撐。

    “葉良, 話也用不說得這般早,或許我們還有轉機,據我所知,未必前幾日帶了個人給聖上,而且那人是從鹿山學院裏帶出來的,或許……你娘真的發現了什麽也說不定。”

    喻大人可不想讓這延陵氏唯一的優良之人給掩埋了。

    鹿山學院?

    未必?

    母親?

    葉良又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母親他為何要去鹿山學院,是去看辰兒嗎?學院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才過去的?

    “哎呀,我說幾位大人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呆在這裏了,還不快去大牢裏看看?或許還可以從凶手身上問出些什麽?”

    那衙差急得團團轉,這幾位爺是不是打麻將把腦子給打糊塗了?

    眾人猛的轉過眼去,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什麽?抓到凶手了?”他怎的不早說?

    衙差大喊冤枉,不是他不說,而是他根本沒有機會說吧?而且,他們聽到他的稟報不是立即去看看的嗎?誰知道他們還在這裏呆愣的想著這些?怪他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