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寒疾

    鬼穀子根本沒有多麽大的耐心等著聖沂澈說什麽，徑直的轉身就要離開。

    聖沂澈卻冷不防的笑了，笑聲很是淩厲，讓人感覺身體都像是被穿透了一般。

    你笑什麽？”

    鬼穀子，你覺得我今天來到你麵前你還有把握能離開嗎？”

    鬼穀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我可不知道你聖沂澈什麽時候能夠這樣的囂張了，看來這幾年偷著藏著的生活的確是壓住了你不少的氣焰，要不然現在就不會一口氣的像隻瘋狗一樣的噴發出來了。”

    聖沂澈雖然站在原處並沒有什麽多的動作，但是眉眼之間的一股淩厲的氣焰卻愈演愈烈的發散了出來。

    鬼穀子，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你可不要忘了想當年我之所以能夠碾壓夜辰、皇甫和龍阜夜，完全是因為其中有你的幫忙的啊！想當初若不是你給了我那些珍貴的丹藥，我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又怎麽可能隻身一人就拿下整個血櫻聖殿？”

    從很早之前鬼穀子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天，隻不過沒有想到是這樣罷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神靈散！”

    聖沂澈幾乎是控製不住自己憤怒的心情，大吼道：“你休想！”

    鬼穀子，想你在這蒼瀾大陸上怎麽說也是享有聖名的人吧，就不說是所有人對你都是耳熟能詳吧，也是萬人皆知的吧！可若是他們知道他們一直以來稱作為神醫的人同他們最厭惡的人曾經做過什麽樣的勾當，而且還是徑直的幫助了他們所深仇大恨的人的話，你覺得結果會是什麽樣的呢？你覺得你的結果會是如何的呢？”

    聖沂澈陰冷的笑聲彌漫整個幽穀，聲聲回蕩，讓人覺得難聽得很但卻沒有絲毫辦法，一種無力的感受蔓延……

    能夠看出來鬼穀子的麵色愈發的不好起來，近似於完全的蒼白。

    一時間感覺鬼穀子像是蒼老了很多一樣，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足足的思考了多久多久，就像是將自己的一生都回顧了一遍似的。

    最終，鬼穀子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聖沂澈，冷靜的麵容裏麵透射著毋庸置疑。

    聖沂澈，就算是我在這整個蒼瀾大陸上聲名狼藉了，就算是我被天下人詬病謾罵，我也不會再被你威脅絲毫了。要怎麽樣隨你吧！”

    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鬼穀子義正言辭的一番話後迎來的卻是聖沂澈更加放肆的笑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這個性子定然是不會屈服的，我也沒有打完全的算盤拿當年的事情壓製你，若是你想要將當年的事情掩蓋住，恐怕就不會收榮汐為徒了。鬼穀子，你終究還是沒有想到我還是比較理解你的，而且是比你想象的還有了解你。”

    說著聖沂澈給了鬼穀子一個曖昧的笑意。

    黑龍！”

    被叫到的黑龍從一個山穀中緩緩地飛行過來，到了地麵上的時候才化作了一般的大小，近似於淩厲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看向了一旁的鬼穀子。

    這不是想當年被人所唾罵的黑龍嗎？可真是物以類聚啊，你們兩個竟然能夠休戚相關、榮辱與共這麽多年，當真是讓人驚訝。”

    隻是鬼穀子近似於嘲諷的語氣並沒有人讓麵前的黑龍或者是聖沂澈有絲毫的觸動，兩個人均是看著鬼穀子，像是有什麽樣的危險要逼近一般。

    鬼穀子反應過來想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晚了，其實從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鬼穀子就已經打量好了這裏的布局，也正是想要聰哥一旁離開，但是這一點卻被黑龍發現了，在鬼穀子轉身的瞬間，黑龍已經飛身到了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鬼穀子，想要去哪裏啊？怎麽不打算說一聲就要離開呢？”

    聖沂澈繞到了鬼穀子的麵前，臉上的神情異常的諷刺，像是提前就預料到了什麽似的。

    鬼穀子神情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還是一臉的漫不經心，但是仔細看的話，額上竟然有一層細小的汗珠。

    聖沂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和你在一起空氣都是臭的，我還要遊玩四方寄情山水呢！”

    你確定你這是遊玩四方寄情山水嗎？”

    鬼穀子的語氣突然有些緊張起來，但還是盡量淡然的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恐怕你這每年這個時候的寄情山水不是單單為了自然風光而是因為不得不這樣吧？”

    聖沂澈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每句話說出來竟然卻是那樣的篤定，更是完全的毋庸置疑，這讓鬼穀子越來越好奇，而另外一方麵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看到鬼穀子近似於緘默，什麽都不再說了，聖沂澈冷笑著接著說道。

    你雖然被人稱作是神醫，但是你有天下之人都無法醫治好的先天之病，那就是寒疾，你的寒疾是在每年的下半年，因此每年你需要在這半年的時間裏麵外出，不是因為你生來就喜歡遊玩，而是因為你必須要讓自己的身體在遊玩的過程中不斷地感受不同地方的氣息，讓自己的身體得以好轉，而你所到的地方都是十分溫暖的地方，我說的對嗎？”

    聖沂澈說罷就笑著看向了一旁的鬼穀子，就像是剛剛看破了別的秘密一樣，甚至是滿臉的幸災樂禍，像是想要看清楚此刻鬼穀子的神態一般。

    聖沂澈審視著，可是他的目光卻是那樣的駭人。

    而鬼穀子沒有旁人看著顯得那麽的難看，良久之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從一開始聖沂澈說他不單單是遊玩的時候，鬼穀子就已經猜出來可能聖沂澈知道了事情的始終的，所以接下來也不算是驚訝，不過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罷了。

    輕輕的轉身，鬼穀子的神情淡然，但是眉宇之間透過一絲疑惑，問道：“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有寒疾的事情嗎？”

    鬼穀子的寒疾雖然不嚴重，但卻是一直以來都困擾他的心事。雖然他是這蒼瀾大陸上的神醫，卻是沒有辦法讓自己根除寒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