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瘋狂與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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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爾一手甩著她的保鏢西裝外套,緊繃的襯衫僅一顆紐扣係在腰腹之間,擺胯甩頭,火辣的身姿和著勁道十足的動作,跳得真叫一個帥氣奔放!
她對麵瞿若白毫不示弱,白襯衫半塞在西裝褲裏,媚眼銷魂,舞姿魅惑,纏著安爾撩撥得台上台下一片沸騰!
兩人充滿挑逗地舞在一起,貼身摩擦,安爾居高臨下逼圧著瞿若白,兩人四目相投間眼中全是激情的烈火,身軀擺動時更讓周圍氣氛熱情高漲!
如此曖昧的熱舞讓人感覺辣眼睛,顧清溪唇角挑著無奈的笑意看向身邊氣息沉穩的男人。“你說他倆真的合適嗎?”
秦傲瞥一眼高台上兩人。“這種事難說,我和瞿若白認識一輩子了,還真沒見他有過一次正經的時候。”
顧清溪默默歎息,想想安爾,真為她感覺虧得慌!這貨雖說平常總是一副膽大包天無不敢為的樣子,實則骨子裏就是一小姑娘,單純著呢!
秦傲瞧出她那擔憂的表情,伸手攬著她的肩寬慰。“不過話說回來,小白也從未為哪個女人不要命的跳過飛機,更沒為哪個女人失去理智到讓自己撞斷肋骨。”
聽到秦傲這樣說,顧清溪突然就想到了女人是男人肋骨的說法,再看一眼高台上已經摟抱在一起吻到惹人尖叫的兩人。“我不管,安爾要是吃了虧,我拿你是問!”
秦傲冰眸中漾起縱容的笑意。“好,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最好判處終生監禁,我願意在你心裏坐一輩子牢!”
這突然的煽情表白讓顧清溪心頭一熱。嗔他一眼。“想得美!除非你化身成毛爺爺……”
兩人正對視感受著微妙的曖昧,一聲嬌笑突然打破美好。
“嘻嘻!瞧他倆,來了居然躲在這裏偷偷調情,真不夠意思!”
慕容淺沒骨頭一樣依偎著高大俊挺的江墨夜,一身桃紅色深v收腰百褶裙,長度隻到腿麵,襯著她的身材火辣性感、化著精致裸妝的俏臉兒更是妖嬈美豔!
江墨夜則僅著簡單的條紋襯衫和黑色西裝褲,領口敞開兩顆紐扣,單手插兜,攜著一身慵懶的性感,目光淡淡看向秦傲和顧清溪,卻在瞧清顧清溪一身寶石藍色長裙,月光女神般清雅高潔的模樣時,唇角微微浮起欣賞的笑意。
秦傲身上氣息微冷。說實話他相當討厭慕容淺,隻覺那女人骨子裏散發出的狐騷味兒讓他感覺惡心!
顧清溪比他更甚!她不止討厭絲毫沒有廉恥之心的慕容淺,更討厭心思詭譎莫測的江墨夜!這倆人還真是天生一對的讓人產生不了好感!哪怕他們站在眼前如此光鮮亮麗,仍讓人感覺就是渣子!
“既然來了,一起熱鬧一下?”江墨夜開口,目光仍舊望向顧清溪。
不等兩人回應,慕容淺已經伸手勾上了秦傲長臂。“來嘛,這裏太鬧,咱們上樓去玩兒。”
顧清溪皺眉,秦傲則毫不客氣地抽回手臂,嫌棄地拍了拍襯衫衣袖,攬著顧清溪退後兩步,就好像慕容淺身上帶有瘟疫。
顧清溪心情驀然一好,唇角微微牽出一縷笑紋,江墨夜捕捉到了她如此細微的一個動作,唇角微挑,慕容淺不甘心地又要上前,卻被他伸手拉住。
“我這裏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秦傲,好久沒一起切磋過了,想不想比劃一下?”
秦傲俊眉微微一皺。“你們玩,我們沒興趣。”
商場打磨了這麽多年,早就不再是當初熱血衝動的小青年,如今取決勝負靠的是頭腦和齊心合力,匹夫之間的好勇鬥狠全無助益,江墨夜的提議真的讓他不屑!
江墨夜輕笑,又怎麽不明白秦傲的心思?卻也不惱。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知道你身手厲害,又怎麽可能和你打架?我這有不次於特種兵訓練場的設備,打靶,拳力測試,攀岩……想比什麽都可以!想不想玩玩?”
秦傲明白了江墨夜的意思。“你想怎麽玩?”
江墨夜看了一眼四周,鬥酒的腳已經踩上了台子,鬥舞的恨不能把對方打暈在地,兩幫不知道有過多少私怨公怨的人積憤難消,實則真的需要一個突破發泄的渠道,這也是他今天把人都請到這裏來進行慶祝的原因。
“要想他們以後和睦相處,那就得讓他們真的打成一片才行!我有個主意,你的人和我的人,由咱倆親自帶隊,各出十個人,選十個項目對陣,下點注,但到最後不管輸贏,對陣的人要綁在一起去做一次蹦極。怎麽樣?”
秦傲瞬即就明白了江墨夜的用心,對陣無疑會激化敵意,但不論輸贏最終兩人都要綁在一起去做一次極限運動,也算是一種有趣的感情促進方式!
試想一下,兩人一起經曆那種仿佛跨越生死的極限刺激,互相鑒證對方的激烈心跳,正像安爾對他說的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感覺明顯更深刻!
“時間還早,玩就玩吧。”
秦傲這一應允,江墨夜立即下令雙方開始報名。
不等別人有所回應,慕容淺第一個舉起手來。“我要參加!”
秦傲和顧清溪對視一眼,並沒有出聲,那邊江墨夜直接讓人記上了慕容淺的名字,記完之後抬眸看向秦傲。“既然我這邊有一個女的,你那邊也要出一個才合理。”
顧清溪冷哼一聲,原來這人竟是在這裏等著她!明知道秦傲身邊也隻有她一個女人……
“算我一個!”安爾大咧咧擠開一群男人,雙手叉腰站到顧清溪身邊。自打江墨夜一出現她就發現了,自是不想錯過這場有意思的比試。何況該死的慕容淺居然想設計溪溪!
對麵人群中傳來一道陰沉的回應。“既然有人迫不及待想找死,那就也算我一個!”
曲兆輝排眾而出,人清瘦了許多,更顯得身形細高,痞氣又陰沉得讓人遠遠就感覺到一股不善的戾氣。
顧清溪一把握住安爾的手腕,這人自打受傷後一直沒有出現,如今一出現就衝著安爾而來,明顯不懷好意,她可不能讓安爾去冒險!
然而,還不等顧清溪開口,小白同誌已經把他家女人扣回懷裏。“給我老實點,我允許你湊熱鬧了嗎?你是我保鏢,你去玩誰來保護我?!”
安爾也被曲兆輝的突然出現驚到了,畢竟是自己差點給弄死的人,如今麵對那雙怨毒的眼睛,讓她頭皮發麻好嗎……
“算她還是不算?”江墨夜認真看向秦傲。
顧清溪如他所願開口。“我來。”
秦傲握了握她的手。“別擔心,輸贏無所謂。”
顧清溪衝他放鬆地微微一笑。“我不擔心,不過就是遊戲而已。”
那邊曲兆輝見安爾退縮,冷笑著用拇指抹過紅唇,充滿威脅地湊近她麵前。“心虛了?害怕了?朝我這裏捅刀子的時候你不是挺有種嗎!女人,別急,咱們慢慢玩!”
瞿若白一把將安爾扯到身後,長手推向兆輝肩頭。“挺大個男人和女人耍什麽威風?有本事衝我來!”
兆輝仰頭挺胸一把推了回去。“喲嗬!瞿若白,想玩英雄救美?來呀!今天咱倆就好好玩玩!”
秦傲冷聲開口。“小白不許胡鬧,你傷還沒好,今天沒你的份!”
慕容淺深表不以為然。“怎麽就不能玩啊?我們兆輝可是才從鬼門關回來的人,傷不比小白重嗎?要我說他倆對局正合適!不如這樣,剛好可以加賭注,既然他倆都對安爾妹子有意思,那就賭她嘍!誰贏人歸誰,多公平!”
秦傲眼底閃過銳色。“不許拿人做賭注,誰敢再在我麵前玩違法的事,那就自動滾離創世集團!”
這話可夠重!慕容淺自是知道針對的就是她,但卻不在意地嬌笑出聲。“我就說說嘛,幹嘛生氣呀!真是的,大男人開不起玩笑!不行就不行,我知道了,秦大董事長。”
說到最後簡直就是在諂媚嬌嗔,讓顧清溪厭惡地皺了皺眉心兒。
“繼續吧。”江墨夜不著痕跡地揮開曲兆輝。“你乖乖歇著去,別一天到晚不把身體當本錢!”
兆輝抬手捂了捂胸口,目光尖銳地再看一眼縮在瞿若白身後瞪著他的女人,伸指警告地指了指她,口型罵了一聲。“幹死你!”
瞿若白頓時怒了,握拳就要往前衝,卻被安爾抱住了腰。“別理他,咱們不生氣!”
小爆脾氣難得有理智,瞿若白傷還沒好利索,曲兆輝有意挑釁,可不能讓他吃虧!
瞿若白回頭看她一眼,把她撈到身前圈在懷裏,大聲對著四周宣布。
“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安爾是我的人,誰敢欺負她就是和我過不去!要是有人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保證讓他後悔一輩子!”
瞿若白一雙桃花眼難得犀利,冷冰冰看向曲兆輝,擺明就是在警告他!
後者冷嗤出聲,想回懟卻被江墨夜抬手阻止。
“小白別激動,安爾是你的女人,兆輝現在清楚了,絕對不會為難她。
另外我要跟大家講的正是這點。現在不再是過去,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就該把心擰成一股繩,好好為創世的發展考慮,不能再鬧些不必要的矛盾和分裂,大家既然有幸能夠合作,那就都是自家兄弟!
我不希望看到兄弟們之間手足相殘,過去有恩有怨的咱們今天攤開來說,要怎麽賠償解決都可以,但是誰也不許動手,更不許暗箭傷人,算是給我江墨夜一個麵子!如何?”
秦傲接口。“江少說得沒錯,高新開發區項目不是兒戲,我們要做的將是全世界矚目的工程,你們那點私人恩怨如果影響了創世的合作項目。認為值得嗎?”
被兩位老大教訓了,小白同誌乖乖後退一步,那邊曲兆輝也勉強收斂起全身的報複氣息,慕容淺則不甘寂寞地嘻笑著出來打圓場。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場誤會嗎?以後大家都是兄弟,誰心裏感覺憋屈了就來找我,我幫你們調解,好不好?江少、秦少,你們倆也別這麽嚇唬人,快點繼續吧,大家還都等著呢!”
眾人都不再出聲,江墨夜想了想。“那就算兆輝和小白一份吧,較量可以,賭注不能用人,隻能在喝酒和賭錢之間選擇。就這麽定了。”
秦傲沒再說話,雙方又各自開始出人,湊齊了十組之後開始自由選擇對決目標。
慕容淺再度搶先。“我選咱們的大董事長,誰也不許和我搶!”
秦傲皺眉看向江墨夜。“如果最終結果十組人全是我這邊獲勝,有什麽說法?”
江墨夜輕笑。“你還真有自信!咱們規則是這樣,五比五平,多一局算贏,不管是你我哪一方獲勝,項目利潤讓千分之一作為彩頭,如何?”
顧清溪嘶了口氣,說起來輕鬆,千分之一那也不知是多少億了,竟然隨便拿來賭!江墨夜還真是不識人間疾苦,任性得可以!
秦傲冷冷看一眼慕容淺。“千分之一的利潤,你確定要這女人和我一組?”
江墨夜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有何不可?等下比拚項目大家挑。挑好了就做成字條,咱們抓鬮,所以實力並不重要,有女士參與,咱們更不能玩些過於危險的項目,就算你和淺淺一組,也不見得就是你贏!”
眾人聽到這種規則,也都不再去考慮實力因素,單純開始挑自己最想選擇的對手。
曲兆輝本想指顧清溪,隻可惜瞿若白咬準了他,根本不給他機會!“我就選他!”
兆輝不樂意。“可我不想選你!”
兩人這邊爭執不下,江墨夜倒也不勸,示意別人繼續選人,直到最後,隻剩下他、顧清溪。還有小白和曲兆輝四人無組。
“女士優先,讓溪溪先選。”江墨夜眸子裏全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顧清溪怎麽可能會選曲兆輝?不說別的,私心她也要偏向滿足自己這邊人的目的。“我選你。”
於是,分組就這麽定了下來,接下來開始選擇對決項目。
不得不說,江墨夜這裏真的是無所不有!十個項目最終定為:攀岩、拳力測試、摔跤、射擊、擊劍、三百米自由泳、保齡球,以及博彩性質較高的棋牌類遊戲,擲骰子、二十一點和猜大小。
抓鬮按報名順序開始,慕容淺興奮地伸手進全封閉隻留了一個洞的紙箱裏摸了一圈,取出一隻裝著字條的小球。“快看看是什麽?”
江墨夜把字條當眾打開,上麵清晰兩個黑體大字:射擊。
顧清溪看一眼秦傲,男人大手穩穩攬住她纖腰,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其實她也根本不擔心,這人兵王出身,射擊又怎麽會輸給一個女人?
那邊慕容淺果然頓了頓腳。“怎麽是射擊呀?秦傲,這太不公平了,你得讓我才行!”
秦傲冷哼。“願賭服輸。”
慕容淺嗔他。“你真是不懂風情。”
江墨夜把字條塞她手裏,示意繼續。
抓到最後隻剩下了兩個項目,一是摔跤,再一個猜大小。
“溪溪,我手氣不好,你來抓。”江墨夜很愉快地將紙箱遞到顧清溪麵前。
顧清溪遲疑了一下,她可真不想和江墨夜摔跤!
“唉呀!你這個女人真是磨嘰!我幫你抓!”安爾一把抓過紙箱子,手伸進去就撈了隻小球出來。早知道是這種規則,她幹嘛要怕曲兆輝來著?沒準能和江墨夜摔上一跤,多有意思……
顧清溪才不會讓安爾這位從小到大都以損她為樂的東西來決定她的運氣。“我要箱子裏那個球。”
安爾張著大眼惱火瞪她,手上掰了一半的小球隻差一點就扔到了顧清溪那顆漂亮又氣人的腦袋瓜上去。“你這女人!”
秦傲伸手取出顧清溪選定的小球,輕易捏開,長指撚了字條展開。“猜大小。”
顧清溪望著他亮向眾人的字條,慶幸地鬆了口氣,順便狠瞪安爾一眼。
後者根本沒理她,唇角抽搐地看向眼底冒出絲絲寒氣的小白同誌。“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是給溪溪抽的……”瞿若白肋骨上的傷還沒有完全長好,摔跤真的很不適合。
小白同誌笑靨如花,身周都仿佛凝出一股惡魔般的陰沉氣息。“少廢話,正合我心意!”
那邊曲兆輝也毫不示弱,指關節掰得哢哢作響,目光陰鷙地看向兩人,全場十組人,隻有他倆沒上摔跤台便已經開始了劍拔弩張!
安爾最是擔心,馬上伸手扯顧清溪。“都怪你,趕緊和他們換回來!”
顧清溪也覺得瞿若白的傷勢有些不妥,目光詢問地看向秦傲,想讓他拿主意。
然而,不等秦傲開口,江墨夜便示意幾人稍安勿躁。
“既然是兩個傷員選到了最不適合的項目,那就這樣,我這兒剛好有木偶,就讓他們倆操縱木偶人來摔這場跤,保證不會傷到人。”
“我草!還帶這樣?!”
“我草!江少你玩我?”
兩個剛還氣勢滿滿,蒸騰了大片肅殺之意的人瞬間泄氣,簡直默契十足地叫了出來。
隻可惜,抗議無效,上麵倆老大一致讚同,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兩個要靠玩木偶決勝負的大男人氣得七竅生煙,周圍一圈人全都憋不住哈哈大笑!氣氛倒是瞬間愉快起來。
對決正式開始,一行人來到地下射擊室,規則很簡單,每人五發子彈。環數多者取勝。
慕容淺又附到秦傲身邊。“讓讓我呀,就讓一環,行不行?”
秦傲沒理她,攬著顧清溪幫她戴好耳罩,讓她站在後邊觀看。
江墨夜把慕容淺拉過去,把耳罩遞到她手裏。“願賭服輸!想沒想好輸贏怎麽罰?”
慕容淺雙眼一亮。“贏了的罰酒!”
秦傲和顧清溪互看一眼,顧清溪認真開口。“什麽酒,喝多少?”
慕容淺嘻嘻一笑。“要喝就喝烈的,就試試咱們單身貴族的招牌,一杯倒,敢不敢?”
顧清溪皺眉。“什麽一杯倒?”
秦傲捏了捏她小手。“不用擔心。”說完眸色冷寒地看向囉嗦的慕容淺。“別耽誤時間,我先來。”
射擊室的工作人員將槍交給他,秦傲校對了一下,以他的專業眼光來看,這槍還真的不錯!點了個頭示意可以。動作利落地將五發子彈押入彈夾,哢嗒一聲將彈夾裝回,長臂抬起,直指五十米開外的靶子。
顧清溪隻見他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鎮定從容,長指穩穩摳動扳機,後坐力僅讓他肩膀微微顫動了幾下,子彈已經全數打完。
“呼!我的天,隻有一個彈孔……”隨著秦傲開槍的動作,靶子上中彈的情況即時反饋在大屏幕上,惹來眾人驚歎。
秦傲並不擔心五發子彈隻有一個槍洞會被人鑽空子說隻打中一發,射擊室設備高端,槍靶上有自動感應器,環數全部采取自動播報,根本做不了假。
“2號槍靶中彈五發,累計環數五十。”電子播報音清晰入耳。顧清溪目光晶亮地看向秦傲,真心佩服地朝他豎起大拇指來。
秦大少放下槍,穩穩走到她麵前,將她攬回臂彎裏。“想學嗎?有機會我教你。”
顧清溪點頭。“好。”
兩人竟然完全無視了還未開槍的慕容淺,讓後者眼底充滿了妒意!
慕容淺哪可能打得過秦傲?何況就算她真能打五十環,也不可能槍槍正中紅心兒,從一個洞裏打出去!“算了,我認輸,不浪費子彈了!”
女人嘟著紅唇把槍推回工作人員麵前。“秦傲,你也別太得意,別忘了贏的人要罰酒!”
秦傲自是不會賴賬,一行人轉到第二組對決場地時侍者把酒送了過來。
顧清溪看著那杯顏色各異,足有三百毫升之多的烈酒,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江墨夜,你敢保證這東西喝下去不會有問題?”對這人她還是不敢盡信!
江墨夜苦笑。“溪溪。以我和秦傲現在的關係,你以為我還會害他嗎?何況現在創世集團一天沒他也不行,我就是有這心也不敢動這手吧!”
顧清溪想想也是,這人唯利是圖,不可能再平白無故地加害秦傲,也就不再說什麽。
秦傲伸手端起那杯酒,俊眉也是皺了皺,他倒不是懷疑江墨夜用心不良,隻是這麽多種酒這樣摻在一起喝很容易醉,雖說他酒量不錯,還是不敢自視太高。“我先聲明,喝了這一杯,今天誰也不能再以任何方式勸我喝酒。”
慕容淺得意地笑了起來。“想不到堂堂秦傲也會怕呀!你放心,喝了這杯如果你還不醉,那算是你的本事。我們保證不會再灌你酒!”說著就伸手托向杯底,催促秦傲把酒喝下去。
秦傲避開她的動作,冷冷看了她一眼。“離我遠點!”一點都不因為人家是個女人,並且還是個絕色美人兒而客氣!
慕容淺嗔他一眼。“好好好,我不碰你成了吧?搞得人家好像要強奸你一樣,真是!”
女人豔麗的姿色和直白的挑逗絲毫無法引起秦傲的興趣,看也沒再看她,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顧清溪接走他手上空杯,立即從手包裏取了塊牛奶糖出來,剝開送到他口中,轉頭又吩咐侍者。“去給我取一盤柚子過來。”柚子醒酒效果很好!
秦傲很是享受她的關心,低頭吻她前額一記。“謝謝老婆你這麽體貼。”
顧清溪瞪他一眼,被慕容淺和江墨夜等人關注著,終究沒有當眾反駁他的稱呼。
江墨夜深眸微微一凝,口中卻笑道。“二位這是好事將近了?打算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秦傲含著糖並未回答。冰眸溢滿溫情地看向顧清溪,也想聽聽她怎麽說?
顧清溪感受到了他的期待,卻並不想讓他如意。“先別說那些,繼續看對決吧。”
第二場是江助理對向東,兩人抓到的項目是擊劍,上場沒多久便勝負立現,江助理頻頻刺中向助理,得分不斷,而向助理弱到一劍都還不上!九分鍾賽時結束,江助理隻是禮節性地讓了向助理一分,最終大獲全勝!
兩人算是比較和平的一組,賭注也隻是五萬塊而已,下了場向助理立即問江揚要了帳號轉錢給他。
接下來六場比試各有輸贏,氣氛也都算和平,第九局輪到顧清溪和江墨夜上場。她仔細記著輸贏比率,居然很邪門的達成了平手,這也就意味著她輸掉的話很可能會為秦傲這邊造成一筆不必要的損失!
顧清溪是真的不想輸!伸手又往秦傲嘴裏喂了塊剝好的柚子肉,目光則看著眼前正在搖骰盅的賭場荷官。
荷官的手“啪!”一聲把骰盅扣在了賭台上,顧清溪竟然手一抖,很沒出息地掉了一塊柚子肉……去拉斯維加斯時實實在在的賭,她都沒這麽緊張過,實在是邪門兒!
“女士優先,溪溪你來選。”
顧清溪遲疑地看向秦傲。“你說是大還是小?”
秦傲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你來猜,你運氣好。”
顧清溪見他不肯幫忙,無奈隻好自己選擇。“小!”
江墨夜瞧出她的小緊張,忍不住故意逗她。“真想好了?不反悔?”
顧清溪被如此一問反而靜下心來,星眸沉然看過去。“小!你跟不跟?”
江墨夜搖頭。“我是想跟你,隻可惜不行……所以我選大。”
這話真的很有歧義,顧清溪卻有意無視了。“那就開吧。”
江墨夜立即開口阻止。“慢著!咱們還沒下賭注。”
顧清溪再度看向秦傲。想讓他給她拿個注意,後者卻坦然望入她眼底。“自己拿主意。”
顧清溪這叫一個恨啊!為什麽想依靠這人的時候他總是讓她自己選,自己拿主意?!
“賭錢吧,你說多少?”
江墨夜搖頭。“我不想和你賭錢,不如我們也賭一杯倒?”
顧清溪狠瞪他一眼。“那也行,這把不算,骰子由我來搖,重猜!”某女心思清楚著呢,萬一江墨夜手下的荷官搞鬼,他們串通起來坑自己怎麽辦?
江墨夜痛快答應了她的提議。“隨你。”
顧清溪也不再遲疑,上前取過骰盅,先打開看了一眼,裏邊三顆骰子兩個四點一個三點,讓她好不慶幸自己要求重來!
不動聲色地扣上盅蓋,捧起來有模有樣搖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放回桌麵上。“你先猜。”
江墨夜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我還猜大。”
顧清溪皺眉。“我也猜大。不如這樣,幹脆你就選大,我就選小,我搖到自己認為是小為止?”
江墨夜很寬容地點頭應允。“行。”
顧清溪又開始搖起來,搖了兩次才放下,伸手一把將蓋子打開。
眾人好奇看過去,裏邊一二三點,小。
“你贏了!不過可要喝酒。”江墨夜一點失望的神色也沒有,笑容開心到讓人惱火!
秦傲撫了撫顧清溪挺直的背。“怎麽樣也是要上他的當,傻瓜!”
顧清溪瞪他。“早你又不說?!”
男人吻她一記。“我剛好想幫你解酒。”眼底深意不言而喻。
顧清溪受傷這麽久,好不容易好了,又趕上她延遲的生理期整整一周,今天才完事,他怎麽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顧清溪瞬間滿臉臊熱!嗔他一眼。“你果然是個渣男!”
這邊兩人打情罵俏,那邊早有侍者取來了一對兒近尺高的鐵枝木偶,擺好了台子,讓鬱悶的瞿若白和曲兆輝摔跤!
兩人頭頂撐著烏雲走到台子前,各自選了個木偶,按照技術人員的指示簡單學會了操作,立即把木偶卡到台縫中去開始所謂的摔跤……
其實這也不是個容易幹的活兒,兩個著不上力的木偶人兒僅由幾根小棍撐著手臂和身軀,想摔倒彼此哪那麽容易?
這倆平常無所顧忌的東西硬是折騰了一頭的汗,誰也沒能把誰給摔倒!
兩人還在那邊兒各不相讓地堅持,這邊侍者又捧了托盤把酒送到顧清溪麵前,某女看毒藥般看著那一大杯酒。
“我喝了可能真的馬上就倒,所以等一下的蹦極我不去了,秦傲也不能去,他得送我回家。”實則顧清溪一點都不傻,她一早打的就是這主意,她才不想和江墨夜綁在一起去蹦極!更不想讓秦傲和慕容淺那個越看越不順眼的女人綁一起……
“那可不行!醉倒有江墨夜照顧你,你怕什麽?”慕容淺立即出聲反對,隻要想到和秦傲貼身綁在一起,她就迫不及待!哪能讓顧清溪壞了她的好事?
江墨夜聞言更直接。“你喝一半,我喝一半,這樣總可以了吧?”
顧清溪仍不願意,捧著酒杯沒有動作,江墨夜伸手從她手裏取過酒杯,一口喝下一大半,這才還給她。“這回可以了?”
女人一臉嫌棄地看著剩下的小半杯酒。“你喝過了,讓我怎麽喝?”
慕容淺二話不說直接命令侍者。“取隻空杯過來。”
侍者會意,馬上去取了一隻幹淨的高腳杯回來,慕容淺抓過顧清溪手上的酒,倒入空杯再遞給她。“這回幹淨了!你可真夠矯情的!”
顧清溪推無可推,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仰頭把那杯火辣辣的烈酒喝了下去,酒一入喉便像一團火一樣順著食道燒入胃中。讓她連忙剝了塊糖送入口裏。
江墨夜看著她。“給我一塊行嗎?”
顧清溪淡定合上她的包。“不好意思,沒有了。”
男人無奈挑唇。“你呀你!”目光轉向秦傲。“秦大少可真讓人羨慕,溪溪對你這麽偏愛!”
秦傲目光幽冷地看向江墨夜。“不是偏愛,是她的心裏隻有我,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你也隻能羨慕而已!”
這話警告的意味十足,擺明就是說顧清溪隻是他一個人的,江墨夜你連惦記都別惦記!
江墨夜識趣地點了點頭。“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咱們看看他們比什麽樣了?”
幾人走到正在比試的倆貨身邊,不看還好,一看這倆可真行!還是誰也沒能把誰給扳倒,可是台子上那沒手沒頭的東西是什麽鬼?說好的木偶摔跤,現在怎麽隻剩下兩截棍兒在摔了?!
周圍一圈人簡直要笑爆了肚子,偏偏那倆鬥紅眼兒的還在弄根棍在那兒頂來頂去……
江墨夜無語,顧清溪扶額。秦傲冷冽出聲。“夠了!今天的大局就算平,到此為止。”
小白桃花眼中全是血絲。“不行!我非得贏了他不可!”
那邊曲兆輝又怎麽會相讓?冷笑著加大力道。“就憑你,還想贏我?你從來都是我手下敗將!”
兩人頂牛一樣用兩根棍撐著木偶僅剩下的一截軀幹頂在一起,“哢!”的一聲,小白手上一鬆,腦袋差點和曲兆輝撞一塊兒去!瞿若白手上撐木偶身子的棍斷了……
曲兆輝哈哈大笑,手上木偶重重砸了倒在台麵上的木偶兩記。“我贏了!瞿若白你給我在地上趴一圈,淺淺,騎上去!”
顧清溪總算是明白了這倆人為什麽如此拚命,輸贏賭注竟然是這個?!
瞿若白氣得額角青筋真蹦!慕容淺上前來拉住他長臂,白兆輝一眼。“有什麽呀?不就是騎馬嗎?我們又不是沒玩過!小白,來一圈!”
安爾氣憤地衝上去一把打開她!“憑什麽你來騎他?我是他女人,要騎也是我!瞿若白,我們走!”
小白撲通一聲給跪了!死女人當他是皮皮蝦啊?
兩人也不等曲光輝同意,直接就在台子一周得意洋洋、快快樂樂地“嘚兒駕~”了一圈兒。安爾從瞿若白背上跳下來,伸手扶他起來,抱著他的脖子就是一記熱辣的吻。
“辛苦了,我的好馬兒!回家好好獎勵你!”
這狗糧撒得,讓原本想侮辱人的曲兆輝火冒三丈!“我同意你讓她騎……嗚了嗚嗎……”被江墨夜快手捂了嘴的人惱火地瞪著眼睛咆哮!
“行了,本來賭注也不允許在喝酒和賭錢之外,是你先犯規,事情就這樣!雙方平局最好不過,現在別再計較輸贏,咱們去玩更刺激的,100米蹦極,let’sgo!”
江墨夜氣勢十足下令,一行不怕事的年輕人立馬響應號召,簇擁著他們出了單身貴族。
四架大型直升機早已經等候在清空的停車場上,想去玩的跟著一起上了飛機。不想去的則留在單身貴族繼續娛樂,很快飛機便陸續起飛,前往sh市出名的蹦極地點清源峽穀!
顧清溪沒有經曆過特種部隊雷厲風行的作戰風格,隻感覺這種說走就走的大膽行徑瘋狂又刺激!加上胃裏酒意上湧,腦中暈暈眩眩,看著機艙外茫茫黑夜,下方璀璨的萬家燈火,被秦傲溫暖又安穩的懷抱擁著,夢一樣不真實!
秦傲也有些醉意,倒不至於像顧清溪那麽嚴重,隻是略微頭暈,還在可承受範圍之內,思路也很清晰,冰眸看向坐在對麵的江墨夜和慕容淺。
“等下我們四個一起跳。”他才不會讓別的男人有機會單獨親近他的女人!
江墨夜一手撐著頭笑了笑。“真是服了你們倆!行,我同意。”
顧清溪聞言。一顆懸著的心頓時就安了,不自覺揪在秦傲袖上的手也鬆開來,繞上他腰身,踏實地靠在他懷裏閉上眼睛。
飛機抵達清源蹦極點時顧清溪已經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下了飛機,這才發現直升機竟然停在清源峽穀高高架在半空中的懸空橋上。
三十米寬、五百多米長的橋麵完全采用鋼化玻璃磚製造,幾乎是全透明的,如果不是夜晚,估計會嚇得她腳軟,真是服了這些人如此膽大包天!
還好是夜晚,顧清溪站在蹦極高台上時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心髒跳出來。
四人由專業人員幫他們綁好安全繩索,然後又將四人綁在一起,過程中慕容淺一直在笑,仿佛她一點都不害怕!
尤其因為約定,她和秦傲麵對麵綁在了一起,更是讓慕容淺得逞地樂不可支!兩人才被綁好,她就抱住了秦傲的腰身,臉貼在他胸口上,身體有意擦向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