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離婚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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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紅健睜開眼睛四處張望。

    但他感覺腦子裏像灌了漿糊一樣,暈暈沉沉的。

    雙眼似被蒙了一層輕紗,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一時間,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感覺腦子逐漸清醒,眼睛也能視物了。

    等他看清四周的景象後,他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怎麽在張愛榮房間?

    他下意識往身旁的床上看過去。

    一看之下,有什麽東西在他腦子裏爆炸開,炸得他身體搖搖欲墜。

    他的母親張愛榮赤著身體躺在一旁,還在熟睡中。

    更關鍵的是,他自己也不著寸縷。

    怎麽……怎麽會這樣?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葛紅健眼前一陣眩暈,想再次暈死過去。

    他隻記得吃過晚飯後特別困,然後準備去洗把臉,後麵發生了什麽事,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記憶到此完結了。

    葛紅健瞪著眼看天花板,麵色灰敗,兩隻眼睛泛著灰白色,猶如死魚眼。

    不對,這事肯定是丁心慧那賤人搞得鬼!

    他就說嘛,她以前總是擺著一張死人臉,昨天怎麽對他笑得那麽燦爛,原來她是想害他。

    她對他笑的時候,應該腦子裏在想著要他怎麽死吧。

    葛紅健像想到了這些,心中警鈴響起,趕緊坐直身體。

    就在他掀被子準備下床的那一刻,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丁心慧嬌美的麵龐出現在他麵前。

    不容葛紅健開口,丁心慧滿麵憤怒之色,“葛紅健,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真是讓人惡心。”

    說著,她便呯的一聲將房門重重關上。

    死賤~人!

    葛紅健感覺腳底的血都往腦門子裏衝過去。

    他迅速跳下床,就往門口追過去,正準備拉門出去時,身子發冷的身子提醒他現在光著。

    光著身子說話底氣不夠。

    他隻得轉身,四處亂找了一通,找到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套上褲子,然後開門出去。

    一出門,他便憤怒的咆哮,“丁心慧,你個死賤*人,昨晚你對我幹了什……麽……”

    但他話還沒有完全說完,便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服,雖然是坐著,便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自然散發著。

    而丁心慧和沈妍兩人分坐在中年男人身旁。

    中年男人正是穿了便裝了邵波。

    葛紅健一看到年齡和自己相仿的邵波,第一時間想到他可能是丁心慧的相好,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他怒指邵波問丁心慧,“這個野男人是誰?你他M快告訴我?丁心慧,這幾個月,你是不是去外地勾引男人了?

    老子告訴你,隻要老子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你看其他男人一眼。”

    說著也不等丁心慧回答,他拿著凳子就向邵波砸過去。

    “大哥。”丁心慧不由驚叫一聲。

    可她都沒看到邵波是什麽時候動手的,隻見葛紅健連同手裏的凳子,一起被踢飛了。

    葛紅健捂著腹部,麵色痛苦的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邵波一腳踩在他胸口,冷著眸子說,“葛紅健,你這種人渣不配知道我是誰。就你幹的那些下流事,已經是人神共憤,你還有臉說話罵人?”

    沈妍走過來,俯視著葛紅健,冷冷說道,“葛紅健,我和我媽這次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和你離婚。

    怎麽樣?答不答應離婚?”

    “呸!”葛紅健眸子陰沉,啐了口唾沫答,“想離婚?告訴你們,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丁心慧這輩子,生是我葛紅健的人,死也是我葛紅健的鬼,她休想逃離我的手掌心,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否則,我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葛紅健像以往一樣,惡狠狠的警告和威脅。

    沈妍不由冷嗤,“葛垃圾,你現在應該擔心你自己會不會身敗名裂,而不是反過來威脅我們。”

    說著,她便將幾張照片砸在他臉上,“葛垃圾,看看這些照片吧,想想它們要是傳開之後,會是什麽後果。”

    其實葛紅健不用看,也大概猜到是什麽樣的照片。

    他又不是孬子,又浸淫官場這麽多年,在他看到自己赤身果體和張愛榮躺在一張床上後,就知道他被算計了。

    說起來,也怪他太不拿丁心慧當一回事,所以對她沒有任何提防之心,讓她得手了。

    他將臉上的照片拿開,瞥了一眼。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真的看到照片上的內容後,他腦子裏還是忍不住嗡嗡亂響。

    他,堂堂的經貿委副主任,不,很快就是主任了,竟然和他親生母親赤身糾纏在一起……

    雖然他知道事實上他和張愛榮並沒有做出那種***之事,但要是被外人看見,絕對沒人相信。

    丁心慧,你真他M的該死啊,竟然能想出這麽惡毒的方法來害他,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葛紅健在心裏恨恨的罵著丁心慧,卻忘了當年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手段何其殘忍毒辣。

    今天,沈妍對他做的還不及當年他的十分之一。

    葛紅健忍著痛楚,將視線轉向丁心慧,“丁心慧,你這次回來布了這麽大一個局,就是為了達到離婚的目的,然後和別的男人去快活?”

    丁心慧將視線投向葛紅健。

    這麽多年了,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也是她第一次敢直視他的眼。

    丁心慧輕輕搖頭,認真的說道,“葛紅健,二十二年前,我對你說,我心裏隻有阿儒,一點也不愛你,請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十五年前,我對你說,我心裏隻有阿儒,一點也不愛你,請你不要打擾我和妍妍的生活。

    今天,我依然要對你說,我心裏隻有阿儒,容不得其他男人,我不會再嫁。

    同你離婚,隻是想要自由,想要一份內心的平靜,這樣,我就能更單純的思念阿儒了。

    葛紅健,我真的不想和你鬧到今天這一步,可是你一直逼我,我沒有辦法,隻能出此下策。”

    兩行熱淚沿著丁心慧兩腮悄悄往下滑落。

    她對不起阿儒,等到百年之後下去見到阿儒,她不知道阿儒是否能原諒她的不貞。

    感覺她內心的痛楚,沈妍不由也紅了眼眶,緊緊攬了她的肩。

    這是沈妍第一次,這麽真切的感受著丁心慧對沈儒的愛。

    十五年裏,葛紅健摧殘的隻有她的身體,而她的心依舊在為沈儒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