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南宮冥·微妙的情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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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南宮冥微妙的情愫6
後來,他們一起回了公寓,一起吃了路邊的大排檔,晚上又一起陰差陽錯的“同床共枕”。
如果他們是一對普通的男女,也許這會發展成一個美妙且曖昧的愛情故事,可惜他們是敵人,而且他是冷血又無情的南宮冥。
很長時間之後,南宮冥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天晚上的同眠機會也許是林姨的故意撮合,雖然林姨應該早就很清楚他們之間並不是那樣的關係,但她還是那樣做了,為什麽呢?要知道林姨向來不會幹涉他的私生活,這次卻如此充滿“助攻力”,也許,正是因為那一天的他,真的表現出了那麽一點不同。
他還記得他洗完澡隻圍著一個毛巾回到床上時一掀開被子時候看到的米小白,還記得那一刻他心中莫名其妙的瞬間慌亂。
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是不屑的,一個炎瑾瑜的女人,還是一個對他有敵意的孕婦,有什麽魅力呢,可是她側身蜷縮成一個“”字型,兩隻手抱著肚子保護的模樣,卻讓他感覺很微妙,他覺得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南宮冥在男女關係方麵略有潔癖,並不隻是因為擔憂衛生狀況怕被死對頭“人肉”謀殺,而是討厭身體接觸因為在他看來,“愛撫”是會讓人意誌動搖的東西,會讓人產生不該有的感情,比如母親對孩子的接觸和撫摸,比如戀人之間的擁抱親密。
在他看來,女人不過是工具,像充氣娃娃一樣用以解決生理問題的工具,區別是他有權有勢,他可以用活的,如果這個娃娃順便懂得取悅他,那就更好了。
在他南宮冥這個標準的亡命徒眼睛裏,人命都是渣滓,女人又算什麽?
可是那一晚,他側身看到睡在他一旁的米小白,他的心裏忽然出現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伸手捏著她的肩膀將她掰過來,以便更好地看清她,他認真的看著她的容貌,看著她的表情,他想看清楚,她到底有哪裏特別,會讓自己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然後她,忽然抱住了他。
南宮冥條件反射的要推開她,她卻緊緊黏在他身上,哭著不要讓他離開,他聽到她喊著“炎瑾瑜”這個令他憤怒和惡心的名字,他很煩躁,卻因為她的肚子放棄了粗魯的動作。
沒錯,那一刻,他感覺到隔著一層薄薄的肚皮,有個小家夥給了他一下,挑釁了他。
南宮冥一下子不敢動了,他覺的很神奇。
原來小孩子在媽媽肚子裏就會動了?不是出生時才會呼吸才會動嗎?在肚子裏的時候不都是泡在羊水裏嗎?
他小時候因為生活環境問題不多,不過自從被養父收養之後,他是學過很多東西的啊,尤其是作為一個殺手,生理學和基本的急救醫學常識都具備,他卻無法從腦中找到答案,解答不了自己的疑惑。
就在這時,那個小家夥在他的肚子上劃過一拳的樣子,頂在他的胃部。
很輕微,卻也很用力。
他沒敢動米小白,伸手小心翼翼的想要摸一下,就在這時,米小白醒了,怔怔的看著他的動作,他一下子恢複了理智,他感覺自己很奇怪,很丟臉。
憤怒是掩飾心虛的最好方式。
他將她趕出房間,他拿出槍,他想要打死她,他覺得她的存在讓他變得敏感和心軟,而黑帝南宮冥是不可以有這些弱點存在的,他不能讓自己栽在一個女人手上,可是他做到了嗎?他做不到,他覺得那是因為這個孩子對b很重要,是重要的籌碼,可是他不知道,從那一晚起,他的思想,他的感情,都開始出現了變化,他對於米小白,這個本該毫無交集的女人,出現了情愫,他甚至無法接受她因為生產而可能死去的現實,而這種感情的出現,果然終有一天,將他送上無法回頭的死路
他第一次看到米小白的女兒時,他覺得這個孩子活像隻被剝了皮的老鼠,又醜又髒,難看至極。
她身上插滿管子和各種吊針,皮膚紅的透亮,能隱約看到手臂上的血管。眼泡是腫的,身體比例是怪異的,她的身子小的和他手掌差不多大,哭聲細弱蚊蠅,還不如一隻流浪貓。
他覺得有點惡心,就這麽一隻小老鼠一樣的存在,差點要了一個成年人的命?果然女人是又弱又愚蠢的生物,小孩子也是弱爆了。
他向醫生了解孩子的狀況,他直覺這孩子活不下去,如果是那樣,他必須要重新定義b的砝碼。
醫生表示這孩子早產,母體過弱,所以很弱但是相比弟弟,活下去的幾率大很多,目前來看,情況相對穩定。
他看了看那孩子,覺得她可能隨時會喪命,沒有再理,讓林姨幫忙照看,他不知道,那一刻,他僅僅是希望這孩子可以成為米小白活下去的動力。
因為米小白早產的突然發生和砝碼的突然出現,南宮冥暫時留在了市裏公寓,雖然他並不過多關心孩子的死活,但是林姨卻總是在他麵前嘮叨孩子的可愛,一個周後,他再次去醫院看那個孩子的時候,他發現那隻醜老鼠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她的眼睛不再那麽腫,看人的時候還有些反應遲鈍,但是眼睛很大很亮很黑,像他小時候玩過的玻璃彈珠,她喝奶的時候,小嘴嘬著奶瓶很用力,最神奇的是,她看到他的時候,衝他笑了。
對南宮冥來說,這簡直像是某種巫術,見了鬼了。
她不是快死了嗎,她不是弱的連喘氣都費事嗎,這僅僅是一個周,這個小老鼠一樣的身體是怎麽變化成這種模樣?這是生命的奇跡?還是所有小孩子都這樣?她為什麽衝他笑?她認識他嗎?這笑裏有什麽深層意思嗎?
南宮冥覺得很神奇,開始幾乎每天都會去看看這孩子,看看她會變化成什麽樣子,因為這對他來說太過新奇,直到一個多月後,他第一次抱住了她。
不,準確來說,是他用手捧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