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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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內容請看[m. ] 電話打過去後,是易晉的新秘書接聽的,那秘書在聽到我的聲音後,當即便說:“易小姐,易總還在開會。”
聽到她這句話,我立馬回了一句:“我沒有太大的事情,隻是讓你幫我轉告一句,就說我今天有聚會,讓他別來接我下班了。”
秘書在聽到我的話後,在電話內說了一個好字,然後又說:“等易總會議結束後,我一定第一時間替您轉告。”
我說:“好,就這樣。”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將手機收了起來,便對同事笑著說:“走吧。”
有了共同的目的和接觸點,相熟起來其實是很簡單的,同事見我說去,點順手挽住了我,都是單純的姑娘,小公司本來就沒什麽競爭力,所以也就沒什麽衝突的點,幾人便有說有笑的走到了樓下。
當我們正要攔車去吃飯的地方時,忽然有一輛加長的肯林緩緩開到了我麵前,我以為是易晉,可仔細想了想,易晉早上開的並不是這輛車,而且他也不怎麽喜歡這種高調的車,正當我在猜測是誰時,緊閉的車窗忽然緩緩往下降,露出了吳誌軍的臉。
他當即便坐在車內朝我笑著說:“小樊啊,我是吳伯伯啊。”
陪著我的同事看到這樣的情況,全都麵麵相覷的看向我。
大約估計在好奇,我這樣的人怎麽會認識開這種車的人,明顯社會地位不匹配。
我覺得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見同時都因為我的問題。而在等著我,我趕忙對他們說了一句:“要不,你們先走吧,我等會就過來。”
她們見我似乎是有事的模樣,也沒有再這裏多停留,隻是在走的時候,囑咐我一定要來。
我朝她們笑了笑,等她們走遠後,我這才看向車內的吳誌軍說:“吳伯伯,您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吳誌軍坐在車內笑著說:“伯伯金天是來找你聊聊的。”
如果真的隻是聊聊一通電話就可以解決掉,而且我們之間並不熟,也沒什麽好聊,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裏,而且如此準確的找到了我。
看來,他輕描淡寫的那兩個聊聊,並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而是策劃已久。
我站在那良久,過了一會,我笑著說:“吳伯伯,可是今天我同事生日,要不我改天約您一起吃個飯?”
吳誌軍早就料到了我會有這樣的說辭,下一秒,他同樣笑著說:沒關係,吳伯伯就和你說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倒時候我再順道送你去你同事那裏,怎麽樣?”
我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吳誌軍的秘書從車上走了下來,直接拉開了車門,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著說:“易小姐,您上車吧。”
我看了吳誌軍一眼,又看了他的秘書一眼,他明顯是有備而來,就算再怎麽拒絕,也是跑不了的。
我隻能笑了笑,維持表麵的客氣說:“那就麻煩吳伯伯了。”
我在吳誌軍秘書的注視下上了車,緊接著他的秘書也跟了上來。
車子帶著我朝同事聚會的方向開了過去,車上我和吳誌軍都沒怎麽說話,但是快要到目的是,他倒是主動開口問了我幾個問題,都是很平常的問題,並沒有什麽特殊性。
車子停下後,我和吳誌軍下了車,他直接帶著我進了一家離同事生日聚會最近的一家餐廳,到達那裏他點了很多菜。
問了很多我年齡,以及什麽時候畢的業,又是畢業於什麽學校,這些很平常的問題。
我知道這並不是今天的主菜,隻是先打頭試探一下別人味蕾的小菜而已,我我全都從善如流的回答著。
過了一會兒,吳誌軍端著茶杯,睨著我笑著說:“小樊。你從公司離職有多久了?”
主菜終於端了上來,我笑得一臉天真無邪說:“有半個月了,怎麽了?吳伯伯才知道嗎?”
吳誌軍有點遺憾說:“吳伯伯就是才知道今天才會問你啊,要是你早點告訴我,說不定吳伯伯還能幫幫你。”
我挺無所謂的笑著說:“沒關係,這個位置我本來就不太喜歡,離開了反而自由。”
吳誌軍聽到我這句話,他放下手上的茶杯,歎了一口氣說:“傻姑娘,你這不是浪費老爺子的心血嗎?當初老爺子這般看重你,可誰知道現在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聽但吳誌軍的話,我笑了出來,我說:“吳伯伯,這也確實是我遺憾的地方,沒能好好完成爺爺的遺願,不過我想他更希望的事情,是讓我快樂吧。”
吳誌軍忽然反問了我一句:“你現在真的快樂嗎?”
他這句話倒是將我問愣了一下,我看向他。
吳誌軍抬起桌上的紅酒瓶給我倒了一杯酒說:“小樊,吳伯伯雖然不知道你們易家的情況,也沒什麽資格來說什麽,不過吳伯伯今天還是要和你說一句話,快樂是建築在自己的自由上,當你失去了自由,被囚禁在一方你自以為寬闊的小小天地裏時,其實你並未曾快樂過。”
我不動聲色的看向吳誌軍。
紅酒在這樣的夜裏,散發著猩紅的光澤。
吳誌軍繼續說:“你想要的自由,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麽,可如果沒有人幫助,你根本得不到,並且是永遠,你和易晉,也是你哥哥——”
他說到這裏,沒有說下去,而是朝我笑了兩聲,換了一種說法說:“你們之間,終究隻是親人,親人就意味著終有一天會各自成家,小樊,難道你就不替自己想想出路嗎?”
吳誌軍將話說的很隱晦,而且似是而非,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方麵,也不清楚他這番話裏,是已經知道了我和易晉的關係了,還是猜測試探。
我故作不明的問:“吳伯伯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有些聽不明白。”
吳誌軍端著酒杯,也同樣笑著說:“小樊,你是個明白人,也是個聰明人,很多話,不用說太透。”
我說:“可是我還是聽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麽。”
吳誌軍說:“你以為你這裏下來的很單純,你哥哥從來就沒有真正想要你坐上這個位置過,我聽說當時是所有股東硬逼著你下的位,而你的哥哥,在所有人的脅迫下隻能選擇妥協。”
說到這裏,吳誌軍笑著說:“真是個笑話,這種你說說出去誰會信?說不說現在,就是以前整個易氏就已經被你哥哥易晉所掌控,就算出了趙州那一次事情,誰又敢這樣堂而皇之的讓你下位。”
吳誌軍端著酒杯搖著頭說:“我話不敢說太滿,如果你哥哥當時誠心誠意想保你的話,局勢根本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幅模樣,而且以他得能力,當時那種情況保你,對於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他歎了一口說:“可惜你誌不在此,他也可能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就隨你去了。”
吳誌軍說完這些話,便看向我,我依舊裝成一副不懂的模樣,我說:“也許是吧,我確實不喜歡這個位置,所以這個位置對於我來說,誰坐都是無所謂的。”
我的反應並沒有在吳誌軍的意料之中,他見我臉上一點怒意也沒有,他笑了兩聲說:“好啊,易小姐這樣的性格真是好啊,也難怪你們兄妹兩感情這麽好,不過吳伯伯還是要在這裏對你說一句話,去過你想回易氏,不是沒有可能,吳伯伯可以幫你。”
對於他這話,我趕忙謝絕點好意說:“不用,吳伯伯,我現在挺好的,又沒有壓力,工作又輕鬆,比以前自由多了。”
吳誌軍笑而不語,過了一會,他說:“既然這樣,吳伯伯就不多說什麽了。”
這個時候,同事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問我好了沒有,我想了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吳誌軍說:“吳伯伯,我同事催了,那我暫時就先走一步了。”
吳誌軍笑眯眯的說:“沒問題。”過了一會,他又問:“需要我送嗎?”
我說:“不用。”
我從吳誌軍那裏出來後,易晉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他心情很好,聲音內帶著笑意,他說:“才你一天上班就和同事有聚會了?”
我說:“對啊,有個同事生日。”
易晉說:“聚會是好,別喝酒,你知道你自己的,碰酒就醉。”
我說:“好,我知道了。”
易晉又問:“幾點結束,給我個電話。倒時候我過來接你。”
我說:“好。”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將手機扔到了包內,然後朝前繼續走著,吳誌軍的挑撥離間得很成功,隻是他沒料到的一點是,我早就知道易晉不是真的想保我,當初趙州接手這個項目的時候,他雖然提醒了我,可也隻是提醒,按照他的脾氣性格,在明知道存在風險得事情,一定會不顧我的反對去提前杜絕,可那一次他並沒有,他隻是短短得幾句話輕敲了一下我,便任由事態發展。
而之後的董事會,那些股東確實咄咄逼人,可易晉在他們心目中不會一點重量也沒有,就像吳誌軍所說的那樣。那場股東大會上,他若是誠心誠意想要保我,對於他來說,是輕而易舉。
可惜的是,那次並沒有真的想要保我,隻是演了一場戲,在我麵前逢場作戲了一會,甚至是推波助瀾了一把,把我推下了那個位置。
而且他有可能比我早知道長橋項目出事,所以他在這件事情鬧開的時候,提前解決了我身邊唯一可以幫我的江華。
他怎麽會容許我得到這一切,他要的不過是牢牢將我掌控,在他的範圍之下,他又怎麽會真的心甘情願給我這一切,我早就料到了,從爺爺死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一天,所以我一點也不驚訝。而且也沒有任何怨恨,是我自己沒有本事,怪不了任何人。
我來到同事的包廂內後,她們正玩得正瘋,我在裏麵隻是喝了一點飲料在一旁看著,有同事拉著過去,讓我一起唱歌,我實在不會唱,便推脫著,她們也就作罷。
反正包廂內也就那麽幾個人,有一個比我小一歲的同事唱累了,她走了過來問我,剛才在公司門口找我的人是誰。
我知道這個問題她們遲早會問,我也想好了說辭,我說:“隻是一個遠房親戚。”
那同事瞪大眼睛看向我說:“遠房親戚都這麽有錢!你們家更有錢吧?!”
她就著昏暗的光線打量著我說:“而且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們家肯定不錯。”
我笑得有些尷尬解釋說:“不是,我家裏就一般,那個遠房親戚我們平時都不聯係的。隻是他昨天找我有點事,所以我才會來找我,你們別誤會。”
那同事看了我兩眼,忽然伸出手把我往懷裏一摟說:“管他呢,管他有沒有錢,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大家都是同齡人,一起玩一起工作。”
她豪爽一笑,我也鬆了一口氣。
之後她們還是拉著我一起去唱歌,我沒辦法,還是唱了幾首,可我唱歌有點太難聽了,最後一直鬧騰到十一點,我本來以為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可誰知道突然來了很多男的。
原來是對麵公司的員工,來這邊搞聯誼的,我當時就尷尬了。
有同事把我安排在一個男的中間,然後各自看順眼了,就在那相互聊著。
坐在我身邊的男的,估計是同事分給我的,他一直都在和我問東問西,敬我酒,甚至離我很近,說話語調也特別曖昧,時不時趁燈光暗得時候,和我有身體接觸,我有點受不了,可看每個人都這麽正常的說著話,畢竟是別人生日,我不敢表現得太過火,便坐在那裏一直忍著。
忍了好久,易晉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我鬆了一口氣,立馬找了個借口,從那男的身邊起身,去包廂外邊接聽電話。
易晉在電話內問我:“聚會還沒結束嗎?”
這裏的膈音效果不是很好,走廊內全都是各個包廂內傳來的鬼哭狼嚎,我深吸了一口氣對易晉說:“還沒有,這邊還在繼續呢。”
我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我說:“你還沒睡嗎?”
易晉似乎在電話那端煮著咖啡,他淡淡地說:“還在等你下班。”
我說:“我應該快了。”
正當我和易晉打著電話時,原先在包廂內的那個男的,又再次走了出來,從後麵將我一拽說:“你還在打什麽電話呢,裏麵都切生日蛋糕了,快走吧。”
我想易晉是聽到我這邊的聲音了,我連捂都捂不住,他在電話內問:“說話的人是誰。”
我被同事拽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站穩回了一句:“是同事。”
易晉那邊特別安靜,他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我同事都是女的。”
我剛想解釋什麽,那個拉著我的男的,見我還在打電話。將我手機從我手上一奪,看也不看直接摁掉了我的電話,我在那愣了幾秒,甚至還來不及說什麽,他直接把我手機塞到我手上,便拉著我朝包廂內走說:“走吧,這個時候了還打什麽電話。”
緊接著我便被拉了進去,之後包廂內又是一陣吵鬧,喝酒,我本來是不喝酒的,也同樣被他們塞幾杯。差不多到一點,所有人都醉得有些差不多了,又想著明天要上班,這才各自散了,那個男的一直纏著我,要送我回去。
我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問題,一直和他推脫著說不用,可他老是跟著我,一直跟我到達ktv門外後,我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馬路上易晉的車,我看了那男的一眼,我說:“你不要再跟了,我的家人來接我了。”
我說完這句話,便朝易晉的車快速走了過去,可沒想到這個男的竟然糾纏不休,等我剛想去拉易晉的車門時,他從後麵一把拽住了說:“你的同事不是說你沒男朋友嗎?”
就在他說了這句話的時候,易晉忽然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問:“樊樊。這是誰。”
我立馬看向易晉,他身上著著一件淺色的外套的,下麵是棉質的卡其色長褲,那樣子一看就是在家裏等了我很久了。
我立馬朝他走了過去,挽住他手解釋說:“是我們對麵公司的。”
易晉掃了他一眼,他笑著說:“這位先生,請問有事嗎?”
那男的也在打量著易晉,他說:“你是?”
易晉笑得溫文爾雅說:“我是小樊的哥哥。”
那人一見易晉以家人自稱。當即便鬆了一口氣,還有些略帶巴結和討好的伸出手笑著說:“我叫陶平,您好您好。”
易晉看了那男的伸過來的手一眼,他笑著說:“居然沒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他說完,便牽著朝車那端走去,他剛拉開門,那男的還想追上來,便被易晉的秘書一攔說:“這位先生,如果您再這樣糾纏不休,就別怪我們報警了。”
那男的,看了一眼秘書,又看了一眼早已經坐去車內的我們,他終究不敢再繼續糾纏,隻能站在那裏。
緊接著,易晉的秘書也轉身上了車後,車子便從ktv門口開離了。
易晉臉上雖然沒有太多表情,不過我還是解釋說:“這個男的。其實是對麵公司的,我才知道今天公司有聯誼。”
他鬆開了我的手,聲音不平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又反握住,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色問:“你生氣了?”
他側臉看向我,過了半晌,他問:“你喝酒了?”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我愣了幾秒說:“喝了一點點。”
易晉眉目有點陰沉,可他還是壓下了臉上的情緒說:“先回家。”
之後他不再說話,看向車前,我也不敢說什麽話,易晉的秘書坐在副駕駛位置,更加的謹言慎行,不敢說太多,她不會像於曼婷一般,在這個時候會試圖緩解氣氛。
我不知道這次的酒是不是有問題,我回去後,便有些酒精過敏,全身都有些瘙癢,起了疹子,我跟在易晉身後後,可誰知道我們來走到大廳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內許久都沒見的於曼婷。
這個時候,這個點,本該人在國外的於曼婷怎麽會在這裏。
正當這個疑惑從腦海內一閃而過時,似乎早就在這裏等候多時的於曼婷,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誰都沒有看,而是目光準確的落在了易晉身上,她說:“易總,我有點事情想和您聊聊。”
於曼婷的語氣非常的嚴肅,平時和易晉說話的他都是下意識帶了下屬對上屬的尊敬,可這一次,他語氣裏卻帶著一絲尖銳。
易晉甚至沒有問我遠在國外的於曼婷,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甚至也沒有問她要談什麽,似乎都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對侯在一旁的仆人說:“準備茶。”
說著便朝樓上走了去,不過他才走了兩步,又對身後站著的我說:“你在樓下等著,不準靠近書房一步。”
這句話與其是對我說的,更不如順是對看住我的仆人說的,緊接著他帶著於曼婷上了樓。
莫名的,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這絲東西是什麽,我不清楚,但我感覺到易晉和於曼婷要說的事情,是關於我。
這座大宅子,由於於曼婷的突然出現,氣氛莫名陷入一種說不出的凝重,快兩點了,卻到處均是燈火通明。
沒多久,仆人便端著茶水上了樓,徑直朝易晉的書房走了去。
樓下的仆人全都在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坐不住,等仆人剛送完茶水上去,我便從沙發上起身。
站在我身邊的一些仆人,立馬緊張的問:“小姐,您要幹嘛去?”
我說:“我上樓休息。”
那些仆人一把就圍在了我麵前,滿是為難的說:“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易先生說現在隻能讓您在樓下活動。”
我說:“憑什麽?憑什麽讓他規定我在哪裏,我就隻能在哪裏?這棟公館是易家的產業,易家的產業也有我的一半,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由不得別人來吩咐。”
我徑直朝著樓上走去,那些仆人立馬攔住我,哀求著我說,讓我別為難她們,我根本不理她們。
隻是將擋在我麵前的她們狠狠一推說:“你們要是再敢攔我,明天我就通通把你們全都解雇。”
她們站在那裏瞬間就不敢動了,她們當然知道權衡利弊,沒攔得住我,頂多是挨易晉一趟訓,可如果攔住了我,我明天就把他們全都解雇了,看似易晉的話,鐵令如山,可其實大多時候易晉是遷就我的,她們當然不敢冒這個險。
全都站在那裏,滿臉為難的看向我。
我不再看她們,而是徑直朝樓上走了去,我才走到易晉書房門口,正好在門口聽到於曼婷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她說:“您不認為您的做法很自私嗎?用這樣一種方法把小樊捆綁在身邊,是,小樊是你們易家長大的沒錯,可她到底是不是您易家的孩子,我想您自己應該非常清楚,就算您這次把我支去了國外,可我回來也是無論如何要和小樊說這件事情的。”
於曼婷的聲音一落音,易晉並沒沒有說話,而是書房內沉默了一會兒,隔了幾分鍾後。
易晉說:“談什麽,談你們家怎麽把她生下,又怎麽把她拋棄嗎?我想,現在你們於家是什麽情況,你應該很清楚,把她認過去,對於她不會有任何好處,甚至會是一種傷害,我不希望把她卷入你們於家那團亂糟糟的事情當中。”
於曼婷說:“她選不選擇回於家那是小樊自己的問題,但是我是她姐姐這點,我是一定會清楚明白告訴她的。”
易晉說:“於秘書,如果你執意要如此,我也沒有絲毫辦法,但是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
於曼婷說:“我想的非常清楚,我要告訴她,她是我易家的血脈,僅此而已。”
易晉冷笑了一聲,說了兩個字:“很好。”
當書房內的氣氛,緊繃到連站在門外的我都覺得手腳冰冷,就在此時,我麵前這扇門忽然被人拉開了。
於曼婷那張神情凝重的臉便出現在我麵前,她看向我,我也看向她,她大約完全沒料到,會在門外看向我。
她凝重的臉改為驚愕,她腳步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連帶著易晉都看了過來,他從書桌前的椅子上起身,意外的說了一句:“樊樊!”
我看了於曼婷一眼,又看了易晉一眼,我動了動僵硬的臉,好半晌我若無其事笑著說:“是這樣,我是想問你們要不要點水果,阿姨正在樓下準備。”
易晉和於曼婷大約都不知道我站在這裏多久了。是否有聽到什麽,兩人相互老了一眼。
於曼婷抓住我的手,焦急的想說什麽,這個時候易晉笑著搶先回答說:“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怎麽還沒休息?”
我手從於曼婷的手心中掙紮出來,朝著易晉走了過去,纏住他的手臂笑著說:“還不是等你嗎?你們在談?什麽啊,現在還沒談好。”
易晉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有點工作上的事情,你要是累了的話,早點進房間休息,你明天還要上班。”
我說:“那你還不睡嗎?”
易晉笑著說:“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我說:“好吧,那我先走了。”
易晉點了點頭,我沒有再停留,鬆開易晉的手後,轉身便又朝書房外走了去,於曼婷就站在書房門口,我沒有看她。在她視線中,直接出了書房。
我到達臥室的半個小時裏,於曼婷這才從易家離開,易晉來了臥室,而我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易晉站在門口看了我好一會兒,並沒有驚動我,而是觀察了我良久,這才從外麵走了進來,動作很輕巧,
我感覺他去了浴室後,便上了床,他在我耳邊輕聲喚了兩句:“樊樊。”
我沒有給他回應,他大約是以為我睡著了,替我拉了拉被子,便躺在了我身邊,習慣性的將我身體摟入他懷裏,他感覺我手腳有些冰涼,便將我雙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他在黑暗裏看著我的臉說:“樊樊,我知道你沒睡。”
可我還是沒有反應,易晉見我躺在那裏紋絲不動,他感覺他輕歎了一口氣,下一秒他的指尖落在了我的臉上,他說:“睡吧。”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後,表現也仍舊如常,在樓下餐桌上和易晉說說笑笑,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
易晉也不點破我,我說什麽他就回應著我什麽,客廳內一片和諧,易晉也沒有質問仆人,昨天為什麽我上樓的事情。
他送我去上班後,我正要下車,易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看向他,他說:“樊樊。”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我笑著問:“怎麽了?”我又抬了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說:“我快要遲到了,我先不和你說了!”
我將他手從我手腕上拿來,轉身就推開車門衝了下去,我甚至沒有回頭去看易晉的臉,總覺得那一刻有什麽東西,在往後追趕著我。
等我到達公司後,我背靠在冰冷的樓梯,不斷狼狽的喘著氣,我告訴自己,都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那一天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不要相信,我什麽都不要聽。
我一直靠在那裏強迫自己將氣息喘勻後,我才動了兩下僵硬的身體,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我坐上了公司的電梯。整個人站在那裏,思緒便遊離了外太空。
直到電梯停下,我從裏麵走了出來,才走到公司門口,還沒來得及打卡,便有同事從公司裏走了出來,對我說:“小樊,有人找你。”
我剛將手貼在打卡機上,皺著眉頭看向同事,同事指了指公司的大廳說:“她們在裏麵。”
我按照她的話看了過去,於曼婷正帶著她媽站在那裏殷切的看向我。
我也麵無表情看向她們,同事以為是來找我麻煩的,當即便問:“有沒有事?要不要幫忙?”
我看向她笑著說:“沒事。”然後走了進去,站在了於曼婷麵前,於曼婷她媽一見我,便激聲說了一句:“小樊……”
似乎是有話想對我說,於曼婷用手阻止住了她的身體。
她媽止住了話,隻是含著眼淚看著我。
於曼婷朝我走了過來,她說:“小樊,我今天來是想——”
她話還沒說完,我冷冷的看向她問:“誰讓你喊我小樊的?”
她被我這句話,說得下意識一愣,我又看了她媽一眼,再一次問:“你不知道我在上班?拖家帶口的把人帶到我公司,是什麽意思?”
於曼婷解釋說:“小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談。”
我滿臉冷漠說:“我沒時間,你要談什麽就和易晉去談,畢竟他才是你的老板。”
我說完這句話,直接別過她們,朝著自己的工作崗位走去。
於曼婷她媽見我態度這麽冷漠,她終於受不了,掙脫開於曼婷的手朝我走了過來,哭著說:“小樊,我你媽啊,我是你的媽媽啊。你不能不認我,你知不知道你丟了的這十幾年,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你不能這樣不認媽媽啊!”
我坐在椅子上,冷笑的朝於曼婷她媽說:“於太太,我實在是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叫你是我媽?我媽就死在了今年,我沒有逮著誰就叫媽的習慣,請您離開,別打擾我工作。”
於曼婷她媽在聽到我這些話後,哭得更為傷心了,她哭著說:“小樊,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你可以不認媽媽,可是你能不能別和我這樣算話,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樣冷漠我整顆心都是痛的。”
於曼婷她媽的不依不饒,讓辦公室內的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包括我的老板,他聽到我這邊的動靜後走了出來,問洗發膏什麽情況。
我終於被搞得耐心全失了,我看向於曼婷問:“是你帶她走,還是讓我親自去喊保安?”
於曼婷皺著眉頭還想說什麽,我直接拿起桌上的電話,開始撥打保安部的電話,於曼婷衝了過來,將我手上的電話往桌上一扣,她說:“我現在就帶她走,你別弄得這樣難看。”
我冷冷的看向她。
於曼婷又說:“可我還是想和你聊聊。”
我說:“你要聊什麽?聊我和你家的關係?”我嗤笑了一聲,我說:“於曼婷,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隨便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什麽你是我姐姐,她是我媽媽這些話,你就給我見鬼去吧,我一點都不想聽。”
於曼婷滿臉悲傷的看向我,她大約沒想我會是這樣的反應,她說:“小樊……你真的要如此嗎?”
我說:“你滾不滾?”
於曼婷大約是被我的態度給激怒了,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她媽在一旁抱住了她,哭著說:“曼婷,我們先走,你別這樣,這是在小樊的公司會讓她難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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