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易晉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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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精彩內容請看[m. ]    我皺眉問:“怎麽會這樣,這樣的情況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陳叔也覺得奇怪說:“裏麵沒仆人了,所以我也沒問不到具體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按道理說易先生應該不會走遠,雖然現在易家沒多少人了,可您不還是在嗎?您在這裏他是不可能走的。 ”

    陳叔這些話我以前或許還會信,可自從上次易晉和我說過他想離開一段時間後,我心裏就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現在又加上吳誌軍突然的死,而且易晉還偏偏失蹤在這時候,這時間上的湊巧,讓我整個猶如站在一個巨大的黑洞上方,下方不斷有雙手,一直一直把我往下拽。

    正當我和陳叔在通著電話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開門聲,我第一時間把電話掛斷,回頭去看時,於曼婷站在了我身後。

    她錯愕的看著我,我也錯愕的看著她,她目光落在我手持的手機上。

    我反應過來,想把手機藏起來,也儼然已經沒有了機會。我也沒有打算掩飾,隻是視線和她對視著。

    她將門關上後,朝我走了過來,走到我麵前後,她看到我緊握的手機,並沒有覺得絲毫奇怪,而是小聲問:“想易晉了是嗎?”

    我沒有說話,她歎了一口氣蹲在了我麵前,握住我的手抬眸看向我說:“你要是想他了,可和我說啊,我可以讓你隨時打電話的。”

    聽到她如此說,我僵硬的脖子也緩緩放鬆了下來,把手機遞還給了她說:“我已經打完了。”

    於曼婷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麽,隻是笑著和我說,媽媽煮了不少甜湯,讓我們一道去嚐嚐。

    我起身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自從來了易家我就再也沒有手機這個東西,之前於曼婷為了防止我接觸到外界的消息,便一直把我手機拿掉了,而現在大約是怕我精神有時候不正常,會用手機亂打電話。

    我們到達客廳後吃著甜湯,肖若雲正在吃了,她看到我一來,便立馬放下了手上的碗

    招呼著我過去,於曼婷把我安排在在了她身邊。

    仆人把我們的端出來後,肖若雲挑選了一碗分量多的遞給了我,她笑著凝視我說:“味道還不錯,你嚐嚐。”

    我接過舀一勺子,嚐了一下味道,對於我來說太過甜膩了,所以不太怎麽喜歡,可看到肖若雲那渴望的眼神,我小聲對她說:“還不錯。”

    她聽到我這話,滿臉的笑,她說:“媽媽特地做的。”

    於曼婷聽了,在一旁笑著說:“媽,您也太偏心了,隻問小樊好好喝,不問我好不好喝。”

    肖若雲滿是嗔怪的說:“你個丫頭,妹妹比小這麽多,還吃這樣的粗。”說到這裏,肖若雲放下手上的勺子,再次問於曼婷:“對了,你現在都四十了,你難道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嗎?”

    一提到結婚這種事情上,於曼婷瞬間就不敢說話了,隻是閃爍其詞:“小樊的病才好了一點,您就別操心我的事情了。”

    肖若雲憂心忡忡的說:“我怎麽能夠不著急,你看看哥哥的孩子多大了,你都四十了,再這樣下去就得成個老姑娘了,上次你徐阿姨和我說,她有個朋友和你年紀倒是一般大,事業都有成,也是婚事還沒個著落,要不改天見見?”

    於曼婷一聽見肖若雲談論這種事情。頭都打了,當即敷衍的說:“咱們再說吧。”

    肖若雲有些不太開心了,她說:“你就為了那男人死腦筋吧,走了這麽多年,都沒見你走出來。”

    肖若雲這句話一落音,身後便傳來了杜鳳棲一句:“今天什麽日子,客廳內這麽熱鬧。”

    肖若雲聽到杜鳳棲的聲音,放下手上的碗便立馬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去笑著說:“我煮了甜湯,您要喝嗎?”

    杜鳳棲看到桌上擺著兩三個碗,捏著佛珠陰陽怪氣笑了一聲說:“喝是不必了,倒是若雲,於家一直主張節儉,你可還記得當初老爺出事了,於家過的可是怎樣的生活?”

    提到這些事情,肖若雲幹笑了兩聲說:“我隻是煮了兩三碗,就我們一家的份量。”

    杜鳳棲沒有理會肖若雲的解釋,而是坐在了椅子上,仆人立馬把茶端了上來,她悠悠端起桌上的茶杯說:“這不是你煮了多少的問題,我隻是希望你明白,於家若不是我,就沒有老爺的現在,還有你如今如此安逸的生活,別好了傷疤就忘記了疼,以後沒必要的開支,就沒必要鋪張浪費了。”

    對於杜鳳棲的惡意刁難,肖若雲永遠都隻能聽著,她繼續笑著說:“好好好,大姐,我下次一定注意。”

    杜鳳棲在這把肖若雲奚落一番後,便要離開大廳,可走了幾步,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她問身後跟著的管家問:“老爺今天是不是會回來?”

    她這句話剛落音,門外便傳來了一陣車聲,於正和的車便停在了大門口,從那天晚上他匆忙離開後,這是他第一次回家,於曼婷和杜鳳棲以及肖若雲全都圍了上去,所有人都怕吳誌軍突然的死亡會對於家有影響,於正和走了進來後,杜鳳棲便立馬招呼著仆人去給他準備一塊臉上的毛巾,擦擦臉上的汗。

    於正和坐在沙發上後。便皺著眉頭沉聲說:“這次老吳死的太慘了,一槍斃命。”

    杜鳳棲緩緩坐在了於正和身邊詢問:“有找到凶手是誰嗎?”

    仆人正好拿著毛巾跟茶水上來,於正和最先拿過的是茶水,可不知道是不是茶水太燙了,他才剛喝一口,當即便把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怒氣十足說了句:“太燙了!”

    那仆人被他的語氣嚇得一抖,杜鳳棲見他脾氣變得這麽暴躁,便趕忙打發了仆人去換過一杯溫的,等仆人端著溫開水出來後,於正和直接一口把茶喝了下去。

    他臉上情緒隨著那杯溫開水逐漸恢複了平靜。他說:“哪裏能夠找得到凶手,這又是一樁無凶案,你不知道老吳被運回去時有多慘,那顆子彈從他後頸貫穿,嘴裏脖子上全都是血,被發現的時候,大街上淌了一地血,連那場大雨都衝刷不幹淨。”

    這樣血腥的事情,對於沒見過風浪的婦人來說,可謂是難以接受,肖若雲和杜鳳棲便同一時間捂住了口鼻。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一般。我

    杜鳳棲終究比肖若雲見過世麵,雖然接受不了,不過還是過了一會兒又說:“現在這個世道真是越來越沒有法度,說殺人就殺人,還都是無凶案,以後得到人人自危的地步。”

    於正和握住杯子的有點發緊,他似乎在害怕什麽,杜鳳棲看到他眼裏的擔憂,便低聲問:“老爺您怎麽了?”

    於正和說:“我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杜鳳棲當即便呸了一句,她說:“您千萬別說這樣的話,您素來不與人結怨。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在您身上。”

    於正和說:“會不會是易晉那……”

    他說到這裏,一看到坐在那裏的我,便立馬戛然而止,他趕忙轉移話題說:“算了,現在所有事情都言之過早了,如今吳家一沒後代,二沒個男人,隻有吳夫人一個人在主持大局,鳳棲,你這段時間去陪陪她,好歹共事一場。”

    杜鳳棲聽到於正和的吩咐,當即便哎了一聲。

    於正和眼底是深深烏青,想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用毛巾擦了擦臉,便起身去了臥室休息。

    這一天過後,於正和便一病不起,家裏的保鏢多了將近兩成,雖有人都認為他是被吳誌軍的死給嚇到的,杜鳳棲和肖若雲急得團團轉轉,給他找來了好幾個權威的醫生都不見好。

    而吳誌軍死後,到現在都找不到凶手。因為當時他死在是淩晨,他和朋友喝完酒出來,可能是喝大了,身邊沒有帶一個保鏢,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等他的人找到他時,他人已經躺在了地下沒有了任何生命的跡象

    而我讓陳叔聯係易晉,也始終都聯係不上他,我發現了這點,所有人自當是也發現了這點,很多人都將易晉和吳誌軍的死聯係在一起,畢竟就在不久前,兩個人在官司上還有些糾紛,官司一結束吳誌軍便橫屍在大街上。

    很難不讓人想象這不是一場蓄意報複,可是這隻是懷疑,連警察都找不到半點證據,所以這件事情也僅限於猜測而已。

    現在警方也找不到易晉,易晉就像隨著吳誌軍的死一起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半,尋找不到半點跡象。

    那段時間是我最難熬的一段時間,於曼婷和肖若雲又要擔心於正和的病,又要擔心我因為找不到易晉,因此而受了影響,而導致病發。

    家裏不僅保鏢多了,連醫生都多了兩三個,並且幹脆全都在於家給住下了。

    於正和病了第十天,於曼婷從他房間走了出來憂心忡忡,大約是於正和的病情不太樂觀,她見我站在走廊上,便走了過來對我說:“小樊,我們可能要有個心裏準備了。”

    我不明白於曼婷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於曼婷又再次說:“剛才醫生說爸爸生命體征不是很穩定。”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於正和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從於正和病了後,我就沒有進過他的房間,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情況。沒想到現在竟然有如此嚴重,於曼婷說:“大媽的女兒乘風辰溪明天都回來。”

    我皺眉問:“真有這麽嚴重?”

    於曼婷歎了一口氣說:“這種事情說不準,醫生查找不出爸爸的病因,可他又不吃不喝好多天了,這幾天一直靠營養針支持著。”

    緊接著肖若雲的聲音從於正和的房間傳了出來,說是讓她去廚房熬點粥,看於正和是否會吃點。

    於曼婷沒有和我說太多,當即便迅速去了廚房。

    麵對他們的憂心忡忡我反而沒有多少感覺,於正和現在什麽情況,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他的生死。一切都還沒開始,他怎麽能說死就死,所以我在下午的時候,過去看了於正和一眼,屋內一個人也沒有。

    他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眼睛緊閉,我站在他床邊喊了他一聲爸爸,他沒有反應,我又喊了他一聲爸爸,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坐了下來,看了他良久,從始至終他除了有呼吸以外,基本上看上去已經跟死了沒什麽差別,我沒想到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一個好好的人竟然已經成了這樣。

    沒多久,醫生便進來了,他檢查了一下於正和的脈搏,我問他於正和現在的情況。

    醫生說:“現在還找不到他病因。”

    我說:“那他現在會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說:“現在生命體征不是很穩定。”

    我沒有說話,醫生以為我擔心,又加了一句:“您不用太擔心,現在有營養液養著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麽,我們會努力查出原因的。”

    我沒有說話。我在於正和房間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第二天杜鳳棲的兒女全都回來了,杜鳳棲的的兒子雖然和我們表麵客氣著,可杜鳳棲的女兒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麵對我和於曼婷和肖若雲的時候,眼裏總是帶著輕蔑,甚至對於肖若雲的討好愛答不理。

    我也懶得和她交流,所以她的輕蔑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現在於家所有人都回來了,宅子裏自然就熱鬧了起來,沒這麽多人將視線落在我身上。於曼婷和肖若雲都忙著和杜鳳棲的兒女搞好關係,我便偷了一個間隙從於家離開。

    出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了江華一個電話,我們兩人約在了一家咖啡館見麵。

    自從上次讓他幫我調查完於正和和他的情婦後,我們便很長時間沒有再見過麵了。

    再次見麵後,他便從包內拿出了我給他的一些藥,並且滿臉嚴肅告訴我說:“這些藥都是致抑鬱的,小樊,你不能再吃了。”

    我一早就知道於正和給我吃的藥沒那麽簡單,我將藥瓶從桌上拿了起來,在成分表上留意了幾眼說:“現在根本不是我能不能吃的原因,現在所有的藥都在管家的手上。每天都是他們定時發給我,而且準時看著我吃,根本不假他人之後,我沒辦法換藥。”

    江華皺眉說:“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再吃下去,小樊,離開於家吧,那個家有多亂,你不是不知道。”

    聽到江華這句話,我就笑了,江華聽到我的笑,定定看著我。

    我說:“江華。現在我什麽都顧不上,我如今之所以還活在這裏,為的,不過是替我的孩子報仇,不然我還留下這個世界幹嘛?”

    他沒想到我是這樣的想法,他還想說什麽,我直接打斷他的話說:“我今天來見你,是有事情。”

    他壓下了想說的話,隻能催促著我說:“你說。”

    我說:“你知道吳誌軍那件事情嗎?”

    他說:“我知道。”

    我說:“易晉現在不見了。”

    江華看向我問:“你懷疑是易晉殺得吳誌軍?”

    我搖頭說:“我不知道,外界都是這樣猜測的,我現在聯係不上易晉,而且易晉消失得太湊巧了。”

    想到這裏我一陣恐慌,連握住水杯的手在發白都沒有察覺,我說:“江華,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找不到易晉了,他說過他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他出了什麽意外,或者很多我想象不到的事情,或者他也像吳誌軍一樣,發生了那種突然的意外?”

    越說下去,我握住水杯的手就有些控製不住的抖,江華感覺到我情緒上的激動,他立馬握住我的手說:“你別亂想,現在情況都不明朗,我這邊也沒有易晉的消息,不過沒消息才算是好消息,說不定他真的隻是如你猜測的那樣去散心了呢?”

    我搖著頭說:“我不知道的,我現在就擔心易晉出什麽事,他和吳誌軍死的時間太湊巧了。”

    江華說:“你別瞎想,現在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吳誌軍的死不一定和他有關係。”江華想了想又說:“我現在盡量幫你找他行蹤。”

    我說:“我現在也隻能靠你了,江華。”

    他拍了拍我的手,然後又從口袋內拿出另外一盒藥,他看向我說:“這是緩解的藥,於正和給你吃的藥半小時後服用,可以減輕一點藥的作用。

    我將藥拿起來看了一眼,我低聲說了一句:“好。”

    和江華見了麵後,我還是有點不死心,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於家,而是去了易晉的公寓,我最後一次和他在一起他就是住在這一件公寓,我想他短時間肯定不會離開。

    我走到公寓的門口後,我因為沒有鑰匙站在那裏猶豫了幾秒,最終我抱著一個碰運氣的態度,在電子鎖上摁了幾個數字。

    那幾個數字是我的生日,沒想摁完確定後,那扇門忽然滴的一下開了。

    我站在那裏愣了幾秒,這才伸出手將門給推開,房間裏麵和我離開時沒有兩樣,裏麵人的東西仍舊簡潔明了,可是到處均是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在顯示許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

    我在客廳停留了,朝著易晉的臥室走去,臥室裏麵床上的被子正鋪得無比整齊在那裏。

    櫃子內還有易晉的襯衫掛在那裏。上麵仍舊帶著洗衣液的清香。

    我把他的襯衫拿下來後,臉便埋在了他的衣服上,上麵仿佛還有他的味道,我整個人緩緩的坐在了地上,靠在了床上,一直保持這個動作許久。

    靜悄悄的房間忽然在此時傳來一聲開門聲,我聽到這聲開門聲時愣了,我甩下手上的襯衫便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我的易字還在嘴裏,當我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曾經家裏的仆人時我徹底愣住了。

    仆人看向我也愣住了,她見我在這裏有點驚訝。她朝我走了過來問:“易小姐,您怎麽來了這裏?”

    這一刻我心裏帶著巨大的失落,可還是讓自己聲音顯得正常一點,我說:“我過來看看。”

    仆人放下心來說:“我是來這打掃的,易先生臨走時叮囑過我,讓我記得每隔半個月就過來清掃一次。”

    聽到仆人如此說,我立馬抓住她的手,激聲問:“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仆人被我緊張的模樣嚇了一跳,她手臂在我手心內掙紮著說:“易小姐,疼、疼。”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仆人的手被我抓得很緊,我將手立馬一鬆我說了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揉著手皺眉看向我說:“您走後的沒多久。易先生便從這裏離開了,她沒有和我說過去哪裏了,不過走了時候給您留了東西,說如果您來了這裏就讓我把東西交給您。”

    仆人到這裏,便立馬朝著易晉的臥室走去,她在易晉的臥室裏麵翻找了很久,從一個有些密碼鎖的櫃子內拿出了一個保險箱,她把保險箱抱出來後,立馬遞給了我。

    我沒有急著接,而是看了箱子良久,我怕裏麵留著的會是他的告別信。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我們兩個人就像長在對方的血肉裏,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有分開的時候,就算是我和趙州結婚的那五年,我的生活裏仍舊無處不在的存在著他的身影,他答應過我的,他不會離開,他現在怎麽能夠一句招呼都不和我打,就通過別人和我簡單的告一下別?

    仆人見我看著她手上的箱子並不去接,眼裏全都是害怕,她不知道我在想什麽,隻是小心翼翼說:“這是易先生讓我親自交到您手上的,想來應該是一些重要的東西。您瞧瞧吧。”

    她主動把箱子塞入了我懷裏,仆人又補了一句:“先生還說,讓您好好照顧好自己。

    聽到她這句話,身體幾乎踉蹌了幾下。

    仆人沒有再打擾我,隻是安靜的看著,似乎等我查看完裏麵的東西,他就完成了。

    我在她的視線下,把密碼箱打開了,那個密碼和門鎖的密碼是一樣的,裏裝的東西是易晉所有財產,以及他手上有關易氏的所有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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