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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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溯不敢再磨蹭,在我身邊低聲說:“於小姐,我們還是先走吧。%D7%cF%D3%c4%B8%F3”
易晉不是一個情緒輕易外露的人,他已經生氣了,我非常清楚,我怕再繼續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便沒有再說什麽,在所有人的視線下,迅速離開了會議室。
陳溯也跟在我身後,跟著我走了出來,等我回到休息室,我人又漸漸冷靜了下來,就算現在我趕去了明東也是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多了,黎落完全可以打救援電話,隔這麽遠,我趕去幫他顯然是不現實的,可黎落好不容易給我打了一通電話,我怕錯失了這次難得的機會,下一次要再想找到他,那就很難了。
這是我現在最怕的事情。
我坐在那冷靜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才過去三分鍾,二十分鍾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漫長的折磨,我是親自到不了明東那邊了,我便幹脆掏出手機給了譚菀電話,讓她現在就去明東那邊找她。
譚菀聽說找了許久的黎落就在明東後,她在電話內比我還興奮,當即便和我說,完全沒有問題,她現在立馬就可以給我過去一趟,她離明東這邊並沒有多遠,差不多四十分鍾就可以趕到。
聽到她如此說我也送了一口氣,譚菀人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沒有什麽忌諱,可是她辦事情。比江華更加穩妥,她趕過去這件事情我就放心了一大半。
便在電話內一再拜托她,這次無論中途發生什麽事情,一定要替我把黎落給帶回來。
譚菀在的電話內笑著說:“你放心吧,我這個人不輕易替人辦事,要是替人辦事了,就絕對給她辦好。”
我有些感動的說了一句:“譚菀,謝謝你。”
譚菀見我如此鄭重的說這句話,便在電話內說:“別搞得這麽客氣,我們什麽關係?”
我笑了一聲沒說話。
譚菀又說:“好了,不跟你說什麽了,我現在就替你去找黎落。找到了我們電話聯係。”
我說:“好,麻煩了。”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心也逐漸定了下來,沒多久冗長的會議終於結束,易晉也從會議室內走了出來,他走出來後,也沒有看我,依舊走在那老者身邊,和他低聲交談著,兩個人走到電梯門口時,那老者大約是從電梯門上看到了站在後麵的我,便回頭看了我一眼。隔著老遠樂嗬嗬朝我笑了笑。
他似乎還在把我當成傅姿雅,我也朝他笑了笑,算是和他招呼。
他得到了我回應,又轉過身和易晉說了句什麽,之後,電梯開了後,所有人便進了電梯,接著他們就下了樓。
他們下了樓後,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陳溯催了一句:“我們也走吧。”
我們也到達樓下後,易晉正好把那老者給送走,大約他今天所有的工作行程全部都結束了,他這才回頭看向我,現在終於沒有了別人,我撇下身後的陳溯,朝著他走了過去,到達他麵前後,我直接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易晉拉開車門,語氣是毋庸置疑的一句:“先上車。”
現在譚菀過去了,我也沒有之前那麽著急了,他說讓我上車,那我就按照他所說那樣做就是,順帶著,正好可以和他把水上樂園的項目談完,我再從y市離開。下次就再也不用過來了。
我上了車後,易晉也接著坐了進來,陳溯和安妮他們坐在後麵的車上,這輛車內隻有我和易晉兩個人,這是我們再一次的獨處,我還是有點不習慣和尷尬,所以在他坐進來後,我便朝車窗這邊挪動了兩下,我這動作讓他看了我一眼。
為了緩解尷尬,我立馬從包內拿出了水上樂園的合同遞給了他說:“既然我已經等了這麽久,那我們還是順帶把正事給談完,我想這個項目的內容你基本上也看了,也全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不用我再重複說什麽了,你看一下合同的條約,然後我們把該簽的全都簽一下。”
易晉伸出手從我手上接過後,翻看了幾眼說:“現在怎麽不急於走了。”
我說:“急事已經暫時解決了。”
他沒有看我,低頭仔細翻閱著合同內的條款說:“是不是黎落找到了。”
我剛要去包內拿筆的手一頓,我看向他側對著我的臉問:“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又問了一句:“你是怎麽知道,我要找的人是黎落,那件事情真是你告訴他的?”
他從合同上收回視線看向我,下一秒我的手上那支才掏出一半的筆,便被他抽了過去,他快速在合同的第一頁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便低聲說:“這種事情很難猜嗎?黎國平被你弄進監獄後,這件事情你那小助理遲早會知道,他不傻,黎國平更不傻。”他說到這裏,不知道從時候起,他已經把和合同所有需要簽名的地方,全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簽好後,把筆的筆蓋擰上,然後還給我說:“你覺得我像是會做這種無聊事情的人嗎?而且告訴他這些對我有什麽好處。”他哼笑了兩聲問:“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嫉妒?所以來挑撥離間?”
他話裏帶著三分輕視和以及玩笑,我便不說話了,我自然沒有那麽自戀的認為,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告訴黎落這些,可是我也想不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說出來的。
易晉把筆放回我的包內後,也順帶把那些簽了的合同還給了我,他慢悠悠說:“按照我對這些事情目前的了解,會告訴黎落這些的,除了黎國平以外,基本上不會有人這麽閑,來和他說這種事情。
任何一個做父母的人,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大好的年紀去娶一個離過兩次婚,並且現在還是已婚第三婚家庭複雜的女人,黎國平會在這樣的時候告訴他這些,不過是想趁這件事情還在發酵時。讓他的兒子徹底對你死了心,畢竟等他安然無恙出來後,再告訴他這些,就顯得有些不痛不癢了。”
我沒想到易晉竟然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我皺眉問:“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你跟蹤我?”
他冷笑了兩聲說:“你覺得我像是有這種時間的人嗎?跟蹤你的目的何在,你倒是說說看。”
我也冷笑說:“誰知道呢,反正這個世界上變態這麽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說不定啊。”
他絲毫不在乎我的暗諷,而是抬眸對前邊開車的司機說:“送於小姐回酒店。”
我又立馬說:“不用了,把我放在路邊吧。這邊離機場近。”
可前麵開車的司機對於我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我立馬側臉看向易晉問:“你什麽意思?”
他說:“沒特別的意思,隻是這邊不停車。”
我說:“行啊,不停就不停。”
車子很快到達酒店門口後,易晉便也沒有和我多糾纏,連多看我一眼的時間也沒有,便讓司機把車從我麵前開離了。
等他的車開遠了一段距離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從包內拿起那些合同看了一眼,上麵確確實實都落下了他的名字,可簽名用的不是已經,而是jean.
這也是於正和至今還不知道寶蓮背後的人是他的最大原因。他這次回來,對外都是用的這個名字,而對於熟識的人,他似乎也沒怎麽想過要隱瞞。
易晉這次這麽的爽快,倒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我把那些被他簽了名字的文件全都整理好後,便全都塞進了包內,在趕去機場的路途中,我看了一眼時間,半個小時早已經過去,譚菀便沒有給我電話,我覺得有些奇怪。想著難不成路上出了什麽事了?還是黎落沒有跟她回來。
就算沒有跟她回來,她不是都應該給我一通電話嗎?
想到這裏,我立馬掏出了手機給譚菀打了過去,可打過去後,那邊卻顯示不在服務區,我又打了幾次,還是一樣,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深想,畢竟,明東那邊確實比較偏僻,在郊區,手機經常沒有信號是,正常的。
等車子到達機場後,我正要去買機票時,卻被人告知身份證信息不實,暫時無法買票登機。
我皺眉說:“我前幾天才買了票來的這邊,怎麽會信息不實?是不是你們這邊搞錯了?”
售票的工作人員對我說:“抱歉,於小姐,我們也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她突然指著機場的谘詢點說:“要不,您去問問工作人員吧?”
為了趕時間,我沒有再和售票員糾纏,並且迅速找到了谘詢台,問他我身份證信息不實是怎麽一回事。谘詢台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身份,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帶了一絲驚訝,驚訝過後又帶了一絲了然,立馬從谘詢台內走了出來說:“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您所說的這個問題,我們可能也需要向上級反映去查實,可能需要一定時間,您可以去休息室等候。”
我問:“需要多久。”
那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笑著說:“這個……我們暫時也不是很清楚。”
我說:“我趕時間。”
工作人員繼續抱歉笑著說:“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能是您的身份證磁消了的原因呢?如果是這個原因,處理起來很快的,不過我建議您還是先去休息室等待幾分鍾,行嗎?”
我不動神色的看了那工作人員一眼,良久,我才淡聲說:“好吧。”
她把我的身份證交給了另一個工作人員,然後引著我朝休息室走。
到達休息室後,她給我倒了一杯水,外加準備了一些糕點,便從這裏出去了,我坐在那心神不寧的看了一會兒電視,又喝了一杯水後。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卻連工作人員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我用手機給易晉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電話沒有人接聽,我又打了一通過去,還是沒有人接通,我反反複複打了五通,最後一通被易晉給接聽了。
很奇怪,這一刻我平靜的很,盡管我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麽,可我仍舊心平氣和的問他:“我現在還在機場。你清楚嗎?”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也跟我裝傻說:“是嗎?那這班飛機起飛的時間看來挺晚。”
我說:“他們說我身份證信息不實。”
他說:“那就讓航空公司查實。”
我說:“你真當我傻?”
我又說:“易晉,你把我困在y市是什麽意思?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易晉帶著冷硬說:“你應該反思我為什麽要把你困在y市,黎落為什麽突然聯係你,是他突然想明白了你對他的利用?”他冷笑說:“易小樊,看來你的多疑隻有放在我身上才會有用處,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現在出了y市,就見到不到明天的太陽,你會怎麽想?”
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遲疑的問:“是不是……譚菀那邊出什麽事了?”
易晉說:“譚菀現在在醫院。”
我說:“什麽?!”
我又問:“為什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譚菀怎麽會進醫院?”
說到這裏,我忽然反應了過來。那天主動來我公寓給我遞條子的人,易晉似乎猜到我此時正在想什麽,他說:“於正和,黎國平以及姚耀清這三人,是最清楚並且熟悉彼此的,他們的人脈自然或多或少,也全都相同,黎國平能夠找人帶你去見他,而於正和自然能夠知道黎國平秘密找人見你,黎國平入獄後,於正和就成了姚耀清身邊的大紅人,多少人想去巴結他。你以為他以前結交的那些人,還能夠忠心耿耿對待他嗎?不過是看在他以前的麵子上,幫他完成好任務,下一秒就找了於正和,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他,買個乖,你在後麵操控黎國平這件事情,你以為自己做得密不透風嗎?”
他冷笑一聲說:“於正和之所以是於正和,是因為他有他的過人之處,不然吳誌軍那個老狐狸,也不可能敗在他手上,他現在之所以不動你。不過還念在一點父女情,不過這點父女情,在知道你的目標就是他後,絕掉你這個後患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現在這個時機到了,利用一個黎落把你引過去,然後讓你悄無聲息消失,黎國平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這對於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計劃。”
我握住手機的手一點一點發緊,我說:“你既然知道這些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了我。我就不會找譚菀過去了。”我想到譚菀,便又立馬問:“譚菀現在怎麽樣了?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易晉說:“你現在應該考慮怎麽回來這件事情。”
易晉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已經猜到譚菀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是太好,我整個人重重坐在沙發上後,我便直接把易晉的電話掛斷了,我改為給石傑電話,石傑是譚菀的好朋友,她出什麽事情了,他肯定也是第一個知道。
石傑的電話倒是很快被接聽了,我問他譚菀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石傑起初並沒有回答我,而是過了一會兒,才說:“現在還在搶救,至於情況會怎樣,目前還不清楚。”
石傑的聲音帶著冷淡,沒有平時的熱絡,我甚至聽出了一絲責怪。
我現在暫時什麽都管不了,又再次問:“傷到哪了?”
石傑忽然在電話那端冷笑說:“還能傷到哪,不過是開車到達那裏時,連人帶車翻下了山底,現在人陷入了深度昏迷中,能不能醒都還是個問題,至於之後的情況,一切等她醒來再做定奪。”
我放在腿上的手無力的滑落,好半晌。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反複說了好幾個我字後,石傑直接打斷我的的話說:“於小姐,如果你沒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先掛了,醫院這邊還有事。”
我好字還沒從唇間脫離出來,石傑便已經把電話掛斷了,我耳邊傳來忙碌的掛斷聲。
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倒這個地步,我早該清楚黎落說話的異樣,可那時候我太急了,我完全沒有往這邊去深想,可易晉既然已經早就知道,他當時不提醒我,如果他提醒我後,我就不會派譚菀過去了,而譚菀也不會受傷,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正當我站在那裏一臉恍然的亂想時,之前出去的工作人員終於走了進來,她把我的身份證還給了我,對我說,我可以買票了,信息已經查實了。
對於她的話,我一點反應也沒有,從她手心內抽出那張卡,拿起沙發上的包出了休息室後,我幾乎是魂不附體的從機場大廳遊蕩了出去,站在馬路上時,便有一輛車緩緩停在了我麵前,陳溯從車上走了下來,把車門拉開後,站在我麵前對我說:“於小姐,您上車吧。”
我看了陳溯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車內的易晉。
他見我站在那望著他不動,他從發車上彎身下來,便走到我身邊,直接把推入了車內,緊接著他坐了進來,陳溯跟著上車後,我們的車便在晚上七點上了高速公路。
在這個過程中,易晉隻和我說了兩句話,第一句,他說:“不要問為什麽,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本來就沒有結果。”
第二句話,他又說:“這一次就當是我欠譚菀的。”
這兩句話後,他便再也沒有開口對我說過一句話,我們的車子從y的高速公路出發後,出了城。趕到譚菀所在的醫院後,她人還沒有從搶救室出來,醫院此時都下班了,隻有搶救室內的光還亮著,長長的走廊裏,隻亮著一盞燈,石傑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裏。
當我和易晉朝他走近時,他回過身看向我們,我們走到他麵前後,他視線長久的落在我身上,易晉把我往後推了推,問石傑:“現在情況怎麽樣。”
對於易晉的問話,石傑笑著說:“勞煩易總大老遠親自來一趟,還真是費心思了,不過,我想,譚菀應該也不想勞煩易總您,您還是請回吧。”
從之前易晉和石傑相處來看,兩個人是非常熟悉了,至少說話沒有這麽生疏,很明顯,現在石傑對我和易晉都存在敵意。
當石傑這句話剛落音時,搶救室的門就在那一瞬間被人從裏麵打開了,護士和醫生推著譚菀從裏麵出來,我剛想過去,石傑忽然將我狠狠一推,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易晉從後麵一把抱住。
石傑指著我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兄妹兩人在玩什麽花樣,但是我也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易小樊,譚菀為你掏心掏肺,最終卻當了你的替死鬼!”
他又看向易晉說:“我知道譚菀她從始至終沒有忘記過你,所以她才會心甘情願被你利用,你把你妹妹鎖在y市,卻讓譚菀去受這一切,易晉。我就想問你妹妹的命是命!難道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石傑聲音很大,安靜的走廊全都是回蕩著他質問與憤怒聲,而易晉沒有說話,他抱著我站在那裏麵對著石傑的話,沒有反駁一句。
就連推著譚菀的醫生和護士都被這邊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不過隻是短短一眼,他們便迅速把譚菀推去了icu的方向。
石傑也沒有再停留,說完這些後,便拔腿朝那端跑了過去。
在石傑離開後,我也立馬跟了上去,可是譚菀被搜淩辱icu後,我們便被醫生給擋在了外麵進去不了,我們隻能站在外麵等著,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石傑和醫生一起走出來後,我立馬走了個過去抓住其中一個醫生問譚菀的情況。
那醫生看了我們一眼後,才摘掉臉上的口罩說:“生命危險暫時是沒有了,可是眼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還有頭部也受到了重創,一切都等她醒過來再說。”
聽到醫生這話,我有些聽不懂再次問:“眼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是什麽意思?一切等她醒過來又是什麽意思?她什麽時候能醒?明天能不能醒?”
醫生被我一連串的話問得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如果三十天之內她沒有醒的話,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就算醒了,會有一隻眼睛可能失明,頭骨和神經這一塊傷得太嚴重了,希望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醫生說完這些後,便想走,我剛想攔住他繼續問情況,易晉把我一把扣住了我,醫生脫身後,便迅速離開了這裏。
那些護士陸陸續續走出來後,icu的門便被關上了。
石傑見我和易晉的站在那不動,他冷冷的看著我們說:“滿意了?情況你們也基本清楚了,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哭著說:“石傑,對不起,都怪我,是我不該讓她過去幫我找黎落,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寧願躺在這裏的人是我。”
石傑說:“你現在來說對不起有什麽用?譚菀現在能夠醒來嗎?她所遭受的這一切就能夠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易小樊,如果譚菀真的醒不過來,或者有什麽不測,我會告訴你,你也別想給我過安心日子。”
我還想說什麽,易晉一把扣住了我,然後對石傑說:“你對她發火起不了任何作用,譚菀的事情,我隻能說,抱歉。”
對於易晉這句話,石傑隻是朝他冷笑了兩聲,便什麽都不再說,把我從麵前一推,便轉身要走,我還想追過去,易晉把我扣住說:“你追過去也沒有任何用處,現在隻能先等譚菀這邊的情況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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