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

    肖正清又說道：“老夫剛回來，對鯨吞界的局勢不了解，你們給老夫講講吧。”

    程荒聞言，連忙說道：“回祖師，如今鯨吞界以聯合議會為主……”

    他將鯨吞界整體局勢非常詳細的講了一遍，聯合議會、大夏皇朝、林墨等等，全都一個不漏的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如今鯨吞界的主宰是林墨！他什麽修為？”

    聽完後，肖正清眉頭微蹙，滄桑的眼眸中多了一份凝重之色。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據說是證道境，也可能是更強，他很少出現在鯨吞界，而且幾年前更是讓出夏皇之位。”程荒說道。

    “那此人品性如何？”肖正清再次問道。

    三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要說林墨的品性如何？那他們還真是不知該從哪些方麵說。

    就在他們遲疑的時候，一個輕笑的聲音突然在周圍響起。

    “嗬嗬，老前輩要是對晚輩感興趣，直接來問晚輩就好。”

    半空之上，雲霧之間，一道流光溢彩的空間通道打開，林墨身穿一襲白衫，淡笑的走出來。

    四人看著他出現頓時緊張了起來。

    程荒三人緊張是因為害怕林墨怪罪他們。

    肖正清緊張是因為他似乎感覺林墨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拜見夏皇！”程荒三人躬身拜道。

    林墨嗬嗬一笑，擺擺手，道：“不請自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我等不敢！”程荒連忙說道。

    劍宗屬於長明府，長明府是大夏的，而大夏是林墨的，別說林墨來劍宗了，就算把劍宗推到，他們也不敢說半句話。

    說實話，程荒現在挺尷尬的。

    一邊是傳說中的祖師，一邊是雄霸鯨吞界的林墨，他們真的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不過林墨也沒有為難他們，緩步走到肖正清對麵坐下。

    “麻煩三位替我和前輩沏壺茶，本尊要與前輩好好聊一會。”

    “我等遵命！”三人連忙躬身退去。

    很快！

    三人又端著茶水回來了，不過放下茶水後，三人又急匆匆退走了，生怕林墨和肖正清將他們留下。

    “老夫倒是沒想到鯨吞界會出現你這樣的人物。”肖正清看著林墨，輕聲說道。

    林墨聳聳肩，為他斟上一杯茶，笑道：“本尊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會是前輩。”

    鯨吞界關於強者的傳說有不少，九符老人的傳說卻隻是在九符域流傳，所以一開始他以為九符老人頂多就是一個證道境強者，並沒有想到九符老人會是合道境強者，自然也不會想到回來的會是他。

    “看來你對我們了解不少。”肖正清說道。

    林墨搖搖頭，道：“了解很少，隻知道有很多合道境都在虛空世界，但是虛空世界在哪？什麽樣？本尊都不了解。”

    肖正清點點頭，並沒有感到意外。

    “有什麽想了解的就問吧，老夫可以幫你解解惑。”

    一個年輕的合道境強者，他不想交惡。

    更何況林墨的實力很可能比他還強，他更不想與林墨為敵。

    林墨淡笑著，輕抿一口茶水，說道：“虛空世界到底在哪？”

    雪蓮花曾說過虛空世界在無盡虛空，聖鯨也曾說過合道境都在虛空世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回來。

    但是虛空世界具體在哪，他們都沒有說。

    雪蓮花是不知道，而聖鯨是沒有告訴林墨。

    “虛空世界就在無盡虛空之中，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無盡虛空就是虛空世界。”肖正清說道。

    “什麽意思？”林墨眉頭微蹙。

    無盡虛空是虛空世界！

    這不是開玩笑嘛？

    在無盡虛空中的確沒有時間流逝，可以保證合道境強者長生不死，可無盡虛空什麽都沒有，在哪裏一切都變成虛無，就連意識都會停滯。

    在無盡虛空活著還不如死了。

    肖正清繼續說道：“其實諸天萬界都在無盡虛空中，不過它們頂多是無盡虛空的一顆顆沙粒，像這樣的沙粒無盡虛空中不知道有多少。”

    林墨微微點頭，這一點他倒是能夠理解。

    天庭也是飄蕩在無盡虛空中，打破天庭的空間屏障，外麵就是無盡虛空，其他界域也是如此。

    “等下，據我所知諸天萬界似乎隻有一千多個界域，怎麽會是不知道有多少？”林墨突然想起了連通戰界的界域數量。

    肖正清顯然愣了愣，他沒想到林墨居然會知道這個。

    不過他卻搖頭笑了笑，說道：“無盡虛空既然被稱為無盡，那就是無限大，而在這無限大中，又怎麽會隻有一千多個界域？”

    他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道：“如果將無盡虛空比作鯨吞界，那天靈四界和地靈九界就是這棋盤上的棋子，而這個棋盤就是戰界，你所理解的諸天萬界隻不過是這個棋盤上的棋子，至於棋盤之外，你是無法看到的。”

    林墨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有些誇張了。

    戰界是棋盤，以前多個界域是棋子，那下棋的人是誰？

    忽然間，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超脫境為何不出現，再比如戰界是如何連通諸界的。

    下棋！

    棋盤是誰做的？棋子又是誰做的？下棋的人又是誰？

    “你們為何而來？”他盯著肖正清問道。

    “為了界域晉級！”肖正清回道。

    “為何要讓界域晉級？”林墨再問道。

    “因為隻有界域晉級了，我們才有突破超脫境的機會。”肖正清回道。

    “這個機會是指什麽？”林墨瞳孔凝縮，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肖正清看著他，滄桑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濃鬱的笑意。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

    “到底是什麽？”林墨再次說道。

    “是虛空之靈。”肖正清道。

    林墨深吸一口氣，腦海中無數思緒交纏，良久，他眼中閃現出一抹清明。

    虛空之靈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東西。

    但是這不妨礙他想明白一些事情。

    “虛空之靈與諸天萬界沒有任何關係？”他又問道。

    “虛空之靈產於無盡虛空，是虛空之中唯一具有靈性的東西。跟諸天萬界沒有任何關係。”肖正清肯定的說道。

    果然如此。

    林墨笑了，笑容帶著嘲諷，而嘲諷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虛空之靈與諸天萬界沒有關係。

    那就代表著突破超脫境也與諸天萬界沒有關係。

    那界域晉級之戰又跟突破超脫境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

    所謂的晉級之戰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真正的關鍵不是晉級之戰，而是虛空之靈。

    聖鯨在騙他。

    什麽天地大道，什麽大道的自我意識，全部都是假的。

    突破超脫境根本就與大道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