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殺伐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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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
大刀砍下,卻就在離目標陳狂不足半尺距離之際生生停滯,再也無法寸進半分。
這青狼門的弟子目光頓時大變,根本沒有看見眼前的青年出手,就被扣住了手腕,渾身戰氣禁錮,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隨後這青狼門弟子手中的刀,直接到了陳狂手中。
沒人看清動作,這青狼門弟子的腦袋已經掉下了脖子。
滾落在地的腦袋上,雙瞳還在不斷的緊縮,湧出極度的恐懼之色。
四周的青狼門弟子,饒是一個個心狠手辣之輩,此時看著同伴滾落的頭顱,也禁不住毛骨悚然!
"點子紮手,一起上,亂刀砍死他!"
但很快有人回神,人多勢眾,惡向膽邊生,大喝著齊齊出手。
"今天需要流血,才能夠消我心中之怒!"
平靜的話語自陳狂口中說出,目光陡然淩厲森然。
陳狂出手了,不進反退,沒有太多的花哨,腳掌下戰氣掠動,手中刀光如電。
"咻咻咻咻"
一道道刀光掠出,伴隨著鮮血飆射,不斷有頭顱滾落。
此刻陳狂心中的悲痛,心中的殺意,心中的怒火,正需要鮮血來平息。
沒有什麽劇烈的交戰對撞,也沒有戰氣轟鳴。
陳狂此刻不是在對決,隻是在殺人。
殺意自陳狂周身奔襲,心中壓抑了太多的殺意,此刻需要釋放。
盡管修為墜境,但這些青狼門的弟子,又怎麽會是陳狂的對手。
一個個在普通人眼中凶神惡煞的青狼門弟子,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在真正的殺神陳狂麵前,這些青狼門弟子又算是什麽?
陳狂對這些青狼門的弟子而言,如虎入羊群罷了。
"不好,快逃,快逃啊!"
"救命啊,救命啊!"
"逃,快逃啊!"
很快,青狼門的弟子慘叫哀嚎,再也繃不住,開始哭爹喊娘,倉惶而逃!
但這些青狼門的弟子很快發現,自己體內戰氣凝固,無形中身子顫栗癱軟,根本無力逃脫。
像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可怕氣息,封鎖了整個小巷。
他們根本無法掙脫,隻感覺到靈魂悸動,背脊發涼!
"嗤啦"
陳狂發絲舞動,大開殺戒,殺意奔襲。
所過之處,一個個青狼門弟子頭顱滾落,血霧噴薄。
鮮血染紅了坑窪不平的巷道,斷臂殘屍鋪滿了小巷。
兩百個青狼門弟子鮮血飆射,頭顱滾落。
鮮血如是血雨般飛濺而開,斷臂殘屍堆滿小巷。
能夠坐上今天的位置,成為青狼門的門主,青狼這一輩子也自認為自己心狠手辣,什麽樣的場麵自己都見過了。
但現在眼前的一幕,青狼汗毛倒豎,毛骨悚然,渾身骨頭都在發抖。
那一個青年如是從地獄走出,一路所過,都化作血海煉獄。
整個小巷此刻都像是一個黑洞吞噬一切,那一個青年周身就是黑洞的中央。
青狼很想逃,但此刻體內隻感覺到有著寒意刺入骨髓,冰凍靈魂,雙腿打顫。
冰寒徹骨的恐懼從靈魂深處湧出,根本無法動彈。
眼前這個青年,如是最為可怕的凶獸。
青狼臉龐上一條條隆起的筋肉不斷地抽搐著,汗毛倒豎,麵龐毫無血色,隻剩下雙瞳在緊縮,兩腿不住的打顫。
緊縮的雙瞳中,青狼見到那一個青年一手扣在他的頭顱上。
青狼很想掙紮,反抗,很想逃命,卻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
靈微境六重的修為,此刻青狼卻是戰氣凝固,血液結冰,嘴唇哆嗦。
很快,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讓青狼如是遭受這世間最恐怖的的折磨。
那種劇痛,比起青狼這輩子所見過的任何痛苦和慘狀,還要來的恐怖的多。
但現在,青狼發現自己連慘叫都喊不出聲來,喉舌都在恐怖之下結住。
這種恐怖,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折磨!
像是一瞬間,又像是一萬年。
青狼嘴中流血,但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終於消失了。
"回答我,你想死,還是想活?"
這樣的一道聲音落進了青狼的耳中,冰涼寒冷,如是從地獄深處傳出般。
"大人,我想活,想活。"
恐懼下的本能的選擇,青狼雙腿顫抖著一軟,頓時跪在了陳狂腳下。
牙齒打顫,青狼一顆心晃蕩不安,全身發抖!
"這裏收拾幹淨,明天一早來跟我娘磕頭認錯,順便我有事情安排你做,你的靈魂內我布置了手段,你也可以試一試能不能夠逃出玄瀾府!"
陳狂轉身離去,斷臂殘屍鋪滿小巷,血染巷道,卻不沾一絲血跡。
"小人不敢逃,定然不敢逃,多謝大人饒命,多謝大人饒命。"
青狼頭也不敢抬,一直磕頭。
陳狂沒有殺了青狼,是因為在青狼的腦海靈魂搜索中發現了背後指使青狼門的人。
要趕母親和陳富貴離開玄瀾府,背後的指使者,如陳狂心中預料的那般,果然是吳家的家主吳溟峰,也是吳雨晴她爹。
這些年,吳家對外甚至對顧嫻氏和陳富貴有所接濟,顯得有情有義。
但沒人知道,陳狂是被吳家拋屍萬丈懸崖,顧嫻氏是被吳家打斷了雙腿。
吳雨晴去年已經和戰神山的親傳弟子訂婚,吳家不想萬一還有閑言閑語,所以找到了青狼門,讓青狼暗中出麵,將顧嫻氏和陳富貴趕出玄瀾府。
青狼心狠手辣,但瞧著瘸腿的顧嫻氏和一個下人陳富貴,等於是孤兒寡母,因此動了一絲絲的惻隱之心,吩咐門下將顧嫻氏和陳富貴趕出玄瀾府就好,盡量別太過。
要不然的話,青狼門數次上門驅趕,顧嫻氏和陳富貴也堅持不到現在。
也正因為這一絲惻隱之心,讓青狼暫時撿回來一條命。
當然,這也是因為陳狂臨時改變了注意,目前也需要一個使喚的人。
破舊的院門外,陳狂身上氣息盡數收斂,恢複如常,身上不沾一絲血跡,推門而進,又輕輕關上了院門。
遠遠的聽到院門合攏的聲音,青狼這才確定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呼呼"
微微抬眸,青狼麵色慘白,心中一片冰涼。
剛剛發生的一切,此刻青狼還猶如隻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實在太過於恐懼。
這種已經到了極致的恐懼,和剛剛靈魂深處那種世間最可怕的折磨,死已經並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