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玻璃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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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抱著夢雲,步履平緩,慢慢向著亭外走去。
懷中夢雲一身是傷,夢雲手中還緊緊抱著弑殺劍,手中滲出的絲絲鮮血。
然而白澤沒注意到的卻是夢雲手中鮮血滴落在劍柄之上,一瞬間就被弑殺劍吸收了。
白澤抱著夢雲,夢雲一女子本就沒有太大的重量,加上白澤天生神力,夢雲在白澤懷中尤若無物一般。
白澤低頭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小侍女心疼無比。
生逢亂世。亂世佳人,何處去?
亂世之中,美麗隻是一種罪過,沒有與美麗相適應的實力,一身別人祈求的美麗隻是一個拖累而已。
依附強者,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都是許多女子的一種不得已的出路。有多少女子能夠在這亂世之中占的一席之地?
甚至在這偌大新鄭城中的紫蘭軒在白澤眼中也是許多無奈之人的聚合之地而已。
在這世界,那個女子願意人前賣弄?有多少無依無靠的可憐之人在這亂世被迫做出許多無可奈何之舉?
夢雲的一生也可謂是命運多舛。
來到夢雲房間,白澤將夢雲放在床榻之上,白澤輕輕抽出夢雲手中緊緊握著的弑殺劍。
白澤看著此劍卻是久久無言。弑殺劍在手,白澤緊緊握在手中。
“希望此劍能夠認可夢雲,否則此劍殺氣必將越來越嚴重。此劍在自己手中隻會導致其越來越恐怖。
自己雖有信心壓製弑殺劍靈,但那必將花費自己大部分精力,那樣必將得不償失,白澤可不會做那費力不討好之事。
但此劍隻有自己能夠壓製,其餘天下間劍客的殺氣根本就不可能有與此劍的殺氣相提並論。”白澤內心思索著這弑殺劍的種種。
白澤看著這夢雲的閨房,素雅淡香,一株蘭花放在窗前,沐浴陽光之下,這株蘭花是幾日前,夢雲所買為數不多的東西。
“芬馥清風裏,不競繁華美。”這株蘭花長勢喜人,顏色墨綠,還開著幾朵白花,一看就是養護得極佳。窗外,微風拂過,淡淡花香撲鼻。
“公子,女醫士來了。雪玉生肌粉也已取來了。”韓雲說話間遞上一透明玻璃藥瓶。
韓雲身後站著一女性老人,約莫花甲之年,已是滿頭銀發,但看著身子骨還算硬朗。
“這位公子,請問病人在何處?”老年女醫士聲音在韓雲身後響起。
韓雲閃開身子,女醫士站在白澤身前。白澤卻是微微躬身給了老人行一禮。
“這位女醫士如何稱呼?”
“老身姓顧,單名一個雲字。老身乃是這新鄭城中不多的女醫士之一。”
“顧女醫好,病人就在屋內,我等都是粗人,也沒個婢女。病人也受了些內傷,故此請女醫士前來給病人看看,順便幫病人處理一下傷口。
此藥乃是雪玉生肌粉,對外傷有著極佳的療效,待會還望女醫士給病人敷於傷口處。”白澤說話間將透明玻璃瓶交給了女醫。
“敢問這位小哥,此物可是玻璃?可此玻璃為何比之水晶還要剔透?”老年女醫士見此透明玻璃瓶卻是顯得頗為激動。
“此物正是玻璃,此物乃是家族花費大力所製。待會可以將此物送於女醫。還望女醫士用心診治病人。”
“這位小哥,你你說的可是真的?”老年女醫聽到白澤所說就連話語都有了一絲停頓。
“這位女醫士,此話當然是真的,還望女醫士趕緊為病人診治。”
“老身必定用盡畢生所學為病人診治。那就先請兩位退出房間吧。”
老年女醫士輕輕關上房門。
白澤見房門關上,便與韓雲離開此處。
“公子,為何要將那藥瓶給那女醫士,那瓶子可是值不少錢呢?”
“那瓶子,要多少有多少,隻是物以稀為貴而已。”
這個世界玻璃雖然已經出現了,但是其價格卻是可以比肩黃金美玉,玻璃製品在這個世界也隻有少數各個國家上層貴族以及富商巨賈才能享用。
然而白澤自己卻是知道許多玻璃製作的方法,製作出的玻璃晶瑩剔透,其品質遠超這個世界原本的玻璃。
白澤所製玻璃價格遠超黃金,乃是各國貴族競相收藏趨之若鶩的珍品。白澤憑借玻璃一項便已經在七國間累積了一個天文數字般的財富。
白澤韓雲兩人來到一水潭邊,潭中許多魚兒在水中四處遊蕩。
“韓雲,此次帶來的虎賁軍配有多少醫卒。”
“公子,在七國內的虎賁營每百人配有一名醫卒。所以此次隻有一名醫卒前來韓國。
在匈奴邊境的虎賁軍由於匈奴的凶悍導致虎賁軍受傷之人眾多,所以每百人配五名醫卒。”
“我記得虎賁營中沒有女醫卒吧?”
“公子是的,虎賁軍中就沒有女子,所以虎賁軍就沒有配備女醫士,而且天下間女醫士數量本就極少,一般多為各國王室才有,畢竟各國王室女子不少。”
“女醫士這個問題,看來還是得和醫家接觸一下。”
“公子,為何要尋女醫?”
“女醫士有大用,畢竟各國之間女醫士稀少。”
白澤韓雲兩人在這水潭旁靜靜看著水中魚兒嘻戲追逐。
此時,新鄭城中,韓國頂級歌舞坊紫蘭軒。鶯歌燕舞,餘音繞梁。
樓上一寬闊的房間內,一身著黑色華服的灰發男子站在窗邊。男子神色凝重看向新鄭城東方向。
“究竟是何人交手,此等殺氣,相距如此之遠居然還能感受到如此程度的殺氣,此等殺氣恐怕隻有師傅全力之下才能爆發出如此程度吧。新鄭城中何時有了此等人物?難道是幾日前的那隊人?”
微風吹起灰發青年的滿頭灰發,露出青年一張孤傲而冷酷的臉頰,青年背後一刀架之上放著一柄奇特的齒形構造的奇特長劍。
微風吹過整個新鄭,吹到了新鄭東邊的望月山莊。
白澤韓雲兩人回到夢雲房外,房門打開,老年女醫士走出。
“這位公子,病床上的女子已無大礙,隻是有些輕微內傷,老身開幾副藥,修養些時日便可痊愈。女子身上外傷倒是最為麻煩,很可能留下許多疤痕,希望這位公子的那雪玉生肌粉能夠有用吧。那外傷對人倒是沒有太大影響,隻是對於一年輕女子來說比較嚴重。
這位公子,此藥瓶太過珍貴,瓶內藥物已用完,此瓶就還於這公子。”
“女醫士,隻要病人沒有太大問題就好,外傷不妨事。
顧醫士既然說過此瓶送於你,你就收下吧。說不定以後還會麻煩顧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