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韓國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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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之上,白澤卻是暢飲美酒,也不管那下方的情況。
美酒醉人、美人養眼、琴音沁人心脾,他又何必去關注那早已知曉結果的事情呢?
看了一眼身旁如絕世而獨立的佳人,他卻是有些無奈。
此次白澤本是不準備前來的,但焰靈姬卻是蠱惑著夢雲勸說自己前來看看。
對此,白澤也並未拆穿,他也正好借機來此好好看一番這新鄭。來新鄭這麽些時日,他也未曾好好看一眼這位於中原正中的國家都城。
韓國在七國中雖算不上強,但卻是商業發達,一些地方甚至比之那號稱天下間最為富庶之地的齊國也是毫不遜色,而這新鄭更是繁華異常,這城中也算是景致上佳。
而此處,視野倒也是開闊,小半個新鄭都是盡收眼底。遠方就是太子府,其四周皆是莊園林立,各種建築物也都是美輪美奐,倒也算得上一觀景絕佳的場所了。
忽而,盯著前方的韓雲卻是開口道:“公子,那韓非居然離開了,這是為何?”
韓雲見太子府門前的韓非卻是徑直離開了太子府,一時間卻是有些摸不準韓非意圖。
白澤聞言卻是沒回答,反而是道了一句:“韓雲,今晚讓人盯緊那冷宮,不要出岔子,今夜必然有事發生。”
“冷宮?”
韓雲神色一凜,想到公子昨日的安排,卻是瞬間明白了什麽,索性也沒在問。
“終於要開始了!看來也是時候見見那逆鱗劍了。”白澤此刻神色都有了些變化,那逆鱗他前些日子在韓非府邸之時便是想要一窺其貌了,奈何出了些岔子。
想到這,白澤都是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焰靈姬。
那日,要不是這焰靈姬任性插手天澤與白亦非之事,從而打斷了他的部署,不然也不至於如今在這等待那逆鱗劍出手。
“看什麽看。”這時,焰靈姬察覺了白澤的目光,卻是瞪了一眼白澤。
見狀,白澤都是有些頭疼道:“哎!百越女子都是這麽潑辣嗎?”
放下手中名貴的玉樽,白澤緩緩站起身,目光看向那更遠處的冷宮。
“希望那遺落的國之重器希望能在此找到些線索吧!”
片刻後,白澤看了一眼身旁的焰靈姬,卻是開口道:“看也看夠了,走吧,這些人還殺不了天澤。”
“哼。”一聲冷哼中帶著明顯的不樂意。
白澤見狀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天澤待她確實是有大恩,所以其多次想插手天澤之事,他也未責怪。
幾人隨即便離開了這閣樓。
這閣樓雖人影不在,但卻留有淡淡醉人酒香。
眾人離開後,不知過了多久,那太子府周圍環繞的一股令人心悸的毒障卻是漸漸消逝。
這股甚至肉眼可見的詭異毒障便是攔住禦前禁衛軍的最大屏障,若不是這令飛鳥不敢過的毒障攔路,這禦前禁衛軍恐怕早已是衝入了太子府中。
而這時毒障終於是開始散去,隻見那毒障還未徹底消失,那韓千乘便是背負一柄長弓掠進了太子府。
其身後還有著數百禦前禁衛軍也是攻入太子府。
此刻,一場風雲詭譎的韓國最高的權力爭奪便是正式拉開序幕。
這場權力遊戲不知誰會是勝者呢?
是挑起此事的姬無夜?
還是倉促應對韓非?
亦或是那暗中謀劃的韓宇?
如今的韓國已是風雨飄搖之際了,一場內亂已是不可避免,而內亂將會是一個國家崩塌的導火索。
幾人之間的爭權奪利必將使這搖搖欲墜的韓國更加貧弱。
而一場席卷整個天下的風雨也即將來臨,不知那時的韓國又能抵擋多久?
馬車緩緩在新鄭街道中駛過,馬蹄聲清脆入耳。如今街道上就沒什麽行人,這新鄭仿若空城一般。
馬車中,白澤掀開車簾,看著這偌大卻略顯空曠的新鄭城,卻是思緒萬千。
如今的韓國很可能在將來會爆發一場足以顛覆韓國的內亂。
這國家內亂的背後往往充斥著充滿陰謀詭計的權力爭奪、更甚的是令國家陷入戰亂、充斥著無數流血與犧牲。
白家常年駐守的秦國邊境之時,便是時有狼族襲擾,金鼓之聲更是曠日持久。
白澤見過太多的戰亂。流血與犧牲便是邊境的主旋律,他比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國家安穩的意義何在?
那戰鼓之聲對他而言恍若昨日一般,那金鼓之聲時常數日不絕,而那邊境金鼓之聲之聲便是代表著殺戮與掠奪,充滿著不祥。
金鼓聲聲,殺戮降臨。
血灑疆場,他人血淚。
昔日,秦趙兩國為何能成為最強的兩國?
秦西拒犬戎,北抵狼族,時時秣兵曆馬,其威勢令兩族不敢大規入侵。
趙國亦同樣北據狼族於外,那“趙邊騎”在狼族之中更是威名赫赫,使得狼族不敢南下而牧馬。
秦趙兩國之強可見一般,昔日,兩國擁兵近百萬,其餘五國、異族誰敢鋝其虎須。
有道是,兩虎之爭,必有一傷。然,這“一傷”的背後卻是數十萬人的白骨堆積。
白家英靈碑上這短短幾年裏便是多了上千人的名字。那碑上,每一個名字便是代表著一個血灑疆場的士卒,一個為國捐軀的鐵血漢子。
僅白家便是如此情況,可想而知整個秦國又有多少人死在戰場上?
數萬?或是更多?
如今兩國由於抵禦狼族而死的士兵都還隻是少數。
而今各國皆是擁兵數十萬之多,每年互相攻伐不在少數,七國互相攻伐才是最大的絞肉機。
而維護自己國家安穩付出的代價卻是令人難以想象的。
那代價無人想付,但卻不得不付。不付則國破家亡。
有多少妻子翹首以盼的丈夫血灑疆場?又有多少父母等待的隻是一個陣亡的消息。
如今,七國間沒有那麽多美好,沒有什麽歌舞升平,有的隻是戰爭,充斥著流血與犧牲的戰爭。
“這數百年的戰亂也該徹底終結了!”
一聲長歎,有的隻是無盡唏噓。
放下車簾,馬車依舊不疾不徐的向著望月山莊駛去,跨過這暗流湧動的新鄭,卻是不受一絲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