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女裝大佬雪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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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馬修諾孤獨而決絕的背影,素雲天情不自禁地眼眶發熱,想要說點什麽,卻又咬緊了牙關。

    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最後,素雲天朝馬修諾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兄弟兩人一路向東,再不停留。

    半小時後,城外一側的曠野上,一道明亮的橙色焰火衝天,瑰麗絢爛。

    正在地下密道內搜索目標的老刀,被同伴“斷槍”喊了上來。

    “目標向武魂殿求援了,在城外西南側。”

    武魂殿用來互相聯絡的信號彈極具標誌性,實力較強的魂師大多認得,老刀、斷槍兩人也不例外。

    “快追!”

    分布在城內各個方位的一隊死士,不約而同地向點亮焰火的方位疾奔而去。

    等待他們的,隻有開啟了武魂附體,準備殊死一戰的馬修諾而已。

    數分鍾後,死士們用腳踩著那顆白發被鮮血染紅的頭顱,吐了口唾沫:

    “切……螳臂當車。”

    諾丁城武魂分殿遇襲整整一個半小時之後,老刀回到了諾丁城的驛館,向大皇子報告情況。

    “稟報殿下,屬下辦事不力,素雲天直到此時仍未落網。”

    大皇子此刻正坐在房間裏的圓桌邊,衝了一壺茶慢慢品味。

    “哦?”

    聽到大皇子極為平淡的聲音,老刀卻是心裏發慌,嗓音忍不住開始顫抖:“武魂分殿地下有密道通往城外,屬下事先並不知情,因此被素雲濤兄弟和分殿長老馬修諾逃出城外……”

    聽完老刀的匯報,大皇子俊美的臉龐麵無表情,聲音則更加冰冷:“再給你一隊人,天亮之前。”

    他的話極為簡短,但老刀心裏再明白不過,連忙領命離去。

    就在老刀轉身邁步的一瞬間,房間裏的再次傳出大皇子的聲音:“這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你懂的。”

    眾所周知,武魂殿高手眾多,勢力遍及大陸,一旦被武魂殿得知大皇子派人襲擊了諾丁城武魂分殿,將會給大皇子招來極大的麻煩。

    老刀心裏很有b數,當下不再耽擱,飛步離開了驛館。

    待到周遭重新安靜下來,大皇子緩緩啜飲一口清茶,嘴角輕輕揚起,喃喃道:“這個素雲天,好像有點意思。如果那麽容易就被我抓到,反倒讓我看輕你呢。”

    然後,大皇子在對麵放了個茶杯,又倒了杯茶,開始對著空氣說話:“二弟,你我雖非親生兄弟,但畢竟相處一場,我還是很珍惜你的。”

    “隻不過……你擋了我的路,那我隻能說聲抱歉,再把你踢開咯。”

    空曠的房間裏隻有大皇子一個,不知道他所謂的“二弟”又是何人?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與此同時,據此約兩千裏的天鬥城皇宮,已經亂成了一團。

    “二皇子,薨!”

    是夜淩晨兩點,已經病入膏肓的天鬥帝國二皇子雪洛川,死在了皇宮裏的床榻上。

    他的母妃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就連當朝皇帝,雪夜大帝也連夜移駕,趕到雪洛川的寢居。

    皇宮裏麵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竟然遠在兩千裏之外的諾丁城內。

    驛館最豪華的房間裏,大皇子雪清河仍在喝茶。

    死士老刀離開驛館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還沒回來,隻能說明一件事——素雲濤、素雲天這兩兄弟,實力雖然差勁,但頭腦著實不賴,能在老刀等人的圍堵下,周旋這麽久還沒有被抓。

    這簡直可以稱為滑不溜手了。

    想到這裏,雪清河不禁對素雲天有了更多期待,兀自從座椅上站起來,一個人走到窗邊,披上一身宮裝長裙,搖身一變,儼然一名容顏、氣質俱是上上之選的大美女。

    雪清河竟然是個女裝大佬?

    隻見雪清河打開窗戶,徑直飛了出去,猶如夜空中的一道幻影,快速從諾丁城上空飄過,飛向東方。

    憑借著天使武魂之間的特殊感應,雪清河很快發現了素雲天的蹤跡。

    他們兄弟兩人,早就不服先前的從容,不僅模樣狼狽,主戰力素雲濤的背部更是隱約可見深刻的傷痕。

    素雲天坐擁兩個十分強大的武魂,卻是受限於剛剛覺醒,身上的實力弱小得可憐。

    這就好比一顆小樹苗,擁有成長為參天巨木的潛力,但此刻的素雲天,仍然不過隻是一顆小樹苗而已。

    隻需要獵人輕輕一腳,就能踩斷。

    雪清河無疑就是那個獵人。

    他從高空飛掠而過,然後停駐在一顆大樹的頂端,猶如樹梢的枝葉般,隨夜風輕輕晃動,任誰也看不出樹頂上竟然站著一個大活人。

    素雲濤兄弟慌不擇路,衝進這片樹林。

    老刀、斷槍、殘劍三人正從後麵追來,距離不過數十步。

    如果他們的武魂也有像素雲濤這樣的獸武魂,憑借高出素雲濤十級的魂力,想必早就可以將素雲天兩人截下。

    但即便如此,素雲天、素雲濤也到了強弩之末了。

    素雲濤在先前的追擊中被斷槍刺中了後背,傷勢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傷口得不到及時處理,現在已經是疼痛難當,每次牽動傷口附近的肌肉,都讓他感到撕裂般的灼痛。

    素雲天限於魂力低微,沒有直接參與戰鬥,但將近一夜的逃亡,早就耗盡了他的體力。

    此時兄弟兩人仍未倒下,不過是憑借胸中一股憤懣不平之氣強撐著罷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素雲天踩在一根枯枝上,腳下一滑,打了個趔趄,整個人向前撲倒。

    “小天!”

    素雲濤第一時間止住腳步,接住素雲天,但兩人前衝之勢全都壓在素雲濤的身上,一時間竟然讓他也難以穩住身形,在接住弟弟後,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素雲天大口大口地喘氣,隻覺得心髒快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雙腿和雙臂酸痛難忍,別說是繼續往前跑了,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素雲濤的體力尚可,但摔倒時撞到了傷口,令他疼得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一個黑衣蒙麵人迅速地衝到兄弟倆的麵前。

    蒙麵人手持一柄大砍刀,真名不詳,代號“老刀”,正是此次夜襲事件的負責人。

    “怎麽不跑了?你們倒是跑啊!”

    老刀也累的夠嗆,卻是一甩大刀,在夜幕下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