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汪響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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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酒吧和葉繁花發生了更為親密的關係後,她就一直躲著我,打電話就說在忙,去工作室也看不見人,我懷疑這個女人在玩欲擒故縱,花招不少。
來零一酒吧一個月了,汪響響的人已經被我換了下去,這裏的領導位子全部重新洗牌。
汪響響那邊什麽應對措施都沒有,好像放棄了抵抗。
這段日子我和雷虎的關係親近不少,每次下班都會和他去附近的燒烤攤喝幾杯。
有的人喝醉了喜歡耍酒瘋,有的人喜歡滔滔不絕吐露心事,有的人倒頭就睡。
雷虎本來話就不多,喝醉了以後話就更少,他抽煙很凶,喝著酒一根接一根的抽,心事很重,眼睛一片空洞,沉默不語想著心事。
我問他因為什麽被警隊開除的,他說剛入職不久,第一次出任務太緊張失手打死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隻比我大幾歲,平白無故地被打死了,死的很無辜。
雷虎說他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個畫麵,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開槍的是一個警察。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見這個場景,天空是血紅的,手裏的槍在扣動扳機,那個孩子一身血,抱著雷虎問為什麽要殺他。
雷虎說完又幹了一瓶啤酒,我也不能給到他什麽安慰,隻能陪著他喝,雷虎酒量很好,我們兩個喝了兩箱。
阿木的死是個意外,這個世界上處處都是意外。不過我能從他的情緒裏能讀到另外的痛苦和心事,他還有什麽是沒說的呢?醉的這麽厲害,都沒有把這些東西吐露出來,藏的很深。
這天汪響響出現了,帶著一堆狐朋狗友,挽著蔣勝男的手。他今天來零一酒吧肯定是想好了怎麽出招,接著就是。
汪響響走過來笑著對我說:“小夏總,今天我帶著朋友來給你捧場。這一個月被我家老頭子禁足在家,不能出來照顧你的場子,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是有備而來,我也笑著回他:“汪少這是說的什麽話,我還不是個打工的,你在自家酒吧玩還說捧場的話可就太見外了”。
汪響響笑意更濃了:“那我就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小夏總可不要見怪”。
這個人在家裏被他父親教育了一個月,心機更甚了。汪響響帶著一群人上了二樓,坐在他常坐的卡座,我讓老唐送幾瓶酒過去。
蔣勝男看見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必要的時候可以問問蔣勝男,也許她知道些什麽。
唐失葉看見汪響響點頭哈腰的滿臉堆笑,汪響響對著他甩臉色,似乎對於老唐的牆頭草行為很不滿。
老唐還是熱臉去貼汪響響的冷屁股,在汪響響麵前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如果有的選,誰又不想當狗呢?就這,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沒這門路。
看來得防著點老唐,既然我可以威逼利誘讓唐失葉妥協,那汪響響也可以,隻是看誰更狠心,誰更舍得出籌碼罷了。
環顧了酒吧一圈,暫時沒有發現異常的人,之前在場子裏吸粉賣粉的,還有拉客人的小姐都隨著汪響響一起消失了。
我在分析汪響響要打什麽牌,他手上的人都被清幹淨了,還有什麽底牌沒亮。
這一個月我明白了夏善虎的用意,不僅僅是想看我的能耐,如果我做到了,他想把整個零一酒吧握在手上,然後去蠶食汪響響家裏其他的產業,最後拿到全部的控股權。
至於持有股份的人,死了不就簡單了,前提是要完全掌控這些產業。
現在夏善虎已經安排人到汪響響的其他酒吧裏,全部效仿我的做法,一步步完成人員的更換,很有成效。
今天汪響響是來打起反擊的號角,失敗了隻能黯然退場,他應該做足了準備,想要一把翻身,重新拿回控製權。
午夜十二點是場子最熱的時候,少了那些吸粉賣粉的,零一酒吧的生意更好了,隻是有些男人很惆悵,再也體會不到和小姐砍價的樂趣,美好快樂的時光一去不複返。
突然,外麵闖進來一群警察,“關掉音樂,開燈,所有人拿出身份證,例行檢查”。
我看見汪響響在樓上看我,右手夾著煙,一臉得瑟地抖著腿,對著我用手比劃了下脖子,意思是叫我等死。
蔣勝男盯著那些警察,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全都明白了,這小子想拉些炮灰自爆,看蔣勝男給我的眼神,她應該在暗中配合,推波助瀾。
果不其然,警察搜到了幾個帶粉的人,看樣子吸的有些飄,還想拘捕,當場被一槍托打暈了。
領頭的警察過來直奔我,故意問道:“誰是這裏的負責人,跟我走一趟”。
汪響響一群人下了樓,望著我笑的很歡:“小夏總,這是怎麽一回事,零一酒吧可是這兒附近最幹淨的場子,怎麽出了這種事情,我很痛心。
監管不力啊,必須得嚴查,否則以後還怎麽開下去,還有客人敢來嗎?我對你很失望”。
雷虎擋在我身前,“我是夏善虎的秘書,也是這兒的臨時負責人,有什麽事可以先問我”。
“全都帶走”。
我發現蔣勝男看雷虎的眼神很複雜,他們好像認識,而且有故事。
和雷虎在警察局坐了一夜,最後是夏善虎出麵撈了我,零一酒吧停業整頓一個月。
汪響響家裏聯名其他股東給夏善虎施加壓力,平白少了一個月的利潤這是股東不能接受的,總要有人背鍋。
我出局了,汪響響這招自爆玩的真不錯。
應該是蔣勝男在暗中幫他,蔣勝男想得到更多,汪響響隻是一條小魚,如果能從這條小魚身上釣到大魚,那這些付出還是很值得的。
夏善虎沒有再把我調去公司,可能是因為這事對我失望了,對我練功的時間更加苛刻,每天半天改為一天,我默默忍受著,對於沒有幫到夏善虎我很難受。
得力於夏善虎的苛刻訓練,我現在可以和雷虎過上幾招,不過雷虎說他最厲害的不是拳腳功夫,他在警校裏拿過所有射擊項目的一等獎,他最擅長的是槍法。
每天練完功累的要死,躺在床上倒頭就睡,葉繁花看我最近沒去找她,又恢複了每天晚上煲電話粥的功課。
夏善虎給我一種緊迫感,他好像很想快點拿回企業的股權,但是幫會那邊肯定是不願意的,這種矛盾是要見血的,沾血的饅頭能撐死人。
雷秘書和夏善虎走了,這幾天夏善虎又不見了蹤影,可能是因為我的事失去了部分話語權,在處理酒吧後續的事。
沒有人監管,我偷偷地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去苦海齋看看葉老頭子,葉老頭子應該知道很多關於夏善虎和老葉的事情。
沒想到的是我在苦海齋裏碰見了老葉,他很悠閑,在店裏喝著茶和葉老頭子下棋。
我同老葉問好:“葉叔,我看父親忙的幾天沒有回家,您今天怎麽這麽有空”。
老葉說最近大部分的事都交給雷秘書在處理,這個年輕人很有能耐,他老了,該退休享受些清閑日子。
老葉問我:“你和繁花是怎麽回事,她最近怎麽沒見你,鬧矛盾了?”,看來老葉一直在派人保護葉繁花,什麽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老葉應該不知道葉繁花對我做的事,不然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態度了。
我訕訕地回他:“可能是姐姐最近太忙了吧,她估計忙著看書,等學會了新東西再來教我”。
提到葉繁花,她就過來了,站在苦海齋門口,看見我和老葉都在,轉身就要走。
葉老頭子把她叫住了,“繁花,你跑什麽,快點進來說說話,阿生和你父親都在呢”。
就是我和老葉都在她才要跑呢,葉繁花不情不願地走進來,不情不願地打了個招呼,準備找個借口開溜。
老葉看著葉繁花,“繁花,我馬上就要退位了,可以回來陪著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當年的事說給你聽聽,我想咱們畢竟是父女,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我還想死了後能有個人給我送送終。
當年的事沒有誰對誰錯,要怪就怪我們當初選錯了路,選了這麽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