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裝杯與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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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馳用手虛壓一下,示意安靜,看著我說:“這樣吧,我也不欺負你,咱們一人一瓶,我先幹了,怎麽樣?”
    “古少好度量”,同學會上無處不在的馬屁精。
    “古少,實在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問題,不能喝酒”。
    古馳步步緊逼:“既然是身體問題,那這樣吧,我還是把這瓶幹了,你喝一杯,一杯總沒問題吧”。
    我搖頭拒絕:“對不起,我滴酒不沾”。
    古馳坐下來,點了支煙,背靠在椅子上:“那就是不給麵子咯,繁花,你這男朋友我看也不怎麽樣嘛”。
    葉繁花冷冷的看著古馳:“古馳同學,咱們關係沒那麽近,我希望你對我的稱呼不要那麽親密,還有,我男朋友怎麽樣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古馳聽了笑著對葉繁花說:“好好好,葉同學,是我的不對,大家吃好喝好啊”。
    菜上來了,很豐盛,我懶得理這群人,專心的吃著飯。這裏的蝦很好吃,就是剝殼有些麻煩。
    葉繁花自己吃的很少,一直在給我夾菜,給魚挑刺,給龍蝦剝殼,然後放到盤子裏看著我吃,一副墜入愛河的小女人模樣。
    如果讓你重新來過,你會不會愛我,對不起。
    葉繁花的同學們要嫉妒瘋了,我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殺氣。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古馳給了花花一個眼神,然後花花很感興趣的問我:“夏生,你是怎麽追到繁花的,繁花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冰山。
    大學四年沒有和任何男生鬧過緋聞,學校裏的男生能和繁花說上一句話都能吹幾個月的牛,你是怎麽把繁花弄到手的,傳授傳授經驗啊”。
    傳授你們經驗,然後來挖我的牆角?我把飯咽下去,葉繁花給我擦了擦嘴,然後遞了杯水給我。
    喝口水想了想,“我沒有追她,說起來應該是她追的我吧”。
    花花正在喝酒,嗆了一口全噴出來了,擦著桌子連連說著對不起。
    古馳笑著對我說:“你可真有意思,手上戴的表是江詩丹頓的吧,我沒看錯的話這款應該是曆史名作係列最便宜的一款。
    售價是163000,還不錯了,看得出你家裏條件挺好的,不然繁花也不會看上你。家裏要是沒點錢,憑你這張臉怎麽可能找得到繁花這樣的女朋友,你說是吧”。
    說話很毒,罵我長得醜還譏諷葉繁花是個傍大款的蠢女人
    葉繁花要發作了,她可以忍受別人罵她,但是容不得別人對我有半點侮辱。
    我捏了下她的手讓她冷靜,“古少誤會了,這塊表是繁花送給我的,醫生說我天生胃不好,隻能吃軟飯。
    我長得醜,但是繁花就中意我這一款,我也沒辦法啊,想甩都甩不掉。不像有些人,巴著別人吃軟飯都巴不來。你認為呢,古少?”
    古馳聽完氣極反笑:“小子,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麽人,老子今天晚上就能要你一條腿,你信不信”。
    藏了半天最後還是露出了獠牙,也沒什麽城府嘛。你能在上京找到人卸夏善虎兒子的腿,我也是挺佩服你的。
    上次對我說類似這種話的人是刀疤,國家已經給他包吃包住了。
    葉繁花坐不住了,蹭的站起來,手上拿著酒瓶準備砸過去,這女人估計是上次在酒吧裏用順手了。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汪響響,牽著蔣勝男在。
    “我怎麽一進來就聽見有人要卸夏少的一條腿,好嚇人哦。
    夏少,葉姐,實在對不住,是我沒管教好酒店的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什麽臭魚爛蝦都敢放進來。
    我聽酒店的人說夏少和葉姐過來了,正和葉姐的同學們在聚會,我立馬趕了過來,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收葉姐同學的錢,這錢能拿嗎?
    沒想到進來看到有這樣的事發生,對不住,對不住,是我的疏忽”。
    古馳看到有人闖進來,還自顧地在這裝了一通杯,完全沒把他古少放在眼裏,對著汪響響罵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不知道這裏被我包下了嗎,酒店裏的人呢,什麽服務什麽素質”。
    汪響響過去對著古馳就是一腳,在桌上摸了瓶洋酒,對著古馳就是一通砸,砸的古馳滿臉是血,一陣慘叫。汪響響看砸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於是停了手。
    汪響響把這瓶沾滿血的洋酒打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老子是什麽東西?老子是你爹,來個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抬出去扔了,扔遠點,別影響酒店形象”。
    汪響響放下酒瓶笑著對我們抱歉,說同學們別怕,在這裏吃好喝好,有事招呼酒店裏的人就行了,他先走一步。
    蔣勝男過來跟葉繁花抱了一下,然後和汪響響離開了。
    古少被人抬了出去,嘴裏不斷的在說:“你們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敢這麽對我,老子看你們能囂張多久,等出了上京老子要你們好看”。
    聒噪的蒼蠅們飛走後,包間裏一片寂靜,最後還是班長何鶴跳出來活躍氣氛,看見古馳被打,最高興的就是他了。
    “大家繼續吃繼續喝,今晚全場的消費換夏公子買單,難得聚一場,不要在意這個小插曲,玩的開心,喝個痛快”。
    酒桌又熱鬧起來,好像剛剛的事情真的隻是一個小插曲,滿臉是血的古少被人們遺忘,成王敗寇,人們隻會記住勝利者。
    我沒有理會這些人,他們的熱鬧與我無關。我在想著蔣勝男這兩年跟汪響響發展到什麽地步了,手裏掌握了汪響響的多少罪證,警方打算什麽時候收網。
    收網的時候如果夏善虎還沒有完全拿到股份,那這些產業該怎麽處理。
    雖然夏善虎早已經脫離了幫會,但是這次警方的布局明顯能感覺到是張大網,這個局會不會牽扯到夏善虎,我有點為夏善虎這個養父擔心。
    除了擔心夏善虎,還在猜測著汪響響的目的。汪響響這個人一直在密切關注我和葉繁花,我們剛進這個酒店汪響響就知道了。
    他應該早就到了,躲在監控室觀察包間裏的情況,發現有人跳出來裝杯要卸我的腿,他裝著恰好趕到,送我一個順水人情,來博取我和葉繁花的好感。
    我都從零一酒吧出局了,他為什麽一直死死咬著我不放,到底想通過我達到什麽目的,他想對夏善虎幹嘛,還有,他想對葉繁花幹嘛。
    這個人留不得,被他老頭子教育了一個月成長的飛快,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夏善虎和葉繁花,我得找機會除掉他,如果蔣勝男沒有抓住他的話,我會親手殺了這個人以絕後患。
    我讓人重新做了一桌川菜送上來,古馳準備的菜很精致,口味清淡,除了龍蝦重口了一些,其它的都不合葉繁花的口味。她沒吃多少,光顧著照顧我,我怕她晚上空著肚子去吃燒烤,對身體不好。
    葉繁花眼睛亮晶晶的,整個人靠著我,像要把她自己擠進我的身體裏。
    花花張了張嘴,想和葉繁花解釋什麽,還是沒說出口,找了個借口告辭離開。
    葉繁花望著我:“阿生,你說人長大了是不是會變的啊,以前我們關係那麽好,沒想到今天她會給人當槍使”。
    “也不一定,也許她隻是幫古馳一個忙而已,並沒有針對你我的意思。
    人是會一直變的,但我喜歡你是不會變的,從來沒有人對我如此的好,你是第一個。
    你呢,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葉繁花沒喝幾口酒,但是醉眼迷離,看著我鄭重地點了點頭:“我也是,我想做一套婚紗出來,穿給你看,怎麽樣”。
    “好,我能想象出那個場景,你穿著一定很好看”。
    今年我十三歲,葉繁花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