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葉繁花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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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有防備,一個翻滾躲了過去,抬腳向章小衍的臉上踹過去,用了很大的力,直接把他踹出幾米遠。
    他的小弟們見老大被踹飛,紛紛從身上掏出木錐來準備對我動手,李小天這個慫貨怕我出手,竟然跑過去扶章小衍,嘴裏還大聲的喊著讓人弄死我。
    這時曾獄警帶著幾個人過來,抽出腰間的警棍對著這群人一頓猛抽,這些少年犯天生恐懼獄警,在獄警麵前毫無反抗的勇氣,丟下木錐抱著頭慘叫不絕。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處理完了,動手的人全都關禁閉室,章小衍第二天被押往監獄,我付出的代價是馬所長給的幾包中華煙,很劃算。
    第二天下午馬所長在禮堂開會當眾表揚我,說我協助獄警平亂有功,以後的改造和勞作一律不用參加。
    章小衍進了監獄後李小天安分了,生怕我找他的麻煩,見著我都是繞路走。
    後麵的日子就平靜了許多,每天看書吃飯,練功也沒有落下,雖然夏善虎隻是想利用我殺人,但是他教我的功夫還是很有用的。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我今天早上去了趟馬所長的辦公室,想給葉繁花打個電話,打過去電話裏冰冷的電子女聲說該號碼是空號。
    我拿著話筒黯然神傷,葉繁花換號了嗎?為什麽要換號,是對我的不辭而別感到失望麽,還是說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做了傻事?我迫切的想從這裏出去,我想知道葉繁花怎麽樣了。
    馬所長丟給我一根煙,“怎麽,沒人接?”
    “嗯,馬所長,能幫我問問蕭警官我什麽時候能出去嗎?”
    “老蕭說今天下午就過來提人,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
    “好,謝謝您了”。
    ……
    吃完午飯蕭滿弓過來了,和馬所長辦了交接手續,寒暄著有空出來吃飯喝酒。
    蕭滿弓沒有開警車,是一輛普通的代步車,上了車我讓他先把我送到花苑小區。
    蕭滿弓點點頭啟動車子,“孫醫生把三副藥都做出來了,放在我家的冰箱裏,你也沒有地方可去,先在我家住一段時間吧。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想不想去上高中?”
    我有什麽打算?我也不知道,前麵的路像是一團迷霧,把我籠住,束縛,不知去向何處。
    到了花苑小區,蕭滿弓在小區外麵等我。我快步走進去,很緊張,手心不斷的冒汗,我怕見不到葉繁花,又怕見到了葉繁花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麽。
    站在小窩門口發現門把手上沾滿了灰塵,掏出鑰匙擰開門,房間空無一人。
    屋子裏的窗戶沒關,地板桌子沙發電視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灰。推開臥室的門,似乎伊人還如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可是龍鳳呈祥的大床上什麽都沒有,打開衣櫃,衣服都在裏麵,她什麽都沒帶走。
    見不到人,我很擔心,我怕她出事,準備去苦海齋找葉老,走出房間突然發現客廳裏的茶幾桌上有一封信,應該是葉繁花留給我的。
    我拿起信吹了吹上麵的灰,打開來看,入眼是她娟秀的字跡:
    阿生,我知道父親死了,是警方通知的我,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蒙在鼓裏。
    今天我去了陵園,站在父親的墓前卻沒有流出一滴眼淚,我是不是像電視裏的那個人一樣冷血無情啊。
    我恨父親,可是父親死了我沒有解脫和輕鬆,內心滿是愧疚和難過,我很傷心,但是哭不出來。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裏,為什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為什麽在我最難過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身邊,姐姐很想你,也很擔心你,我找遍了整個上京也沒有你的下落。
    我放棄了,那個道長說的對,我克父克母,紅顏禍水,跟我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你還年輕,我們之間是沒有結果的,如果你平安的回到了我們的小窩看到了這封信,希望你不要來找我。
    我和爺爺已經離開了上京,準備找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安度餘生,這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寫到這裏我的淚水止不住了,你知道姐姐很脆弱的,姐姐的堅強隻不過是偽裝,我是多麽想能和你一起長相廝守,可是我好怕,好怕你因為我出事。
    阿生,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就不要再牽掛姐姐,姐姐會好好的活下去,不會去做傻事,如果我們緣分未盡,還有機會再見麵,我會不顧一切的嫁給你。
    願上天保佑阿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
    看完信我鬆了一口氣,葉繁花並沒有什麽事,這樣也好,從此兩不相見。我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在信上,就這樣吧。
    我是個短命的人,何必再去給別人徒增煩惱呢,隻希望時間能抹平葉繁花的傷疤。
    下樓和蕭滿弓匯合,坐在車裏抽著煙,悵然若失。
    蕭滿弓問我:“看你興致不高的樣子,沒看到想見的人?”
    “都過去了,讓這裏所有的事都成為回憶吧,現在去你家?”
    “先去警局裏給你把戶籍辦妥,你是要單獨的戶口還是說過到我這裏來?”
    我鄙夷的望著蕭滿弓:“拉倒吧,我可不想當三姓家奴,你是不是嫌棄青禾是個女兒,所以才這麽忽視她”。
    蕭滿弓拍了一下我的頭:“臭小子,亂嚼什麽舌根,我還不是可憐你,我當上副局長了,怎麽,給局長當兒子很丟人?”
    “你升的這麽快別人沒意見?”
    蕭滿弓臉上滿是驕傲:“我資曆老做事拚命,這是老子應得的,再說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事,一個副局長算什麽”。
    蕭滿弓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和他去警局裏辦好戶口,然後去市場買了些菜。夏青禾在上高一,她們學校有晚自習,晚上不回來吃飯。
    蕭滿弓開車帶我回家,他家住在事業單位大院裏,院裏住的都是各機關單位的職工,小區門口還有警衛站崗。
    蕭滿弓和站崗的人很熟,一人發了支煙,介紹我說是他的侄兒,以後進出不用登記。
    我提著菜觀察周圍的環境,質樸嚴肅,沒有普通大院裏孩子的吵鬧聲,很安靜。
    蕭滿弓帶著我上了左手邊的一棟樓,樓梯間和扶手很幹淨,每天都有人打掃,上到三樓,右手邊第三間就是蕭滿弓的住處。
    蕭滿弓打開門讓我把菜放在桌子上,然後找了雙未用過的拖鞋讓我換上。
    我換了拖鞋打量著蕭滿弓的家,房子不大,兩室一廳,幹淨明亮。電視是老舊的大頭彩電,沙發上堆積著零亂的報紙,桌子上的煙灰缸裏丟滿了煙頭,蕭滿弓的煙癮不小。
    “你隨便坐,你的藥放在廚房的冰箱裏,喝的裏麵也有,要喝什麽自己拿。
    客廳左手邊的房間是青禾的,不要進去亂動啊,右手是我的房間,晚上你就睡沙發,等會再給你拿被子,我先去做飯”。
    “謝了,蕭叔”。
    “你不是要認我做大哥麽,怎麽又叫我叔?”
    “那謝了,蕭哥”。
    “臭小子,滾犢子”。
    我走進廚房找到了湯藥,直接灌了下去,涼的我直打哆嗦,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我拿灌啤酒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想看看新聞轉移注意力,不至於那麽冷。
    我發現蕭滿弓的報紙是裁剪下來拚接在一起的,報紙上記錄的都是各地的案子。
    其中有一張報紙全都是孤兒院心髒的案子,蕭滿弓對那群人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