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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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有城名喬城,依山傍水,富庶之城。”
    喬城是一座富饒的城市,同時還是一座名城,因為喬城二中,喬城的重點中學。
    “叮鈴鈴...”上課鈴聲準時響起。
    “快快快,上課了,回座位上坐著。”喬城二中高三(1)的班長一邊盯著教室外麵,一邊維持紀律。看著還有紮堆嘰嘰喳喳說話的同學,
    “趕緊回座位呆著去,馬上梁老進來發物理周測的試卷,你還能蹦噠,快回去坐著去。”
    班長話剛說完,教室外麵響起了幾聲咳嗽聲,然後慢慢悠悠一道身材富態的人影出現了。
    “刷刷刷...”紮堆的同學立馬閃回了座位。
    身影富態的人笑眯眯的走上講台,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男性,標準的中等身材,標準的啤酒肚,標準的地中海。神色自如的拿出一遝試卷,開始翻翻找找。底下的學生大氣不敢出,這周的周測物理難出天際,不知道能得幾分。
    “哎呀媽呀,我好方啊!!”一眾學生抖腿哆嗦。
    隻有一個靠窗的清麗的背影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窗外有棵大皂角樹,此時陽光正好,葉子縫隙投進絲絲縷縷的陽光,打在女孩白皙的側臉,清瘦的身影在地上投出一道陰影,風吹過,梳的整齊馬尾隨風飄,女孩扭頭向窗外望了望,又轉回頭,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鵝蛋臉上高鼻梁微微皺了一下,嘴唇微抿,隻是安靜的等著台上人接下來的舉動。
    物理老師梁老師終於在一堆試卷中翻出了兩張,抬起頭來,看了眼下麵的一眾學生,個個神色緊張,梁老不禁一笑,
    “怎麽個個的慌什麽,試卷還沒發呢。”
    一眾哀嚎:“媽呀,長痛不如短痛,發吧。”
    “一個個的心理素質這麽不好,都高三的學生了,你們這樣,怎麽高考啊!”梁老抖了抖試卷,底下的學生也跟著抖了抖。
    “哎呀,梁老師放過我們吧!”一眾學生唉聲歎氣。
    梁老一笑,“行,既然你們這麽有自知之明,我就來說說這次你們口中難出天際的物理周測。”
    梁老拿起挑出的兩張試卷,“難,可是依然有很完美的答卷。”
    梁老笑眯眯的望向靠窗的方向,“來,黎玖喃同學,上來拿一下你和陶嶼木同學的試卷。”
    女孩站起來,高挑的身形出現在窗邊,姣好的麵容朝著梁老微微一笑,緊接著邁著長腿走向講台。梁老笑眯眯的把兩張試卷遞給黎玖喃,黎玖喃接過試卷看了眼上麵的一張,一側寫著剛勁有力的三個字,陶嶼木,旁邊便是碩大的紅字分數,99分,是的,幾近滿分的完美答卷,出自於學校最厲害的物理高手,也是黎玖喃的後同桌,陶嶼木。又匆匆看了眼自己的答卷,86分,與上一張相差甚遠,但也絲毫不影響它成為優秀的試卷代表。
    黎玖喃拿著兩張試卷,“謝謝老師。”
    梁老點點頭,“下去吧!把陶嶼木同學的試卷放在他的課桌裏。”
    “好。”
    黎玖喃拿著兩張試卷回到座位上,修長幹淨的手指轉了轉筆,然後把兩張試卷放到一起。對比兩張試卷,陶嶼木的答卷上扣的一分就在最後一題漏了一個單位。再看看自己的,錯兩題選擇題,最後一題最後演算錯誤,黎玖喃看著兩張試卷,嘴唇抿緊,卻並沒有生氣嫉妒的意思,誰會和物理大神來比物理,不過,這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黎玖喃撇了撇嘴,開始對比著陶嶼木的卷子修正自己的錯題,神色自如。每次的測驗,黎玖喃都會拿陶嶼木的卷子來訂正,大神的試卷,這麽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啊。
    梁老還在講台上發著同學們的試卷,底下卻是已經鬧哄哄的了,
    “嘖嘖,每次都是這倆人物理考最高。”一個長相剛毅,五官硬氣,梳著大背頭的男生,坐在最後一排,一邊吊兒郎當的嚼著口香糖,一邊把長腿架在過道另一邊的課桌上,在此時的課堂上顯得格格不入,當然,那一排的學生都是東倒西歪,看著沒一個正形。說話的叫韓邵陽,正是這位正在講台上誇誇其談的梁老的親侄子,梁老姐姐家的獨子。
    坐在韓邵陽旁邊埋頭打遊戲的男生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與其他兩人氣質不符的臉,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但一扭頭暴露所有,男生左耳耳垂閃著一顆亮亮的耳釘,“陽哥,這不是很正常麽。”
    另一個埋頭苦幹雜誌的男生接過白淨臉的話,“不是他倆才不正常呢!”說完繼續埋頭苦幹雜誌。
    韓邵陽嘖嘖兩聲。
    “陽哥,你說大哥什麽時候回學校啊?”打遊戲的白淨臉趁空抬頭問了句。韓邵陽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雜誌就搶著說了,“大哥?什麽時侯回來?你見過大哥這麽些年幾時回過學校?就是回來,也不一定見著,到是什麽屁大個各種各樣的考試從來沒錯過。”韓邵陽順手拿筆敲了一下雜誌的腦袋,“看你的雜誌!”
    梁老還在講台上說這次的考試,一看最後那一排,扶了扶眼鏡,“韓邵陽,你給我站起來,你還把腿放桌子上,給我放下來。”梁老被自己的親侄子氣到拍桌。
    “得嘞!”韓邵陽慢悠悠的把腿放下,慢悠悠的站起來。
    “你還拿筆敲人家蔣小昊,你那個榆木腦袋才該好好敲一敲,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考多少分。”躲在雜誌後麵的蔣小昊幸災樂禍。
    “說你呢,蔣小昊,你還在那看雜誌,有點自覺沒啊!站起來!”梁老又點名了蔣小昊。旁邊白淨臉笑到打嗝。
    “何眉,你還在那笑,站起來!”白淨臉何眉收起笑臉,也站了起來。
    這一通點名到是引起了多數同學的回眸,站了後麵一排,場麵很是壯觀。
    “你們還真是難兄難弟啊!來來來,看看你們自己考多少分,來來來,上來。”梁老邊說邊招手。
    三個人積極的上去領了自己的試卷。
    “看看你們那點分,何眉,39,蔣小昊,21,韓邵陽,9分,韓邵陽,你真是會考啊,你們身上的零錢恐怕都比你們這分數多吧!我都沒眼看。”梁老氣到顫抖,
    “你們能不能學學人陶嶼木,黎玖喃,一個99一個86,人家怎麽能考那麽高!”
    韓邵陽看了眼自己9分的試卷,嘿嘿笑了兩聲,“我們怎麽能跟學霸比啊!”
    另外兩個附和,“就是就是。”
    “還有理了,滾,下去”
    “得嘞!”韓邵陽領著試卷,帶著兄弟昂首挺胸的走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