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也該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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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5章:也該長大了

    聽完整個故事,蘇橙隻能說整個人都不好了。

    茗茗短暫而又悲慘的一生就這麽赤果果的呈現在蘇橙麵前,她猝不及防的,被刀子狠狠捅了心口。

    雙手緊緊抓住桌沿兒才緩住身體,蘇橙厲聲質問蘭斯,“你真自私,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心?她那麽喜歡你,你自始至終都把她當成一個玩物。”

    說完這些話,蘭斯已經耗費了他一生的力氣,他不是個懂後悔的人,也不是能被輕易打擊的人,這些年他的心練就的比石頭都硬,而茗茗是他唯一一絲柔軟的地方,現在蘇橙就在這處柔軟裏生根發芽,甚至開出了花。

    深吸了一口氣,他對蘇橙說:“並不是的,其實我愛茗茗,隻是發現的太晚了,等失去了,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

    “那後來呢,你就裝聾作啞什麽都不做嗎?”

    蘇橙現在對他隻有滿滿的怨恨,一個薄情的男人,竟然還是她的爸爸。

    “蘇橙,其實當時茗茗去米國找我的時候,我正麵臨著人生中最大的危機,家族的最大危機,我不見她是怕拖累她,更怕她成了我的軟肋,等我處理好一切回頭想找她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那場大火不是意外,是我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找人做的,這個姑娘是條毒蛇,她為了能嫁給我,甚至謀殺了她自己的姑姑,我甚至都不知道茗茗生了孩子,等我發現了一切真像料理她的時候,已經是一年以後,我到處找你,卻再也找不到。”

    蘇橙震驚了,原來害死茗茗的是他的未婚妻,一個不到16歲的女孩子,她還殺死她的姑姑,就為了蘭斯這個禍水,看著他那張依然英俊的臉龐,蘇橙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你們的感情我不想評價,但是我會代替她一直去恨你。”

    “橙橙我殺了那個女人,為茗茗報仇了。”

    “那你呢,你沒有想過自己才是真正殺害她的凶手嗎?”

    “橙橙,你讓我彌補你。”

    蘇橙沒管他的喊叫,自己一個人走出他的別墅,外麵大日頭明晃晃的,她卻有一種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感覺。

    抬手打了一輛車回家,在走廊裏遇到了捧著一大捧雛菊花的艾拉。

    她笑著跟蘇橙打招呼,“嗨,你好,你的包子真好吃。”

    蘇橙勉強笑笑,“你的巧克力也很棒。”

    “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蘇橙實在沒有力氣去應付一個熱情的陌生人,她打開電子鎖進去,把艾拉漂亮的臉關在了門外。

    艾拉的笑容一下不見了,她抽了抽嘴角,大半張臉隱沒在花的後麵,顯得有幾分詭異。

    此時,沈沐澤在咖啡館裏見了一個人。

    這個是私家偵探,叫小郭,他姓郭名書,因為迷戀倪匡的衛斯理裏麵的小郭,所以就用了這個名字,他人機靈又靈活,這些年給沈沐澤提供了不少大料。

    才一天的時間,看著桌上厚厚的資料,沈沐澤挑眉,“這麽迅速?”

    “這是三個案子一起的,有些就拿到皮毛,先說林珣的,他這個太好查了,你昨晚一說我就跟蹤過去,剛好拿到了資料,他確實和律所裏一個叫羅莎的女孩存在曖昧關係,而且羅莎懷孕了。”

    沈沐澤的眸子慢慢縮起來,“果然是個渣男,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這麽鎮定?你妹妹長得那麽漂亮,不如你介紹給我呀。”

    沈沐澤咬牙,“你想的美,繼續。”

    “第二個,關於康仁孤兒院的,這個孤兒院早就倒閉了,具體的內幕就是因為院長貪汙社會的福利捐贈,甚至虐待兒童。”

    “你等等,這個院長我見過,當時康仁的口碑也很好,為什麽會爆出這些我卻不知道?”

    “沒在社會公開過你當然不知道,這些都是我挖的,要是誰都能隨便知道我混什麽呀。”

    沈沐澤搖搖頭,“我在二十多年前曾經撿到一個女嬰,我們家沒有領養條件我媽媽就送到了康仁福利院,當時還給捐了一大筆錢。那個女孩後來給國外一對夫妻收養了,但是那對夫妻出事了,女孩死活不知。”

    “就是那個棉花糖吧,你以前跟我提的那個,這恰恰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三件事。你看看這個。”說著,小郭拿出一張照片,是個玉佩的照片。

    沈沐澤眯起眸子,“這個是棉花糖當年戴的玉佩。”

    “現在玉佩的主人在海城現身了,你說巧不巧,她就是你要我調查的你們那個芳鄰,艾拉。”

    沈沐澤接過照片,“是她?”

    “你認識?”

    “見過一兩次,前些日子在旅行社見過一次,又在超市裏見過一次,很漂亮,不讓人記住都難,她成了我的鄰居?”

    “對,她有你尋找的棉花糖的所有特征,在國外長大,有玉佩有痣子,她是藍眼睛。”

    沈沐澤凝神回想,“是黑色的。”

    “戴著美瞳呢,這個女孩子這些年一直在米國,她的父母在蘇黎世出的車禍,她是幸存者,後來被人送到孤兒院,輾轉幾次被收養,現在收養她的是一位華裔商人,叫顧縉雲。”

    “什麽?顧縉雲?”

    “不要懷疑,就是你以為的那個顧縉雲,顧縉雲有妻子,他並沒有讓艾拉融入他的家庭,隻是雇人照顧她,有人說顧縉雲是變態,他想玩養成。”

    想要顧縉雲那文質彬彬的樣子,沈沐澤無法把他跟變態聯係在一起。

    “目前就這些,你需要我可以繼續查下去,而蘇橙的那個比較麻煩,年月太久很多東西都不在了,孤兒院的檔案也全燒了,不過目前最好的消息是你要找的棉花糖終於找到了,但是你卻不開心?”

    應該開心嗎?沈沐澤現在卻全然沒有感覺。曾經棉花糖是他的一個執念,他要找她,是因為他撿到了她,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因為蘇黎世那件事情,他很內疚,覺得自己是把她送到險途的凶手,可是現在得知她一直好好的,他除了心安,也就沒有了別的。

    但是,她出現的太巧合了,這到底是緣分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不得不讓他去深思。

    略一沉思,他對小郭說,“繼續查下去,查查顧縉雲和他的妻子喬玥。”

    “沈檢,您的活兒越來越大了,這都跨國了。”

    沈沐澤丟給他一個衛生球,“少貧嘴,少不了你的好處,說說,你每年從我媽媽那裏賺多少錢?”

    “行行,我給你打折還不成嗎?大公子資本家整天壓榨我們這些勞動人民。”

    說著,他喝光了杯子裏的咖啡,“我走了。”

    “拜拜。”

    小郭走了後沈沐澤並沒有走,他把小郭提供的所有資料看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蘇橙和艾拉都來自同一家孤兒院,蘇橙被蘇奶奶撿到的時間剛好和棉花糖被收養的時間差不多。

    這是巧合還是陰謀,沈沐澤捏捏眉心,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有什麽現在針對他的,他能接受,但是20多年前誰知道他會成為一名檢察官,所以他排除了自己。

    壓下這些,他又看到了林珣出軌的證據,他心疼安安,怎麽會喜歡這樣一個人呢。

    拿了東西,他站起來去了付一墨的工作室。

    一進去,就看到付一墨跟他的團隊在做歌,付一墨工作的時候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一會拿著吉他一會兒又去摸點子彈,他最近參加了一個真人秀競賽節目,需要弄出新東西參賽,一周一曲,壓力很大。

    看到沈沐澤,付一墨扔下手裏琴走過來,“哥,你怎麽來了?”

    “安安呢?”

    付一墨做出個受傷的表情,“我以為你是來看我的,原來是看安安的,果然是親的。”

    “誰跟你貧嘴,安安呢。”

    付一墨看出沈沐澤情緒不太好,眉間皺了老大一團,“安安出去給大家買吃的了,你找她有什麽事兒?”

    “有煙嗎?”

    付一墨一吼吼,立刻有人扔了一盒煙過來,沈沐澤看了看,抽出一根叼在唇間,付一墨立刻狗腿的給他點著了,沈沐澤注意到他用的打火機很舊了,還是很多年前他逼著安安送的。

    當時pp的打火機,不便宜,安安心疼的不得了,“你不抽煙要個打火機幹嘛?”

    “那你送我娃娃,倆個選一個。”

    安安點頭,“好呀,我房間裏有很多芭比娃娃,你挑一個。”

    傅一墨敗給她的清純,都高中生了,還不知道娃娃是啥,他貼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氣的安安差點咬死他,“付一墨,你不要臉。”

    “我就是為了社會和諧著想,你想想,我青春熱血的大好少年,晚上看個片什麽的要是饑渴難耐有這個多方便,也省的去嫖娼或者是犯罪,你懂個屁呀。”

    最後,安安還是沒有滿足他,隻是給他買了打火機,沒想到某人還留著。

    沈沐澤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兒,“有時間嗎?聊一會兒。”

    付一墨跟他的人打了個招呼,帶著沈沐澤去了辦公室。

    從冰箱裏拿出一瓶蘇打水扔給他,“這個放心喝,不會給人下藥的。”

    沈沐澤輕笑,“話說我還得感謝那個下藥的,要不我也不能跟蘇橙走到一起。”

    付一墨挑挑眉,眼中有一絲狹促,“那我是媒人了,哈哈。”

    “跟你說正事兒,你覺得安安和林珣怎麽樣?”

    付一墨給水嗆了一口,“他們?應該可以吧,那個林珣挺會裝的,是那種討小姑娘喜歡的暖男。”

    “挺會裝的?”沈沐澤念叨著這幾個字。

    “是呀,上車給女孩子拉車門,用手墊著怕碰到頭,過馬路要拉著手,吃飯的時候要一口一口的喂,女孩子逛街不喜歡也要陪著,還要裝模作樣的陪著挑口紅,女朋友來了大姨媽要無數次發微信提醒多喝熱水,這不是裝嗎?”

    沈沐澤皺起眉頭,“難道這不是一個男人對女朋友應該做的?你做不到別說別人。”

    “那你能做到嗎?你帶蘇橙去挑過口紅,去吃吮指小龍蝦的時候你有把一盤龍蝦全剝給她,自己隻負責吮指了嗎?”

    沈沐澤搖搖頭,“當然沒有,蘇橙沒有去買過口紅,吃東西我們也不相互喂。”

    “就是,他那一套全是書上上看來的攻略,就拿來哄女孩子的,倆個人在一起,要是男人隻那樣,跟找個仆人有什麽區別?就是騙安安這種傻缺的。”

    沈沐澤表情凝重,他的手指把蘇打水的瓶子捏的啪啪響,“一墨,林珣有外遇,是他的同事,還懷孕了。”

    “我擦,什麽?”付一墨一瓶水全灌到了衣服上,他一邊抖著衣服一邊瞪大了眼睛,“我早看他不地道,哥,我們把這個孫子弄殘了。”

    “你給我老實點。”沈沐澤大聲嗬斥他,“要對付他有的是辦法,不用你出手,好好的當你的偶像。”

    “臭小子,他敢欺騙安安呀,我一定讓他後悔從他媽肚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說了你別動他,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安安。”

    “哥,照實說吧,她也該長大了,或許就是被你們保護的太好,她失去了判斷能力。”

    沈沐澤看著付一墨,有些不太認識他。

    “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有些不適應。”

    “有啥不適應的,我也長大了。”

    “長大?是因為那個海棠?”

    “別瞎說,她是我下一期節目的助演嘉賓。”

    助演到床上了?孩子,你也不小了,適當的遛遛鳥沒有問題,不過小心你的粉絲。”

    付一墨彎起手指,“哥,你學壞了。”

    “你們說什麽呢這麽高興?”

    門被推開,安安走了進來。

    安安身量高挑,五官中也頗像阮綏綏,她紮著馬尾穿牛仔褲白襯衫,清純的像個大學生一樣,就是白襯衫露出一邊圓潤的肩膀,沈沐澤發現,付一墨多看了兩眼。

    他伸手把妹妹的衣服拉攏,“好好扣扣子。”

    安安又給拉下來,“哥你真土,今年就流行這個風格,露肩裝。”

    付一墨接過她買的食物,“炒河粉,你放辣沒有。”

    “沒有,你要保護嗓子,趕緊吃呀,吃完好幹活,哥你也別在這裏耽誤他時間,他很忙的。”

    “安安,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安安點著鼻子,“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