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鬼舟 第六十三章 地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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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沒睡,又經曆了招魂船和魔草,大家實在是很疲憊了,所以倒在地上沒一會兒就都熟睡了。
    當我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當然在這麽個暗無天日的地下洞穴中,晝夜不分,時間隻是作為一個參考。醒來的人拿出了背包裏的水和壓縮餅幹,紛紛吃了起來。這還是今天的第一餐。有些人比較精明,知道眼下環境惡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食物和水,所以隻吃了一點點東西,水也盡可能得節省了下來。但是也有不管不顧的,先滿足了自己當下再說,他們盡情得“享用”著手裏的餅幹和水,根本不去想以後的事情——得快樂時且快樂吧。
    不一會兒,金裕祥見大家也吃喝差不多了,於是叫大家一起探索這個巨大的洞穴。
    “這個洞穴這麽大,估計裏麵也挺深的......要是找不到出路怎麽辦?”壇子有些擔心。
    許雲姝說:“咱們不光要找離開這裏的路,也要找水源和食物。如果真的無法離開這兒,怎麽樣能夠活下去才是咱們要麵臨的最大難題......”
    其實,許雲姝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我們找不到離開這裏的方法,水和食物確實是我們活下去的根本。沒有了這兩樣,我們現在隨身攜帶的物資可能僅能維持兩天左右。
    沿著洞穴深入,大約走了一公裏的距離,我們竟漸漸聽到了水聲。
    “地下河?”壇子的第一反應,這和我們在永仙山遇到的情況很像。
    “沒錯!聽這聲音應該就是地下河!”許雲姝說。聽到了水的聲音,就說明這附近一定有水源,這樣我們的擔心略略小了一些。就算是一時找不到路出去,也不會因為缺水而導致死亡。
    我們循著水聲一路前行,很快就找到了這條地下河。
    這條河有十幾米寬,水麵比較平穩,好像流速並不是很快。它從地洞深處流過來的,經過我們麵前,從旁邊的一個側洞流出。這個時候,地洞在我們麵前分成了兩個岔路,一個是河水流過來的方向,一個是河水流走的方向。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河水流來的方向。因為另外一個方向的洞穴隻有河麵那麽寬,根本容不下人進入。
    不過,我們要想繼續往前走,進入前方的洞穴,需要走到河流的另外一麵,因為這條河是拐出來的,將我們麵前的路完全得堵死了,隻有河對岸才有路。幸好在河上有一條天然形成的石橋,我們可以借助這條石橋去到河對麵。
    我們慢慢走到了河邊,向河裏看去,黑乎乎的,也看不出到底有多深。壇子比較好事,撿起一塊石頭扔進了河裏,激起了一人多高的水花。
    “我去,這河水可是真不淺啊!”壇子說。
    “管他水深水淺呢,咱們又不是要趟過去!”孟勁邊說邊蹲下了身用手捧起了水,想要喝上一口。
    “住手!你在幹什麽?”許雲姝驚叫著說。
    孟勁被許雲姝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怎麽?喝口水都不行嗎?”
    許雲姝走到他身前,也蹲了下去,用手從河裏舀起些水,之後“嘩”的一下猛地把水又倒回了河水裏,那動作就像是突然間被蜂子蟄了一下似的。
    “怎麽了?”我上前關心得問她。
    許雲姝冷著臉說:“這水不能喝!”
    “為什麽不能喝?”壇子也問。
    許雲姝說:“你們知不知道羅布泊在幹涸之前是一個鹹水湖?”
    “鹹......鹹水湖?”
    “沒錯!難道你們看到外麵的那些鹽殼就沒有想過這些?”許雲姝說,“羅布泊是因為蒸發量太大以及上遊河流注入羅布泊的水日益減少而幹涸的......雖然羅布泊已經幹涸了,可是在羅布泊的地下卻儲存了大量的水源,但這些水並不是普通的淡水,而是含有大量礦物元素的鹵水,是有毒的!”
    一聽到有毒,孟勁立馬拋下了手裏的水。之前他捧著水的時候,由於河水冰涼並沒有什麽感覺,可是當他放下水後,他才有所察覺,他碰過水的右手,竟然有一種火辣辣的炙熱感。他低頭一看,發現他右手上的皮膚已經開始被腐蝕了。他急忙拿出包裏的飲用水進行衝洗,雖然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那種辣痛好長時間不能散去。
    “幸好有你提醒!要不然我就喝下去了”孟勁心有餘悸的說。
    壇子也問:“這鹵水喝下去會是個什麽樣子?對了,是不是像豆腐那樣,全身的血液都凝結成塊啊?”
    這一次許雲姝沒有說話,胡雲亭這個專業人士則開口替她回答了:“會不會變成‘血豆腐’我不知道,可是鹵水會對你的消化道造成極大的傷害,同時還會抑製人的中樞神經係統,就算是死不了,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聽了胡雲亭的話,大家的臉上都顯現出了失望。既然這裏的水沒有辦法喝,那麽也就是說飲用水方麵依舊沒有著落。孟勁倒是挺高興的,一個人在那邊慶幸不已。如果許雲姝再晚阻止一步的話,他可能就已經喝下去了。
    “好了,既然沒什麽事,咱們還是抓緊上路吧!”金裕祥在那邊催促著。之前在招魂船上遇到魔草的時候,也都沒見他這麽著急過。
    我們幾個跟著金裕祥先走上了那座石橋。說它是一座橋,其實並不算完全是。它隻不過是從這頭的岸邊伸向對麵的一塊石頭,形狀一點也不規則。說是走上去,實際我們是爬上去的,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得坐在石頭上,一點一點向前挪蹭。
    壇子爬到中間的時候,還特意站了起來,用力跺了跺腳:“這石頭結不結實啊,同時承受這麽多人在上麵。”
    孟勁跟在壇子身後,提醒他說:“你快好好坐著吧,小心一會兒掉下去?”
    “掉下去?我?”壇子指著自己說,“我從小就是屬猴的,上竄下跳、上房爬樹,從來沒有失過手,哦不,失過足!”
    “壇子,你還是小心點吧!”我也在前麵提醒。
    壇子聽了我的話,慢慢的坐了下來。
    “失足?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孟勁跟著壇子後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