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迷蹤 第五十四章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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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石門,撥開石門前叢生的高深雜草後,我們從極為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這時才發現我們竟然身在頂峰之上。
    “我們從山腳處進來,現在竟然從山頂走出......沒想到整座山竟都被縱向鑿穿了......”蔣捷驚訝的感歎道。
    “萬裏長城都能被人修建起來,鑿通一座山又算得了什麽?”許叔說,“古時候人的力量是決不能小看的。”
    由於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所以我們又返回了通道中休息。最後那個放有屍體的洞廳我們是不去的了,那麽詭異的屍體誰知道還會出現什麽異變,而且那些屍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從屍體中鑽出。我們眼下一個個的都十分疲憊,如果睡著了一定會很沉,一兩隻蟲子爬到身上時根本醒不了的,沒準就會因此而喪命。而山頂上的夜,又是異常的陰冷,且風深露重,所以隻能選擇身後的通道了。
    當我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九點鍾了。之後,我們找遍了山頂周圍的每個角落,也沒有發現能夠下山的路徑。這座山山腰以下的部分是向四麵不斷延伸出去的,可是山腰以上卻是一座筆直的山峰,直上直下,沒有一點的坡度。
    山頂的霧氣雖然比較濃,但是視野開闊,至少在可視範圍內,沒有任何一座山峰能夠比得上我們腳下這一座。
    “不但這出口隱蔽,就連出口所在的位置也是匪夷所思。”有人說道。
    “誰能想得到這上不挨天,下不連地的地方竟然有一處墓葬的出口。”
    “就是因為想不到所以才會設在這裏。”
    “這要是有人從出口處進入的話,不就直搗黃龍了嗎?”梁有財問。
    梁師友說:“你現在來看話的確是這個樣子。不過,要是在咱們觸動所有的機關之前的話,就又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
    “如果是之前的話,那副棺槨還是存放在火油的那個操場中的。也就是說,最後一個石室裏除了那幅地圖就什麽也沒有了。要想找到那副棺槨,還得去那個操場。到了那個操場後,一旦有人碰了棺槨,他們的遭遇就會和咱們後來的一樣了。”梁師友解釋說。
    這座山雖然很高,且沒有下山的路,但是在我們這裏卻並不是難題。曹峰華和路大勳他們隨身都帶著攀岩的工具,他們把所有繩索連接在一起,順下山去,然後大家再利用那些工具,一個一個下到了山腳。
    經過了這兩天的煎熬和恐怖經曆,許叔和莫稽決定修整兩天。
    我和壇子在帳篷一搭建好,隨便吃了兩口餅幹,就迫不及待得鑽了進去,呼呼大睡了起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了。
    我吃完晚飯,找了一處小山頭坐了下來,看著不遠處黑暗中的霧氣,愣愣的出神。
    這時,壇子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歎了口氣說:“本來以為在這個洛王宮就是咱們最後的目標,在這裏一定能找到救許雲姝咱們三個的方法,結果得到的卻又是另外一個線索。這麽下去,一個線索接一個線索的,咱們真的能在發病前找到救治方法嗎?”
    我側頭看了一眼壇子,平常的他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就是在生死之間也是一樣,很少見到他這麽憂愁感慨的時候。
    “怎麽?你膽小、害怕了?”我笑著調侃他說。按照他平日裏的性子,一聽這個話,一定會一蹦八個高兒的反駁:“怕?你兒子才膽小呢!你孫子才怕呢!”
    可是今天的他卻沒有表現出平日裏的樣子,隻聽他說:“怕?當然怕了!自從眼鏡死了,你說說咱們哥倆兒接二連三的遇到了多少詭異的事情?可能這些事兒裏絕大多數的人一件也遇不上,隻是從別人嘴裏當鬼故事聽聽得了。可是咱哥倆呢?嗬~”他苦笑了一下。
    “呦~壇子,你也有怕的時候,真可不容易。”我說。
    壇子接著說:“其實,我也不是怕死,自從知道咱們得了這玩意兒後,我也想得開了。不就是自己的意識完全消失了嗎,反正我是眼一閉、腿兒一蹬,身子交給無意識下的自己,願意怎麽折騰怎麽折騰了。我隻是一想到爸媽,我還真的很怕!我一想到我爸媽知道我死訊的時候,他們得承受那種中年喪子的悲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煎熬,我、我.......我就真的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這一下我也正經了起來,不再和他說笑,麵色嚴肅的說:“是啊!本以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條命就歸自己支配,生不由人,死卻可由己,所以很多人想不開後選擇了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凡是這麽想的人,都是太自私了。他們完全沒有想過他們的死給他們的父母妻兒帶來的痛苦。如果他們死後有靈的話,應該去看一看他們父母那傷心欲絕、肝腸寸斷的樣子,你說那個時候他們會不會有那麽一絲絲的後悔?”
    “......肯定會的!”壇子說。
    “所以我說,人不光是僅僅為了自己活著,還有父母家人。在你想要做出一些極端行為的時候,還是要多想一想,這麽做會給自己最親的人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是啊,我最見不得我媽哭了......從小到大,我特別不省心,所以她也總是為我的事兒牽腸掛肚,也為我掉淚的次數最多......我要是真的就這麽死了,我媽指不定得多痛苦呢......你死了倒是無所謂,我家可就我這麽一個孩子啊!”壇子說
    “滾蛋!”我罵壇子,“我家也就我這麽一個!說著說著就不上道兒了!”
    壇子笑了,可他轉眼臉又耷拉了下來:“可是現在咱們和許雲姝的生死卻由不得自己啊!咱們倒是想活下去,可是......距離許雲姝發作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咱們三個又都是同時中的招,咱倆還能撐多久?”
    “那就得看命了!”我對壇子說,“看看老天爺讓不讓咱們活了......對了,你和那個蔣捷蔣秘書兩個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進展?”說著話,我將話題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