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迷蹤 第八十五章 毛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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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答說:“那還有什麽?看她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成為女強人。八成是嫁了個特別有錢的好老公,生了個可愛寶寶,組成了個幸福的家庭,而且看她的樣子,我猜她老公肯定是特別帥,白馬王子那種......不過肯定看到的不會是你!”我一盆冷水澆到了壇子頭上。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沒準是唐僧呢!”壇子說,“再說了,我這種男人有什麽不好,勝在踏實!”
    “是啊,所以你這樣的適合做最終歸宿。”我說。
    “什麽意思?”
    “旅人終有回鄉日,倦鳥總有歸林時!自己琢磨吧......”
    “不行,你得把話解釋清楚了!”
    “一句話總結,你想要的最後終歸會是你的!”我不忍打擊壇子,所以隻好說了句看似安慰的話語,不過我語氣中特意強調了“最後”兩個字......
    靳教授將青銅鎏金如意盤照了些相片後就放在了一邊,繼續找著其它的珍寶。莫稽則一把拿起了如意盤,翻來覆去看個沒完。
    靳教授在石台上看到了十幾顆散落的大東珠,每一顆都有荔枝大小,他順手就拿起了其中一顆。他對著燈光去看東珠,發現珠中含水。他剛要放下珠子,就看到一個黑影從珠子裏迅速劃過。
    靳教授正自納悶,旁邊的梁師友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打掉了他手中的珠子。
    “你......你這是做什麽?”靳教授十分不解,雖然兩人有些不合,那也隻是對事物看法的不同,也沒到了拳腳相加的程度啊。
    靳教授話音還沒落,就聽到後麵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們轉頭去看,隻見毛桃一手攥著拳頭,一手拎著步槍,站在後麵,槍托上還有鮮血滴下。他的腳下躺著一個人,應該就是讓他用槍托砸倒的。毛桃再次提起了步槍,照著地上那人的腦袋狠狠得砸了下去,一下、兩下......
    “毛桃!你做什麽?”路大勳和曹峰華二人飛身上前,一腳踹倒了毛桃。他們看向地上那人時,那人已經頭骨碎裂,腦漿塗地,沒有活著的希望了。
    “毛桃,你瘋了嗎?”路大勳怒喝道。
    毛桃沒有說話,隻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仍舊是一手攥拳一手拎槍。
    曹峰華發現毛桃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便把強光手電照向了他的眼睛。按理說正常人的眼睛被如此的強光照射,一定會躲避或者遮擋一下。可是毛桃卻是不閃不避,雙眼直接迎上了強光。
    曹峰華和路大勳這下看清楚了,毛桃的雙眼之中已經沒有了黑色,隻有兩隻白色的眼珠。他們兩個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是此時的毛桃肯定是出了問題。
    毛桃直接衝了上來,對著曹峰華掄起步槍就砸。曹峰華低身閃過,一個掃堂腿就把毛桃絆倒在地。路大勳緊隨其後一下砸在了毛桃的背上。這一下子要是擱在普通人身上,肯定早就背過氣去了,可是毛桃卻絲毫不受影響,一下直挺挺得立了起來,就像是一塊棺材板一樣,根本不會打彎。他立起的同時,還放下了手裏的步槍,將路大勳單手抓了起來,用力扔了出去。
    “怎麽樣?”曹峰華扶起路大勳問。
    “力大無窮!”路大勳說。
    毛桃大踏步得奔了過來,一把抓向了曹峰華。曹峰華靈活得躲開,轉身用槍托照著毛桃的腦後就是一擊。正常來說,受了這一下重擊的人,就是不死也得頭骨碎裂倒地不起。毛桃的頭骨雖然裂開了,可是人卻向著曹峰華繼續追去。
    路大勳眼中滿是不舍,可是又別無選擇,對著毛桃的後腦又是一下,而且比曹峰華剛才那一擊還要大力還要狠。曹峰華先是一愣,隨後也衝了上來,用步槍一並砸了下去。
    這一回,毛桃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
    曹峰華想要說些什麽,可他還沒等說出口,就聽到地上毛桃的屍體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眾人看去,就見毛桃那被砸碎、滿是鮮血和腦漿的後腦處,竟爬出了一條六七公分長短的蜈蚣。
    “這......他腦子裏怎麽有條蜈蚣啊?”蔣捷驚叫了起來。
    “不是蜈蚣,是腦屍蟲!”我仔細觀察了下那條蜈蚣後說。腦屍蟲也是我爺爺裏記載的一種怪蟲。書裏說,這種蟲子的成蟲形狀像巨蠍,幼蟲卻和蜈蚣差不多,一般人很難分辨的出來。腦屍蟲產的卵像乳白色的寶珠,卵殼堅硬異常,遇到溫熱就會孵化。幼蟲在破殼後會寄生在動物體內,以動物腦肉為食。凡是被腦屍蟲寄生的動物,不會立刻就死,而是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人如果被腦屍蟲寄生了,就會喪失理智,六親不認,如同瘋狗一樣,而且力大無窮。當動物的腦肉吃的差不多時,腦屍蟲也從幼蟲進化成了成蟲。它就會從腦中向腹腔遊走。這個時候,動物沒了腦子也就死掉了,而腦屍蟲的成蟲就靠吃動物剩下屍體的肉長大,直到破腹而出......
    “那......那些白色寶珠......不會就是......”靳教授想到剛剛自己被梁師友打掉的珠子,有些心驚膽戰的問。
    我點點頭:“應該就是腦屍蟲的卵......我想,梁先生就是看出了這種腦屍蟲的卵才那麽做的,為的就是救教授你一命。”
    靳教授轉頭向梁師友道謝說:“謝、謝謝了啊......”
    梁師友一臉淡然:“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麽腦屍蟲的卵,隻是覺得他拿的那個東西有問題、有些危險而已。”
    “那毛桃是怎麽招惹上這種蟲子的呢?”有人問道。
    其實,之前我就已經注意到了毛桃的右手。他一直是用左手拎槍,右手攥拳,就是到了最後把槍扔掉赤手空拳的衝上來時,他的右手也沒有鬆開過。